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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碼頭上，已經停靠的渡輪正在進行著起航前的最後準備，水手不斷拋擲著繩索和管線，為渡輪準備著需要的一切。而在另外一側，已經完成集合的美國大兵們，終於顯露出他們應有的素質，列成一隊魚貫地向船上走去。

「你們有船嗎？」彭錚深吸了口煙，突出一團濃重的煙霧，然後漫不經心地問道。聽到他的詢問，殷勇微笑著搖搖頭。

殷勇到了！

屈俊傑顯然也明白了彭錚的意思，在扔出幾枚手雷之後，翻滾著跑到另外一側，趁著煙霧遮蔽之前，打出連串手勢，示意兩人分開撤退。

「好啊！」殷勇笑著點頭道。

人一下子壓在了一起，形成一團巨大的人堆，而在之後，襲擊者似乎不滿足於之前技巧性的攻擊，而是用野蠻而粗暴的長點射，毫無顧忌地掃射起眼前的人堆來。

一顆子彈將他猛地向前一推，反作用力下，他本能向後靠了下，而後鮮血瞬間噴湧出來，大兵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一片殷紅的血跡正迅速在胸前的衣服上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用手摸了摸，隨後整個人無力地從舷梯上滾落下去。

印度士兵的進攻一下子被瓦解掉了，短暫時間內，似乎形成了一個真空狀態一般，無論是美國人還是印度人，此刻似乎都忘記該繼續進攻。而襲擊者也利用這出人意料地閑暇，再次發動起對目標的攻擊。

第二波印度士兵終於在千呼萬喚中出現，可就在他們剛剛出現沒多久，一枚戰術通用導彈就忽然從一個完全不知名的防衛射了過來，之後，猛烈的爆炸將進攻組炸出一個巨大的凹槽。而在對面，敵人的攻擊，仍在持續。

「扯淡！你有那麼多子彈嗎？」屈俊傑白了他一眼，轉身向港口的方向走去，聽到他的話，彭錚嘿嘿笑了笑，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的動作引來下面一片鬨笑，可就在他抬起腿，即將踏上甲板的時候，槍聲忽然響了！

「你說的當真不？」屈俊傑猛然間抬頭，一臉期冀地問道。

這一幕，讓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麼，襲擊者的目的是如此明確，就是不讓他們離開。沒人原因接受則事實，但事實如此，敵人就是在組織他們離開。

彭錚和屈俊傑自認什麼地方都去過，但卻頭一次見眼前這個樣子的城市。眼前的達努什科迪，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集市，是的，集市，這個詞形容眼前的城內情況實在是無比貼切。

「媽的，難辦了。」彭錚對屈俊傑打出手勢，雖然他不願意說出口，但彭錚很清楚，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被敵人黏住之前，迅速撤退脫離戰鬥。

「怎麼謝我們？」彭錚滿意地問道，彷彿剛才不是對方救了他們，而是他們救了對方一樣。

再次調整了武器裝備，右臂上掛著的通用機槍在拉線作用下被叫響，鉸鏈供彈讓他根本不需要考慮更換彈夾的問題，六根發射管最大和_圖_書限度平穩了槍體震動，而堅固的液壓臂則成為最完美的發射架。

「那我們就乾脆守在港口，誰登船，殺誰！」屈俊傑說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震的彭錚血脈賁張。

「有點！」屈俊傑聽著頭頂逐漸逼近的嗡嗡聲，點點頭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兩人有意無意地迴避談論眼前的情況，雖然他們都很清楚，當敵人的直升機飛臨頭頂的時候，就意外著他們將功敗垂成。

前方，敵人仍在逼近，潛望鏡里，跳躍翻滾的身影正不斷放大，榴彈發射器射出的榴彈在周圍之間爆炸，炸出彌散硝煙的同時，也讓兩人的躲閃變得充滿危機。

「離這裏最近的地方是斯里蘭卡。大概在一兩個小時的船程，如果靠這幾艘渡輪的話，天黑前完全可以把所有人擺渡過去。」彭錚點點頭，又打量了一眼準備登船的人的數量，大致估算道。

榴彈射出的瞬間，直升機驟然爆炸，一團火球在天空忽然炸響，整架直升機在爆炸中變成紛繁的碎片，甚至讓後續的僚機都被迫躲避。

被壓住的人根本無法躲避這不知從哪來的攻擊，他們甚至連叫喊的權利都沒有，只能用力掙扎，試圖讓自己從身邊同伴的羈絆下儘早脫離。可惜，這根本是個奢望，人擠人下，他們唯一的去處就是人人屠宰的羔羊。

