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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僅以玉簪挽了個簡單的髮髻，穿一身樸素的青色道袍，面容端莊，不施粉黛，怡然一幅樸素的女冠模樣。

東嶽上傾司命真君，又被稱為大茅真君，是三茅真君中得道最早，成就最高的一人。

「溫元帥性情最是剛正，你拉他去和你一起去搶人坐騎，他估計會把你押去父親面前懲治一番。」

「這點不滅神性出自元始天王，本就有部分先天之神的特質，但卻是從後天生靈孕化而出，因此東嶽大帝這一脈算是處在先天神和後天神之間。」

寢宮裡陳設精緻而素雅，碧紗燈下，碧霞元君正在翻看一|本|道經，青鳥、白鴿兩位仙娥在一旁伺候茶水。

張牧之客氣了一句，隨後又道：「真人可是為了炳靈公之事而來？」

當真是好一處仙神道場。

「二姐說的甚是！這墨麒麟只有雷祖才能坐得！那小道士雖然厲害，但他也不配以墨麒麟這等神獸為坐騎！」

張牧之聽到此處，靜坐在蒲團上暗自思量。

「那人不願表明身份，我倒不好直接說破，還是再給我這弟弟暗示幾句……」

「而東嶽大帝這一脈卻稍有不同，算起來應該處於先天和後天之間……」

「屆時報應王將真正執掌幽冥世界，有望修成完整的生死大道。」

「莫不是打了小舅子，姐夫就過來討公道了？」

「再說了，關元帥自主掌丹天伏魔院后就收回了在泰山當值的分身，如今溫元帥乃是父親麾下最得力的幹將，豈會聽你調遣？」

後來通過種種推算，報應王才知曉酆都大帝應該和雷祖一樣已經深入混沌之中，而且多半是回不來了。

碧霞元君忙道：「你身上有傷，且不忙過去，可在宮中修養兩三日再說。」

「便如老君八十一化中便有女媧這一化，女媧氏捏土造人，鍊石補天之後便消散於天地之間，但如今上界某層天中還有女媧氏的血脈存留。」

碧霞元君忍不住一巴掌抽了出去，手掌快扇到炳靈公臉上時又停了下來，尷尬笑了笑：「好弟弟，你少說兩句吧，不然姐夫不打你，我又想打你了。」

「這位若按年紀來算，也就十八九歲，怎地心思如此縝密？怡然一副滴水不漏的做派……」

「二姐！我去你宮中寶庫里選個威力大的法寶，然後再喊幾個厲害些的幫手，這次定要搶了他的墨麒麟！」

炳靈公一愣，擺了擺手哈哈大笑：「二姐你這次可算錯了，我不是被精通雷法之人打的，是被楊二郎打的！」

「靈威真君直接喚我道號太元真人便好。」

「所以才有人說這天仙是修行人所能成就的最高果位。」

「到了三清道祖那等境界，一個化身，甚至是一個念頭都有無量神通法力，且有些道祖化身完成天命后並不收回。」

炳靈公卻未注意到碧霞元君的表情，滿臉興奮地把他如何遇見「楊二郎」的經過說了一遍。

「能煉神返虛，便是形神俱妙的天仙正果了，一般到了這一步，那些太乙仙人便再難有精進了。」

炳靈公大喜：「原來如此！二姐法和*圖*書力無邊，由您一道法術傍身我就放心了！二姐稍待！我再去會會那道士！」

「與三清道祖而言，道行已經到了進無可進的境地，分出再多化身也不會損毀自身，這些化身之生滅意義已經不大了。」

東嶽大帝所居的「天齊仁聖宮」處在所有仙宮的最中央，坐北朝南，格局方正。

故而宮闕造型多以莊重的府衙或門樓、牌坊為主，同時又有層層蕭殺之氣升騰而起，在祥雲中凝結出白虎、饕餮等凶獸之形。

茅盈朝神壇上東嶽帝君神像拱了拱手：「真君或許不知，酆都大帝手中的生死權柄是朝東嶽大帝借來的。」

「不知東嶽大帝是什麼意思？」張牧之終究是鬆了口風。

炳靈公放下心來，在山谷中將身一縱，化成一道火光衝天而起，往山頂上那片祥光瑞靄中的宮殿里飛去。

炳靈公將那玉符拿起來在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幾眼，但見青色的玉符中似乎有層層疊疊的雲氣流轉不休：

