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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大天師

作者:玄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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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平定京師 第三百零八章 天材地寶 因禍得福

第七卷 平定京師

第三百零八章 天材地寶 因禍得福

「呸!這孽障死了乾淨!這下縣令家的閨女又得重新找個郎君了……」
隨後王鼎就出了門,大哥王鼐有些不放心,帶著幾個僕人遠遠跟著往城南去了。
兩個官差也不去捉拿宋老頭一家,只是通知趙巒的親生父親來收屍體。
聲音突然一停,趙巒突然雙手捂住心口,接著雙眼雙耳和口鼻中突然冒出煙來。
「他晚上都在家裡陪母親和自家媳婦兒,早晨用罷飯後就去城南宅子里練武。」
三個狗腿子提著板凳一陣亂舞,同時口中大聲叫囂,將想要阻攔趙巒的那幾個書生和其他食客都擋了下來。
隨後原本氣息十分微弱的王鼎胸口就開始起伏,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張牧之輕嘆:「若是貧道再晚來幾日,令弟怕是要魂歸陰曹了。」
張牧之點了點頭,將被子掀開了一些,伸出手一指點在王鼎心口,將一道雷霆生髮之力度入王鼎體內。
「它若不害人我也懶得理會,只是這次它想走邪路,正是劫數到了,我便指點王鼎得一場機緣。」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王鼎滿臉興奮地大步從外面進來:「天師果然神機妙算!我拿了那小童的泥丸就跑,他沒一會兒就現出原形了!」
後面跟著的王鼐面色古怪:「我在遠處瞧的真真的,並沒看見什麼赤身童子,只看到我弟弟對著空氣說話,然後從地上拾起個石頭過來……」
宋巒說著一揮手,帶著三個狗腿子便往樓下衝去,一路乒乒乓乓,非要把他的養父打一頓出氣。
幾人都想到了樓上那個年輕的道士和負劍童子,連忙一起往二樓跑去。
王鼎想來心熱,忍不住停下腳步朝那小童喊:「你是誰家的孩子?現在河水還冷,淤泥也滑的很,不要再玩水了,快回家去吧!」
「這輩子你將我養大,肯定是上輩子欠我的!今日我只是討債!」
兩個摯友中的其中一人突然一拍手掌,大叫道:「我方才就覺得那個年輕道士面熟,一直沒想起來!」
「哎!」張牧之長嘆一聲:「我等修道人都說要斬妖伏魔,其實有時候人心之惡,更甚妖魔啊!」
張牧之道:「那孩子既然要害你,你現在再從橋上走,他必然還在河中等你。」
張牧之帶著張元吉走在街上,意味深長地叮囑他不要為了錢財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
宋老頭爬起來,看著趙巒的屍身撲倒在殿中,一邊開口罵,一邊臉上又忍不住落淚。
王鼐帶著人一進去,伍秋月就哭了起來:「大哥!葯已經喂不下去了……我家夫君估計……」
王鼎點頭:「那感情好!我這邊到橋上尋他!」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穿鞋。
「侄兒你要記住,為了錢財喪盡天良,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天師府的高道都善使雷法,那混賬正是被和_圖_書雷劈死!果然是張天師到了!!」
張牧之連忙一把將他扶住,笑道:「王先生無需如此,你還是帶貧道先去看看令弟再說。」
「啊!」「啊!」「哎呦!」
有消息靈通些的百姓催促宋老頭一家快走,說這趙巒剛娶了高郵縣令的女兒,現在女婿死了,縣令說不定會找他們的麻煩。
「我為他請便了城中大小醫生,卻都沒查出什麼病來。」
大哥王鼐話音一滯,見王鼎身子還虛弱,也就懶得再和他計較,只好來問張牧之:「天師,您看這事兒該如何料理?」
趙巒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喉舌之間隱現火光,接著「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宋老頭倒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大聲怒罵:「你如此泯滅人倫,不怕天打雷劈嗎?」