可現在看，運氣並不在彭錚和屈俊傑這邊。印度人在自己的主子面前，終於表現出少有的勇敢，除了準確的多的槍法之外，還有不多見的勇氣。在交替掩護下，密集的彈幕一下子將兩個人本就不強大的火力壓制下來，彭錚甚至只來得及將最後一枚通用導彈發射出去，就被壓的抬不起頭來。

屈俊傑和彭錚點燃的戰火，為他們提供了最後的指引，敵人起飛的直升機，讓雷達窺探到了具體方位，而後，是裝甲部隊的高速奔襲。

「回去，請你們喝酒！」殷勇想了想說道。

「說來聽聽！」殷勇從身邊參謀口袋裡掏出一包印滿英文的駱駝，扔給彭錚，後者僅僅是點點頭，就大喇喇地掏出火機點燃。

「我幫你造一座橋，怎麼樣？」彭錚一副瞭然的樣子，然後一臉欠揍地說道。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舷梯。在兩聲精準的射擊下，舷梯的兩根鋼筋支柱被一下子打穿，無法承受重量支撐的舷梯瞬間從船體上脫落，重重地插在下面的屍體堆中。

子彈啾啾尖叫著飛來，打在堆成一堆的人群中，劈啪作響的撞擊聲，和噗噗的血液噴濺聲，彷彿混合著打擊樂器的交響樂，聽著是如此有節奏和明快。

「老大，我有個想法。」彭錚將一枚槍榴彈插入加掛的榴彈發射器里，輕輕的推了一下之後，低聲說道。

身後，其他人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變故，人球一樣紛紛滾落，而下一刻，槍聲再次響起。

取代火力攻擊的，是橫衝直闖的典型冷兵器時代和*圖*書的衝擊。在燃料電池的驅動下，裝甲做出極具衝擊力的動作，任何阻擋他們的軀體，都在這種衝擊下被一下子撞飛，然後又在金屬肢體的踩踏下，變成最後的一聲慘叫。

這樣的結果讓彭錚和屈俊傑都沒有預料到，預想中，敵人應該不會如此敏感，可實際上，對方卻變得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動如脫兔。

沒人奢望能命中直升機，彭錚覺得，這種行動更像是一種精神上的反抗，他甚至有些期待著，敵人的火箭彈將他身體撕裂的瞬間那種痛快淋漓的痛感的到來。

「要不，你留下，我走？」彭錚忽然抬起頭看著屈俊傑，眼睛閃爍著熠熠光芒。

襲擊者根本沒有想要躲藏的意思，實際上，攻擊的間歇不過是他們轉換目標的過程，看到飛快跑來的印度士兵，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之後，再次扣響了扳機。

裝甲完成一次攻擊之後，再次轉向，在他身後，印度士兵仍然慣性般地向前發起衝鋒。子彈打在裝甲上，火星亂蹦，但對於裝甲操作者來說，卻毫無傷害。

「不用了，你知道帶我們過去，就當你還了人情。」屈俊傑忽然插嘴，同時拉動槍栓，將最後一隻彈夾推入彈倉。

「WOMEN，WOMEN。」彭錚收起巧克力，再次低聲向對方推薦道，聽到彭錚並不純熟的英語，士兵終於收起白眼，回頭看了過來。

當然，如果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的話，那麼無數的小販和孩子奔跑在這些人中間，用純熟的英語推銷著帶來的一切，這樣的場景恐怕就足夠說明問題了。美國人隨意的性格根本無法被任何外在的環境所影響，即便他們正在被敵人覬覦。

「我們去碼頭看看，他們想出去，就一條路，從港口出海，只要想辦法堵住這條路，他們就得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屈俊傑點點頭，縮在袍子里的手輕輕提了提藏在其中的槍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港口說道。

屈俊傑兩人雖然大胆，但還沒到狂妄的地步，在知趣的停下腳步后，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順著哨卡的鐵絲網向港口的另外一側走去。

可惜，爆炸並沒有給他任何希望，完全是為了屠殺而打造的武器，根本不是幾毫秒的反應所能規避的。臨時藏身地一下子被爆炸吞沒，而當煙塵散去后，留下的是一地冰冷的屍體。

「ONE night，1$」彭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神秘一些，鬼鬼祟祟地舉起一根手指，說出的英文也似是而非。

一隻巨大的鋼鐵巨足在之後出現在兩人所在的陣地上，在輕微的液壓與齒輪旋轉聲中，裝甲機體做出一個敬禮的手勢，隨後，裝甲再次舉起雙臂，加掛在手臂上的通用導彈在發出輕微的一聲噼聲之後，導彈脫膛而出，射向正做出規避姿勢的僚機，在尾焰的推動下，導彈畫出一個好看的彈道痕迹，準確打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升機尾上。