「你感應到的雷霆之氣，肯定是我修鍊的火雷法又精進了幾分！」

層層殿堂皆是黃瓦紅牆，高大宏偉，盡顯帝王威嚴氣度。

東嶽泰山在月色中顯得更加巍峨，肅穆。

「真君高見，到了那種境地已經沒有什麼仙、神之分了。」

茅盈將手中拂塵一擺，笑道：「她若打你你就來尋我，我讓你大姐去說她。」

這裡是「天仙玉女碧霞護世弘濟真人」，即碧霞元君所居之地。

「這會兒倒是又有幾分開竅了……」

茅盈點頭：「不錯，元始天王之化身盤古氏開天之後，身殞而同天地相合，其中一點不滅神性在生靈之中又孕化而出，這才有了東嶽大帝這一脈。」

張牧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世間還有盤古氏開天而殞的說法，這麼說東嶽大帝這一脈便是盤古氏殞身後流傳下來的？」

「我輩有緣得傳三清正法，被尊為大羅真仙，雖知道再往前行的路徑，但真走下來也是千難萬難。」

以己身同大道相合，縱使天地如何崩滅輪迴而己身不損，那是和如今的六御大帝一般無二的境界。

而在泰山北麓背陰處，若有仙神以法眼觀看，便可看到一處昏暗，幽深的亡靈世界。

天齊廟裡，張牧之施法燃起的那團火焰照破了黑暗。

張牧之點了點頭：「不錯！其實仙道、神道殊途同歸，最後一步都是求證先天，也就是渴望修成這幾位大帝的境界。」

「那是自然，真君只要擔了師父的名分，這如何教導弟子，自然全憑真君自己拿主意。」

張牧之撫掌而笑：「原來如此，難怪這三郎性情如此頑劣，大帝還是對他青眼有加。」

這是東嶽大帝治下，獨立於陰曹地府之外的另一套幽冥體系，名叫「泰山鬼國」，也叫「蒿里鬼國」。

張牧之又道：「若泰山三郎要拜我為師，那需得讓我設下禁制，然後隨我入京聽用，待磨過性情之後再修火雷之道。」

茅盈搖了搖頭，面上笑意收斂：「大帝在隋唐之前執掌幽冥數千年也未正先htｔps://m•he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天，執掌和人道氣數相關的神權后這千來年也未明悟先天機緣，如今已經決心再次轉生了。」

茅盈真君正色道：「真君已正雷祖之位，飛升后便能執掌先天雷霆大道，誰人敢和真君玩笑？」

二人聊到此處，便再也沒有了閑談的興緻，天齊廟中也就安靜了下來，唯有一團火焰綻放光芒。

「大帝若放棄生死之神的權柄，僅以執掌王朝更迭的神權，可能成就先天之神嗎？」張牧之又問。

「大帝育有五子二女，其中唯有三郎身上繼承了得自盤古氏的那點神性。」

如今茅山上清派修士所傳符篆中，其中多有善治厲鬼、陰魂、邪祟等的，大多是藉助這位祖師的法力才有靈驗。

祥光瑞靄之間懸浮著重重的玉闕仙宮，其間飛檐斗角，拱橋懸空，華表宮牆如叢林幽深。

想到此處，她就收起再提醒炳靈公的想法，從袖子里拿出一枚方形的青色玉符遞給炳靈公：

片刻之後，火光到了山頂，炳靈公往「天齊仁聖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腳下遁光一拐，往東側慶雲宮的方向飛去。

