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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艇外殼的破損，迅速讓船體內充滿了致命的海水，剛剛還在追擊三人的水手赫然發現，他們此刻已經處於生死邊緣，奔跑和求救取代了之前的搜索，躲避著洶湧海水的士兵不斷拍打著每一處艙室的水密門，希望有人能接收他們。

「那，救我們的是……」胖子說道這裏，忽然停止了詢問，隱約中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妥。

胖子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在他對面，是一張放著只有一盞檯燈的桌子，和在強烈光芒下，看不清楚面孔的兩個人。

同樣的配置，同樣的擺設，不過桌子對面的人卻換成了彭錚，看著對面桌子背後的背影，彭錚用帶著手銬的手揉了揉眼睛，露出一臉的疲態。

「其他兩人的審訊結果如何？」另外一人反問道。

為三人留下的空間只有兩個頭那麼多，上面所剩不多的空氣等同於他們生命的時間。

※※※

「我以下所說的話，千萬要記得。」彭錚用力握緊了胖子的手，巨大的手勁讓胖子一下子回過神來。

「以後記得，能說的說，不能說的瞎說。」彭錚的話讓胖子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但卻實在沒力氣這麼做，只能由著彭錚拖著對方離開審訊室。

胖子開始折騰起來，但身邊兩個鐵鉗一樣的手臂卻讓他的折騰變得徒勞。眼前，一切在扭曲中變形，最終越變越黑。依稀中，他想起彭錚的話，六秒鐘，此刻他衷心地希望，這時間能不能過的再快點。

「他們找不到這裏。」作為司機的庫爾德人看了看頭頂，回頭對殷勇安慰道。

沒人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尤其在對方被掌握在手中的時候。於是，屈俊傑被帶到了這裏，同時還得到了一杯還不算冷的咖啡。

看著懷裡的胖子，彭錚搖搖頭，同時在心裏發誓一定不能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殺人，把東西炸掉，你知道，這種事情是我們擅長做的也是唯一會做的。」彭錚聳了聳肩膀之後說道。

「你們是誰？」胖子愣了一下，想到曾經彭錚的告誡，本想開口回答，但又覺得有點丟臉，索性反問了一句。

眼前的場景瞬間扭曲改變！

「蓬蓬，嘭嘭嘭，嘭，蓬蓬！」伴隨著敲打聲，屈俊傑按照摩斯密碼的規律發出求救信號，而在他身邊，彭錚忽然游到胖子身側，在黑暗中摸索著抓住胖子因為浸泡在海水裡有點膨脹的手。

「真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胖子忽然開口問道。

不過他很快後悔了，因為，他的話剛一出口，一隻巨大的拳頭就忽然從身側飛來，一拳打在他的腮幫上。

「當然是敵人，只不過他們在開門前，不知道他們救的是他們的敵人罷了。」黑暗中，彭錚彷彿經歷著一些興奮的場景，可惜他露出的笑容沒有被胖子看到。

胖子猶豫了，未知的恐懼讓他很難想象一旦被俘會遭到怎樣的對待，有那麼一瞬間，他真覺得彭錚的提議是如此誘人，甚至有種鼓足勇氣想要答應的念頭，但話到嘴邊還是hetubook.com.com沒有出口。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執行者，指揮者是你們抓住的那個胖子。」彭錚搖搖頭，用手擋住燈光大聲說道。伴隨著他的喊聲，一名大漢從燈光背後走出來，重重一拳砸在彭錚的肚子上，後者立刻抽搐著蜷縮在一起。

眩暈中，胖子根本沒挺清楚對方的話，他只是本能地抬起已經被打的封喉的眼睛，努力睜開看了一眼，又無力地倒了下去。

這種感覺隨著不斷前進而成倍增大，終於，胖子忍耐不住，稍微吸了些海水進來，但隨後的一切讓他後悔自己這麼做。

「歡迎來到歐洲。」對方用流利地法語說道，之後，是一記重重的老拳。

「在那？」對方的聲音略帶了一絲激動。

「是的，即便是你的性別也不能說，因為，敵人很可能會從你執行的任務中，推斷出我們下一步的作戰計劃，甚至有可能從你的工作日程中判斷出很多你都不相信的東西，所以，無論是為了誰，你都最好關上你的嘴巴。」彭錚的聲音似乎成為整個空間唯一有生命力的東西，低沉富有磁性。