「一根煙換一個情報。」殷勇微微一笑，正準備說話，彭錚忽然舉起手指說道。

援軍！

「如果不來人呢？」彭錚摸了摸衣服里已經被體溫暖的有點粘手的步槍，轉頭看著屈俊傑問道。

「又見面了！」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殷勇回頭看去，彭錚和屈俊傑衣衫襤褸的出現在他面前。

頂住一個人的攻擊和一群人的攻擊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概念，前者以技巧和手段為主，而後者，更多需要的是運氣。

這一次的攻擊，顯示出迥異於之前的素養，長短點射的配合恰到好處，子彈的射界又低又密，敵人剛剛還迅猛的進攻勢頭，瞬間被壓制下來。

「你走，我留下。」彷彿在說什麼不好意思的事一樣，彭錚低著頭小聲說道。

「扯淡！」屈俊傑啐了一口，趁著煙塵，將集束手雷輕輕地扔出掩體外。

「HOW,MUCH？」士兵表情沒什麼變化，顯得很平靜，彷彿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惜，結果註定讓他失望了。

或許是真的因為即將離開的緣故，場面從熱鬧變得有點混亂，這讓彭錚兩人很輕易的靠近到港口附近，可是當看到港口周圍森嚴的守衛，兩人立刻知趣地停止了腳步。

印度士兵的攻勢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被瞬間瓦解，爆炸中屍體橫陳，哀嚎遍野。裝甲部隊的操縱者們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禁閉一般的旅程之後，將所有壓抑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表達出來。整個戰場被濃密的硝煙遮蔽，而在煙塵繚繞中，是一具具充滿冰冷質感的裝甲。

當撲朔朔的子彈最終將整個人堆打的毫無生機之後，攻擊終於停止了，一汪汪鮮血順著縫隙不斷流淌出來，很快在人堆的周圍匯聚成一個巨大的血窪，反應過來的人此刻終於醒悟過來，不斷大喊著，同時尋找著隱蔽點，而同一時間，負責衛戍的印度警衛也同時調動起來，紛紛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這不是遠洋渡輪，我估計他們要去的地方不會太遠，所以才用這麼破的船擺渡。」屈俊傑猜測道。

「這手術做的不成功啊，變得一點都不像。」彭錚拉了拉身上的托蒂，長時間野外的暴晒讓他看起來比那些美國人更像印度人，在口袋裡翻了好半天，彭錚找到一塊巧克力，搖晃著走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偽裝拙劣的美國人身邊。

※※※

密集的子彈在馬達驅動下左右搖擺著射向印度士兵，剛剛還為得到美國人裝備而欣喜的印度人，此刻吃驚地發現，他們加掛著鋼板的防彈衣，對於敵人的機槍來說，根本毫無阻擋作用。他們甚至連看到子彈切斷自己身體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密集的彈幕推倒。

當然，這還不是讓人絕望的，更讓人絕望的是，在這具裝甲之後，是更多的，相同制式的裝甲。

屈俊傑這邊或許好一些，敵人對於他的注意力因為彭錚和-圖-書那枚導彈的緣故減少了很多，但也僅此而已，這並不意味著對方會忽略屈俊傑，兩挺MG機槍交替的長點射逼迫的屈俊傑只能不斷的轉換陣地，才能間或的回擊幾槍。

兩枚子彈先後到來，這一次，是舷梯尾部的兩人，子彈一前一後射中兩人的脖子，兩名大兵身體扭曲著翻滾倒地，而後，屍體成為阻止舷梯上士兵繼續滑落的絆腳石。

「看來，他們晚上就要離開這裏了。」目送著對方離開，彭錚轉身走回到屈俊傑身邊，低聲說道。

「操，麻煩了。」彭錚連滾帶爬地跑到屈俊傑身邊，抹了抹臉上的塵土，低聲說道。

「不管是去哪，我們把他們留下才是關鍵，信息發出去了，能不能收到是個問題，如果真有人來，我們就為他們爭取點時間。」屈俊傑提了提褲子，但彭錚卻清晰的聽到槍栓拉動的聲音。

「要不，我們乾脆守在港口，誰登船，我們殺誰。」彭錚陰惻惻地笑著說道。

「嗯！」屈俊傑嗯了一聲，然後將幾枚手雷連串穿在一起，將拉環用繩子綁了個結實。

敵人顯然還沒愚蠢到不設防的地步，尤其是對於自己的安全比任何人都要關心的美國人，對於撤離前的守衛表現的更是尤為認真。遠離港口出的哨卡隔絕了大部分想要接近這裏的商販，而後面的明崗暗哨，則隨時可以讓任何試圖闖入其中的人變成屍體。

