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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飽了沒啊？」楊晨表情猙獰的看著他。

老頭打了個飽嗝，摸著肚子十分愜意：「飽了飽了，好多年沒吃飽了，這人吃的東西就是味道好啊，就是有點奇怪，怎麼都是綠色的？」

「你在說什麼？」

太監不敢隨便說話，只能低著頭。

語氣里，滿是質疑。

「陛下，弘皇子已經出去了。」身邊的太監提醒他可以去休息了。

「天氣還能出錯的？」楊晨覺得很好笑，但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就冒出了那片夜空，「對了老頭，你見過扭曲的天空嗎？」

楊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那一瞬間，老頭看他的眼神，竟然充滿了警惕。

「你別這樣，我只是覺得現在不應該下雨，按理說，應該是在七天之後才會下雨的。這天氣，出錯了。」

老頭被他鄙夷的眼神弄得很沒自信。

「泰山？老夫聽說過這個名字，原來在這裏啊！上面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那山頭上還有房子造著？」老頭像是第一次看見山上有房子，眼睛瞪大，就像是銅鈴一般，「這麼高的山上，你們也能造房子？就憑你們？」

「你什麼意思？」老頭盯著他。

分明聽說是有叫肉的東西的。

老頭避而不談，但剛才他分明還在詳解解釋。

「你這麼跟個怨婦一樣？」楊晨想了想，反正也沒事，在劉謙回來之前，他不會有所行動的，「也罷，那就一起去吧。」

「我看看你是不是提前在這裏做了和圖書什麼手腳，然後來忽悠我的。」楊晨觀察半天，直搖頭，「沒看出來，算了，你放下吧。」

「仙人的眼睛看出去，天空是扭曲的？那人呢？我臉上有七八張臉嗎？」

「天空不都是扭曲的嗎？喏，現在也是扭曲的。」老頭一本正經的指著窗外的天。

「我都說了，我是從仙宮來的，不過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才會……」老頭差點說漏嘴，「反正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普通人。」

楊晨隱隱覺得，自己身上一些解不開的疑惑，或許老頭能告訴他。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不客氣了！」老頭摸著肚皮，很滿足。

「行，那就暫時跟著我吧，不過……你只能住在這兒，不許出去！」

情況悄然之間發生著變化，楊晨佔了上風。

「竟然下雨了？這個時候不應該下雨啊。」老頭眯著眼睛看外面，「看來那場大戰，對外面的影響很大啊……」

老頭氣定神閑，將桌子緩緩落下，盡量放鬆自己的呼吸聲。

「我暫時還沒想到。」

老頭覺得有道理，便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我就想知道。」

「啊，沒什麼，你聽錯了，我這人吃多了就是容易說胡話。」

「不行，我要跟著你，萬一你耍我，把我拋棄了怎麼辦？」

老頭越發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很凄慘。

「怎麼樣，相信老夫了吧？」

老頭睜大眼睛：「什麼？那我那樹葉呢？」

「怎麼樣，老夫和_圖_書這點小把戲還算能入眼吧？」老頭很得意，尤其是看到楊晨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更顯得他牛逼轟轟的。

楊晨沒好氣的道：「這是靈岩寺，都是和尚，怎麼可能會有肉菜，就連皇帝和皇后那邊伙食都十分素淡，你要是想吃肉，回去后我請你吃。」

楊晨忽然帶著個陌生的老頭，周圍的人覺得奇怪，但也沒人敢上前詢問。

時空，在這個世界里，這老頭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概念的人。

楊晨將信將疑：「那你是從哪裡來的？」

楊晨冷笑一聲：「這樣啊，那以後可千萬不能讓你吃飽了，不然撐著會說胡話。」

李治不耐煩的道：「叫你去你就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唉別別別啊！嘿嘿，小夥子你看你，年輕人年輕氣盛的，這樣不好，太衝動，容易錯過！」

「你瞧不起誰呢？區區幾個小房子，怎麼就造不出來了？」楊晨氣鼓鼓的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不過到了中午，驟然一收，竟然停了。

「……」老頭眼角抽搐，「當然沒有，人和天怎麼比？這片天其實並不是你肉眼看見的樣子，它是破碎的，扭曲的看似是天，卻是時空，每一個碎片，都代表了一個時空。」

「時空的秘密不是誰都能操控的，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偏偏他很真摯，楊晨都沒好意思再罵他。

