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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剛剛的畫面仍然定格在那裡，那是一名士兵倒下之後的最後場景，場景中敵人的腳在鏡頭前劃過，隨後整個場景寂靜一片。

「老大！謝謝」黑暗中，彭錚克制著自己的激動，淡淡的說道。

「哦？」丁文彥眼眉一揚，腦海中回想起一群粗胳膊大手的特種兵，以及他們那雙布滿了老繭的手。

「反器材狙擊步槍？」聽到對方的回答，少尉愣了愣，隨後看向四周，「立刻搜索四周，找到他們。同時告訴後續部隊，敵人應該攜帶了一種可以殺傷裝甲內生命的武器。」。

同一時間，之前的戰場上，後續趕來的部隊已經出現在四周，就在他們小心的搜索完周圍的一切后，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倒斃的幾名戰友的屍體面前。

「怎麼是普通的？」可是當彭錚熟練的檢查一番之後，卻發現，自己手裡的武器竟然是最普通的制式裝備。

「你的情報被泄露出去了，我們低估了美元的力量，所以，你離開他們，他們才會安全。」屈俊傑轉了個彎，繼續向前開去。

「聽著還不算難。」丁文彥少見的開了句玩笑，「那麼第二個辦法就是彭錚做的事情咯？」

「……3，2，……嘭！」就在彭錚抓住計劃剛要衝出房間的瞬間，一聲沉悶的槍聲忽然響起，而在槍聲響起之間，對面堵在門口的敵人忽然全身不自然的顫動了一下，隨後整個人摔倒在地，沉重的外敷，讓他的倒下驚天動地，砸出一股濃重的煙塵。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丁文彥剛一座下，就立刻開口詢問道，面孔中也多出一些平常不見的嚴肅。而在他身邊，孟麟鴻正陪伴左右，眼中也多了一絲少見的緊張。

「不用同時，你只要快過敵人的液壓減震系統的反應時間就足夠了。」屈俊傑笑著說道，彷彿是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當三顆子彈同時擊中敵人脖子上的那塊裝甲之後，產生的動能就足以讓敵人的脖子折斷？」彭錚猶豫著反問了一句，仔細的思索著。

「你讓敵人的艦隊被迫要耽擱半年的時間才能出征，足以讓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準備時間，但問題是，當我們得到這個從天而降的禮物時候，沒人想要再次放棄，對你的處置也變得慎重而保守起來。」屈俊傑一邊繼續開車，一邊沉穩的說道，但是他的話，卻讓彭錚感到心潮波動。

※※※

「老大！」彭錚喊了一聲，得到遠處和近處的兩聲回答。

「你怎麼做到的。」相比於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來說，彭錚更想知道屈俊傑是怎麼做到的，用常規武器對付敵人第三代裝備，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彭錚，犧牲了沒，沒犧牲吱一聲。」一聲熟悉的喊聲從遠處傳來，聲音響起的時候，彭錚原本一直平靜的表情終於變得激動。

「首長，換車了。」就在此時，車子已經停在一片黑暗之中，在喊聲中，眾m.hetubook.com.com人回味過來，紛紛跳出車，鑽進另外早已經準備好的兩輛車內。

屈俊傑從匍匐的地面站起身來，手裡的12.7狙擊步槍被扔在一旁，而在他旁邊，與他協同作戰的屬下們，則仍然警惕的四下巡視著。

「這裏沒有足夠的軍隊可以保護你，所以，之後的一切，只有我們倆來完成，你也應該清楚？」屈俊傑繼續詢問道，得到的仍然是彭錚默默的點頭。

「我跟他說，我要回我們村當縣長……」屈俊傑收拾起武器，身後的士兵則協助著老大和老二爬過山坡，帶著三人向不遠處的民用車輛跑去，而在跑的過程中，屈俊傑的一句話卻讓彭錚如遭電亟。

「你的所有資料都已經被泄露出去，美國人對你勢在必得，你應該知道？」雖然四周黑暗，但是屈俊傑卻仍然能操縱著車子熟練的躲避著一切障礙。聽到他的詢問，彭錚默默點頭，卻沒有說話。

「你剛才聽到的真的只是一聲槍響嗎？」屈俊傑沒有回答對方的提問，卻是轉而反問道。

「靠！」彭錚長出口氣帶出一個字，隨後目光投向對方手裡抓著的狙擊步槍。

「那為什麼你……」彭錚看著屈俊傑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你是說，有人想要……」彭錚愣了愣，有點無法接受自己推理出來的答案。

