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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張偉，美軍指揮官下達的命令在提供了有限自由的同時，卻也少了準確和強制，至少在張偉看來，航母向後撤離半個艦身之後，敵人的攻擊隨之轉向處於最有利位置的旗艦。

兩枚空空導彈成為開路先鋒，在用靈巧的動作規避了導彈發出的煙霧之後，長機以一個側轉將自己的高度降低到距離海平面只有二十米的高度，而在他前方，敵人的密集陣系統已經在兩枚空空導彈的引誘下，率先開火。

爆炸是在之後響起的，就在拽著電纜瘋狂奔跑的工程兵剛剛將電纜遞給維修人員時，就在接通電源，裏面一片光明的時候，就在已經停泊在起降機準備進入跑到的戰機對著地勤人員打出手勢的時候，就在指揮官嘴角代表勝利的翹起來的時候。

抬頭顯示儀上，鎖定敵人的紅色信號已經重複了幾十次提醒，但是發射擎卻一直沒有被按下，直到飛行員清晰的看到航母上來回被拋的敵人人員時，他才終於按下發射擎。

戰爭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無論你有多麼先進的武器，當遭遇到勢均力敵的敵人時，最後拚鬥的仍然是最原始的東西。這聽起來讓人覺得很無奈，可事實確實如此。

相比於美軍指揮官，顯然張偉的命令足夠準確，甚至達到了獨斷專行的地步，如果是在平時，這樣的死命令甚至可能顛覆一次戰爭的勝利，但是此刻，這條命令卻顯的如此的準確。

五分鐘，最後的五分鐘，美軍艦隊指揮官從屏幕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拖拽著電纜的地勤人員瘋狂的在走廊里奔跑著，而他們手裡拿著的就是為升降機提供電力的臨時電纜。他們需要的時間只有五分鐘，就是說只要他們能平安無事的跑到機庫，升降機就會恢復工作，到時候，完整無損的母艦將會將自己的機庫里所有的戰機推上半空，完成對中國艦隊的一次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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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次漂亮騎射的射手們看著自己的傑作在天空中飛舞，剛剛準備用幾句俏皮話做一個完美的詮釋時，凄厲的防空警報聲忽然從四面八方響起。

沒人能對它做出攔截，導彈在射出的同時已經完成了所有的鎖定準備，遠處，敵人的驅逐艦仍然在為了躲開航母的阻擋而犯愁，敵人的戰鬥機還在遠處的戰場，這一次，所有的一切此刻都偏向于中國人。

這彷彿是在考量一個奇怪的問題，到底是矛更厲害，還是盾更堅固，而實際上，當對方實力接近時，最終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幹掉他。」彎沉干一次漂亮的躲閃之後，指揮官看著逼近的敵人戰機，冷冷的命令道，隨著他的命令，艙室里忽然跑出幾個帶著毒刺防空導彈的士兵。

張偉覺得，自己在下達了攻擊的命令之後，已經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所以，當聽到雷達鎖定信號的同時，他推開駕駛旗艦的大副，親自操縱著旗艦迎向敵人襲來的和圖書導彈。

第二枚導彈成為另外一次絕殺，在密集陣用自己的齒輪支撐著旋轉的時候，第二手絕殺再次出現，這一次，沒人攔截，導彈則終於利用自己的慣性衝到密集陣中間引爆了自己。

首當其衝的是旗艦，美軍指揮官的命令內容將敵人的航母與旗艦設定為同等重要的目標，所以，當旗艦處於有利位置時，他瞬間承受了本該由航母承受的攻擊。

「如果可以，我希望和對面那位對手成為朋友。」指揮官看著屏幕，上面，一架中國戰機正以極高的速度向艦隊衝來。

在長機的命令下，第一次齊射成就了一個足以讓人驚詫的奇迹，當C805導彈在脫離掛架的瞬間，已經將鎖定的目標牢牢固定在自己的電腦里。

起降甲板均已經被破壞，平整的跑道此刻已經變成了難行的砂石路，濃煙將航母徹底遮蔽，甚至連艦橋的位置都無法辨別，可即便如此，中國人顯然仍然沒打算放過他。四機編隊在完成攻擊后並沒有改變航向，而是繼續向前飛去，同時打開了戰機武器的閉鎖。

可惜，中國人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就如同他們從不把敵人的要挾當做一回事。之後的導彈在低空掠過之後，繼而連三的命中在美軍航母上，原本的龐然大物導彈的攻擊下，反覆發怒的大象，雖然吼聲震天，卻始終無可奈何。

