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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會，周圍的人似乎以為軍方雷霆般的手段已經壓制住了敵人，可是一直到爆炸忽然響起之後，所有人才終於明白，事情其實只是個開始。

一定要抓住中國人，抓住美國人，還有那個可能知道很多事情的日本人，不管怎麼樣，倫敦的悲慘絕對不能在巴黎上演。

「好吧，我很同意，我們早就該這麼干，要知道，當初我們還隸屬於北約的時候，法國人就常常獨自享受他們的美味口糧，還他媽的說我們的口糧是豬食。我討厭他們這樣。」屬下點點頭，看著周圍的同伴，憤怒的翻著老賬。

「行了，行了，這是下一個話題，現在，小夥子們，我需要你們變成亞洲人，當然，還有一個不幸的傢伙要變成日本人。你們抽籤決定吧，我們三分鐘之後出發。」貝克威斯可不想跟這群想象力豐富的傢伙們繼續糾纏下去，否則過段時間他們討論的話題將不是中國人，而是魔獸世界里的熊貓人到底有什麼秘密之類的無聊話題。

「敵人想嫁禍我們，然後逼迫法國人搜索整個巴黎，把我們找出來。」相比之下，老大的答案和彭錚的想法很接近。

之前還在上空盤旋的直升機此刻已經降落下來，雅克·塞澤爾表情凝固的走下飛機。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已經冷峻的表情更彷彿能掉下冰碴一般。這一切損失，讓他忽然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過於簡單甚至荒謬，對於敵人過多的輕視，就是這一切的來源。

「頭兒，還有個事，賣情報似乎還有錢拿，您說……」看著彭錚，老六齷齪的說道。

仍然處在對方的火力輻射範圍內的警察們，目瞪口呆的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剛剛在內心點燃的希望隨之被撲滅，此刻的他們似乎無從知道，到底要尋求誰的幫助，一直到頭頂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和凜冽的寒風時，他們似乎才能在被吹散的硝煙中聞到一絲安全的味道。

「都是這個小子惹的禍，你們說，怎麼辦？」沒有確認大家的回答正確與否，彭錚轉頭看向角落裡坐著的下平幸二說道。聽到自己成為話題的焦點，下平幸二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上的波動，而是在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之後，再次將目光轉向窗外。

「肯定不是我們乾的。」老四白痴一樣的說道，黑手再次伸向彭錚。

「噠噠噠！」連串的子彈射出，彈著點均勻的散布在百米開外的警車車門上，子彈的衝擊力打的車子連續顫抖著，鐵皮車門被輕易貫穿，連帶著將車后的警察打中，飆著鮮血倒出好遠。

一種聲音的停止是另外一種聲音的開始，在特種士兵跳下車子的同時，他們手裡的武器也在此刻紛紛開火，子彈掃蕩著每一個角落，任何在音爆洗掠之後仍然試圖反抗的目標都在子彈的籠罩範圍之下。迅猛的行動下，之前還猖狂肆虐的敵人終於徹底沉寂下來，四周再也沒有槍聲響起之後，大規模的和*圖*書搜索人員才緩慢的向銀行前接近。

「他們藏身的地方屬於被劫持的人質，一個歐洲的銀行家所有，我們查詢了這個銀行家的背景，發現他並沒有與中國人有交集的地方，所以可以被暫時排除在外。而中國人撤退時，留下了一些痕迹，他們開走了這個倒霉傢伙的兩輛保時捷跑車，我們已經獲得了這兩輛車的資料，但是因為中國人已經破壞了住宅內的監控系統，對於車子是否經過改造還無從得知。這是剛剛整理出來的關於車子的部分資料，以及附近監控探頭內獲得的情報。」屬下拿著單薄的紙張遞給貝克威斯，不過後者卻並沒有拿在手裡。

「您的意思是，讓法國人替我們找到中國人，當然他們可以不去找，但是卻無法承受更大的壓力，而這些壓力是我們替中國人辦到的？是這樣嗎？」開口說話的屬下，一臉興奮的問道。

「一切交公！」彭錚白了老六一眼，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當作為特警的霹靂小組出現的伊始，一枚反坦克導彈就忽然從某個大廈的角落射出來，筆直的煙塵在兩者之間拉出一條潔白的軌跡，承載著特警的裝甲車在導彈的打擊下毫無抵抗能力，在一股火光和濃煙中，被一口吞噬。對方似乎並沒有因此停止，稍後響起的狙擊步槍的聲音，在大廈的頂樓回蕩著，每一個碩大的子彈在槍聲響起的同時，準確命中在燃燒的裝甲車的車體上，巨大的動能貫穿著單薄的裝甲車，痛快而肆無忌憚的將所有的生機徹底抹殺。

