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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到了沒有，馬上去醫院！」

妙妙能跟暗靈心意相通，便道：「他說樓上有好吃的，有零食！」

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足足吃了一個小時，妙妙和小老頭精神滿滿，摸著圓鼓鼓的肚皮，十分愜意。

另外商場的負責人還在那邊打電話，言語之間都是擔心商場的問題，邊上警察眼神鄙夷的看著他，實在人不下去了，推搡著叫他先下樓去。

暗靈蠢蠢欲動，激動的想要上去，但是妙妙沒答應，它也不敢。

地上的警察被同事拉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剛才他撲出去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感覺自己再待下去，全身的雞皮疙瘩就要不夠用了。

下面有人起鬨，當即有消防過來組織，警察到場之後更是將人群隔離開，拉了警戒線，拿著對講機開始跟上面的同事聯合行動。

程雅雅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待會給你吃健胃消食片，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怕是要睡不著。」

「既然安全了，那我們先下去？」邊上警察還在一直盯著他們，防止他們想要做什麼小動作。

他雖然不是很靠譜，但是唐前輩的人很靠譜啊！

「那人是真的想要尋死的！」妙妙語氣沉沉的，看著暗靈在她周圍快速繞圈，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然後是剛才，那小子完全只顧著自己泡妞，一點都不管她這個親姐姐，那她還幫個屁啊！

錢家皓走的時候還跟個怨婦似得，眼巴巴看著楊晨，楊晨趕緊扭頭不去看他。

「真的假的？」程雅雅樂起來，覺得這種還是挺有意思和*圖*書的，「之前看那些身邊給人拉媒的覺得無趣，現在倒是覺得很有意思，陳敬什麼時候能過來見面？」

警察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一直在跟她說話，她偶爾回頭看兩眼，但干憋的嘴唇只是顫巍巍的，沒有發出聲音來。

「沒啥，就是覺得這些人太想不開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活著好好解決的。」

酒店裡沒有這個東西，他們並排走在街上，去藥店里買了一盒，妙妙吃了兩顆覺得味道不錯，暗搓搓的跟小老頭一起又多吃了一點。

楊晨幾個下樓去，後面跟著商場管事也下來了，一直罵罵咧咧的，下樓之後就跑到外面去看。

楊晨幾個摸著樓梯上來，剛到上面，警察就發現他們了。

錢敏敏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好，期待你的慶功宴。」

樓下站著圍觀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好些害怕的人都捂住眼睛，結果後面一個飛撲過來的身影一把將女人拉了回去。

網上視頻不都是這樣嗎？要跳樓或者跳河的人，最後都會被拉回來。

趙落那邊因為相親的事情告吹，他還要處理後續的事情，否則得罪了那麼多人，他以後還要不要混，所以準備處理完之後就過來找他們，順便看看陳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楊晨的確心虛，但想到公司里那幫精英，又有底氣了。

程雅雅眼尖看見有紙條掉下來，以為那女人要跳了：「這能救下來嗎？」

消防來救人，搭了雲梯還是夠不到，只能派人往上走，看能不能把人和*圖*書弄下來。

有種自己娶老婆，哼。

話音剛落，暗靈就鑽出來了，幸好普通人是看不見他的。

「妙妙這是怎麼了？」楊晨發現暗靈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暗靈之前是有一些形狀的，但是現在這個暗靈，比之前要更加精緻了。

「那要是我們開慶功宴，也歡迎你們來。」楊晨氣勢沒落下風，笑得春風得意，勝券在握的樣子。

「好了好了，已經拉回來了！」

這要是死了一個人，以後誰還來這裏購物？他直接就下崗了。

「有種你真跳啊！跳下來啊！」

在地上重重滾了兩圈后，身上都髒了許多，還疼，女人似乎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但還沒站穩就被人控制住。

「是可以這麼說，所以她很危險，警察未必能救下她，我們要盯著點，否則一不留神她的小命就要沒了。」妙妙看了看周圍，考慮到暗靈不能直接出手，只能在暗中加一點保護措施，就讓暗靈用自身的能量在那女人身邊圈出來一個小小的安全屏障，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見的，但是那女人卻感覺到一陣涼涼的風。

所以，這是等著人去死？

說實話，余眉若他師父都還沒趙落上心，眼巴巴的跑大半個城來逮他。

「應該是嚇唬人，八成她要等的人還沒到，待會就自己下來了。」

余眉若則笑得臉都僵了，趁著散場的機會找了個借口就開溜。

「怎麼就走了呢？」錢家皓撓撓自己的腦袋，眼看著余眉若找了個借口開溜，心裏很不是滋味，還有些落寞，「楊大哥，她是不ｈtｔps://ｗww•ｈｅｔｕbooｋ.cｏｍ.coｍ是有點在躲著我的意思啊？」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跟陳敬聯繫過了，看他的意思，好像挺中意的。」

