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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而後，目光看向陸戰隊司令，後者顯然也明白了這些話內所代表的含義，略微點了點頭。

彷彿是被一隻重鎚猛的打了一下，十米範圍內引爆的彈頭，威力幾乎等同於152mm榴彈炮的炮彈，猛烈地爆炸製造出的聲波一下子摧毀了飛行員的聽力，而後，在火光中，爆炸的破片重複著貫穿阻擋他們的一切物體，一下，兩下，三下。

夜晚的海面上，航母編隊正用鋒利的艦首劈開波浪，向沿海地區飛馳著，三十節的極限航速讓整個艦隊在海面上拉出長長的白鏈。

車長仍然趴在潛望鏡前，觀察著目標，他高高舉起的手彷彿隨時都會落下一般，可就在車長完全確認了目標，並準備下命令的時候，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忽然響起，而後，整個駕駛艙內一片明亮。

作戰現場留下的痕迹雜亂無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敵人的數量很少，可越是這樣，給眾人所帶來的驚恐就越加巨大。

直升機飛行員也是如此。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爍著逼近的導彈，他只能依靠儀錶做出本能的判斷和躲閃，但相比于敵人高密度的攻擊，這樣的防禦手段，單薄到了有等於無的地步，導彈的在敏銳的捕捉到目標之後，前赴後繼的沖了過來，而後在距離直升機數米內的範圍，引爆了自己。

巨大的慣性配合著彈頭的威力，讓被轟炸的目標周圍都被波及其中，瀰漫的硝煙中，炸彈用自己的威力雕刻出一個巨大的，堪稱完美的彈坑。

這已經是幾個小時內派遣的第五批次空中打擊群了，之前幾次的空中打擊，因為滯空時間的問題變得戰績寥寥，一直到此刻，執勤艦隊的指揮者才明白，敵人之前對艦隊騷擾一樣的攻擊，其實打從開始就是為了將艦隊逼離近海，為之後的地面攻擊做準備，想到這點，執勤艦隊的指揮官頓時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艦隊上空，編隊完成集結之後，同時開啟超音速巡航，迅速向遠處飛去，而這一次，戰機刻意將高度定位在高空，避免在中空空域遭到敵人地面防空兵的騷擾。

炸彈的落下，開啟了轟炸的序幕，接二連三的炸彈將所有仍在發光的雷達發射點變成沉寂。在基地四周，炸彈炸出的彈坑不規則點綴在周圍，看起來彷彿遭到流星雨蹂躪的月球地面一樣。

清脆的叮噹聲在坦克身上間或傳來，裝甲外附著的外設在子彈的掃射下被打的七零八落，讓坦克的外形看起來有點落魄，不過對方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在緩慢的旋轉了一下炮塔之後，再次鎖定住一輛仍在噴火的步兵戰車。

又一波戰機在命令下起飛，他們的任務是追上那群自認為安然逃逸的敵人，沒人對這個命令持有異議，甚至包括殷勇本人，當然，此刻的他並不在敵人已經確定的撤退目標之內，此刻的他，其實正在前往www.hetubook.com.com敵人援兵基地的路上。

※※※

「我們倆分開，你去報信，我繼續跟著他們，然後匯合。」屈俊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彭錚，對方的表情隨著他的話，越加嚴肅起來。

突如其來的混亂，讓飛行員努力平穩著機身，試圖迅速離開這片多災的空域，但是，他卻忘記了，在地面上，負責擊落它們的敵人，早已將把他們鎖定為禁臠。

「遠程打擊火力，準備！」喊聲中，炮兵部隊瞬間展開，對於只有幾十公里的距離，在炮兵看來，似乎正是他們最佳發揮的距離。

彭錚和屈俊傑此刻正手忙腳亂的將稻米塞進自己所有的口袋，遠處，那隻被暴揍的狗因為彭錚的兇狠已經夾著尾巴溜走了。狗的遭遇並不鮮見，實際上，這個被他們幾次光顧的村屯，從上到下都知道有兩個奇怪的士兵，只搶吃的不傷人。

戰機群內，長機飛在編隊的最前方，在泛著幽暗藍光的機艙內，儀錶雷達上已經清晰鎖定了目標的方位。剛剛通過信息交互，遠程預警機偵測顯示敵人尚未撤離，這對編隊來說，不啻於一個好消息。

不遠處，基地內的戰鬥仍然在持續著，沖入基地的99坦克，野蠻的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犀牛，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面對已經被打殘的敵人，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們肆虐，在坦克內燃機的轟鳴聲中，炮火不斷怒吼，並列機槍噴著尺把長的火焰不斷重複掃蕩著每一個角落。