「所有的作戰痕迹顯示，是美國人和中國人之間發生了衝突，我們找到了那個被綁架的銀行家，可惜，他已經別滅口了，刀口是典型的虎牙造成的，不過我們幸運的找到了一處沒有被屏蔽的攝像頭，他的內存中記錄著美國人在行動開始之前的偵查動作，所以，可以推斷，美國人在率先獲知了中國人的情況之後，發動了襲擊，但是結果卻並非他們所想的那麼完美。」屬下向雅克·塞澤爾報告完，合上手裡的文件夾，躬身站在一旁。

回到棲身的旅館，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想著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國內，一直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下來，連帶著，整個人也疲憊下來，在努力的撐起起身體，活動了一下之後，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一步前往約定的地點，做好準備。

最後的爆炸從某個不明顯的角落響起，閃光是人們所能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可就在大腦還來不及處理這一切的時候，巨大的衝擊力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吹散，剛剛被搞的混亂的戰場再次被爆炸吹襲的面目全非。

「我不想追中國人了，因為我們即便能按照蛛絲馬跡推論出中國人在哪裡，那麼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呢？激戰之後的傷痕纍纍，或許我們會幸運的找到他們，並且抓住他們，但是之後我們俺還要應付法國人，可能還有英國人，或和圖書者是其他什麼國家的笨蛋。你們是我的寶貝，我可不想拿你們去和其他人對拼冒險。」貝克威斯說著，看向眾人，眾人此刻紛紛被他的話所吸引，投來關切的目光。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裝成中國人，是的，我們就是中國人，我們既然知道他們很高調，那麼我們就要去模仿他們的做法，去做一些高調的事情，這樣，所有的問題就都擺在法國人面前，他們將會全力以赴應對中國人搞出的亂子。」貝克威斯見眾人看向自己，平靜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踩著地面上發出輕微響動的玻璃碎片，觀察者四周，看和被燒焦的大廳和彎曲的屍體，雅克·塞澤爾已經在腦子裡形成了自己的答案——典型的中國人風格，尤其那結尾同歸於盡般的爆炸，更是充滿了中國人的思維方式，摧毀敵人的同時，也摧毀一切痕迹。儒雅的中國人，一旦狠辣起來，常常會讓人覺得他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

「頭兒！聯繫到了，就在街角的酒吧！」就在彭錚等著手下這群小夥子出壞招的時候，外出的老六快步走過來，湊到彭錚身邊小聲報告道。

「這些是你們要的。」一個完全是傳統打扮的中國老人，將一堆東西從櫃檯上推了過來，看起來如同在賣一些土特產，可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些包裹中藏著的是足夠摧毀總統府的塑料炸藥。

「頭，你想讓我們幹什麼，你就直說吧，我們對文字填空沒有什麼興趣。」聽到貝克威斯的話，一名屬下懶散的喝了一口啤酒，隨後問道。

「調去市區內所有的攝像頭資料，告訴情報分析科，立刻著手分析，從中國人所接觸過的一切人和物體入手，找到他們，抓住他們。」想到這裏，雅克·塞澤爾表情猙獰的下達著自己的命令。

「我們是在制止非法的事情，市長在這個根本問題上與我們站在同一立場上，這裡是巴黎，我們的，也是他的。」雅克·塞澤爾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努力平息著怒氣，平靜的說道。話音剛落，一陣沉悶的爆炸聲忽然從窗外傳來，而在稍後幾秒鐘，一個屬下飛快的推開門，跑進房間。

爆炸不是彭錚乾的，因為他沒那麼多炸藥，準確的說，剛剛沒有，而此刻有了。目前彭錚他們正在巴黎東北區的美麗城，這個由眾多移民所雜居的區域內，充斥著數量龐大的中國移民。雖然因為戰爭的緣故，移民的數量已經銳減到當初的五分之一，但是，混雜的區域和混亂的環境，卻為他們的存在提供了保護和幫助。

「如果你們非要給的話，也可以。」老人顯然並非毫無幽默感，不過，問題是，當他面對的是彭錚的時候，他回發現，幽默感有的時候也可以被錯亂。

「恩，知道了，晚上你和老五去，記得，把情報透露出去，眼前這事擺明了是美國人乾的，他們的目的是想把水搞渾，既然他們想搞渾，和-圖-書那我不介意再渾一點。」彭錚點點頭，冷笑著說道。