不一會，天上天雷滾滾，隨後豆大的雨點滾落，砸在石板上。

屋子裡和*圖*書多了個老頭，要吃要喝，楊晨叫人拿了吃食來。

楊晨覺得這老頭來歷不明，但是像是有幾分本事，留著，倒也沒什麼問題。

不讓他進去，也是防著這貨會把他樹葉拔光！

因為皇后，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從前那麼親密了。

這雨一下，竟然就下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竟然還在下。

而明天，就是封禪大典！

李治點點頭，忽然開口：「弘兒是長大了啊。」

「那就是泰山了。」楊晨望著巍峨的山峰，上面已經有禁軍把守，在儀式結束之前，都要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李治疲憊的很，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李弘過來請安了。

直接阻止封禪，然後打道回府怎麼樣？

老頭急了：「那要不等你想到的時候我再幫你，這會你就別趕我走了！」

「不不不，老夫只是沒想到，凡夫俗子居然還能有此能力，嘆為觀止，嘆為觀止啊……」老頭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那……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留下我？」

老頭似乎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大罵道：「現實一點的事情！那些離譜的事情就別開口！」

李治罕見的出來了，先是召見了官員，詢問了近日的政務，了解了一遍之後，才說起封禪大典的事情。

說起來，這就是兄弟跟媳婦之間關係沒處理好的緣故。

「是，奴婢馬上就去。」

楊晨看著那張桌子，懷疑是不是什麼魔術，繞著桌子看了兩圈，摸來摸去的。

「和圖書嘿嘿，小夥子，我的眼睛跟你的眼睛是不一樣的，我是仙人知道吧？」

因為下雨，程處默重新排班了巡邏的人，自己被淋了一身，安排完后才去換了乾淨的衣裳。

「陛下不休息了嗎？要不休息之後再傳兩位大人吧？」

「那是自然，不同的時空生活著不同的人，或許是過去的你，也可能是未來的你，又或者是過去的世界，也可能是未來的世界，時空是一個很宏觀，無法用簡單的言語解釋清楚的。」老頭臉上表情變得嚴肅，這應該是個很沉重的話題。

老頭手開始發抖了。

結果門口送吃的小和尚抑鬱了，因為他已經來送第三次了，每次分量都很大，少說夠五六個人吃了……這長安來的貴人，怎麼這麼能吃啊？

「過去未來，不錯，就是這樣！」楊晨覺得自己找到知音了，「那你知道怎麼樣才能達到另外一個時空碎片？」

「你……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快撐不住了……

「老夫的本事比你來說，那是強的多了，但是如果你非要這麼說，那就這麼說吧，老夫不在乎這種名聲。」老頭油鹽不進，就這麼敞著肚皮靠在椅子上。

「老頭，你知道時空的存在？」

就在這時，外面轟隆隆的竟然開始打雷。

「錯過什麼，你嗎？」楊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腦袋頂端，稍微有點禿，那幾根白毛在風中泫然欲泣，好像下一秒就會脫離頭頂。

「長出來了，我自然會拿給你！」

「……和_圖_書」

「你幹什麼？你就留在這裏，會有人給你送吃的送喝的，不會餓死你的。」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暴露你能力不行的事實？我空間里的樹葉，可是很值錢的！」楊晨也不客氣，反唇相譏，「看來留著你也沒用，那就算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什麼仙人來保佑啊。」

他身上的傷勢還沒全好呢，要是沒了楊晨，他還不知道要修鍊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你要我供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總的讓我知道我有什麼好處吧？要是什麼好處都沒有，我還要你做什麼？」

看見李弘，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前些日子李弘乾的荒唐事，氣不打一處來，但見他神色謙卑，恭恭敬敬請完安出去，倒有些消氣了。

許敬宗等人自然支持皇后，兩派人馬掙來奪去，最後不歡而散。

楊晨不知道踩到他什麼痛點了，撇撇嘴刺撓他：「看來你的本事也不怎麼樣啊。」

楊晨那邊，知道李治召見了柳之允和章蒙，還有點新奇。

做什麼？

「你要幹什麼去？」老頭見他準備出去，急忙跟上。

終於能放下了！

李治覺得無趣，忽然想念起從前的日子：「去把柳大人和章大人傳來吧。」

不過放在李治身上也不能一概而論，畢竟其他的客觀因素也是存在的。

「你開什麼玩笑？」楊晨怎麼看，現在的天空也是正常的。

一開始他給自己的定位還是很高大上的，但是淪落到現在，他已經連飽飯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