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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大天師

作者:玄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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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平定京師 第三百一十章 今日我要誅殺仙人了!

第七卷 平定京師

第三百一十章 今日我要誅殺仙人了!

「何必非要走那地仙之路?將肉身和地脈靈穴混煉在一處,形似坐牢一般,哪有絲毫仙家逍遙之意?」
王緯玄思慮片刻,又開口道:「前方所立大陣,有壺公布下的雲霧奇障陣,有五位洞天之主布置的五嶽誅魔陣,還有我自己的大五行劍陣。」
張元吉緊張的牙齒直打哆嗦,大叫道:「我不怕!二叔定能將那些壞人殺的片甲不留!」
「幾位可回去和門人弟子商議一二,只撤去法陣讓我北上便可,如何?」
「除了十大洞天之外,也就十幾個周回不過百十里的小洞天願意聽從勸告,有些周回幾千里的洞天世界,更是連八仙的面子也不肯給的。」
小舟停了下來,張牧之朗聲笑道:「貧道已至陣前,幾位仙友怎地還不肯現身相見?」
希夷先生點了點頭:「洞天世界畢竟是靠汲取人間靈氣而存在,至老道我成仙時,這如此多的洞天世界就成了累贅了,天庭就下旨意不許人間再開闢洞天了。」
「然而我們那些門人都在洞天世界中生活了幾千年了,眾弟子又有家人,同族牽扯,實在是故土難離……」
「十大洞天的主人都是三清門下大羅真仙,洞天內則以他們的門人弟子居多,當然也有不能修行的凡人。」
張牧之大笑:「好!稍後你就站在船上,看二叔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說著一揮衣袖。
「再者一眾大羅仙也知曉若想拯救末法,必然要打開洞天世界,故而上洞八仙稍稍一勸,各位洞天之主也就答應了。」
「你們若是殞身在我手下,我同樣會為你們的弟子安排好前程!」
赤腳大仙和希夷先生都搖頭嘆息,知曉張牧之能勸走幾位太乙仙人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便是能代他們做主了?」
七位洞天世界之主,除了西嶽華山總仙洞天之主惠車子是地仙之外,其餘都是形神俱妙的太乙仙人。
老子山下,張牧之帶著張元吉輕飄飄落在烏鵬小船上。
「我和赤腳大仙也不是一味愚善,只是小友不明事情緣由而大興殺伐之道終究不妥,還望小友多思量一二。」
王緯玄也嚴肅道:「真君既然說縱死不退,那我們也不好讓真君同我們爭鬥時束手束腳。」
青牛道人也站起來,呵呵笑道:「這位隨著道行精進,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好糊弄了!」
「若是未成陽神者,但凡有陰神境界,也可入太乙天尊執掌的青華長樂世界,以清靈鬼仙之體繼續修行,如何?」
張牧之又問:「據我所知,太乙仙人因未得真傳之故,雖能形神俱妙,但自身法力也不見得有多高,他們也有本事開闢洞天世界嗎?」
張牧之又對希夷先生道:「老祖在和*圖*書貧道修行未成時曾授我《五龍蟄氣法》,貧道憑此法數次避過生死劫數。」
「若他們本事不濟喪生於我手,那也是天意如此,合該我做一回屠戮眾仙的惡人。」
「且住!且住!你那套說辭我聽的多了!我見你身上隱有幾分雷霆法意還未散去,是被虛靖祖師打了嗎?」
「天庭也不好用強,一眾大羅仙也不願意做這惡人,故而上洞八仙也只能好言相勸。」
「往日結下的善緣今日便算用盡了……」赤腳大仙和希夷先生一起長嘆。
張元吉聽了這話,心裏突然就不再害怕了,於是就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是二叔的負劍童子,自然是一直跟著二叔!」
張牧之揮揮衣袖:「多說無益,今日你我且見個生死!」
