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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說辭如果還是那種老套的東西的話，我不建議你繼續下去，我們的補給依然無法持續，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保留一點體力，間接的節省一點補給。」指揮官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對方一下，然後冷冷地說道。

戰火開始綿延，而港口，早在第一批次的打擊中就已經徹底陷入癱瘓。

「那麼……」前任指揮官在琢磨著到底想說再見，還是其他的，又或者是如同麥克阿瑟一樣說一句諸如老兵不死之類的名言，但可惜的是，有人打斷了他。

沒人能相信張偉會取得一次如此完美的勝利，雖然在事先，有人預料到了勝利，但這種如此懸殊的差距，則是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畢竟相比於陸地，海底對於士氣和戰術的要求，都趨向于最低，裝備的差距，則成為某些可以左右戰爭勝利失敗的必然條件。

美國飛行員似乎只對美人感興趣，對於遲暮的美麗城市似乎沒人能提起興緻，於是在炸彈投擲下去的時候，沒有人抱有所謂的憐香惜玉的感覺，精確的打擊讓這個原本美麗的港口，瞬間變成了衣不蔽體的乞丐。

航母戰鬥群指揮中心內，總指揮官的手槍已經落在他身邊憲兵的手裡，而在他旁邊，副手看著這個自己為之服務多年的長官，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卻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機群在完成最後的目標確認后，分成幾個部分，向各自的目標飛去，轟鳴聲如同雷聲一樣，漸漸遠去，只留下甲板上的士兵們一臉希望的目送著他們離開。

「好吧，那繼續下去吧。」指揮官依舊不認為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但身邊人已經對事情做了最壞的打算。眼前的指揮官，似乎已經趨向于瘋狂，沒人清楚在他任務的最後，等待他的是一顆從自己強口裡射出的子彈，還是他自認為的完美。

港口上，所有居民都在忽然降臨的打擊中茫然，而後呼喊，嚎叫，四散奔逃，對於美軍來說，保持行動的機密性要遠高過民主的仁慈。尤其對於這些屢次征伐卻仍然表現的桀驁不馴的中東人，殺掉他們似乎並不能為美國人民主的心帶來多大的罪惡感。於是，轟炸仍然繼續！

「閣下，發現聲納異常，沃克拉港，發現陌生聲納信號，聲納特徵正在比對中。」聲納員忽然轉過頭大喊道，他的喊聲彷彿天籟之音，一下子將指揮官剛剛失去的一切，瞬間奪了回來。

迪拜的硝煙，遠遠超過了迪拜塔，成為第一個可以比肩這個建築高度的存在，而對於美國人來說，似乎他們沒必要抱有愧疚，尤其是在戰爭之中，這樣的情緒更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實說，屈俊傑不認為彭錚能夠成功，原因很簡單——在他們的頭頂上，敵人三架預警機以三角形排列在周圍，釋放出的阻塞干擾幾乎屏蔽了一切通訊系統，即便殷勇可以坦然面對犧牲，他恐怕也無法將自己所知道和圖書的一切發送出去。

「繼續吧。」有人將目光偷偷投向副手，副手看了一眼前面指揮官的背影，點點頭，於是，又一個港口成為打擊的目標。

※※※

「仍然沒有嗎？」當任務再一次完成是的時候，指揮官如出一轍的詢問再次出口，聲納員似乎已經料到的他的詢問，早已經開始認真監聽，但最後的結果卻依然讓人失望。

屈俊傑仍然趴在戈壁里，看著自己面前的美軍不斷的集結，眼前，目視所及的區域都已經被敵人的裝備鋪滿，即便偽裝系統都無法全部遮蔽。

聽到他的詢問，聲納員仔細聆聽了片刻后，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得到這個答案的指揮官原本充滿希望的表情頓時恢復到嚴峻的狀態。

「屏蔽啊，打電話叫支援啊。」彭錚不緊不慢地說道。

炸彈在激光制導下，搖曳著從頭頂落下，然後在激光的指示下，擊中油輪的甲板，猛烈的爆炸瞬間將油輪打穿，沒有裝載原油的油輪，那單薄的甲根本無法抵擋聯合制導炸彈的攻擊，在渣打爆炸的瞬間就被擊沉。

「你搶了多少饢？」屈俊傑黑著臉問道。

想到這裏，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其他人仍然埋伏在身後的位置，相比於他，大家表現的似乎穩定很多，沒有誰發出可以聽見的肚子叫，「怎麼樣？」屈俊傑問道。