彈頭的近炸，相當於一枚152口徑炮彈的威力，即便沒有直接命中，猛烈的衝擊力仍然扯開密集陣系統的外殼，暴露出裏面複雜的設備。

「該死中國人的導彈」不知道誰最先喊了一聲，隨後所有人都朝著正確的方向看去，而在那邊，十幾枚導彈正剛剛完成掠海飛行，猛的掉轉方向向天空飛去。

「告訴我，什麼事？」指揮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詢問道。

不過可惜的是，結果有點讓他失望，無論是期盼和恐懼，敵人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實際上，敵人似乎早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攻擊能力，在被命中之後，終於徹底癱瘓。

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很難消失，長機在確定了自己的選擇之後，再次打開加力開關，戰機猛然間以超過音速的速度向航母迎頭撞去。

「他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對艦武器已經消耗完全，目前他們的武器即便全部命中也無法癱瘓對方的航母。」身後，終於有人搭腔了，即便不回頭，聽聲音也知道是自己的參謀長。

返航，or，進攻？

艦隊指揮官幾乎是用搶的推開操縱航母的大副，隨後他用一個讓所有人炫目的旋轉，讓航母猛的掉頭，完成一次高機動轉彎。而頭頂上紮下來的導彈也堪堪貼著船舷沖入水下。

「我知道，中國人此刻恐怕也處於同樣的窘境吧？」屏幕上，畫面轉換回來，此刻圍繞在艦隊周圍的中國戰機數量更是少的可憐。

沒什麼羅嗦的語言，似乎在默契間，導彈ｈeｔubｏok•cｏm•com被一起釋放，超近的距離在導彈剛剛開啟引導頭之後，就迅速捕捉到自己的目標，而後，只是一次短短的飛行而已。

轟，爆炸聲沉悶響起，近距離的爆炸如同讓航母遭到一枚魚雷攻擊，不過幸好只損壞了幾個無關重要的艙室，甚至無法阻攔運送電纜去機庫的地勤小夥子。

猛烈的爆炸讓張偉幾乎把不住舵盤，可就在身邊人準備扶他一把的時候，張偉卻一把手甩開對方，再次操縱著旗艦進行著下一個機動動作。

攜帶的空空導彈和機炮成為了最後的攻擊手段，如洗禮一般的掃射和輕微卻不容忽視打爆炸再次將甲板重新推了一遍，一直到沒一架戰機都打空了自己的武器，四機編隊才交替著以超低空掠行返回自己的艦隊。

「應該吧？」身邊的戰友一屁股做了下來，相比于同伴的好奇，他清楚的知道，此刻哪怕有一艘武裝直升機出現，都可以將他們所有人變成海面浮屍，或者，不用直升機，只需要幾枚戰俘巡航導彈，畢竟，他們已經失去了動力，只能成為別人的靶子。

導彈仍然在飛，完成最初的超低空飛行，在火控電腦的控制下，導彈猛的拉起，然後一頭扎向航母。四周，驅逐艦的密集陣系統已經被激活，但是敵人下落的速度卻讓密集陣的攔截成為慢半拍的滯後行動。

「其實，真正需要反思的，並不僅僅是我們，我想，陸軍，海軍，空軍，甚至我們的政府都要反思一下，一直以來，我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在我們批判敵人所謂的戰鬥精神的時候，我們卻屢屢敗在這方面，難道我們除了我們的武器，其他的東西真的不能和敵人抗衡嗎？」參謀長點點頭，罕見地用充滿感性的口吻說道。

可是，奢望充滿意外的戰場沒有意外發生，本身就是件奢侈到不合理的事情，如果指揮官知道自己提前五分鐘下達各命令的話，戰局可能會截然不同，那麼他絕對不會現在才命令，但是，一切都是如果，如果意味著不可改變。

敵人的攻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戰鬥機瘋一般的追趕下，旗艦與航母彷彿奔跑中的牛群，笨拙的做著一些在戰鬥機看來貌似完全無用的躲避動作，可讓人驚詫的是，正是這些機動，讓張偉險之又險的躲開數枚本該命中的導彈，也讓旗艦在敵人的猛烈攻擊下仍然保持著應有的戰鬥力。

「中了嗎？」有人站在狹窄的甲板上，手搭涼棚向前看著，稍後，一團黑色的煙霧騰空而起。

第二枚導彈並沒有命中航母，對方的一艘驅逐艦忽然改變航向，讓攻擊變成了遭遇，不過這不意味著什麼，因為就在之前兩枚導彈發射的同時，突擊戰機群已經完成了第二次導彈齊射的準備。

一群本不應該出現的導彈出現了。

「轟！」第一聲爆炸是在天空響起的，迎頭飛來的毒刺讓自殺襲擊成為wｗｗ•ｈeｔｕbｏｏｋ•com.coｍ了最輝煌的設想，而之後，敵人的導彈再次發射，將最大的碎片變成了天空洋洋洒洒的金屬雨。