「與駐地印軍聯繫，增加掃蕩頻率，另外，準備駐地輪防。」司令想了想，再次命令道。

「我不擔心這個。」彭錚搖搖頭，抓起口袋裡的一塊饢，放在嘴巴里嚼了嚼，「我擔心，這地方太窮，吃毀了他們。」

彭錚的話讓屈俊傑不禁搖頭微笑，這個傢伙似乎總能考慮一些和眼前氣氛完全沒關係的事，打從一開始入伍，他似乎就一直這樣。不過這也好，對於他們這群整天價在死亡邊緣遊走的特種兵來說，輕鬆的狀態是什麼都買不來的。

詭異的信號再次消失不見，就一如之前一樣，雖然信號短暫到毫無徵兆如同雜波一般，但對於監控室內的所有人來說，卻如同面對一個最不願意麵對的噩夢一般。

沒人能確定這跟在身後的幽靈到底是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因為某種原因，很難及時地將情報傳遞出去，或者說在無線電管制下，對方在屏蔽區外任何一段標準的無線電通訊，都可能引來即發現打擊，並且會讓跟蹤者第一時間離開。而對於陸戰隊來說，敵人一直跟在身後，成為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幸好敵人雖然一直掌握著第一手情報，卻始終無法用有效的手段傳遞，這雙方在某種意義上形成了一種平衡。

「後悔不？」屈俊傑警惕了看了一眼周圍，村子里那些高種姓嘴裏的賤https://www.hetubook.com.com民並沒有出現。

印度美陸戰隊駐地。

帶著飛翔尾翼的炸彈在不可見激光的指引下，向目標滑翔而去，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炸彈越飛越快，最終在即將獎勵地面之前，已經達到了讓人咋舌的速度。

炮長早已經準備完畢，穿甲彈正處於炮膛下部，處於待擊髮狀態，現在只等著最後一個命令。

所有這一切，證明了一點，在周圍十公里的範圍內，至少有一個非盟友的監控點存在，並且有很大可能，已經了解到了駐軍的地點和其他絕密信息。

「恩，他們肯定警覺了。」屈俊傑點點頭，這個低種姓的村落，連番被搶之後，肯定會選擇透露他們的行蹤。

一架直升機的爆炸壯觀而絢麗，熾熱的破片撞開保形油箱之後，引爆了燃油，火團瞬間吞噬了戰機，也同時照亮了整個空域，不過這對於敵人來說，只是個開始，在之後接二連三的爆炸彷彿在天空點燃了明亮的光源，光芒照耀下，機群彷彿殉道者一樣，在火焰中毀滅了自己。

爆炸是在之後再次響起的，如同爆豆一般的機槍聲和零星的反坦克火箭成為防禦者的高音，在看似密集的火力阻擋下，99坦克靈活的轉動著自己的炮塔，不斷在煙塵中點名。

「這個地方不能來了。」裝滿最後一個口袋，彭錚看著屈俊傑，用略帶惋惜的口吻說道。

沒人對他們這種老舊的作戰模式發出提醒，實際上，對於剛一接火，就立刻進入白熱化狀態的雙方，現在說什麼，似乎都有點晚了。

而在攻擊路線沿途，派遣的騷擾編隊不斷逼迫敵人戰機做出規避動作，更大大縮短了他們的航程。

同時有本地人參與的掃蕩部隊也開始行動，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找到這個一直尾隨在大部隊身後的不友善者。

敵人的數量稀少，但絕對精銳，僅憑這兩點，就意味著他們將是一個極難對付的角色。在獲知了這個情況之後，陸戰隊司令重新修改了換防頻率，所有部隊註定都在絕密情況下執行換房任務，並且，所有駐地十公里範圍內，所有無線電信號都處於管制狀態。

派出的警戒部隊在經過短暫的中斷聯繫后，被確認殲滅，整個作戰過程時間短到甚至沒人來得及發出警報。

「撤吧，炸掉基地。」殷勇思索片刻后，下達命令道，伴隨著他的命令，基地內再次喧囂一片，作為最後臨別時的攻擊，此刻也變得越加熱鬧起來。

雖然武裝直升機為了抵抗這樣的攻擊，早已經貼滿了鋁製裝甲，但面對密度極大，無孔不入的破片攻擊卻無從防禦，脆弱的玻璃成為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在幾枚破片的輪番撞擊下，龜裂成蛛網般的碎片。

直升機編隊彷彿遭遇到馬蜂的狼狽旅者，可惜四周根本沒有讓他們躲避的水塘。破片平等地光顧著每一架直升機，將所有https://m.ｈｅｔuｂooｋ•ｃｏm.ｃｏｍ有能力破開的位置都撞出大洞，在這毀滅性的破壞下，直升機編隊終於無法抵擋這一切，被網羅入踏入地獄的通道。