「也是小生眼拙,方才在酒樓里沒有認出來道長,失禮之處,還請道長恕罪。」
「這小童離了那團泥約一炷香時間就會顯出原形,到時候你再過去查看,就知道他是什麼東西了。」
王鼎如今瘦的只剩下骨頭,雙眼一瞪:「我哪裡弱了?我現在身上正有力氣,一拳能打死老虎!」
宋老頭一家忍著心中凄楚,抹著眼淚走了。
宋巒冷笑著嘲諷了一句,不過還是不敢上前,然後不再理會張牧之叔侄二人,轉頭朝樓梯下哈哈長笑幾聲:
「只是我平日里因為生意上的事兒,多和許多有身份的人來往,我兄弟嫌府中不清凈,就在城南偏僻處又建了一座宅子。」
過了有幾個呼吸,王鼎張開眼睛,目光倒是十分清亮,開口長吁了一口氣:「我感覺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
張元吉眼睛大張,果然從風中看到了許多鬼魂,一個個的挎著腰刀,穿著官差的服飾。
「老東西!古語說得好,無愁不成父子!」
「葉大哥慎言!小心縣令知道后找你麻煩!」
王鼎要奮發圖強,卻不是用功讀書,而是終日舞槍弄棒的習武,想要將武藝煉成後去軍中謀個出路。
伍秋月聽到動靜也進來詢問:「到底是個什麼石頭,卻要來害夫君性命?」
話音剛落,街上就起了一陣風,吹得路上行人紛紛避讓。
「我每次見那小童他都光著身子,他長得圓眼睛,嘴巴很大,踏鼻樑,像個蛤蟆似的,不會真是蛤蟆成精吧?」
「可是最近這個月,我兄弟的身子卻漸漸垮了下來,原本只是面色不好,慢慢的身子也瘦了,最近更是連床也起不來了。」
「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王鼎說到此處停了一停,思索片刻后才道:「從那日起,我隔三差五總是見到那個小孩,光著身子在水裡或是摸魚,或是撈卵石。」
周圍的百姓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即便是趙巒已死,眾www.hetubook.com.com人看著他的屍身也紛紛唾棄。
張牧之搖了搖頭:「若真是妖精,王先生請的道士和尚早就發現了,哪裡還等到我來?」
張元吉尋了個椅子座下,忍不住詢問:「二叔!這害人的到底是個什麼妖怪?怎麼別的道士和尚都發現不了?」
王鼎冥思苦想了半晌,然後才大悟:「不會是我在浮雲橋下遇到的那個小孩吧?」
「兩個月前河水冰冷刺骨,小孩下去不得凍病了!哪會隔三差五讓你見到?還每次都不|穿衣服?」
叔侄二人一起轉身,見一個著身形瘦弱,面容儒雅的青衫男子正大步走來,一邊張開大口喘氣,一邊抬手招呼。
「他每次都讓我吐口唾沫給他和泥,然後他才肯從河裡出來回家去……」
眾人這才看見,這趙巒的衣服後背上什麼時候多出來個焦黑的破洞,似被灼燒過一樣。
王鼎聽了有點心虛,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哥你請道士、和尚在那條路上來回搜了十幾次,不是也沒碰見什麼妖精鬼怪么?」
「道士和尚都請了,也是沒什麼用,這幾日我兄弟眼看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心中煩悶的厲害,就到酒樓里喝悶酒。」
廳堂中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大驚,連忙朝外讓開。
伍秋月這才看見張牧之,連忙又要下跪哀求,如此好一番折騰才算免了虛禮,張牧之來到床邊看正在昏睡的王鼎。
四個秀才彼此對視一眼,其中有個身形瘦弱些的突然開口:「我聽城外三清觀的道士說,前幾天龍虎山新天師繼位,那天師就很年輕……」
「我前幾年死了一回,魂魄遊歷地府,就是被他所救才能還陽!他是龍虎山的道士!」
他這服模樣氣得他大哥王鼐牙根發癢:「張天師說有,那還能有假?仔細想!平日你舞槍弄棒的胡來我懶得管你!你都要被人害死了,還不知道誰害得?」
張牧之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王先生!先生如今氣度可比當初那陰魂之體好的多了,故而貧道也一時未認出來。」
王鼐躬身行禮后笑道:「道長不認識我了?幾年前我被陰差勾去魂魄,多蒙道長搭救才能生還,道長還記得嗎?」
張牧之連忙扯著張元吉坐下,尷尬笑道:「各位勿慌!我侄兒亂說的!我哪裡會什麼雷法!」