第一枚導彈炸在登陸艦的通場甲板上，這本來是為直升機提供的平台，在魚叉導彈數百公斤彈頭的威力下被炸的扯出一大塊猙獰的鋼板，船身裏面魚肚子一樣的暴露在空氣中，看著殘破而猙獰。

沒人回答他，操作員直接將圖像切換到了戰場地圖，上面，攻向敵人艦隊的艦載機信號已經變得稀稀落落。不過顯然這些倖存的戰鬥機並沒有因此返航，仍然在用自己剩餘的武器與敵人周旋著。

不過沒人能笑得出來，此刻在敵人的追擊下，更多人考慮的是如何把自己躲起來。

「閣下，我想我們輸了，當然，如果您足夠清醒的話，我想還有個事情需要您知道。」身邊，一名副官走過來，大聲說道。

機翼下，掛載的C85迫不及待的脫離掛架，向目標飛去。

艦隊指揮官是親眼看到這一切發生的，就在剛剛，他甚至看到一架F-35已經從升降機上出來，準備最後的起飛時，可惡的導彈來了，頭頂的迎沖攻擊，讓剛剛準備起飛的F-35成為了一團火焰，而之後接二連三的攻擊，讓整個甲板變成了人間地獄。

後方的驅逐艦仍在趕來，可惜，中國狡猾的飛行員卻利用航母龐大的身軀作為盾牌，將自己安全的置於隱蔽物之下，隨後，啟動了武器掛架下唯一的一枚對艦導彈。

作為一架出色的戰鬥機，J-20身上一直擔負著世界上第二種進入實戰列裝的隱身戰鬥機這龐大的名號。作為可以比肩F-22，對F-35有壓倒性優勢的戰機，此刻，他們卻要依靠最原始的方式去和敵人作戰。

艦隊指揮官發現，他甚至沒有催促的機會，所有可以節省時間的地方都已經節省了，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著最後的機會。

三倍音速，可以承受12G的高過載機動性，讓空空導彈完全忽視了敵人密集陣的攔截，在完成一個規避動作之後，猛然間衝到密集陣附近，引爆了自己。

「第四波攻擊準備」喊聲中，J-20攜帶的最後一枚反艦導彈終於被激活，之後幾秒鐘，導彈猛的竄上半空，隨後在一群陰暗的物體中攪過，然後頭也不回的飛向長機的繆包，美軍仍然完好的那艘航母。

突如其來的失敗讓長機忽然發現，自己的設想顯然太過自我，看著躲開的導彈已經仍然完好的航母，還有加班上已經完成準備動作的導彈射手，長機忽然覺得，其實這個任務還可以繼續下去。

「艦載機還能為我們提供多長時間？」思索了片刻，指揮官看著大屏幕問道。

「第三次。準備！」J-20此刻終於展現出他作為重型機的優勢，巨大的帶彈量讓他根本不在意返航補給的事，其實戰場上的所有人都清楚，返回補給不過是一種懦弱和-圖-書的表現，如果敵人真的強大到無法抵禦，那麼即便完成補給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長機幾乎是目送著導彈射向目標，他清楚，只要這枚導彈成功癱瘓了敵人的甲板，那麼一切就可以提前宣告結束。

爆炸是在讀秒聲中開始的，長機僅僅數到了一半時間，導彈就準確的命中了敵人航母的艦首，猛烈的爆炸幾乎瞬間就扯開了平整的船頭，將跑道鋼板變成老式的滑躍起降的樣子。

轟，爆炸聲並不大，相比於一艘驅逐艦來說，甚至不能讓他晃動一下，可是，關鍵的準確打擊，卻摧毀了驅逐艦上唯一一部完好的密集陣，這讓美國人在失去他的同時，也失去了唯一近距離攔截目標的能力。

第三次導彈齊射在命令聲中少了些氣質，多了點氣概，不過對於長機來說，攻擊不能有任何意外和不確定。

「其實本身跟他們打到現在就是我們的一種恥辱，我們擁有遠超敵人的戰力，擁有先進武器裝備，但卻讓戰爭進行到了兩敗俱傷的地步，我想恐怕我們真的要反思一下。」或許是勝利即將到來，指揮官終於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冷靜，看著身後的搭檔，淡淡地說道。

「左側一百海裏海面上，發現潛艇群，潛艇特徵顯示是法國和德國的聯合潛艇編隊。」副官看著指揮官大聲說道。

美軍艦隊指揮官有幸成為這次完美攻擊的目擊者，看著唯一具備戰鬥力的航母失去了他的作用，指揮官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不過，在他看來此刻人數顯然為時過早。自己腳下的這艘航母還具備著戰鬥力，甚至機庫中還有三分之一的戰鬥機等待著起飛，戰爭最後的勝利歸屬還未可知。