「諸位的弟子有陽神境界者,可入朱陵度命天尊執掌的朱陵火府中受水火鍊度重聚仙體,得享神仙逍遙之福。」
「看在兩位的面子上,若他們實在不肯離去,我願自縛手腳,只憑自家之力和他們對陣一場,如何?」
「天下三十六處小洞天,說不定諸多洞天之主都在觀望此處,我若一退,許多事日後就不好做了……」
王緯玄再次躬了躬身,滿臉歉然道:「真君是慈悲之人,方才所言也是好意,這我們都是明白的。」
赤腳大仙、希夷先生一愣,相互對視一眼,面上都有些尷尬。
幾位洞天之主相互以眼神交流片刻,一時難以決斷。
「我聽青牛道兄的意思,好似是十大洞天之主容易被說服一些,反倒是那些小洞天中居住的仙人卻不肯聽勸?」
張牧之大笑一聲,不再留會面紅耳赤的壺公,轉頭看向霍桐山霍林洞天之主王緯玄:「幾位洞天之主可是以道友為首?」
「若老祖要以往日情分勸貧道,那貧道願意繞路進京,免去和那些太乙仙人的爭鬥,只要老祖能勸得住那些仙人,不讓他們再來尋我的麻煩就好。」
「太乙仙人本身沒有弘法傳教的責任,其中願意做洞天之主的也算是有慈悲心了,他們在自家洞天之中收徒傳法,眾弟子雖不能成天仙,但走地仙之道也能長生。」
張牧之彎下腰來,摸了摸張元吉的頭:「稍後二叔要和幾位仙人一決生死,你是要跟著我去看看呢?還是留在此處?」
「九疑山朝真太虛洞天嚴青真人掌中仙劍極為厲害,遊走各法陣行刺殺之事,真君且仔細了。」
「我們身為人師,自當為自家弟子考量,今日也知曉僅憑言語難以說動真君,這才在此布下大陣。」
「人族起於微末,佔據人間正統之後,自感受諸神奴役之苦,遂自軒轅黃帝始,歷代人皇都行伐天之事和_圖_書。」
話音剛落,但見小舟前方的霧氣似門帘一樣朝兩邊一開,小舟前方十幾丈外,半空中顯出幾個身影,踏著青雲朝張牧之拱手見禮:
赤腳大仙點頭:「我等修道之人,心存慈悲總是好的。」
壺公和幾位洞天之主都進入濃霧中去了,厚重的霧氣又涌了上來,遮蔽了叔侄二人的視線。
「我比兩位大仙痴長几歲,這事兒還是我來說!」青牛道人擺擺手,繼續說道:「這洞天開闢之事,最早可追溯到人族五帝伐天之時。」
「自那以後,每逢人間大亂,百姓民不聊生之時,總有仙人效法當年五帝開闢洞天世界,將深受戰爭荼毒的百姓遷徙其中,所謂三十六洞天也是在那時候開闢出來的。」
「彼時的天帝乃是從大日中化生的帝俊,其天庭眾神亦是洪荒各族中的妖神。」
一股大風呼嘯,將烏篷船上的白帆吹得如戰鼓一般高高隆起。
張牧之又望向最前方一位白須白髮,持鳩首杖,杖上懸著大葫蘆的仙人:「這位老仙又是哪個?前幾天我在龍虎山也見過你一面。」
張牧之問了一句,見幾位洞天之主都點頭,於是又道:「幾位當年與戰亂時庇護百姓,這份功德我也承認。」
「但這些洞天都是當年天庭和一眾大羅仙分給人家的,如今人家的門人弟子在裏面修行的好好的,這又讓人家打開洞天……」
「此刻你又出言提醒與我,可見也是性情磊落之人!」
但見他彬彬有禮地躬了躬身:「回靈威真君的話,貧道德行淺薄,不敢稱洞天之首,只是受各位仙友所託,勉強可同真君言說幾句。」
張牧之笑道:「我也不是嚴苛之人,這樣,我可以雷祖之名發文給朱陵度命天尊和太乙救苦天尊,為諸位門下弟子廣開方便之門。」
張牧之又道:「幾位不必急著做決定,我此番進京后需要幾年時間才能挽過人道氣數,然後才能著手料理大小洞天之事。」
「許多大羅天仙身上都有在人間傳教的責任,所以不願意在洞天中居住,就將這些洞天分封給那些太乙仙人或人間修士執掌。」
「直至帝俊退位隱居,大道孕化出六御大帝執掌天庭,天地三界才算安定了下來。」
泰山蓬玄洞天山圖公子是個身穿白衣的英俊書生,手持摺扇,北嶽常山總玄洞天鄭子真是個身穿短衫的敦實農夫。
「八景宮中老君曾向諸仙顯化未來天地大勢,你這小道受魔念入心而不自知,極有可能將三界……」
「這樣,那幾位太乙仙人立惡陣封鎖湖面,我本意令雷部諸神下界,轟破陣法將他們拿下問罪。」
剩餘的幾位都是道士,或著道袍,或批羽衣,和圖書頭上都豎著高冠,望之頗有古風。
「以人伐天並不容易,各代人皇都無必勝的把握,於是下令開闢洞天世界,將一部分人族遷徙其中,讓那些心向人族的仙人代為看顧,此乃保留火種之意。」
