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犯罪學上，通常會出現一個有趣的事情，連環案的罪犯通常行為上都會有一定的模式，低級一些的人會以住所為中心，在四周進行犯罪，這並不是他們想要這麼做，而僅僅是潛意識的本能所驅使。而每一個罪犯，在完成犯罪過程之後，都會有強烈的返回犯罪現場的衝動，而我們現在抓捕的對象，其實在某種意義上，就是罪犯。」溫斯頓看著對方，迅速解釋道。

「解釋就是，我已經初步掌握了他們的活動規律，只要我們再有十幾個人被他們幹掉，就足以捕捉到他們具體的位置。」溫斯頓看著艾瑞克，神態尖銳的說道。

不過這樣哲理性的討論，顯然不適合戰爭時期，對於參与戰爭的眾人來說，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有可能左右戰爭的走向，都可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活下去，活到戰爭結束，甚至奢望著看到戰爭勝利。但是，無情的概率學和統計學，卻註定了，他們中的一大部分人必然會因為戰爭的到來而死亡，至於死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必然有些人會死掉。

實時接收系統上，將作戰節點的第一視角圖像迅速傳遞迴來，而就在周遭眾人目睹著作戰系統沖入敵人陣地的時候，圖像一陣閃爍，隨後整個顛倒過來，帶著獨立電源和發射機的攝像頭翻滾著掉在地上，咕嚕了好遠，才以一個詭異的拍攝角度停了下來，而翻滾的過程中，指揮官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在失去了透露的操作者身後，一名穿著日本民族服裝的士兵正奇怪的看著被他斬首的作戰機器，又用手輕輕推了推，失去了透露的作戰系統，隨即轟然倒下。

※※※

人畢竟不是機器，二十四小時的連續作戰讓所有人的體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或許瘋狂可以支撐著他們發揮出同樣的戰鬥力，但是休息卻是必不可少的。下達命令的指揮官，自己也疲憊的坐在身邊的大樹旁，遲緩的摸出香煙，猶豫著是不是要抽上一口。

「三個。」彭錚走到屈俊傑身邊，拿起那包已經打開的口糧，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同時隨手扔掉手裡的包裹，裏面沉重的戰利品與地面碰撞，發出一陣沉重的聲音。

※※※

「幹什麼？誣陷，你想想，日本人發現他們被幹掉了，又找不到對象，接下來會怎麼辦？」回答者回答了一個反問。

「這是卡馬圭，這是馬蒂，在這裏，我們三天之內損失了十五個人，失蹤兩人，死亡的十五人里，每個人的傷口和彈道都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溫斯頓看著艾瑞克，神態興奮的向後者分析道。或許是過於興奮的緣故，他耳朵上的傷口處似乎已經滲出殷殷紅色。

「聽說打好了能去古巴。」看著被狙擊而倒下的敵人，士兵充滿希望的對身邊同伴說道。

黑暗終於在不斷的蔓延下籠罩在四周，破敗的城市裡，四周偶爾閃動的火光讓破敗充滿了頹廢的內涵，指揮和圖書官終於決定抽出一個香煙點燃，可就在他準備實施自己這個構思了良久的計劃時，前方忽然閃過一片清晰而短暫的火光。

火光夾雜著蘑菇雲騰空而起，周在的十余個人頓時被火光所吞噬，扭曲的人形在掙扎了片刻之後，寂然不動。

※※※

雙方之間的距離大約五十米，沒人清楚兩人跨越這段距離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但是可以毫無疑問的肯定，至少破了當年的奧運會紀錄。

雖然彈夾里還有幾發子彈，但是他仍然利落的更換了一個滿彈夾，之後，警惕的走到對方身邊，翻開被鮮血和大小便浸染的屍體，看了看那熟悉的肩章和標誌之後，毫不遲疑的將手伸入到對方背囊中搜索出單兵口糧和武器彈藥之後，轉身離開。

「你想我做什麼？」艾瑞克直勾勾的看著溫斯頓良久，終於決定還是相信這個半瘋子，隨即反問道。

硝煙瀰漫，蒼白的光暈緩慢的沒入地平線，淡黑色硝煙的戲謔下，很難讓人相信，那就是太陽。看著隨落日而迅速擴大的黑暗，溫暖瞬間被黑暗所帶來的寒冷所驅逐。日軍指揮官猶豫了一下，下達了停止作戰的命令。

「我不明白，你認為他們會來看他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嗎？」艾瑞克迷糊的看著這個毫無武力的上司，反問道。

幸而，槍聲提醒了周遭的士兵，發泄過後的他們，充滿了冷靜和理智，在槍聲的催促下，一個個迅速跑出休息點向四周可以依靠的高地和掩蔽場所跑去。

而此刻，敵人的進攻也越發猛烈起來。四周的黑暗中，三個方向都閃起點點火光和導彈發射時那特有的景色，連番的包抄下，士兵們只能不斷的壓縮防線，盡量將自己的火力密集擴大化。