「新武器，一槍就解決敵人了，什麼時候發明的，給我試一下。」藉著鑽進車裡的瞬間，彭錚隨手抓住對方手裡的武器趁機奪了下來。出人意料的，屈俊傑沒有反對，任由對方拿走了自己的步槍。

「他死了，頸骨斷裂，外裝甲上沒有破裂，不過在頸部的裝甲片上有三個彈痕，應該是大口徑反器材阻擊步槍留下的。」屬下檢查完畢之後，低聲報告道。

「為了加快運行速度，美軍軍艦火控系統的核心緩存只有大約800B，也就是八百個位元組左右……」研究員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丁文彥，發現後者並沒有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終於放心的繼續說了下去。

「而對於一般的計算機病毒來說，這樣小的緩存，甚至連其本身的都無法容納，以曾經流行過的CIH病毒為例，病毒的大小達到1010個位元組，根本無法完整的被裝入核心緩衝區。同時加上操作系統的不兼容，以及嚴密的防火牆，讓軍艦的計算機對於一般的病毒完全免疫。」研究員說到這裏，抬頭看向對面僅有的兩位聽眾，從表情上看，他們對於自己的解釋還能聽懂。

丁文彥的腦海里不由的閃過一個充滿了老繭的手在彈鋼琴的樣子，在他看來，這幅畫面怎麼也無法與靈活這個詞匹配。

「感冒就是這段病毒代碼的名字。」丁文彥身邊，孟麟鴻不失時機的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但是，這就如同原子彈一樣，造出來是一回事，發射出去是另外的和_圖_書一回事，我們製造出了感冒，但是卻根本無法將它傳播到對方的網路上去，自然也無法發揮它的作用。」研究員說到這裏，眼神一黯，彷彿回憶起之前的那段經歷。

「是，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彭錚點點頭，努力平復著自己心中的波動，重新平靜下來。而當他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卻隨之發現，恐懼這個東西似乎已經心中沒有存在的空間了，並且之前所謂的傷心和寒心，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怎麼回事？」車子在屈俊傑的操縱下開出隱蔽地點，轉入公路，車速也降低到普通人開車的速度，看著車子外尚算平靜的一切，彭錚警惕的詢問道。

「我不信，你怎麼說也帶將星了，孟隊不可能讓你冒險的。」彭錚不信的搖搖頭。

「不是叫你！」老二見機行事，連忙對身邊的老大說道。對於這搞怪的一幕，彭錚卻充耳不聞，因為，對於他來說，心目中唯一的那個老大，就只有一個人！

「沒有，你是怎麼幹掉他們的，哦，我知道了，特殊子彈是嗎？」彭錚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打開彈夾，但是卻發現，子彈根本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任何可能都有，問題是，我們要選哪個，在被迫做出最終選擇之前，我們都希望能救你出來，明白了嗎？但是，如果面對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的時候，有些犧牲是必須要做的，我想，你在當初參軍的時候，就該有這樣的覺悟了。」屈俊傑沒有理會彭錚情緒上的波動，而是繼續說道。

「他沒批，於是我就過來了。」屈俊傑笑著說道，這口大喘氣讓彭錚差點沒憋出毛病。

※※※

「我已經讓附近的部隊前往接應了，不過我想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身邊，指揮官悠然站起身來，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轉身走出房間。

「他出身武術世家，小時候性格暴戾，為了磨礪他的性格，他父親曾經讓他學習鋼琴，可惜，在完成對父親的承諾，學會彈《命運》之後，他就用業餘時間偷學的鷹爪力把鋼琴砸了個粉碎。」孟麟鴻壓地頭，彷彿在說一件讓他特別興奮的事情一樣。

「頭兒……」老二一愣，語氣顫抖。

「老大你怎麼來的？」看到屈俊傑，彭錚興奮的無以復加，抓住對方，剛要來個過肩摔，不過動作只做了一半，就好奇的詢問道。

「立刻，派人，派附近所有的力量，把敵人找到，帶到我這裏來，你們不是說，沒事了嗎？現在誰能回答我？」政客之前的悠然和沉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暴怒和狂躁。在他的質問下，負責指揮的大隊長一聲不發的低頭站在那裡，之前的驕傲更是一掃而空。

「是的，理論上是一樣的，但是對於美軍操作系統來說，只有在最基本的詢問命令時，才會空余出大概五百多個位元組的空間，並且要在三分鐘之內，完成輸入任務，這和那些鬼把戲簡直就是天壤之別。https://www.hetubook.com.com」研究員聽到了孟麟鴻的話，立刻提高了聲音說道。