警察被他煩得不行，讓他走遠點。

走到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好撞見商場上有人要跳樓。

「好像是個女人，八成是失戀吧，爬這麼高的地方也是厲害，換我都沒膽子跳樓，死相多難看啊！」

女人忽然身體往前傾，眼看就要跳下來。

妙妙讓暗靈在原地待著不要動，暗靈似乎有些不滿，畢竟到嘴的零食還要它自己弄沒，不甘心啊。

辣眼睛啊！

這種人，這個社會多的是，沒必要看在眼裡。

程雅雅扶額：「這可不行，楊晨，想個法子吧。」

錢敏敏忽然正色起來，表情也很嚴肅，像是下戰書一樣：「到時候我可不會讓著你，我在做生意這方面可比你有經驗，到時候如果我們公司競標贏了，開慶功會的時候你也來啊！」

「同志我不能走啊，這人可千萬不能死在這裏，否則這商場怎麼辦啊！這麼多人要吃飯呢！」

她其實也很忙的，公司那邊錢家皓是個紈絝子弟，根本甩手不管，公司的業務還要進行下去，只能她抽空去盯著。

它的零食是那個女人？

「到底跳不跳啊，都半個小時了，再不跳我脖子都酸了。」

實際上，她的身前多了一層保護層，只要她走上前一步，就會被攔回來。

「……什麼零食啊，樓上不都是人嗎？難道樓上還有那種黑霧？」

但女人原先站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掌心裏攥著一張小ｈttｐs://wｗｗ•ｈｅ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ｍ紙條，已經被她糅爛，最後扔了下去。

「人各有各的苦，沒什麼好想不明白的。」

下面一片的圍觀群眾，指指點點。

她以為是樓頂的風，也沒多在意。

「真晦氣，就不能換個地方去跳嗎，回頭我非要把頂樓的門全給鎖了不成！」

妙妙忽然道：「我的暗靈有些不聽話，它好像想要鑽出來。」

錢家皓很殷勤的給余眉若夾菜，偶爾還會沖錢敏敏使眼色，想讓她幫忙說說話。

高樓上，風吹在女人的臉上，她穿的很單薄，一件半舊的短袖罩在她乾瘦的身體里，眼睛空洞無神，就像是一口乾枯的井，充滿了死寂和絕望。

暗靈飛快的飛向那女子的身邊，圍著她，眼中冒出貪婪的光芒。

「看什麼呢？」

「他行程忙，未必有時間，他們兩個之前是見過的，未必需要見面才能相處，網上聊聊也是好的。」楊晨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鐘，他想再去練練功。

她很大方，一點都不忸怩，跟其他人打完招呼之後拎著錢家皓上車走了。

錢敏敏自顧自的吃著飯，低頭，偶爾看下手機，一副完全不想管找弟弟終身大事的樣子。

她看出來那些陌生人想要救她，心裏暖暖的，但她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暗靈在她身邊等待，就證明這人是會死的，是嗎？」楊晨從中尋摸到一點邏輯。

這頓飯大概吃的最香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大約是吸收了之前那個黑霧的緣故。

程雅雅道：「余眉若的事情準備怎麼辦？趙前輩說他過兩天就過來。」

但是現在助攻顯然出了ｈｔtｐs://ｗww•ｈｅtubｏｏk•ｃoｍ•ｃom點問題。

畢竟談戀愛這種事情，如果兩個人不能自己看對眼，那助攻就顯得尤其重要。

你可算看出來了……楊晨笑道搖頭，很不厚道的樣子，「怎麼會呢，她不是說有事嘛，可能比較著急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快回去吧，沒多久就要進行競標了，我明天還要抽空去一趟公司，今天得早點休息。」

「放心吧，她跳不下去了。」妙妙道。

楊晨幾個看了他一眼。

「閑雜人等來這裏做什麼？沒看見這裡有事嘛，要是不小心驚動了人跳下去，誰負責？」

「那可不好說啊，要看樓上的救援人員怎麼做了，要是能說動還好，說不動就要動手了，不過她大張旗鼓站這麼久，未必求死之心就很堅定，說不定已經動搖了。」

妙妙解釋道：「它說那個女人身上馬上就要有零食了，我猜應該是那人心中有怨氣，現在又在尋思，身上的死氣很重，一旦真的跳下去了，暗靈就能把她身上的能量吸收走，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吧。」

商場里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圍在下面指指點點，只有商場的負責人擔心的要哭出來。

「同志們，你們一定要把人救下來啊，這要是死在我們這裏，以後還怎麼開門做生意啊！」

妙妙受到暗靈的影響，她也很想上去：「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幫忙呢。」

妙妙肚子鼓鼓的，吃的有些撐：「美眉姐自己走了，要不我們走回去吧，我真的好撐啊，這家烤魚真不錯。」

望著腳下人聲鼎沸的世界，她就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