「彭錚，是你吧？」屈俊傑問了一句，繼續整理著他搜集的巧克力，而草叢中，隨後出現的一個人影印證了他之前的詢問。

「恩，沒死的也補槍了。」另一個人回答。

暮色中，士兵們三三兩兩的返回預定的集結地點，互相低聲議論著，間或有點笑容，但更的臉色上則充滿了平靜，顯然，之前的發泄讓他們平靜了不少，而對於指揮官來說，冷靜的士兵要遠比瘋狂的士兵好用的多。

「我們頭都在那裡，跟美國鬼子干呢。」之前開口者一邊說著，一邊充滿嚮往的看向他認為古巴所在的方向。

「那就努力！」彭錚說著，將口袋裡的糖一口氣到進嘴裏，大嚼了兩下，頭一歪靠在一旁的樹榦上休息起來。

沒人想要浪費時間，這種依靠磁通壓縮發生器作用的非核電磁脈衝彈的作用時間只有幾秒鐘，爆發出來的微波也只能擾亂敵人的操縱系統，而無法燒毀，所以，之後的摧毀工作還需要他們兩人來做。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去做你該做的，不斷輪換部隊，不要讓傷亡出現在一個部隊里，不要顯得太明顯，不要讓他們知道我ｈｅtｕｂｏｏｋ•com.cｏm們是在犧牲他們。」溫斯頓看著艾瑞克，一字一句的說道。

艾瑞克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反對對方的計劃，或者乾脆越級向上司舉報，但是，在思索了良久之後，他最終選擇了相信對方，原因無他，而是因為他輸不起。

長期的作戰，已經讓雙方形成了默契，看著倒下的彭錚，屈俊傑面孔上的微笑逐漸凝固收攏，雖然幾天內的伏擊達成的戰果不容懷疑，但是，屈俊傑仍然感覺，在這裏面有著一絲讓人難以理解的地方。

「我不明白您到底想幹什麼。」艾瑞克仍然沒有想要執行命令的意思，表情固執的看著對方。

「他們是誰？」指揮官看著電源斷掉前那最後的模糊畫面，終於壓抑的想周圍人詢問道。

「將遭遇襲擊的情況發出去，告訴他們，敵人只有輕武器！」看著已經徹底將他們包圍的敵人，指揮官一邊向遠處的通訊員打出戰術手語，一邊毫無顧忌的向前方發起自認為猛烈的反擊。

兩枚雲爆彈，對於日新月異的防禦手段來說，這並非重武器範疇，但是，在狹小的空城市戰中卻足以致命。看著火焰最終吞噬了掉最後的反抗者，周遭圍攏上來的士兵終於放下小心，迅速沖了過來。

「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知道，兩億人，殺一個，就變一億九千九百九十九了。」彭錚沒理會屈俊傑的詢問，用自己一貫的思維方式回答道。

「都死了嗎？」一個人問。

對於敵人的搜索失敗，讓他的前途已經處於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態，如果這一次，溫斯頓仍然失敗，那麼作為軍事部署指揮者的他，將會徹底結束軍事生涯，上帝保佑，他不知道自己除了當兵打仗還擅長什麼，至少不擅長推銷保險和養活三個孩子和一個老婆。

「那我看不明白了，估計有這愛好吧。兩天，十七個人，兩支巴雷特，夠我們吃一個月的口糧，還有這麼多彈藥。」屈俊傑看著腳下的東西，又看了看彭錚，眉頭間儘是疑慮和不解。

突突的槍聲中，敵人再次停止了腳步，不過，隨著兩聲迫擊炮特有的發生聲響起，陣地上忽然爆出兩團小型的蘑菇雲。

「扔！」同伴用力擺下手，士兵不再猶豫，拉動引信將手裡的手雷扔了出去，隨後縮頭匍匐，幾秒鐘后，一陣低沉的爆炸聲從頭頂前方響起，而後，那規則的振動聲迅即停了下來。

「告訴總部，繼續輪戰，更換特戰一營的三個連更換現在我們所轄的部隊。」看著艾瑞克似乎並沒有與自己產生共鳴，溫斯頓收攏了笑容，下達命令道。

雖然已經處於勝利的邊緣，但是敵人似乎仍然表現的很謹慎，不斷的逼近，誘惑開火，然後大火力壓制，這一系列做的標準而熟練，在他們的打擊下，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了下去，剩餘的人雖然仍然活著，但是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大限將近。

