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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好的話……」彭錚說道這裏，表情越發嚴肅，連帶著弄得屈俊傑也緊張起來，「猜不好的話……」彭錚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就容易猜錯了。」

「砰！」屈俊傑扣動扳機，前面的機槍手猛然間消失在擋板後面，機槍無力的轉動了幾下，槍口瞄向天空。車身後面，人影頻繁的閃動起來，仍然暴露在車外的半個身體被人拉回到車內。

※※※

「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能因噎廢食，該打還是要打，風光不能都讓陸軍搶了去。」張偉抬起頭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

有那麼一秒鐘，目標仍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可是在下一秒，對方好像忽然撞在一面無形的空氣牆上一般，整個人重重的斜飛出去摔倒在沙地上。

「不出奇，耗子要死了還折騰折騰呢，何況小鬼子。升起雷達，發送消息，命令各潛艇單位，執行第二套方案。」張偉點點頭，再次命令道。

看到軍長的豪邁，其他人紛紛不甘落後，抓起瓶子先後仰頭喝乾。整個會議室頓時瀰漫著一片酒氣。

「輸了？輸了就要贏回來，韓信牛不牛，不還輸的一塌糊塗嗎？只要最後一次贏，咱們就有翻本的機會，你說是不是？」作戰總結會議之前，殷勇出人意料的為幾個損失比較大的連隊開了一次會，會議上，原本不不勾談笑的殷勇竟然破天荒的為每一個連長，指導員倒滿了酒，並且親自敬了他們幾杯。

「記一下戰鬥日誌，十三號星期五，消滅敵人偵察小分隊，目標……恩，五人，結果記全殲。」屈俊傑利落的收起武器，彭錚則趁機在戰鬥電腦上按動了幾下，將之前的戰果輸入到電腦內。

「是的，閣下。」。

當然，更讓人奇怪的是，在華盛頓郵報和他主導的西方輿論剛剛『曝光』殷勇這些『劣行』之後，隨即而來的就是中國人光明磊落的對事件的處理。

自從發現敵人有撤退的跡象之後，張偉就將所有部隊都化整為零，潛艇部隊更是紛紛被派遣出去執行單艇獵殺任務，弄的整個日本海域比自家後院還熱鬧，而張偉自己也乾脆『假公濟私』，以巡視為借口，在各艘潛艇上好好的待了幾個月，把調到水面艦艇后勾起來的癮頭都過了個遍。

釜山港，天空中懸挂的月亮被一陣烏雲掩蓋，整個天空頓時黯淡下來。

「目標是四十公裡外，聽說那裡有個美軍基地。」屈俊傑看了看太陽，迅即回答道。

「是，軍長，我想說，我們這次損失嚴重，覺得很丟臉，所以希望軍長能給我們個機會。」連長直了直身子，大聲說道。

殷勇的身影剛剛離開，嘔吐聲立刻響起，空肚子灌下烈酒的感覺並不好受，火辣辣的一如丟人的面孔一般。

……

「讓第二批船離開，記得，行動越迅速越好。」目送著佐藤登上貨輪，負責指揮的海和圖書將看了看烏黑的天空，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身後，陸地深處，隆隆的炮火聲再次傳來，預示著中國人的攻勢越發猛烈了。

「我一直就覺得孟隊心眼多，其實副隊的心眼也不少，不過要說心眼最多的，就屬老頭子。」彭錚坐在屈俊傑身邊，絮叨著說道。後者卻似乎並沒有聽進去，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眼前這個傢伙曾經縱橫日本本島，曾經孤軍深入，曾經以寡敵眾，曾經屠殺平民……所有這一切中的任何一件事，放在一名將領上，都足以讓他不僅僅是名垂青史那麼簡單，而眼前，這些事情卻竟然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

「讓他們好好吃一頓，好好睡一覺，再好好洗個澡，然後給我踢回到第一線去。」走出會議室的殷勇，聽到那陣陣嘔吐聲，微微點點頭，轉身向參謀命令道。

「哦？是嗎？你們呢？你們是不是也有這個想法？」殷勇點點頭，轉身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用力拔高自己的身體，重重的點頭。