波斯灣內，轟炸依舊，隨著轟炸的持續，被攻擊的港口的數目已經逐漸上升到無限接近於100%的程度，此刻，指揮官正在將最後一個打擊的目標划入任務範圍，而在他身後，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副手，終於一反常態的開口說話了。

實際上，敵人仍然沒有發現他，但屈俊傑卻知道，自己在這裏待的時間恐怕不會太長了，因為，彭錚已經離開了很長時間，他要去執行他的所謂的計劃，給敵人嘗點『甜頭』。

不過一切也僅此而已了，當最後一枚魚雷爆炸，帶走了最後一艘潛艇時，也意味著戰鬥的結束。

「你信不信不重要，只要印度人信了就行，哦，對了，為了怕他們不信，我還衝進一戶印度人家，搶了他們的饢，然後告訴他們我們是巴基斯坦人，要打過來了。我想，他肯定在我離開后打了電話。」彭錚看著屈俊傑，一臉的笑意。

「我們有亞特蘭大，巴爾的摩，波士頓，芝加哥，克里夫蘭，達拉斯……如果我們獲得勝利，甚至可以直接停泊到紐約的曼哈頓島去。」指揮官忽然轉過圖，耳熟能詳的羅列出一大堆港口的名字，最後充滿挑釁意味地說道。

「但是，閣下如果我們將所有的港口癱瘓，我們又將停泊在哪裡呢？」副手聽到回答，卻並沒有生氣，而是忽然反問道。

沃克拉港，位於波斯灣畔的一個並不著名的港口，對於那些可以動輒停泊十萬噸巨輪的著名港口來說，沃克拉港的碼頭顯得並不出眾甚至相形見拙。也正是和*圖*書因為如此，這裏才被選為最後的打擊目標，對於美軍來說，這裏平均不到十米的水深，顯然並不適合巨大的戰術核潛艇藏身。

安裝有制導頭的航彈在天空中的投擲距離，甚至超過了一般的導彈的射程，數十公里的距離對於它來說，不過是一次難得的滑翔過程，而在之後，吊艙的指引下，炸彈接二連三的命中停泊在港口內的油輪上。

所以，當飛機飛臨上空的時候，飛行員並沒有對這個準備被毀滅的港口有所關注，按照例行的戰術，他們僅僅是將B3類彈藥掛架解鎖，然後按照預定的作戰模式，在敵人可能的打擊範圍外，將彈藥投擲出去。

「是迫擊炮，120MM口徑！」身後，有人準確地判斷到。

除此之外，屈俊傑實在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其他辦法，雖然，彭錚信誓旦旦地保證。

當丁文彥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出人意料的並非是之前聽到勝利消息時所表現出來的瞭然和平和，而是一種異常的驚訝和然後轉為驚喜。

「哦，是嗎？比我預計的時間長，不過可惜的是，我之前的命令，是在被罷免之前下達的，所以，這個命令必須執行。」指揮官說道這裏，忽然掏出自己手槍，指著通訊員，後者在瑟瑟發抖下，隨即將命令傳達下去。

「我找的又不是咱們的志願，是印度人。」彭錚嘿嘿一笑，正準備繼續賣關子，可當看到屈俊傑要殺人的表情時，立刻知趣地和盤托出。

你很難形容從空中看下去，一座完整的海港在爆炸的摧殘下如何從完整變成缺憾，又變的凌亂的，但如果你置身在港口之中，親身感受的話，就可以立刻感受到這種濤生雲滅在身邊上演時，那種悲壯的演變。

「那麼，現在誰還有反對意見？」指揮官亮了亮自己手裡的手槍，這動作似乎包含著兩種意味，一種是繳械，一種是攻擊。

※※※

※※※

指揮官面對對方的質問，只能默不作聲，因為他已經將所有可以想到的答案都給了對方，但，無一能實現。

「我的命令包括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戰位。」他看著剛剛還準備送自己離開的副手，神色冷淡地說道，聽到他的話，副手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向身邊的憲兵招了招手，隨後轉身離開。

機群的第一目標被確定為科威特港，作為波斯灣最優良的港口，科威特港的水深達到近二十米，這讓它具備了天然的可以隱藏水下艦艇的優勢，當然，現在看來，也是遭致殺身之禍的原因。

龐大的油輪，看起來更像是外強中乾的動物，在炸彈的攻擊下，被瞬間洞穿，猛烈的爆炸將油輪並不堅固的甲板瞬間炸出一個巨大漏洞，而之後，洶湧的海水佔據了所有空余的空間。

※※※

「情況如何？」指揮官，或者說前任指揮官仍然沒有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他迫切想知道沃克拉港的戰鬥和*圖*書結果，而他得到的回答，卻仍然是聲納員無奈地搖頭。