或許是人的憂患和*圖*書意識導致了對身邊強者的恐懼，或者是歷史上無數次證明了，渺小者最終將會被強大者蹂躪乃至吞噬，並最終吸收同化，而在這個過程中，弱小一方需要做的始終只有一點，就是如何避免這一切的發生。

重啟的系統隨機忽然一黑，整個作戰系統也隨之陷入停滯狀態。

古巴是如此，日本也是如此。

敵人的進攻減弱，讓壓力減少了不少，指揮官抽空要來監控系統，透過屏幕努力捕捉著敵人的身份，可隨後他卻發現，這個決定並沒有讓他看到敵人的真面目，卻看到了讓他致死難忘的一幕。

艾瑞克看著溫斯頓，努力的想要去理解對方想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是，卻始終不得要領。

火光有點熟悉，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一直到，身邊忽然響起尖利的子彈呼嘯聲和槍聲，他才忽然明白過來。

悠閑並不屬於每個人，他僅僅屬於勝利者，至少，現在日軍指揮官就無法讓自己悠閑下來。

毫無疑問的一點，就是兩個人壓根不需要俘虜，就在日軍操縱者試圖衝出來的時候，之前一人已經從容的抽出手雷順著通風口塞了進去。

「去那裡幹麼？」同伴山東味的回答讓對話有點俏皮的感覺。

犧牲什麼的就見過去吧，士兵就是用來犧牲的。艾瑞克想到這裏，神態堅決的走出帳篷，下達了輪戰的命令。

兩名美系單兵作戰盔甲在操縱下奔出陣地，槍聲和爆炸聲中，彷彿沐浴在火光中的戰神一般，絲毫不懼於這一切，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籠罩下，而在他們衝擊的方向，敵人的攻擊也驟然減弱。彷彿被卡住了喉嚨的打鳴雞一般。

這種彷彿天翻地覆一般的改變，讓屈俊傑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他不知道敵人為什麼會改變之前烏龜殼一般的大部隊追擊方式，改為這樣可以讓兩人充分發揮作戰能力的方式。不過，這個為什麼不該是他考慮的問題，尤其是在他已經撈的盆滿缽滿的情況下。

草叢裡，一陣輕微的摩擦聲忽然傳來，屈俊傑猛的一顫，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他本能的握緊傘兵刀，可是隨後又鬆弛下來。

在輕鬆的返回過程中，爆炸在身後響起，整個作戰系統在爆炸的衝擊力之下，轟然倒下，而操縱者則在迸濺的彈片中，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隨便找了一處隱蔽點窩身坐下，屈俊傑用傘兵刀劃開口糧，熟練的取出裏面的巧克力塞進嘴裏，然後才慢慢的整理起自己的戰利品。

「找麻煩？那是輕的！」

「出去！」見此情景，兩人猛的竄出身，沖向前方，而在他們前方，之前剛剛出現的單兵作戰系統已經如同雕像一般定在那裡。

「拉手雷吧。」身邊，一名士兵向同伴詢問道。

「有陰謀吧。」彭錚接過屈俊傑遞來的彈夾，用塑料袋密封好，放進大坑裡，隨後掩埋上一層浮土。

就在敵人試圖重啟系統的時候，兩名士兵已經衝到近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一名士兵胡亂的對著敵人的透明面罩扣了幾下扳機，而另外一人則迅速繞到對方身後將手伸入到外層裝甲內的某個縫隙里，用力一扯，隨後抽出刀子划斷了扯出來的東西。

沒人知道敵人到底是誰，不過卻不妨礙他們反抗，看著敵人進攻的步驟迅速，指揮官迅速下達了單兵火力節點出擊的命令。

「找平民麻煩？」提問者疑惑道。

「你覺得，咱們這速度，能不能趕上人家生的速度。」彭錚的話逗的屈俊傑一笑，揶揄了一句。

西班牙人的槍炮和霍亂，毀滅了瑪雅人，現代的瑪雅人似乎早已經忘記了祖先的輝煌，但是，出色的曆法和對末日的預言，卻讓瑪雅人再次在世人面前復活，而這種復活，就是精神上的影響，換而言之，印第安人雖然用他們龐大的人數統治者曾經的美洲大陸，可惜的是，野蠻而落後的文明，卻在被取代之後，絲毫沒有留下任何閃光點，雖然，數目龐大的印第安人仍然活在歐洲人賜予他們的保留地里，但是這樣生存著的民族與滅亡似乎也相去不遠。

快步走入叢林，彭錚放慢腳步，猶疑著思索起來。之前的襲擊已經是他發起的第六次成功的伏擊了，與之前的作戰戰法截然不同的是，美軍完全放棄了之前的大規模部隊搜索行動，改為作戰小組方式的兩人，或是多人編隊搜索，同時，擴大了搜索麵積。