※※※

「那完了，當少將指不定要立多大的功勞呢……注意，前方目標，距離800米，風速3。」彭錚看著躲藏在身後的目標，再次報告道。

「首長，大規模行動的話，如果讓衛星偵測到了，會不會……」艇長看著張偉在海圖上畫出一個個位置，不無擔心的說道。

「操，沒聽懂。」屈俊傑的回答讓彭錚一愣，沉吟了片刻，低頭自責了一句后，快步追了上去。

「我們又上中國人的當了嗎？」

「下個目標是哪？」兩人收好覆蓋在身上的偽裝后，快步離開隱蔽地點，彭錚在茫然四下張望了一圈后，低聲詢問道。

「又打錯了？」張偉仔細的觀察了片刻后，向身後詢問道。身後，艇長對著潛望鏡看了一會，無奈的點了點頭。

※※※

「好，答應你們不成問題，條件只有一個，把你們面前的酒喝光了，誰少喝一口，誰他媽是孫子養的。」殷勇說完，抓起一瓶白酒，率先仰頭咕嘟咕嘟喝下去。

看著遠方的目標，屈俊傑逐漸放緩逐漸的呼吸，最終達到一個不可聞的地步，隨後轉動步槍跟隨著目標，手指在扳機上逐漸加力，當撞針撞擊底火的瞬間，身體也在同時感覺到一絲震動，一聲沉悶的槍響隨即在耳邊爆發。

張偉無緣無故向陸軍要了個人情，對於海軍來說，這是罕有的事，不過張偉覺得，這個人情要的值，至少現在看來，以後陸軍肯定欠海軍更大的人情。

「讓陸軍配合一下，把小鬼子追的急點，讓他們快點撤，要不，他們未必能上鉤。」張偉轉身走到海圖前，看了看海圖，再次命令道。

「軍長，您真打算把他們都派去執行進攻任務？」參謀看了殷勇一眼，低聲詢問道。

※※※

殷勇不在了，卻『無處不在』。如果之前人們和_圖_書還能通過第一軍的位置判斷殷勇的位置，那麼現在，他可能在第二軍，第三軍，第四軍。作為一個幽靈，他可以隨時出現在任何一個戰場上，而對於敵人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老大你想啥呢？」看了看屈俊傑，彭錚好奇的詢問道。

「是，首長。」艇長點點頭，轉身向通訊員傳達了命令，後者連忙跑向機位，迅速的傳達出命令。

而對於彭錚和屈俊傑兩人來說，兩人在一個問題上達成著驚人的共識，彭錚認為屈俊傑腦袋並不靈光但是卻善於動腦，而屈俊傑則認為彭錚腦袋靈光卻總是不樂意用，所以，當屈俊傑千方百計琢磨出一個道理來之後，彭錚會用靈機一動讓道理變得無懈可擊，並且全力以赴的去屈俊傑的這個道理成為可能。而留在戰區的這個決定，就是兩人智慧綜合的結果。

一道道電波隨著漂浮在海面的浮標雷達傳遞出去，很快被其他潛艇截獲並且傳達，平靜的海面下，埋伏著的潛艇紛紛成群結隊向指定的目標航去，等待著進攻開始的時間。

「閣下……」副官想要勸阻佐藤不要悲觀，但是話剛一出口卻又被自己生生阻止，看了看目光深邃的佐藤，副官知趣的退後了兩步，轉身離開。

※※※

當華盛頓郵報上用大幅的篇幅播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人們在感慨之餘，心裏卻有一種暢快后的疑惑，殷勇這個人的名字並不為人所知，但是當看到報紙上那事無巨細的介紹以及玷污之後，人們卻能從字裡行間中分析出這個普通的名字背後所作出的多少讓人驚天動地的事情。

「恩，那我的目標就是當個准將……注意目標活動頻率。」彭錚停頓了片刻，似在琢磨，隨後說道。

唉，撤退吧，這一次可以成功也說不定。

敵人顯然要比之前警惕的多，大規模的艦艇撤退任務因為顧慮到彈道導彈的威脅早已經停掉，取而代之的則是小規模，多線路的撤退，不但如此，將軍用船隻隱藏在民運船隊中間，利用夜間，惡劣海情進行撤退的手段也明顯增加，不過對於張偉來說，這似乎更對他的胃口，讓他的單艇獵殺戰術更加的如虎添翼。

「好，都是爺們，行了，事兒吃完飯再說，現在你們安心吃飯，我走了。」殷勇讚許的看著眾人，明顯的從幾個不勝酒量的部下面上看出忍耐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說完，轉身走出會議室。

「不知道，好像是准將吧？」屈俊傑耐心是搜索著目標四周，除了那具倒在地上神經仍然顫動的屍體外，沒有營救者的出現。

「我在尋思，隊長到底派我們來幹啥？」屈俊傑低聲念叨了一句。

「老大，你這可不對啊，總參的命令可不能下猜的，要是猜不好的話……」彭錚說道這裏，臉色忽然一變，神情嚴肅的湊到屈俊傑身邊。

「那能www.hetubook.com.com幹啥，嚇唬美國鬼子唄，要說咱可把他嚇唬的夠嗆，尤其那條臟彈生產線，好傢夥啊，弄的美國人以為咱能在這裏量產核武器呢。」彭錚想到之前兩人的傑作，就感覺好笑，尤其回憶起那名負責搜查的美軍排長發現那一切時的樣子，更是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老大，你說，級別最小的將軍是啥將軍？」彭錚忽然的詢問弄的屈俊傑一愣。