慶雲宮對面，即天齊仁聖宮的右側是東嶽大帝之下的諸多理事衙門，亦是大帝麾下屯兵之地。

「我這弟弟也是蠢的，我這般暗示他還聽不明白……」

碧霞元君看著炳靈公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感慨：「也不知他那榆木腦袋，什麼時候能開竅啊！」

青鳥，白鴿兩個仙娥都忍不住抿嘴輕笑。

「三郎自受封為炳靈公后，有志於專修火雷之法，貧道厚顏來替東嶽大帝促成這段師徒緣分。」茅盈說著伸手請張牧之在蒲團上落座。

碧霞元君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白眼：「……這真是豬腦子」

茅盈真君見自己好話說了一籮筐也無用，只好道：「貧道真是糊塗了，東嶽大帝尚有拜師禮奉上，貧道方才只顧和真君閑談，卻是忘了說了。」

「姐夫已經去見那人了，還是容姐夫和他談一談，你再過去才好！」碧霞元君又勸道。

茅盈撫須道：「真君領悟雷霆大道已深，自然是無需再往外求了，但據我所知，真君還有一化身正坐鎮幽冥世界，繼酆都大帝之後再修生死之道。」

於是茅盈便開始解釋東嶽大帝這一脈的來歷：

張牧之心中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整座泰山頂上，常年籠罩著層層疊疊的五彩祥雲和霞光。

炳靈公撓撓頭：「二姐說的有道理，可是您給的這玉符看起來不像什麼法寶……二姐可別故意唬我，累得我再被那道士揍一頓……」

宮中殿堂、樓閣造型別緻，少了些威嚴厚重，卻多了幾份女子的婉約，典雅之意。

證就先天的希望就這麼少了二分之一……

哪料到這生死權柄原是酆都大帝朝東嶽大帝借的，就算他成功拯救了末法劫數，一旦東嶽大帝執掌幽冥世界，地位自然是無可撼動。

他那尊報應王化身自坐穩第五殿君王之位后，曾數次去酆都山拜訪酆都大帝都無緣得見。

茅盈笑道：「大heｔuｂoｏk•ｃoｍ.ｃｏｍ帝確實是盤古苗裔，不過不是真君所想的那般繁衍生息得來的血脈，而是一點靈光輪迴轉世。」

「時至今日能到煉虛合道這一步的也僅寥寥數人而已！尋常大羅之輩不到最後一步，縱使法力神通百倍于太乙仙人，那也是同等天仙境界。」

炳靈公被唬了一跳，連忙站起來：「二姐，我回自家宮裡歇著了，等過兩天再去尋那道士！」說著幾步就走出了寢宮，化成一道火光走了。

「我等修士得正天仙，飛升上界之後，有的是天材地寶，仙果靈丹來提升法力，而最難得便是對大道的感悟。」

茅盈亦點頭：「我輩修仙，無論有萬千法門，說來都是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這四步。」

碧霞元君開始循循善誘：「你想想這三界之中，誰才能以墨麒麟為坐騎呢？」

片刻后，張牧之推開門走了廟中，卻見正中站著一個身形高瘦，手持拂塵的道人。

「二姐，這是什麼寶貝？真能對付得了那道士？不瞞你說，那道士厲害得很！不然我去喊了溫元帥同去？」

「你若非要去搶人家麒麟，在和那人對峙時把這玉符祭起，事情應該會有轉機。」

茅盈鄭重還禮后才笑道：「真君雖未成天仙，元神卻已修鍊至能洞察天機的境界了，真叫人好生羡慕。」

碧霞元君想了想，開口道：「那人可不是楊二郎，而是另有身份。」

張牧之並未在一聲聲盛讚中迷失自我，只是笑著應付，不接什麼師徒緣分的話茬。

「二郎神不愧為名震三界的『戰神』！他還未成天仙，法力比一般的仙人還要深厚！打得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張牧之自家打的如意算盤，本尊修雷霆大道，化身修生死大道，二者只要有一個證得先天，他就能達到那所有修道人夢寐以求的「煉虛合道」境界。