張牧之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張元吉:「這孩子是我張家下任天師!若我死在陣中,張家定不會向諸位尋仇!」
壺公站在雲上呵呵冷笑道:「他們幾位洞天之主是為了勸你不要打洞天世界的主意,而我來卻是要阻攔你北上。」
小船似一隻離弦的箭,「嗖」一聲駛入濃密厚重的白霧中去了。
張牧之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道:「我如今已正雷祖之名,行事自當也如雷祖一般心懷天地。」
其他幾位洞天之主都鄭重點頭,顯然也是不肯輕易退後。
「若我等不幸死在真君手中,那也是命數如此,只望真君日後開啟洞天之時勿要為難我們的弟子便好。」
「好侄兒!別害怕!你二叔其實厲害著呢!」張牧之笑著開口安慰道。
張元吉畢竟年幼,方才站在張牧之身後也聽得不明不白。
「貧道也不是殺伐成性之人,前番聽了兩位大仙的勸阻,持止殺戒帶門人走化龍之路,自感受益頗多。」
「而太乙散仙平日和大羅真仙來往不多,又大多是自由散漫的性子,就不見得肯聽八仙的勸說了,大多都是在觀望。」
半柱香之後,張元吉忍不住朝四處打量,但見視野所及全是白茫茫的霧氣,低頭一看,連自己的腳也變得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了。
「諸多洞天世界只進不出地汲取天地靈氣,這豈是長久之計?若要挽過末法劫數,打開洞天勢在必行。」
赤腳大仙連忙站起來:「小友多心了!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
張牧之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笑的十分溫暖:「二叔距離成仙還差一步,這次並無必勝的把握。」
張牧之面容一肅:「我有天命加身,縱死也不能退後,若真箇爭鬥起來殺傷了諸位又當如何?」
王緯玄是個身著青衣,頭束木冠的白面長須道人,衣袖飄飄一副有道真仙模樣。
「中嶽嵩山,司馬洞天,鄧雲山見過靈威真君。」
壺公忍不住冷笑:「連天仙也未成就,居然就敢言說身死,真是好大的口氣!」
聽到此處,赤腳大仙開口道:「大羅真仙雖各自修持法門不同,但都是三清門下,平日里多以師兄、師弟稱之。」
「九疑山,朝真太虛洞天,嚴青見過靈威真君。」
張牧之站起身來笑道:「我張家下任天師說了!這人情債太難還!他願意和我一起對敵!」說完拉著張元吉就朝洞外走去。
「西嶽華山,總仙洞天,惠車子見過靈威真和_圖_書君。」
赤腳大仙沉默不語,希夷先生則面顯憂慮之色。
青牛道人笑著解釋道:「這大小洞天並非是按照內中地域的大小而分,而是按照各位洞天之主的道果而論。」
張牧之手中現了金鞭,朝前方濃霧深處一指:「既如此,你等且入陣布置,看我如何破陣!」
「可他方才和我說話,連一絲要借寶的意思都沒有,明顯是不想再欠人情的姿態。」
「若真君不能破陣而出,我們也不傷真君的性命,只求您退讓一步,不再插手洞天之事,如何?」
「此乃大道之爭,他們若能將我殺死或逼退,那自然是萬事皆休。」
「哈哈哈!好一個面厚嘴硬的老匹夫!你且退至一邊!容我和幾位洞天之主說話!稍後我再料理你!」
「南嶽衡山,朱陵洞天,石長生見過靈威真君。」
「霍桐山,霍林洞天,王緯玄見過靈威真君。」
「那我若跟著二叔……二叔能護得住我嗎?我其實是怕死的……」
張牧之也沒有了再和這幾位仙人交談的興緻,站起身來拱拱手準備告辭。
「北嶽常山,總玄洞天,鄭子真見過靈威真君。」
前方半步外,自家二叔的脊背挺得筆直,九尺高的身軀似一座挺拔的山峰,讓人瞧了心安。
張牧之又沉默一陣:「兩位大仙對我有恩,我也不是翻臉無情之人。」
「我讓金角、銀角兩位仙童迎他,以八景宮燈照破迷霧,並在他眼前顯露了芭蕉扇,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這是能助他破陣的法寶。」