「應該是偽裝成軍艦的貨輪，聲納特徵幾乎完全一樣。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的第二艘了，看來小鬼子是下大了本錢，拚命往下撤呢。」艇長看完之前的聲納信號比對，抬頭說道。

「對了，告訴其他人，不要用有色眼鏡去看別人，戰績是可以改寫的，人品改寫不了，告訴作戰部，執行命令。還有，以後不要在我的酒里摻白水了，這次放過你，下次的話，我讓你全喝了。」殷勇搖搖頭，轉身大步走出大門。

「不，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們的戰績……」參謀搖搖頭，遲疑的說道。

韓國，原本就已經混亂的局面變得更加混亂起來，在撤退命令下達之後，所有人都被一種低落的士氣所籠罩，面對中國軍隊所產生的無力感蔓延在每一名日軍將領的身上。對於是否能戰勝中國軍隊，似乎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疑問的問題了。

看著燃燒的悍馬吉普，又看著摔在地上幾無生機的目標，兩人臉上的嚴肅表情同時消失不見。

「可咱中國沒準將啊？」屈俊傑將子彈推上槍膛，再次瞄向目標。

「我們撤退一般都在夜晚，閣下，否則很難保證不會遭到中國人的堵截和埋伏。」海面的情況要比陸地好一點，龐大的運輸艦隊化整為零之後，讓中國人無法得到一次全殲的機會，不過即便如此，損失率仍然在46.5%上下徘徊。

屈俊傑穩定著身體，利用呼吸中和著心跳帶來的震動，隨後扣動扳機，子彈飛出槍口帶出一片煙霧，隨後在等待了片刻后，前方的悍馬車轟然爆炸。穿甲彈引燃了車內燃油，強大的衝擊力將自重極大的悍馬車輕易的推到半空。隱藏在身後的幾個目標如同紙片一樣被吹向遠處。

「正前方，距離，800米，風速2，目標速度，每秒一米。」彭錚舉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前面，在距離他們將盡一公里的地方，正停著一輛悍馬武裝吉普車。車下，一名懶散的阿富汗打扮的男子，正緩步向車的一側走去，不過他強壯的體格和裝備顯然出賣了他的身份——這並不是一群阿拉伯人，而是美國偵察兵喬裝的。

「軍長，我們……」一名連長放下端著的杯子，表情為難的說了一句，卻遲疑的不肯繼續說下去。

對於一個小隊來說，遭遇到狙擊手，是遠比遭遇數倍敵人來的更加恐怖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個可以一槍奪你性命的敵人到底在哪裡，https://m.hetubook.com.com你更無從知道，他下一個目標到底是誰。

「我估計，怎麼也要能左右幾場戰役的勝利吧，否則，將軍早就遍地跑了。」屈俊傑聽從彭錚的指示，將槍口對準機槍射手，穩定著自己的呼吸。

「咋想起來當準將了呢？」屈俊傑趁上子彈的空兒，轉頭向彭錚問道，後者把眼睛從望遠鏡上挪開，看了看屈俊傑。

「老大，你目標到底是啥啊？你房子也有了，老婆兒子也全和了，也沒見你想當什麼官，那你到底想幹啥呢？」默默的跟在屈俊傑身後，彭錚忽然開口詢問道。

「誰沒有失敗的時候，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是從失敗身上爬過來的，要是不經歷失敗，現在我們還趴在老娘肚皮上呢，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殷勇說道這裏，生氣的責備了一眼。