甲板上忙碌的水手成為第一波遇難者，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懊惱的，因為相比於之后的那些有，他們的死亡是如此簡單和毫無痛苦。

沒人能形容此刻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形，數萬噸的登陸艦在張偉的操縱下，以近乎極限的角度完成了一次險之又險的機動轉彎，而在他身邊，中堅一號也在同時做出一個規避性動作，而在稍後的幾秒鐘，數枚魚叉導彈已經貼著海平面斜飛過來。

不過，至少在指揮官看來，五分鐘的時間，艦隊足夠支持，當然，前提是不會再有意外發生了。

發射他們的是被遺忘的氣墊艇編隊，他們放棄了返航，將所有的燃料用於最後的衝刺，就在剛剛，完成了一次導彈齊射之後的氣墊艇編隊，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電力，孤獨的漂浮在水面上。

「艦長我希望你能立刻修好你的升降機平台，恢復機庫的電力供應，如果在五分鐘之內，這艘航母仍然不能投入戰鬥的話，那麼，請允許我剝奪你上軍事法庭的權利。」指揮官看著身邊的艦長，異常大聲的命令道。

戰鬥機里，長機幾乎是目送著導彈從天而降，可是，就在即將命中目標的瞬間，航母動了。

爆炸在龐然大物的各個身體和圖書角落響起，每一次火光和爆炸，都會扯掉母艦身上好多附著。當又一枚導彈準確命中在艦尾時，這艘航母終於徹底失去了他的作用。

「讓母艦繼續起飛戰機，如果艦載機消耗了，就讓高教機上，如果高教機拼光了，就讓反潛機上，今天，美國人的航母和我們的，只有一方能離開這裏。」張偉再次做出規避動作，高速航向下，旗艦以一個誇張的角度完成了一次轉彎，與後方的衛戍艦隊匯合在一起。

聽到他的話，艦長轉身跑出指揮艙，急促的腳步聲顯示著他此刻所承受的壓力。

顯然，他們成功了！

敵人的一艘航母已經徹底癱瘓，失去了作戰能力，現在只要拔掉這艘航母的甲板，那麼，敵人將會用失敗迎來他們最後的歸宿。

「該死，怎麼回事？」沒人想繼續保持風度，尤其在這個時候，指揮官看著一下子顛倒過來的戰局，憤怒的質問道。

遠程超視距的攻擊足以被對方的相控陣雷達捕捉，並被遠程導彈攔截，而賴以躲避敵人的隱身，則在對方高空預警機的偵查下無所遁形。最終，一切又回到了一個原點，能突破敵人防禦的，只有老套的，但是卻足夠可靠的超低空突防。

「歐洲人？他們想幹什麼？」聽到副官的話，因為之前的戰局而失落的指揮官，忽然抬頭，驚訝的問道。

每個不可改變的結果里，都有一個充滿變數的存在，而此刻，這個變數，正在海面上。

耳機里，導彈已經完成了信號搜集，發出輕微的反饋聲，但是長機駕駛員卻並沒有立刻釋放導彈，而是利用自己的高速再次逼近目標。

「兄弟們，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燃料，返航，還是繼續前進？」海面上，脫離航母前出的氣墊船編隊此刻正在以最經濟的航速向前衝著，雖然如此，每個人卻都清楚，此刻他們所要做的選擇，是一個生死攸關的選擇。

「他們是重型戰機，載彈量要比我們大，不過，現在看來，除非他們再多出相同數量的戰機，否則，真的很難改變什麼了。」看著屏幕上一個代表中國戰機的光點忽然間消失，又忽然間從另外一個位置出現，參謀長嘆息了一下說道。

而此時，敵人的攻擊仍在持續，由數架F-35組成的臨時攻擊編隊此刻正循著海平面的高度加速向中國艦隊衝去，隨著雙方距離的接近，F-35攜帶的武器已經被迅速激活。

密集陣無驚無險的磕掉打頭的第一枚導彈，可就在他剛剛轉過身準備反擊第二枚導彈的時候，對方已經先一步命中在船舷上，隨後，是猛烈的不能再猛烈的爆炸和顛簸。

第四作戰大隊的四架戰機承擔了這個最後的任務，從開始就進入無線電靜默狀態的他們，無法實時獲知敵人的位置，海平面特有的弧度，又極大限制了雷達的被動偵測範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預警機實時糾正的坐標，以儘可能低的高度向目標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