碧霞元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揮揮手讓兩個仙娥出去，嘆息道：「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希望靈威真君見了我的玉符，動手打他時能打的輕一些……」

碧霞元君心中暗道：「我這弟弟平日里只是魯莽而已，今天怎麼蠢到這個地步？我暗示了好幾次他都沒聽明白……難道真是天意如此？」

張元吉不一會兒就將那截龍脖子啃了個乾淨，剩下幾塊骨頭丟在地上。

「回來！！」碧霞元君只覺得自己眉心突突直跳，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炳靈公隨意地應付了幾句，就深入宮中，熟門熟路的轉了幾轉，一直往碧霞元君平日里休憩的寢宮而來。

碧霞元君放下手中道經，以手扶額，輕輕嘆了口氣。

「只待真君挽過人道氣數，使未來幾千年內道法不絕，東嶽大帝便擇機轉世，將王朝氣運神權交還給紫微大帝，將生死之神的權柄禪讓給報應王。」

後來茅盈又受西城王君做媒，取了東嶽大帝的女兒，擔任東嶽上傾司命真君之位，助東嶽大帝協理生死諸事。

張牧之依舊搖頭：「貧道雖得雷祖之名，但法力神通都還淺薄，萬不敢耽擱了泰山三郎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等良才美質。」

「二姐！和他一比，我平日里結交的那些仙人好友都是廢物！我想把他請到泰山上來做客，你說怎麼樣？」

但見此人面容俊朗，眉毛垂至耳邊，三縷美髯及腹，青衣大袖，望之十分飄逸。

「故而二女皆再次轉生修仙，其餘四子也只在鬼國中作冥神。」

茅盈也知曉自家小舅子的秉性，微微有些尷尬地笑道：「三郎若拜得真君為師，日後時時聆聽真君教導，想必能成器一些。」

其間有幽冥七十二司理定生死之事，亦有億萬鬼民在鬼國中生息。

炳靈公到了寢宮外，先探頭往裡面看了幾眼：「二姐看來心情不錯，應該不會打我……」

「這些化身或是成為如今三界中獨立的某位仙，神，或者乾脆完成天命后便消散了。」

左側是一片白牆青瓦的宮殿，名喚慶雲宮。

「道友當知，這三界之中，神分兩種，即所謂先天之神，後天之神。」

炳靈公連忙回來：「二姐，您吩咐！」

隨後這兩位道家高人就在這荒野閑談起來，茅盈這位漢時得道的大羅真仙，言辭間對張牧之十分推崇。

茅盈解釋了一句，隨後道：「真君已修得混沌神雷，對雷霆大道的領悟已經到了極深的境界，只待飛升后便可一步登天，萬萬不可妄自菲薄。」

但在仙神、精怪、陰魂或修行人的眼中，泰山上卻是另一幅景象。

「不能體悟大道，便無法運使大法力，這也是同為形神俱妙，那諸多太乙真仙不如我等三清門人的原因。」

拱衛宮室的天兵神將和那些仙娥見了炳靈公都躬身行禮。

而墨麒麟則是將張元吉護在身後，望向這道人的眼光中滿是忌憚。

於是他就放心進來，大刺刺的尋了張椅子坐下，先讓青鳥仙子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笑道：「二姐喚我何事？」

炳靈公瞬間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站起身來，雙目中精光爆閃：「我就說我的想法是對的！搶了那墨麒麟獻給新任雷祖，我拜師的事兒就成了！」