「猜不好怎麼地？」屈俊傑眉頭一下皺了起來，轉而看向彭錚詢問道。

「我估計，事沒這麼簡單。孟隊肯定也是執行總參的命令。」屈俊傑搖搖頭，繼續說道。

「哦，看來我還有1/2的機會可以回到日本啊。」佐藤感嘆了一句，目光再次投向已經日落的海面，那裡血紅一樣的海水粼粼閃爍，看起來時那麼的凄美。

「有話說，有屁放。」殷勇看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

海面上，韓國釜山碼頭，此刻已經成為了撤退的縮影，忙碌的日本人，韓國人，在擁擠的碼頭上來回奔走著，各種各樣的機械，車輛繁忙的工作著，不斷將各種各樣的器械和資源裝進摻雜在民用船隻之間的偽裝成民船的軍用運輸船上。在這些船上，裝載的並不僅僅是軍事設備，相反，更多的是從韓國掠奪的資源和財富。戰爭僅僅開始幾個月，韓國人的黃金儲備和石油儲備就已經被掠奪一空，而這些，僅僅是損失的一小部分，整個韓國如同被熊找到的，失去了防禦力的蜂巢一般，在熊飽餐一頓之後，又遭到毀滅性的破壞。當然，更讓人覺得可悲的是，此刻的韓國人，終於將他們骨子裡刻畫的奴性發揮的淋漓盡致，看著碼頭上往來奔跑的不斷將自己國家財富替日本人裝進船的韓國民工，甚至連日本人心中也生出一絲憤怒和不屑。

撤退，撤退，撤退，所有人都在努力執行著這個命令，但是在這個命令背後卻隱藏著一個心照不宣的疑惑，撤退真的能解決一切嗎，或者說，那狹窄的海峽真的能阻擋住中國人嗎？沒人敢肯定這點，中國人已經成功跨越過一次那狹窄的海峽了，他們完全可以重複上一次的成功，而日本呢，防守敵人登陸的成功，最多只能追溯到元朝時期，而在近現代，對於敵人對本土的侵略，卻沒有一次成功的經驗。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殷勇眉頭一皺，轉身詢問道。

從望遠鏡里遠遠看去，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和滑稽，當同伴倒下的瞬間，其他人紛紛和-圖-書醒悟過來，機槍手瞬間將槍口掉轉到聲音響起的方向，盲目的向四周打著散漫的點射。其他人則第一時間將自己隱藏在悍馬身後，用各種誇張的身體語言表達著自己緊張的心情。

遠遠的看去，沙丘毫無異樣，可是如果仔細辨別的話，就會發現沙丘的某處，正有節奏的起伏著。如果耐心等待片刻，就會發現，這種起伏有如人的呼吸一般，如同藏了個人。

「我？」屈俊傑抬頭看了彭錚一眼，沉思了片刻，「我也不知道，當兵嘛，哪那麼多目標，咱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前面的敵人。」

「不是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嗎，我尋思，隨便找個小點的將軍當一當。」彭錚尋思了片刻說道。

「升起潛望鏡。」當水面傳來一陣沉默的爆炸聲之後，一直在水下的潛艇緩慢的上浮到潛望鏡高度，隨後在命令下升起潛望鏡，順著鏡頭看去，水面上一面明亮，被魚雷擊中的貨輪閃爍起片片耀眼的光芒，火光中，隱隱約約可見到有人匆忙的從水面跳下水，驚恐的逃離貨輪，向未可知的漆黑海面游去，預想中的情形並沒有看到，顯然，這次的目標並非之前看到的軍用貨輪。

殷勇死了，在被軍事法庭宣判屠殺罪名成立之後，就被立即執行了槍決，大幅的報道和清晰的照片，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逮捕，撤職，審判，定罪，宣判，槍決，一切來的太光明磊落，太突然，也太讓人無法理解。當普通人看到報道之後感到痛快的時候，智囊們卻在瞬間明白了中國人的想法。

當巴頓出現在歐洲的時候，德國人會感到擔心，當彭德懷出現在朝鮮時，美國人會感到恐懼，當殷勇出現時，日本人終於感覺到，末日到了。

「大概還有多長時間？」佐藤夢寐以求的調令已經下達，作為戰敗的將領，他獲得了讓他感到驚喜甚至出人意料的安排——被調到東京軍事學院作為講師，或許本部對於他的失敗過程還深感興趣，讓他至少還有一個可以生存下去的借口。不過對於佐藤來說，失敗就是失敗，不是什麼善意的結果可以抹擦掉的，他有點時候甚至感覺，失敗在殷勇手上並不丟人，他甚至有些期盼看到其他將領失敗，這樣才能不讓他自己凸顯的那麼愚蠢。

沙丘下面卻是藏著人——屈俊傑和彭錚。原本已經完成任務的兩人此刻並沒有按期撤退，相反，在發出一份電報后，就超期滯留在阿富汗。對於他倆的電報，孟隊也僅僅是在看了一眼后就不做評論，對於這兩個已經是校級軍銜，卻仍然一如毛頭小子的老部下，孟隊能做的也僅僅如此。

「正前方，目標，距離800米，風速2，……哦，那你說得多大功勞能當上准將呢？」彭錚將望遠鏡轉向車上的機槍手，那個傢伙將自己穩妥的藏在機槍裝甲擋板的後面，繼續著毫無威脅的威懾性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