夜晚的天氣，散發出一種讓人骨子裡顫抖的寒冷，雖然不是冬天，但是瀕海的位置和猛烈的海風讓這座日本小城成為最接近冬天的地方。如果配合周圍燃燒的戰火和冰冷的屍體，那麼這凜冽的場景足以將人的身體和靈魂同時凍僵。

「來了！」前方，一陣陣振動傳來，一名士兵隨即打起手語，隨後舉起潛望鏡向前看去，單兵作戰系統那龐大的身影立刻充盈在潛望鏡的鏡頭中。

而在這樣極端的條件下，兩名偽裝的很好的士兵仍然匍匐在瓦礫中，耐心的等待著什麼。

隨後的一系列程序似乎已經不需要敷述了，做飯，補給，輪崗，休息，不過對這一切，指揮官卻絲毫沒有任何想要參与其中的意思，此刻的他只想老實的坐在這裏，一直到睏倦襲來——戰前的海運，戰鬥時的緊張，讓神經忘記了疲憊，此刻的他雖然全身酸痛，卻出奇的精神。

「敵襲！」喊聲總，指揮官抓起身邊的步槍，隨後蹦跳著沖向一旁的裝甲車，將自己隱蔽起來，而後繼續大聲呼喊起來。不過，他的喊聲很快被驟然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所掩蓋，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

「美國鬼子轉性了？這麼一個兩個的上來，有一千人也不夠我們殺啊。」看了一眼彭錚的繳獲，屈俊傑繼續完成著自己的工作，同時低聲詢問道。

「他們已經來了，不是嗎，他們已經來過了。」溫斯頓指著自己的耳朵，看著艾瑞克說道，不過後者顯然hｅtｕｂｏoｋ•coｍ•ｃｏｍ仍然一腦袋漿糊。

砰砰，彭錚此刻就在完成著這個統計學賦予他的任務，在扣動扳機之後，前方几個人影隨即倒下，雖然對於他們的身世背景，以及家人情況並不了解，但是卻並不妨礙彭錚幹掉他們。他自認為不是藝術家，更不是什麼感性澎湃的傢伙，在他看來，殺掉敵人，完成任務，就如同天經地義一般。

口糧，袋裝水，武器，彈藥，分門別類的被放在眼前，在屈俊傑的整理下，除了一些必須補充之外，多餘的都被裝入附近早已經挖好的大坑裡，仔細的掩埋起來。雖然沒有人告訴他要停留多長時間，但是，屈俊傑知道，他們恐怕要好長時間不能離開古巴了，日子也要精打細算的過，建立幾個補給點不是壞事。

「派人送死算是陰謀嗎？」屈俊傑伸出遞彈夾的手，卻凝固在半空中，向彭錚反問道。

可就是在這種慣性思維下，他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避免的方式並非僅僅是依靠強者之間的制衡，更多的還可以以自己的強大來決定未來的走向，而這種強大，很多時候，意味的並非是身體，民族或者是武力上的強大，而是精神上的廣大和文化上的廣博。

黑暗終於無法阻止視線，在火光中，他看到前方黑壓壓掩過來的敵軍，喊聲中夾雜了日本語和中文，雖然內容禮貌，但是看著他們猙獰無比的面孔，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幫傢伙會履行自己的諾言，看著敵人逼近，指揮官的體力忽然奇迹般恢復過來。他舉起手裡的步槍猛烈摟火。前方的鋒線頓時被壓的一滯。

「長官，我想提醒您，我們已經損失了十幾個人了，您必須要為這一切做出解釋。」艾瑞克沒有動，而是看著對方說道。

「再等等。」同伴一邊監視著對方，一邊擺手，看著同伴僵硬在半空的手，士兵拿出相比與普通進攻型過於碩大的手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手，時刻等待著命令。

處身的小城，已經忘記叫什麼名字了，指揮官驚訝于自己的記憶竟然會如此不可靠，甚至連日思夜想的故鄉的城市名字都忘的一乾二淨。不過這並沒有阻止他下達在城內搶劫的命令，士兵的興奮是需要發泄的，美國教官建議他們打架，喝酒找女人。不過指揮官覺得眼前這個方法更簡單直接。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知道的不會說，或許因為顧及，或許因為早已經死掉了。

「頭，我們這是在幹什麼？」又有人提出疑問。

「不算，美國兵怕死，就這麼個死法，不用我們動手，他們自己就能把指揮官吃了。」彭錚搶過對方遞來的彈夾再次重複之前的舉動。

古巴島的外形看起來與日本有很打的相似，都是狹長的地域，都是群島所構成，都生活著一群桀驁不馴的傢伙，都以藐視附近大陸上的居民為榮，並且，都崇尚依靠強者來制衡強者。而更為相同的是，距離他們並不遙遠的大陸上，盤踞著一個強大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