若是凡人於此時于山腳仰望泰山，只能看到宏偉的山嶽猶如不周天柱，安靜地佇立在蒼穹之下。

炳靈公這才點了點頭，又坐了下來：「那我就晚兩天再去！姐夫法力神通自然是厲害的，但性情太過愚腐，估計他不好意思明搶，終究還得我出面……」

「而作為回報，紫微大帝亦分割出部分關於人道朝廷氣數的權柄交由東嶽大帝執掌……」

「先天之神即六御大帝，他們本是大道所出，顯則教化群生，隱則歸於大道，法力無窮無量，更能不生不滅。」

「不是二郎神！？我看了他那第三隻眼睛了！難道我認錯人了？」炳靈公滿臉不可置信。

碧霞元君白了自家弟弟一眼：「溫元帥去了估計也是陪你一起挨打！」

炳靈公擺擺手：「我身子好得很，些許小傷不礙事，還是早早搶得坐騎去拜師要緊！」

炳靈公越想越覺得自己「搶墨麒麟作拜師禮」的想法靠譜，站起來就往外走：

張牧之唏噓道：「先天之道何其難也！連東嶽大帝這等和*圖*書得了盤古氏之不滅神性的之人也要轉生再覓機緣！」

墨麒麟一低頭，把龍骨叼起來嘎吱嘎吱嚼了兩下后吞入肚子里。

「而這生死之事一直是東嶽大帝神權的一部分，若無東嶽大帝首肯，真君那化身絕難將生死大道修鍊至高深境界。」

張牧之略略思索后，拱手為禮道：「敢問可是東嶽上卿司命真君當面？」

兩位真君商定了泰山三郎的前路，卻都沒什麼欣喜之意，都安靜地坐在蒲團上，有些興趣索然。

碧霞元君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身上除了水汽之外，還有一股精純的雷霆之氣，看來是被人以雷法打到白龍潭裡了。」

張牧之順勢坐下，擺手笑道：「貧道才修行幾年？焉能教導得了東嶽大帝之子？太元真人莫不是在取笑於我？」

這位三界知名的女仙，此時的裝扮並不像廟中神像那般華麗。

「些許微末道行，讓太元真人見笑了。」

其師承西城總真王君和西王母，得受玉佩金鐺之道、太極玄真之經，短短數年便證就天仙道果。

張牧之忍不住眉頭一皺，問道：「我聽說東嶽大帝是盤古氏苗裔？當年元始天王化盤古開天，豈會在生靈之中誕下血脈？」

「東嶽大帝算起來是盤古氏之十世孫，但前九世之人都沒機緣成就上等神位，唯東嶽大帝成就最高。」

有那青鳥，丹鶴振翅穿行在祥雲中，仙娥，神官、天兵守衛踏雲往來各處宮闕之間。

「兩位大帝約定，待三千年後雙方便將權柄歸還，屆時東嶽大帝依舊執掌萬靈生死輪迴，而紫微大帝收回酆都大帝化身，依舊執掌人間王朝運數。」

張牧之沉默片刻後轉移了話題：「泰山三郎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資質，值得東嶽大帝這般下注？」

然後張元吉就覺得肚子里開始發暖，四肢百骸似泡在溫水裡一樣，頭腦暈暈乎乎就靠著香案睡得熟了。

茅盈語氣平靜地開口道：「若真君肯收下三郎做徒弟，並傳下真正的火雷大道，東嶽大帝願意讓出泰山鬼國，並助力報應王做新的酆都大帝。」

泰山南麓山谷之中，泰山三郎炳靈公滿臉的不可置信：「我二姐說了？真不打我？」

再加上報應王又得了些別的機緣，於是才開始修鍊生死大道。

炳靈公滿臉興奮地看向碧霞元君。

茅盈贊了一句，接著說道：「另一種就是後天之神了，上到真武大帝，雷部眾神那等法力浩瀚之神，下到人間城隍，陰差這等微末小神，都應歸入後天之列。」

碧霞元君笑著解釋道：「玉符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寶貝，裏面只封印了我的一道法術，你見了那道士后把它祭起來，那拜師雷祖的事兒就成了八九分。」

「你要拜入雷祖門下，成與不成全在那人身上了。」

他那報應王化身再是如何修鍊，到時候也只能是東嶽大帝座下的一位君王了。

青鳥仙子連忙又倒了一杯茶水：「三殿下本性是極好的，只是貪玩而已，娘娘先飲杯仙茶順順氣吧。」

「哦？貧道修行到如今，自感已漸至無欲無求的境地，豈敢收東嶽大帝的禮物？」張牧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