致命的打擊，讓油輪頃刻傾覆，看著身軀龐大的輪船在浪花的吞噬下，逐漸傾斜沉沒，執行打擊的飛行員有種變態的快|感。在意猶未盡的盤旋兩圈之後，他再次拉高自己的位置，向下一個目標飛去。

張偉卻在這種情況下取得了一次堪稱完勝的勝利，這樣的結果，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足以用震撼來形容了。

天空中，往來飛行的在完成最後一波炸彈的投放之後，最終滿意的離開，獨獨留下滿是廢墟的港口，向天空蒸騰著硝煙和哀嚎。

科威特港在轟炸中不斷的坍塌，破碎，並最終在沉船的擁堵下變成一個完全無法使用廢棄港口。

「十幾家吧？十幾家的電話……看來，夠美國鬼子喝一壺的了。」屈俊傑看著前方，眯縫著眼說道。

戰爭進行到現在，雙方的角逐早已經從戰場轉為國力，在戰場外，其實才是真正決定勝負的地方。

沒人回答。

「將戰果立刻匯總，報告華盛頓。」聽到戰鬥結束，指揮官只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指揮中心，去自己的艙室休息。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足以平息一部分華盛頓的怒氣，至於之後會怎樣，或許上帝會幫忙吧。

轟炸在戰機飛臨港口的瞬間開始，港口內的人群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一切印象都停留在龐大的機群飛臨頭頂的那一刻，而當第一枚中炸彈從天而降的時候，也意味著死神的降臨。

針對港口的轟炸命令已經下達，指揮官很清楚，即便戰爭勝利了，他也會因為這個命令而變成一灘狗屎，被媒體掛在每天的報紙頭條，成為批判的對象。可是，如果他不這麼做，那麼，等待他的可能是永遠看不到戰爭的結束。

因為波斯灣被封鎖的緣故，港口內停滿了龐大的油輪，從高空眺望，彷彿一片片人造島嶼，但對於全副武裝的戰鬥機來說，這些油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當第一枚炸彈落下的瞬間，意味著毀滅的開始。

「那麼，繼續下一個港口吧。」思索了片刻，指揮官用光筆在屏幕上圈出第二個打擊目標，伴隨著命令的下達，屏幕上的機群，迅速向第二個目標飛去。

艦隊指揮官已經在一天內接到第四次衛星電話，電話那邊，問題只有一個，就是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從那該死的波斯灣出來。

「錯，是160M43迫擊炮，他們的裝藥量小了。」身後，另外一個聲音傳來，聽到聲音，屈俊傑驚喜的回頭看去，發現彭錚正嬉皮笑臉的撕著饢爬到他身邊來。

「我只是跑到一個印度人的村子里，找到部電話，給他們的邊防軍打電話，告訴他們，附近有巴基斯坦人集結，於是，他們的炮彈就打過來了。」彭錚輕描淡寫地說道。

而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著張偉將獲勝的證據，傳遞迴來。

張和-圖-書偉勝利的消息是由一處雷達浮標發送出去的，簡短的文字和簡短的頻率，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勝利。

「還沒發現。」身後回答道，意思很明顯，彭錚還沒回來。

「調用長波雷達告訴張偉，我們需要他勝利的確鑿證據，告訴他，相比我們，敵人更需要這份證據。」丁文彥思索片刻之後，興奮地說道。

屈俊傑甚至已經做好準備，一旦彭錚回來，他會選擇立刻撤退，無論如何，都要撤下去，然後找到一個有人的村莊，補充一下。

「所有人進入戰位，準備戰鬥，前出驅逐艦隊，前往沃克拉港部署，所有返程戰鬥機延緩降落，為反潛機提供甲板平台，所有反潛機準備起飛，目標沃克拉港，記得，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擊沉水下的一切！」剛剛奪回權利的總指揮官在利落的下達完連串命令之後，忽然轉頭看向身邊的副手。

他不能想象，當這份證據交給管錢的那幫傢伙的時候，會產生怎樣的震撼，但他卻可以預料到，當這份證據傳入爭執不下的期貨市場時，會對敵人造成多大的打擊。

「我不信。」無線電屏蔽雖然無法屏蔽有線電話，但不意味著彭錚可以輕鬆的騙過敵人。

他很清楚詢問自己的人是誰，他更清楚，自己如果達到對方的要求會有怎樣的後果——在美國，沒人敢否定對方的要求，因為這意味著，至少在美國，他已經沒有立足之地。

之後的一切成為之前一切的複製和翻版，既無新意也無奇迹，機群最終完成了自己的作戰任務，之後按照指令指引，向艦隊返回。

「十幾個吧。」彭錚想了想飛，翻開兜子看了一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具體，電話能找到支援，你當我傻子還是敵人是傻子？」屈俊傑有點惱火。