「但是，上校，我想我們的行動要提請巴黎市政部門的通過，否則，一切將是非法的。」屬下看著上校猙獰的表情，略感擔心的說道，他很奇怪，一趟倫敦之行怎麼能讓這個自信滿滿的傢伙變得多少有點神經質。

法國人對於英雄的渴望和他們浪漫的情愫糅合起來，就締造了不朽的聖女貞德的傳說，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腦中勾勒出的更多幻想都無法與眼前所見相比。此刻的巴黎，在所有的巴黎人看來，更像是一個已經敞開了大門的地獄入口。

聲音彷彿晴空霹靂，振的整個街區都跳動了一下，而就在迴音還繚繞在眾人腦海之中的時候，兩輛傘兵車從兩個方向的同時衝破封鎖線，一頭扎進銀行內部。車上，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

「尋找所有的蛛絲馬跡，找到敵人，抓住他們。」沒有興趣繼續走下去，轉身回到直升機旁，臨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雅克·塞澤爾向手下命令道。

子彈的呼嘯聲和清脆的槍聲讓整個街區都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從一處銀行內|射出的密集的子彈將周圍幾百米範圍內都變成了不安全區域，在街頭上，來不及躲避的人群互相擁擠著分享毫無遮蔽作用的掩體。任由子彈劃破空氣，在飛掠身邊時發出啾啾的聲音。

「你們怎麼看？」身邊，老四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大把的爆米花，毫不斯文的塞進嘴巴，用力大嚼著，白了他一眼的彭錚，轉頭向其他人問道。

※※※

與對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武器裝備，讓巴黎警察能做的胡亂的開槍，並且提醒所有他們能見到的人迅速離開，同時呼叫著他們認為可以提供幫助的霹靂小組，不過可惜，他們顯然是低估了對手的能力。

「可是，那要我們怎麼做？抓住一個法國同行，審完他們的軍需倉庫在哪裡嗎？」另外一個同伴看著他揶揄道。

「不，要做大一點，我們可以搶了艾弗爾鐵塔，或者盧浮宮什麼的，我覺得，這樣才讓法國人惱火呢。」先前發言的傢伙興趣多多的說道。

對於自己的計劃，貝克威斯充滿了信心，不與中國人交戰，在他看來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至少現在看來，作為陰謀的始作俑者，自己的過多摻入，很可能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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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支援者，他們在接到貝克威斯的求助后，第一時間由航母編隊出發，不過顯然此刻的歐洲已經不再是美國艦隊可以自由出入的門戶，幸好如約而來的暴雨，讓一切變得不那麼困難。

※※※

「你們知道中國人下一步要做什麼嗎？」貝克威斯看著屋子裡懶散的坐在各個角落的眾人，忽然詢問道。聽到他的詢問，屬下們將同樣慵懶的目光投射過來，等待著他自己說出答案。

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讓雅克·塞澤爾多少找到了一些以往的感覺，而讓他撓頭的事情，卻並和-圖-書沒有因此消失，相反，卻由倫敦跟回到了巴黎。倫敦的慘狀雅克·塞澤爾已經親眼目睹，或者說還有他的一份功勞，而現在，如果一切又如出一轍的在巴黎上演的話，那麼事情可沒有那麼好玩了。

一架武裝直升機忽然出現在大廈之間的空隙處，就在人們驚嘆于這龐然大物的視覺衝擊時，直升機忽然開火，短翼下掛載的火箭對準大廈的底層連續射出數枚火箭，彈頭翻滾著撞入已經破損的窗戶內，隨後巨大的音爆在銀行的內部回蕩起來。

看著上面記載的時間和地點，劉永明重複念了幾句，隨後匆忙結賬轉身離開，酒吧里，沒人對這個打扮的如同外國遊客一般的中國人投入過多的注意力，任由他在完成了一系列事情之後，自由離開，唯一對他的離開感到有些詫異的是酒吧的酒保，看著對方付出的人民幣，酒保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他離開的身影，隨後將手裡的人民幣小費小心的收起來，放進口袋，再次掛出一臉的謙卑微笑向另外一個角落走去。

「上校，他們動了，西面三個街區的地方，一間銀行。」在喊聲中，雅克·塞澤爾已經利落的跳過桌子，一閃身消失在門口，而在他所站立的位置身後的窗戶處，一道濃重的黑煙已經緩緩升入半空之中。