「按照第二撤退方案進行，你們先走，我和他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鑽進車子前，屈俊傑向其他人命令道，雖然對屈俊傑的命令有所抵觸，但是當看到彭錚的眼神之後，老大和老二隻能順從的鑽進附近的破舊車輛里，任由自己被拉走。

「執行命令吧，有的時候，兩種辦法其實是一個結果的。」丁文彥看出孟麟鴻流露出的不忍，霍然起身，用行動幫對方下了決心。

古巴，哈瓦那城外垃圾場。

「是的，要不就是營救他出來，要不就是……」雖然知道答案，但是孟麟鴻仍然不忍心說出來。

「跟孟隊說了一聲，就過來了。」回應了彭錚的熱情，屈俊傑迅速的收拾起身邊的裝備，坐著撤退的準備。

「他怎麼做到的？」丁文彥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轉頭向孟麟鴻詢問道。

「這個傢伙有一雙手指靈活的雙手。」孟麟鴻說了一句。

從開始到結束，一切短暫的讓人無法理解，當四周再次被寂靜籠罩的時候，卻顯得格外的詭異。

「別娘們，我保證，會衝出去，並且保證，會為你們爭取一絲逃脫的機會，你們也要保證，不要讓我落到敵人手裡。」彭錚說到這裏，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心的湊到門口，警惕的向外看了一眼。他的舉動，似乎立刻被敵人察覺，隨後的幾個點射，立刻打的小屋門口石屑飛揚，迫的幾人再次縮回頭來。

「記得下手輕一點。」彭錚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

「倒計時十秒鐘，9.8.7.……」彭錚一邊伸手指與眾人協調時間，一邊警惕的看著外面，並且刺|激著體內的腎上腺素，讓全身熱起來。在他身後，老大將另外一把已經打空的手槍扔掉，換做匕首握在手裡，雖然他也知道，這匕首對於敵人的武裝來說，只能起到激怒的作用。

「……嘭……嘭，嘭，嘭！」就在敵人有所警覺的時候，第二聲槍響再次響起，隨後，第三聲，第四聲……，伴隨著槍聲，敵人逐一倒下，當最後一名敵人終於發覺了襲擊者的存在，並且迅速轉身後，槍聲如同句號一般響起，終結了他剛要做出的抵抗。

「我覺得我有點落伍了，用不了這高科技，不過我心思著，如果沒這玩意，我又打不過人家，所以一直琢磨著，要怎麼拆了你那個罐頭盒。」屈俊傑說到這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怎麼了，不能普通嗎？」屈俊傑看著對方反問道。

「理論上是一樣的。」孟麟鴻沒有和這個學究一樣的傢伙爭辯的意思，低聲補充了一句。

「子彈的動能大部分被敵人防禦裝甲分散到全身然後吸收，但是，當動能超過吸收值之後，就會被傳遞到操縱者身上。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打中敵人，折斷他們的脖子。」雖然屈俊傑說的簡單，但是，彭錚卻知道，讓三個人和_圖_書的槍聲整齊到只有一聲槍響，這需要曠日持久的訓練。

「我得到的命令是，殺掉你，或者安全帶你回去。」屈俊傑躲過道上的一輛汽車，隨後繼續前進。

「我們事先沒有想過，會有人能成功，因為按照概率，這樣的情況，可能性低於六千萬分之一。」對面，一個穿著軍服，但是卻明顯掛著書卷氣的中年人，略帶緊張的報告道。

「理論上來說……」剛說出這幾個字，對方就忽然回想起丁文彥之前的告誡，連忙收口，「通過實驗，我們發現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尋找到對方系統的輸入埠，繞過防火牆，輸入病毒，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尋找對方整個系統的破綻，進行傳播。而這兩種辦法，都需要親身接觸到對方的鍵盤。至於無線電等等入侵方式，恐怕連對方的敵我識別都無法突破。」

從他站著的土坡向下望去，小屋裡，彭錚已經竄出來，用力向他揮著手，隨後閃電一般沖了過來，速度絕對超過了他訓練時的最好水平。

「你要退役？」彭錚顫著聲音反問道。

「四十萬人打贏六十萬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就如同沒有什麼是必然的一樣，所以，概率論的借口我不想聽。」丁文彥看著對方，語氣加重了一些，但是神色間卻緩和了下來。

戰鬥已經進入到了最後階段，看著包圍上來的敵人，彭錚卻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緊張和擔心，而是從容的檢查了一下彈夾，看了看裏面僅有的三個子彈，隨後再次利落的推彈上膛，卻將槍調轉遞給身邊的老二。