甲板上，轟鳴聲再起，隨著不斷的降落，新起飛的戰鬥機開始進入盤旋階段，等待著最後的同伴到達，然後發動對最後港口的最後襲擊。

「再等等，一個小時后，他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屈俊傑想了想說道，可是就在他話音剛落時，對面，一道明亮的閃光忽然從遠處飛來，然後準確的落在對方集結的地點，之後，是一抹耀眼的火光，然後是沉悶的爆炸。

「打電話，給誰，在哪？」屈俊傑一愣，抓住饢的手停在嘴邊。

「聲納監聽情況如何？」看著任務完成的標誌顯現，指揮官迫不及待的向身邊的聲納員詢問道，打從轟炸開始，他就一直站在聲納員的身後，等待著可能出現的任何可疑信號。

敵人的集結地內的寂靜順便被打破，之後，是胡亂和呼叫，喊聲中，偽裝內忽然衝出數十輛坦克，向打擊的方向衝去，可事情卻並沒有就此結束。在第一次打擊之後，爆炸接二連三的響起，之後，是更多的集結地點遭到波及。

「或許，這是個好的選擇，不管怎樣，我會繼續完成您的任務，帶著大家離開這裏。m.hetubook.com.com」副手看著他，用做作的動情試圖感染對方，卻沒有成功。

戰鬥在瞬間打響，波斯灣內，按照指揮官的命令，早已經部署成網格狀，各個反潛節點由驅逐艦承擔，而反潛機則成為打擊的主力。

「好吧，帶我去你們已經準備好的地方吧，或許，我做錯了，但這不意味著我會放棄。」指揮官回頭看了看剛剛剝奪了自己指揮權的副手，之前眼中的瘋狂也已經隨著最後的報告褪去。

「閣下，我想，我們是該停止這種瘋狂行動的時候了。」看著面前的指揮官，副手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波斯灣

沃克拉港在硝煙和火焰中陷入混亂，僅僅只有幾萬人的小城，此刻卻被喊叫所充斥，敵人的打擊顯然並沒拒絕對平民的慷慨，CEP3在某種意義意味著，必然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炸彈會在三米以外的距離爆炸，當然，這個距離可以是三米也可以是三十米，也可以是飛行員看著不順眼的任何位置。

※※※

屈俊傑沒辦法阻止，他甚至無法阻止自己肚子里傳來的咕咕叫聲，糧食早已經告罄，雖然沒有吃沒人穿，敵人送上前，但是對敵人運輸線的封鎖，讓原本的土豪，現在比佃戶還要窮。

敵人的潛艇一共六艘，聲納特徵為093型，這和之前的推斷大體一致，而敵人的反擊，也確實犀利，雖然一切早已經布置妥當，但反擊卻仍然重創了一艘驅逐艦。

「打了個電話。」彭錚嘿嘿一笑。

隨著打擊的延續，遠遠望去，彷彿戰鬥機釋放出的並不是炸彈，而是一個個小型滑翔機，看起來優雅而毫無害處的它們，卻是讓人無法正視的惡魔。在激光指示儀的指揮下，它們一個個彷彿不要命的神風敢死隊一般，毫不猶豫地撞向自己所看到的每一個目標，然後引爆自己，將對方拉入自己所製造的火焰之中。

「閣下，我剛剛已經申請了華盛頓，總統已經同意了針對您指揮權的罷免，所以，閣下，我希望……」副手沒有繼續計較下去，而是忽然話鋒一轉，拋出一個足夠讓所有人驚詫的重磅炸彈。

「什麼情況你？」屈俊傑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對方手裡剩下的饢，然後不客氣地質問道。

新的一場轟炸隨即展開，這一次目標港口被鎖定為迪拜港，作為一個繁華城市的港口，迪拜的港口似乎也承襲了城市的繁華，雖然，這種繁華已經隨著戰爭到來，而如同遲暮的沒人一樣老去，但曾經的輪廓卻依然存在，昭示著它的美麗。

命令最終開始被執行，剩餘的六艘航母上，戰鬥機在彈射機的推動下依次升空，很快在天空中組成密集的機群。

「那麼，攻擊開始！」。

天空中，日頭西斜，夜色開始降臨到戈壁，敵人選擇的位置看來足夠完美，四周荒無人煙，最近的城鎮也在十幾公裡外，平坦的戈壁可以敷設足夠多的偽裝系統，讓他們從容的準備好一切，然後瀟洒的進入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