海面上的狂風和巨浪，讓他們本就悄無聲息的行動變得不為人知，在熟練的隱藏起潛水設備之後，這些人迅速的消失在海灘的盡頭。

「讓歐洲人和中國人去討論這個問題的正確性吧？」貝克威斯想到這裏，轉身走出房間，在他身後，部下們似乎在爭論著熊貓和功夫的問題。

一艘俄亥俄級核潛艇出現在法國的專屬經濟區內，龐大的艇身漂浮在波浪洶湧的海面下，十幾個身影順著潛艇前端巨大的魚雷發射口進入到法國領海，隨後在推進器的幫助下，悄無聲息的穿過法國人的海底警戒網，出現在海岸邊緣。

銀行內部，與之前如出一轍的場景正在上演，所不同的是，這一次被劫持的卻是法國人。英國人的拘謹和法國人的浪漫似乎對目前的情況毫無作用，看著銀行大廳里來回遊走，熟練射擊的恐怖分子，被劫持的人質保持著驚人的一致，顫抖著躲在角落裡，以便讓自己不引人注意。

「大概意義就是這樣，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貝克威斯讚賞的點點頭。

剛剛被揣進懷裡的人民幣被再次逃出來放在角落的桌子上，一個酒客隨手拿過來，並且掏出激光儀在人民幣上劃過，隨著上面指紋的出現，原本平靜的儀器立刻急促的閃爍起紅色光芒，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後者迅速的起身，快步跑出酒吧。

※※※

「搜尋到中國人的信息了嗎？」注視著窗外連綿的雨水，貝克威斯思索了良久轉頭詢問道，聽到詢問，屬下連忙從電腦旁站起身，走了過來。

「不用找了。」彭錚將從銀行獲得的一大口袋貨和圖書幣扔在對方櫃檯上，拿著炸藥轉身離開，獨獨留下一臉錯愕的對方，看著這筆巨款發獃。

情報是需要花錢的！

彭錚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看著新聞，眼前的一切，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著新聞直升機從高空鳥瞰下去的場景，彭錚更覺得，這一切似乎與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模一樣。但問題是，這並不是自己做的。

但是，有個疑問卻讓雅克·塞澤爾不得不正視，那就是中國人為什麼要屢次襲擊銀行？他們需要錢？這個答案似乎只能用來欺騙媒體，作為同行的雅克·塞澤爾知道，特種兵的行動勢必要附帶比金錢更高的價值。可是，從倫敦到巴黎，中國人進行著同樣的行動，這隻能說明，他們的行動背後是有其目的。

劉永明對這可以說是體會深刻，在利雅得這間高檔酒吧里，剛剛為了一份可以平安離開中東的情報，劉永明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外匯，換來的僅僅是一條閱后自動刪除的簡訊。

可是對於貝克威斯來說，事情卻絕非增加一些幫手就可以解決的那麼簡單，中國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法國，在倫敦搞出這麼多的亂子，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手中的籌碼，所有勢力在想要阻止他們之前，都要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是否會因為行動而失去了籌碼。這樣的推論直接導致了行動中的束手束腳。中國人就如同牽著乳酪行走的老鼠，而跟在他們身後的貓們，既要考慮完整的搶回乳酪，還要消滅老鼠，但，問題是，這老鼠是致命的。

爆炸從開始到結束僅僅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卻將之前的勝負瞬間逆轉過來，被爆炸散布出去的殘骸遍布整個街區，從高處看去，平整的巴黎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傷疤。傷疤四周，是遲緩的倖存者來來往往，尋找著他們也不知道要找的東西。

「中國人的指揮官是個高調的傢伙，他之所以一直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我們追隨在他們的屁股後面，你們應該知道，一名合格的特種士兵是該知道什麼情況下自己的敵人是不該被追擊的，因為誰也無法肯定，等待著你的到底是別在門上的手雷還是，掛在樹上的倒刺。」貝克威斯看著周圍眾人，緩慢的說道。

離開的劉永明並沒有覺得自己遺落什麼值得對方注意的痕迹，對於他來說，即便遺留了也無所謂，離開利雅得的船今晚就起航，相信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對方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找到自己。

「我們是不是該付錢呢？」看著對方木然的樣子，彭錚不由的打趣道，對於這些潛伏在異國，甚至可能要孤獨的生活一輩子的特工人員，他總是充滿了好奇。

喊聲，哭鬧聲，警笛聲，所有各種聲音交匯在一起，讓寧靜的巴黎街頭變得異樣喧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奔跑的居民在警察的拉扯下，被粗魯的塞到車子後面，手拿著左輪手槍的警察們，則任由對方的子彈密集的射來，而瑟縮著不敢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