「怎麼回事？」丁文彥看向身邊的孟麟鴻，後者已然做好解釋的準備。

「誰說我要下手了？」屈俊傑一愣，看著彭錚反問道，他的反問，卻讓彭錚奇怪起來。

「在我跑上對面那個小土坡上的時候，你用槍擊斃我，記得，你只有三次機會。」彭錚將槍遞給對方的同時，低聲說道，口氣平靜的讓人擔心，彷彿是在敘述一個很正常的訓練任務。

「而在當初華裔博士的那篇『無意』中流露出核心信息的論文中，我們知道了，美軍艦隊操作系統中的一些漏洞。並且依照這些知識，編輯出了『感冒』。」研究員說到這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彷彿談論的是他的傑作一般。

「是這樣的，其實感冒本身因為小的緣故，並不能算是一個標準的病毒。它能做到的只是讓系統的運行出現延遲，但是，對於瞬息萬變的戰場來說，這樣的延遲卻是致命的。相比于感冒的威力，他的傳播速度卻是驚人的，完全可以通過通訊手段傳播。所以，他會導致整個系統變慢。而美國人清除他的辦法也只有兩個，第一，找到那個輸入的傢伙，得知病毒的源代碼，針對性清除，第二，讓整個系統幅員。」研究員盡量讓自己的回答簡略一點，但是對於軍人來說，這樣的回答仍然顯得冗長。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ｈｔtｐs://www.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cｏｍ？」丁文彥這個問題是對著研究員提出的。

※※※

「知道我為什麼執意要來嗎？因為，對於營救你的任務，我想，我做的比任何人都好。」屈俊傑猛然間一個打把，車子迅速拐入隧道，被黑暗吞沒的兩人，唯一可見的就是對方明亮的雙眼。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丁文彥一愣，轉而追問道。

「知道我為什麼不出任務了嗎？自從你們進行外骨骼裝甲訓練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考慮，是不是我們離了這個罐頭盒，就真的打不了仗了。」屈俊傑沒有回答彭錚的詢問，而是緩慢的說道，相比於他沉穩的回答，他屬下的車子開的卻是異常兇猛，如同過山車一樣，不斷躲閃著，在崎嶇的道路上加速飛奔。

「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他們那只是在模擬電脈衝，敲打次數也最多只有幾十次上百次，和這樣上千次的敲打完全不同。」孟麟鴻提到的事情，研究員自然清楚，那些敲打掛機彈舌來騷擾女兵的把戲，立刻出言反駁道。

「是的，第二種辦法，就是那名華裔科學家在論文中著力指出的問題，他也因此被判處間諜罪而入獄十年。不過，雖然他指出，美軍操作系統上的這個瑕疵，但是，在很大程度上，這個瑕疵仍然是理論上的，因為，沒有人能做到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一口氣敲打近千下鍵盤，手動輸入病毒——他需要記住所有位元組的二進位編碼，然後以鍵盤的電脈衝作為輸入方式，依靠停留在鍵盤上的時間進行編碼識別，然後輸入。當然這需要的不僅僅是記憶，更多的還有精神與身體的配合，這融不得一點錯誤，因為哪怕任何一下敲打停留的時間過長，都會導致輸入失敗。」研究員說到這裏，表情帶出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顯然對於他來說，至今還無法相信會有人做到這一點。

「以前這幫臭小子總是玩一個把戲，用已經被鎖住鍵盤的電話打長途，就是用這種辦法。」孟麟鴻面露微笑的插嘴說道。

「所以，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當然，也不會死在我後面。」忽然間，車子毫無徵兆的衝出隧道，光芒照耀在車內，照的一切纖毫畢現，在光芒中屈俊傑向彭錚保證道。

「第一個辦法，就是坐飛機去華盛頓，然後進入五角大樓，找到海軍指揮部的電腦，把帶著病毒的光碟塞進去。」身邊，怕丁文彥聽不懂對方生澀的解釋，孟麟鴻連忙簡略的說道。

「繼續說。」丁文彥微微點點頭，隨後說道。

「屁話，一天是老大，一輩子是老大。」屈俊傑的回答同樣淡然，但是卻讓彭錚忽然覺得情緒不能自已。

「這麼說，我們也只有兩個辦法了？」丁文彥微笑著看向孟麟鴻，而他的微笑，卻讓孟麟鴻心中一沉。

「檢查一下！」看著戰友倒下的身體，一名少尉命令道，在他的命令下，屬下們迅速的解開對方的外骨骼裝甲，簡略的看了一遍之後，搖頭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