「chocolate，chocolate！」彭錚看著對方賣力地叫賣著自己手裡這塊非常骯髒有點融化的巧克力，不出意料，得到的是對方的白眼，對於富足的美國大兵來說，彭錚手裡的東西，恐怕比他們扔掉的還要骯髒。

直升機飛行員看到這一幕，不禁露出嘲諷的笑容，在他看來，對方的動作根本就是傻逼行為，無謂的送死，去彰顯一些人們根本不知道的所謂精神，這甚至已經不能用愚蠢來形容了。如果有機會，他很想問問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不過現在顯然已經沒時間了，隨著距離不斷逼近，飛行員將手指放在火箭巢發射鈕上，然後，輕輕按了下去……

「老大，挺夠哥們的話，讓我先來。」彭錚拍了拍屈俊傑的肩膀，忽然跳出掩體，迎著飛來的直升機舉起手裡的步槍，清脆的槍擊撞擊聲之後，一枚榴彈帶著弧線向高處飛去。

所有這一切，顯示著第一批人員已經登船，而剩餘的士兵也正在集結中。

狹小的城市內，充斥著超過了城市容納量的大量人口，而在這其中，最為龐大的一部分人又有著完全相似的著裝和外貌——迥異於印度本地人的白皙的皮膚，粗壯的身體，柔軟茂盛的體毛和或者藍或綠或褐但絕非黑色的眼睛，以及裝在寬大托蒂里壯碩的身材。

可是即便如此，此刻的兩人面對這種狀況也毫無辦法，敵人將他們貼的太緊，根本無法採取任何手段擺脫。兩人同時醒悟，對於印度方面的判ｍ.ｈｅｔｕｂooｋ•coｍ.cｏｍ斷失誤讓他們陷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窘境。

「NO,NIGHT。」士兵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哈哈哈哈哈！」這一刻，兩人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隨後忽然間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但攻擊者顯然沒有就此罷休，看到印度士兵的攻勢停滯下來，幾枚槍榴彈接二連三地以拋物線形式被投擲到印度士兵的周圍，看著冒著淡煙的槍榴彈滾落在腳下，印度士兵甚至連喊的時間都沒有了，就本能的向後撲倒。

「只有這麼幾艘渡輪，他們這是想要去哪？」彭錚看著碼頭上那幾艘並不大，顯得十分破舊的渡輪，轉頭詢問道。

情況顯然要比兩人預料的惡劣的多，陣地後面，彭錚通過潛望鏡，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國大兵們正在印度士兵的掩護下，迅速從舷梯登上渡輪，或許是因為彭錚等人的到來，這種進度大大增加，渡輪承載了超過預定三倍的運量，蹣跚地脫離港口，緩慢離開。

頭頂，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呼嘯中，一連串機炮炮彈打在兩人周圍，掀起大片塵土，而直升機也從頭頂一飛而過。機身下的兩人，可以清晰地看到機腹部短翼上加掛的閃爍著冰冷光芒的火箭巢，兩人都很清楚，當直升機再次飛回來的時候，就意味著最壞結果的到來。

子彈交替射來，射手甚至根本不需要去顧忌準頭，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儘快打完一個彈夾之後，更換下一個。

港口上，舷梯已經放下，美國大兵們正魚貫地走上舷梯，似乎因為即將離開的緣故，很多人心情大好，尚未登船的人甚至無聊地站在一旁捏了個合影。而在船上，走在舷梯最前面的士兵，得意地對著下面扭了扭屁股，然後做出了個誇張的飛吻。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行動註定了無法達成，就在彭錚和屈俊傑準備離開的時候，前方，忽然響起陣陣低沉的轟鳴聲，聲音響起處，兩架武裝直升機壓低機頭俯衝著出現在視線內。機頭和短翼下，連串的火光和火箭彈密集射出。立刻將兩人之前藏身的陣地瞬間吞進火海之中。

殷勇是在進攻剛剛結束後到達現場的，雖然戰場上，仍然硝煙繚繞，但他仍然毫不在意地走出指揮車，站在碼頭前看著前方已經變成黑點的渡輪——進攻的延遲，最終讓他們失去了追擊敵人的機會，雖然心有不甘，但卻無可奈何。

破片輕鬆切斷了機尾，粉紅色的燃油灑落，直升機失去了尾槳的平衡，不可抑制地旋轉起來，機艙內，儀錶發出凌亂的聲音，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放大，就在駕駛員做出動作之前，機身就重重撞在地面上，原本平滑的機體如同褶皺的瓦楞紙，一下子變成一團殘骸。

整個戰場一下子成為屠宰場，而原本的進攻者倒置成為被屠宰者。在連串的攻擊下，剛剛還囂張無比的敵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摧毀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