這個情況最開始只是偶然被發現，作為駐地的指揮中心，信號監控室一直監控著周圍的無線電發射源，在一次例行的監控中，這個信號被記錄下來。原本一個簡單的陌生信號並不會因為偶爾的一次記錄在案而被列入為重點監視。但在駐地進行了幾次常規更換之後，這個信號卻詭異的幾次出現在周圍。

這聽起來彷彿有點不可令人置信，畢竟從巴基斯坦撤軍開始，陸戰隊的行進路線和駐地都被列入到AAA級絕密信息中，並且依靠衛星對同頻率有限的阻塞干擾，阻擋了敵人所有可能的偵查手段。但目前看來，所有這一切似乎都白做了。

幾百公里的距離，在很短時間內被迅速跨越，從高空鳥瞰，基地內的火光和爆炸幾不可見，唯一清晰的是只有雷達屏幕上敵人留下的雷達特徵，在最後做出確認判斷後，戰機編隊終於開始降低高度，俯衝著向目標飛去。

「這麼大歲數了，還問這個？」彭錚哂笑反問。

沒人願意結束，也沒人願意離開。

「我也有個辦法，你去報信，我跟著。」彭錚甩下這句話，忽然衝出糧倉向不遠處的茅屋跑了過去。

「其實現在這個情況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屈俊傑看了對方一眼，忽然話鋒一轉。

人類的視力在感受外界時到底佔據多大的比重，或許只有生物學家才知道，但是當失去視力，僅僅依靠儀器的指引去判斷周圍情況時的那種忐忑感受，卻是此刻戰場上每個人都能切身感受到的。

※※※

之前敵人二十分鐘的空中支援距離，讓殷勇覺得它只是一個擺在自己面前的甜點，即便自己不能吃上一口，至少可以吐上一口吐沫。

可惜，情況並沒有因為改變而改變，在持續不斷的搜索和掃蕩下，敵人仍然若有若無的在四周遊盪著，並且不時會用電台測試一下是否可以聯絡衛星通訊頻道，而與此同時，掃蕩部隊收穫的卻是亘古不變的失敗。

看著地圖上一個個據點被鏟掉，整個基地也因為被佔領變成一大片賞心悅目的綠色，殷勇卻並沒有高興起來，能擊敗敵人並不是什麼高明的事，真正高明的是在擊敗敵人之後，如何全身而退。

伴隨著高度的降低，內置彈倉被打開，在複合掛架上，一枚枚激光制導炸彈被逐一投射下去。

可就在戰機編隊興緻勃勃的肆虐著敵人時，遠程預警機的頻道上，一個讓所有人充滿挫敗感的消息卻忽然傳來。

打從昨天開始，兩方部隊就已經開始進行試探性的攻擊。作為以標準的C3I作戰為主的部隊，似乎仍然沒有進化到美中軍隊那種高信息量作戰模式中來，卻仍然把持著所謂的立體作戰模式。

「加速，追上他們，幹掉他們。」和圖書指揮官直截了當地命令道，對於敵人，或許夜幕是他們的掩護，但也同時是他們的阻礙，以艦隊目前輻射的範圍，敵人要像逃脫出去，必須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好，我同意。」身後，屈俊傑猶豫了一下，對著彭錚的背影喊道，可就在他話音剛落時，跑在前面的彭錚，雙眼忽然危險地眯縫了起來。

「中國士兵或許是群窮鬼，但是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一名年齡稍大的陸軍指揮者聽到報告，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在他們誕生之初，甚至連武器彈藥都不充足，對於他們來說，任何武器如果不帶在身上，就和沒有一樣，他們曾經用少的可憐的給養支撐著自己阻擋敵人，曾經為了節省幾發子彈甘願與敵人拼刺刀，而對於這樣的軍隊來說，有些記憶是鐫刻到血統和基因內的，並不會因為情況的好轉而被遺忘——所以，一定要記住，不要因為敵人的武器裝備，而輕視他們，有的時候，這是致命的。」

撤退，殷勇覺得，自己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撤退的，至少，撤退與否是在讓自己滿意之後才考慮的問題。

敵人的援兵被擊潰並不代表萬事無憂，實際上，敵人真正強大的後援是那些飄蕩在海面上的艦隊，早在進攻開始之前的針對艦隊的騷擾作戰，其目的就是為了拉遠艦隊與沿海的距離，為敵人的空中支援製造障礙，而實際上，作戰預期也確實達到了，在進攻敵人基地的時候，美國人的空中打擊火力一直沒有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實際上，猶豫艦隊遠離海岸，讓航母戰鬥群上的艦載機作戰半徑被縮短到只有十幾分鐘的滯空時間，這樣的時間對於地面攻擊所產生的影響微乎其微。