下方一樓正廳里,趙巒和三個無賴已經將宋老頭一家圍住。
王鼐聽到此處一拍大腿:「兄弟你糊塗啊!城南是有幾戶人家,但都住的離河很遠,那會有什麼赤身小孩在河裡玩兒?」
倒行逆施,毆打養父,斷絕親情,狼心狗肺,合該如此……
那孩子從水中抬頭朝著王鼎嬉笑,然後從河裡摸出一團淤泥:「大叔!你吐一口唾沫下來給我和泥玩,我就回家裡去!」
王鼎笑著搖頭:和圖書「哪裡是石頭?這是個寶貝!」說著便將自家雙手伸出來,讓張牧之觀看。
張牧之笑道:「那並不是什麼妖怪,而是一個開了靈智的天材地寶,那寶貝不肯好好修鍊,想要借王鼎的精氣神來化形。」
「如今那寶貝並不算真的生靈,所以道行不夠的修士也發現不了他。」
「你如今大半性命都攥在他手裡,他心裏沒有防備,必然會借給你,到時候你拿了那團泥直接跑去一邊躲藏就是了。」
王鼎呵呵一笑:「我這兩個月見他幾十次了,早和他混熟了,當然記得他長什麼樣……」
「詭異之事?我沒遇到什麼詭異啊……」王鼎皺著眉頭思索。
「這孩子……」王鼎搖了搖頭,就從橋上探出頭來朝下啐了一口。
這人說著就轉身往樓下衝去,他的朋友連忙叫喊:「王兄,哪裡去?!」
當初那個高狀威猛的王鼎此刻已經瘦的脫相了,兩個眼窩深陷了下去,顴骨高高聳起,整個人昏昏沉沉,進氣多,出氣少,似乎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高郵城南有一條無名小河,河水很淺,只能沒過成人的小腿。
跟在張牧之身後的張元吉忍不住嘀咕:「你連我二叔姓什麼都不曉得嗎?我二叔姓張!龍虎山張天師!知道不?」
王鼐態度更加恭謹,領著張牧之叔侄二人又走了約一炷香時間,才來到了位於高郵縣城中央處的王府中。
「也是上天垂憐,讓我得遇道長!萬望道長大發慈悲救救我兄弟吧!」
伍秋月不好同叔侄二人共處一室,也帶著丫鬟去別處等候,這間王鼎養病的靜室就只剩下張牧之叔侄二人了。
「你們這些圍觀的人都讓開!不然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
幾人下了樓,見大堂中又聚攏來了許多圍觀的人,便將「張天師雷劈不孝子」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去你的!牛鼻子這麼年輕,我看你也不像有本事的!」
張元吉老覺得今天這位便宜二叔過於啰嗦了些,突然一抬頭,指著天上大叫:「二叔!一個鬼飛過去了!」
此時已是初夏,王鼎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伍秋月哭的滿臉通紅,正在丫鬟的腐蝕下伺候湯藥。
「他又在那宅子里養了幾個江湖人,每日舞槍弄棒個不停,我給他打點了關係,也沒官府里的人來查問。」
王鼐連忙再次躬身,口中道謝個不停。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叫聲:「道長!道長留步!」
「哎!烤鴨才吃了一半……」張元吉垂頭喪氣地跟著張牧之往城外走。
那小孩動作十分靈敏,只見胳膊一抬便把唾沫接住,然後從河裡出來,蹦蹦跳跳走了。
張牧之聽了輕笑道:「想必令弟是在地府殺了陰差之後,覺得唯有學問無用,唯有武力在身才能安身立命的緣故。」
伍秋月眼淚又下來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旁王鼎連忙道:「還請天師救一下我弟弟!」
估計縣令也不會為了一個名聲臭了的死人去找張天師的麻煩。
趙巒一邊將袖子捲起來,準備毆打宋老頭,一邊哈哈大笑:「雷劈?天下惡人那麼多?神仙怎麼劈的……」
二樓眾食客聽到張元吉的叫喊后,一起目光謹慎地看向張牧之。
這小童被張牧之以法力開了眼竅,故而能見鬼神。
府邸中樓閣氣派,庭院幽深,僕從如雲等種種富貴之象不可盡敘,張牧之叔侄兩個出身千年世家,對此等景象更是習以為常了。
老婦和兒媳婦過來扶他,看著趙巒的屍身,面上表情都十分複雜。
王鼐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雖然不認同他的主意,但我覺得他肯老實在家過日子,比往年整日在外面晃蕩好多了,也就任他由他了。」
一行人在院中轉折數次才進了一間靜室中,其間陳設奢華自不必提,裡間大床上正躺著一人,正是當初搏殺陰差的王鼎。
「弟妹勿慌!我請了張天師來!就是當初在地府救我們的那位,他一定能救回我兄弟!」