張牧之如今尚未成就天仙,能承諾不請雷神相助,獨自一人面對幾位太乙仙人布下的法陣,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壺公被這句話噎得不輕,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喘息幾口冷哼道:「張繼先在老君面前撒潑,故而被去了代掌雷部之權,罰去大羅天思過……」
張元吉只覺得自己緊張的心砰砰直跳。
希夷先生和赤腳大仙都是嘆息無言,青牛道人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希夷先生雪白的鬍鬚眉毛抖動一陣,無奈嘆息一聲:「老道我也勸不住他們。」
「小友可將令侄留在此處,免得稍後爭鬥起來害了他的性命。」希夷先生忍不住勸道。
張牧之重新落座:「然此番進京卻不同,貧道並非是為了弟子或自家謀划,而是著手挽回人道氣數,進而延緩末法之劫降臨。」
張元吉這次卻不進船艙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背著斬邪劍和張牧之一起站在船頭上。
除了壺公之外,眾仙都躬身謝過:「多謝靈威弘道真君慈悲。」
「不過二叔能保證,若我真的不敵那幾位仙人,也會死在你的前面。」
「洞天世界一破,對我那些門人弟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諸多治下之民而言無異於毀家滅國之難。」
「彼輩太乙仙人,不僅將我封的洪澤湖水神囚禁,更設下惡陣妄圖阻攔於我,這並非我挑起事端,而是他們不識時務,妄圖阻擋天地大勢。」
「在秦漢之前,這鎮守洞天世界,看顧百姓繁衍生息並不是什麼好活。」
還是希夷先生性情圓融一些,撫須哈哈一笑:「我們並非是阻攔小友北上,只是依舊想勸小友以慈悲為念,勿要多行殺伐之事而已。」
張牧之卻不再聽,架著張元吉的胳膊朝前邁出一步,足下現出一團青雲,托著他叔侄二人往山下飛去。
「稍後爭鬥起來,若真君殞命在陣中,我等定然上天師府賠禮,並在人間積累百萬功德以贖自家罪孽。」
「太乙仙人的門人不能成天仙,可以元神飛升上界走神仙之路,一樣能得享長生。」
「我見諸位也多得了天仙道果,自能居於上界,享受自在逍遙,此次定然是為了門人弟子前來的?」
張牧之現了雷祖伏魔相,手持金鞭,頂現光輪,面上既是威嚴,又是惋惜:「道祖恕罪!今日弟子要誅殺仙人了!」
「而三十六小洞天的主人大多也是天仙道果,不過卻是靠機緣成就的太乙仙人居多,還有些洞天之主是不能形神俱妙的修士,也就是所謂的地仙了。」
他只隱約知曉自家二叔要去做一件大事,這幾位仙人都是以往日的恩情來阻攔二叔的。
「東嶽泰山,蓬玄洞天,山圖公子見過靈威真君。」
張牧之表情緩和了些,起身朝兩位大仙賠禮,請他們落座之,親手敬茶后才道:
吃到嘴裏的肥肉,誰願意捨去呢?
張牧之聽到此處,不由得哈哈大笑:「爾等能為了自家門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恩師了!」
王緯玄點頭:「我等太乙散數不似三清正傳,門人弟子都不能形神俱妙,全賴洞天世界得享長生,故此厚顏來見真君。」
青牛道人哈哈大笑:「莫說是睡仙人去勸,換誰勸都沒用!前些時日上洞八仙往來於大小洞天,遊說各位洞天之主,為日後開放洞天世界做準備。」
「後來人族漸漸勢大,帝俊麾下諸多神明中亦有轉投人族者,於是五帝再眾仙神的相助下,又將那些難以殺死的神魔封印在洞天世界中。」
「貧道可念在各位洞天之主當年庇佑百姓的功德,稍後對陣時勸他們一勸,亦可給他們時間安排洞天中弟子的後路。」
希夷先生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他已經徹底明悟了自家天命,自然是不願意再被人情束縛手腳了。」
張牧之心中一動,連忙詢問:「貧道也知這洞天世界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之說,敢問這洞天大小是如何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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