雖然一切都按照計劃完美的進行著，但可惜的是，好運氣不會一直跟隨在左右，就在剛剛，沿岸埋伏的偵察組從無人偵察機那裡獲知，敵人的艦隊已經開始向沿海移動。作戰的幾個小時內，艦隊的距離正在迅速拉近，而沿線負責阻擊敵人戰機的伏擊者所承受的壓力，正詮釋著敵人不斷逼近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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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彈藥了，這次作戰，我們發現，對方使用冷兵器的頻率再次增加。」或許是為了安慰聆聽者，報告的參謀又補充了一句。

在角落處，分散開來的士兵則在仔細搜索著每一個可能的藏身地，將所有能找到的敵人一一拽出來處理掉。所有的一切都證明，此刻戰鬥已經處於尾聲之中，可只有指揮中心內的殷勇才知道，與敵人的對抗其實才剛剛開始。

「彭錚，你還記得你當初入伍的時候，把特種兵想成什麼樣了嗎？」屈俊傑紮緊褲腿，讓自己看起來彷彿充了氣的娃娃。

身後，敵人仍然在轟炸著自己留在戰場上的角反射器，並且似乎對這種遊戲玩的不亦樂乎，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敵人智商問題的時候，看著逐漸和*圖*書拉近的目標，殷勇在最後確認了一次之後，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天空中國，在兩架援巴的J-10護衛下，作為前線戰鬥機的FC-1攜帶著大量的火箭巢向目標飛去，在戰機俯衝的瞬間，火箭巢驟然開火，密集的火箭以戰機的飛掠速度迅速的掃蕩著地面的雷區，在火光和彈藥的殉爆中，地面被一片濃重的煙霧所掩蓋，而後，轟鳴聲從煙霧深處隱約響起，一個波次的99改主戰坦克呼嘯著從煙霧中衝來，向國境線的另外一邊衝去。

甲板上，已經準備完畢的戰鬥機在呼喝聲中被推上彈射器，並且在一陣陣如同怪叫一樣的線圈通電下瞬間被推上半空。

「發現敵人，距離預定目標二十公里，我想，我們炸錯目標了。」聲音充滿遺憾，但卻讓人惱火，聽到報告，幾乎暴走的指揮官憤怒的下達了新一波攻擊的命令。

連綿的爆炸最終成為審美疲勞，目睹著被阻擊的敵人被擊落，地面上的士兵收起仍然有點熾熱的發射筒，轉身向來路跑去。

印巴邊境，雙方的部隊早已經集結完畢，而後，上演的則是挑釁一般的對峙和小規模的衝突。

如此情況在重複了幾次之後，終於引起重視，按照一般的流程，信號發現地被上報給警戒部隊，原本，所有人都認為，最終的結果會以警戒部隊帶來幾個不知深淺的反抗組織的成員而告終，但在等待之後，得到的結果卻出人意料。

撤退是此刻的不二選擇，殷勇自問，現在還無法承受一直航母編隊空襲的怒火，但，撤退，卻並不是自己的權利，對於不斷逼近的敵人來說，直線航程的艦隊某種意義上就是追兵。而要想在保持3D偽裝狀態下擺脫敵人，則是擺在殷勇面前的難題。

「什麼辦法？」彭錚立刻興趣多多的湊了過來。

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金屬射流，以及熾熱的溫度和尚未感受到的疼痛，之後，是鮮血和嘶喊，整個99猛然間停了下來。不斷湧入金屬射流，重複貫穿著車內的每一個人，喊聲，慘叫聲之後，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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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覺得自己特牛，特種兵在我的印象里，就是想殺誰殺誰，想崩誰崩誰，十字線一鎖定，一切OK。」彭錚把饢小心收入懷裡，「誰知道現在這樣啊，忍飢挨餓的。」

薄弱的機身裝甲成為之後的犧牲者，在低沉的撞擊聲中，彈片彈入機艙內，兇猛的衝撞著每一個阻攔他的物體。

第二波次的導彈成為阻隔一切希望的終結，當發射火光在閃現之後，導彈迎頭沖向直升機群，之後，在天空中閃過連綿不絕的光芒和沉悶如同雷聲的爆炸，之後，整片空域被破片構成死亡之網。

「最新情報顯示，應該是中國人。」情況並非一無進展，在最新的一次作戰報告中，敵人留下的幾根頭髮，顯示出他們的DNA並非白色人種，無限接近於蒙古人種，但得出這個答案卻並沒有讓眾人輕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