王鼎居然有力氣一下坐了起來,伸手拉住張牧之:「原來道長便是張天師啊!我真是好大的福氣,能蒙真仙搭救!」
王鼐一邊態度恭敬地引路,一邊把自家兄弟王鼎的事兒細細說給張牧之聽。
一旁伍秋月連忙勸阻:「天師,夫君他身子還弱,不如將養幾日再去?」
王鼐一邊回話,一邊追了出去:「那道長定然還未走遠,我去街上找一找,讓他去救我弟弟!」
王鼐面現愁容,哀嘆一聲便要細說,又看街上人來人往,於是就道:「道長還是到我府上去,咱們邊走邊說,也好讓我招待您一番。」
床邊王鼐連忙道:「兄弟!是張天師施法將你救回來的!你看看還認識天師否?」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王鼐才嘆了口氣,躬身相求道:「道長師承龍虎山,又能遊走陰陽兩界,定然修有法力神通的,小生求道長發發慈悲,救一救我兄弟吧!」
「咣當!」張元吉丟出的碟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張牧之停下來笑問:「這位先生喚貧道何事?」
張牧之拍了拍張元吉的肩膀:「我使了隱藏氣息的法門,他們怎能發現的了我?咱們還是到河邊去吧!」
王鼎忍不住撓頭:「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只是時不時的吐一口唾沫給他,他就能害我性命?」
張牧之笑道:「他現在身上有我度入的雷霆正氣,行走坐卧皆無妨礙,待解決了那害人的小童后再好好將養就是了。」
原本在二樓喝酒的兩個摯友和四個秀才見了幾人的死狀,都忍不住嘀咕:「看這樣子還真像被雷劈了一樣……」
張牧之在心中默默演算片刻后便知曉了事情的緣由:「王先生勿要憂和_圖_書慮,既然這事兒讓貧道遇到了,那自然是令弟命不該絕。」
趙巒這一死,趙家和高郵縣令家的親戚關係就斷了。
又是三聲慘叫,方才跟在趙巒身旁耀武揚威的三個狗腿子捂著胸口倒下,一個個的口鼻冒煙,衣服焦黑,不一會兒便死了。
河上有一座石橋,名叫祥雲橋,王鼎每次去自家莊園裡練武都從祥雲橋上經過。
大約兩個多月前,王鼎又從橋上走時,見橋下有一個赤身的小童正在河裡玩水。
「後來我又懷疑他在城南那宅子里養了狐精,或是那些江湖人圖他錢財來害他,找人查了幾天也沒個結果。」
張牧之不由好奇:「你是說王鼎?上次我見他氣運昌盛,肉體剛猛,能以凡人之身搏殺陰差!他能出什麼事兒?」
原來王鼎經過了地府一行,又和有死轉生的伍秋月成親之後,深感往日四處閒遊是浪費光陰,於是便有了振作之心。
「那孩子瞧著四五歲,身量……倒是和天師旁這負劍童子差不多,只是長得沒這童子俊俏。」
「你不是說自己和他混熟了嗎?他再讓你吐口水時你先不要答應,只開口借他手中那團泥來觀看。」
過了一會兒,兩個官差過來查看了幾人的屍體,又朝眾人圍觀了事情的始末。
伍秋月無奈,只好伺候著王鼎穿上衣服。
於是王鼎就開始講述自家經歷:「我平日里閑著沒事兒,常去城南莊園里和幾位好友一起習武……」
宋巒和三個潑皮被嚇了一跳。
張牧之朝上瞟了一眼,笑道:「鬼物哪裡能白日顯形?這是高郵城隍座下的日游神,估計是領著陰差前去收那不孝子的魂魄呢。」
張牧之抽回了手,拿起枕頭靠在王鼎身後:「你只是借我一道法力驅走了病氣,若想斷根,還是把你遇見了什麼詭異之事細細講給我聽才好。」
二樓臨窗的座位上已經沒了人影,只剩下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鴨子和一個銀角子。
張牧之又對王鼎詢問:「你還記得那赤身小童長什麼樣嗎?能否和我說一說?」
王家是高郵縣有名的豪富人家,家主王鼐雖未出仕,卻有功名在身,不似普通商賈被人輕視為「賤民」。
「不過我拳腳功夫還行!你們要不信可以過來試下!」
張元吉見整個二樓空了下來,連忙湊到張牧之跟前,小聲道:「二叔!人都走了!這下能出手了吧?」
張牧之輕笑:「你且說來聽聽?」
「原來是張天師駕臨!這下我兄弟的命定然是保住了!」王鼐大驚失色,慌忙就要下跪行大禮。
「這些陰神倒也大胆!二叔堂堂天師駕臨,他們居然視而不見!」
二樓正在喝酒的兩個摯友和三個秀才連忙放下碗筷,擱下酒杯,跟著衝下樓阻攔想要阻攔宋巒毆打他的養父。
於是張牧之就帶著張元吉,和王鼐一起往城中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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