「我到邊界線，就是為了解除封鎖的。」殷勇說完，關上機艙蓋，地效飛行器在低沉的轟鳴聲中發動，而後沿著沙漠向前衝去。

「姓名，番號。！」

「我們能出去，我們能出去，我們能出去……」胖子默默念叨著，同時盡量為自己在肺里多儲存一些空氣，而在下一秒鐘，兩名水鬼拉著他一下子潛入到水底。

「傻逼！」聽到對方的話，胖子吃力地回答了一句，而後為自己再次贏得了一頓胖揍。

「具體任務！」對方再次追問道。

「在這裏。」彭錚舉起被在背後的手，向對方說道，「你給我帶的手銬，我已經打開了。」

就在胖子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片亮光，兩隻大手一邊鉗住他的脖子將他拎出水面，周圍的海水就這麼一下子被變沒了，充斥在周圍是讓人感覺無限美好的空氣。

「……接下來，我們很可能會被俘。」彭錚用少見的嚴肅口吻低聲說道，「對於我們特勤人員來說，日內瓦的戰俘公約是沒有任何約束效力的，當然，即便有，你也不要指望。」

「為什麼？有什麼證據嗎？」提問者再次開口道。

同樣面對審問，似乎屈俊傑所受到的待遇要好的多。相比於前兩人，屈俊傑此刻正安然坐在座位上，看著對方。

「我確定，一定是他。」彭錚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我有情報，要求見你們的長官。」

「姓名，部隊番號。」桌子後面，有人大聲質問道。

沒有燈光，沒有打手，甚至房間也顯得纖塵不染，在除了兩名負責看守他的士兵有點與這裏不協調之外，其他方面都顯示著這裏更像是一間辦公室，而絕非審訊室，所有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在審訊剛剛開始的時候，屈俊傑向對方提出了一個要求。

※※※

「去你媽的。」胖子惡狠狠地說道，而隨著他的罵聲出www.hetubook.com.com口，一頓毒打再次降臨……

「姓名，番號。」第三次詢問響起，胖子迅速反應過來。

「除了番號和姓名，其他都不能說嗎？」胖子猶豫了一下，反問道。

巨大的力量將他連帶著凳子一把掀翻，劇烈的疼痛和瞬間倒置的天地，讓胖子一下子懵了。

「那個胖子是名高級工程師，我們遭遇到的所有技術方面的困難都是他一手搞定的。還有，我想你最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誰會帶我們進入中央電腦所在的地方。」屈俊傑頓了頓，「鼴鼠，你最想知道的是鼴鼠是誰。」

「不好出去啊。」屈俊傑用火機四下照了一圈之後回頭看著彭錚說道。

屈俊傑小心地點燃手裡的火機，周圍的黑暗頓時被驅散，光芒中，原本寬敞的船艙已經被水吞沒，在他身邊，彭錚攙著胖子一起一伏在水中，呼吸著空間里本就不多的空氣。

聆聽著走廊急促的腳步聲，和時不時響起的拍打聲，提示著三人此刻情況的緊急，但很快的，連這樣的聲音都變得越來越稀疏，直到滔滔海水在過道流淌時摩擦著水密門時特有的沙沙聲響起，三人才清楚，眼前的這艘船已經沉入海底。

海水湧入喉頭，刺|激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被停止的呼吸不可抑制的重新開始，劇烈的呼吸讓他將大量的海水吸入肺部，原本苦不堪言的感覺瞬間變成徹頭徹尾的窒息。此刻的胖子只覺得，自己要比之前痛苦千百倍，海水彷彿充斥到他身體的每個角落，卻絲毫無法帶給他需要的東西。

首先對著他們的是黑洞洞的槍口，而後，一具敵我識別儀被抵到他們面前。

胖子又一次抽搐著倒在地上，口涎與鼻涕眼淚混合著淌滿了一地，在他旁邊，打手氣喘吁吁地看著胖子，流出一臉困惑。給予對方的痛苦刺|激已經足夠大了，但對方卻仍然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而這似乎有反證了什麼。

同一時間，另一間審訊室！

「求救吧。」彭錚想了想說道。他的話，讓屈俊傑一愣，但很快明白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卸掉彈夾，倒轉槍柄有節奏地在艙壁上敲打起來。

「你可能會挨揍，他們為了發泄會揍你，為了好玩會揍你，甚至僅僅是無聊也會揍你。他們會審問你，記得，除了你的番號和姓名，其他一切你都不能說。」彭錚的手已經攀到胖子的肩膀，略微有點用力的感覺，讓胖子在無盡的黑暗中多少有了一絲依靠。

驅逐艦撞塌橋樑的時候，他們三個正在艦橋上，眼看著大橋倒塌壓在船身上，慌亂中，彭錚和屈俊傑架著胖子慌忙鑽進船艙走廊。而後，轟然間的坍塌，讓整艘驅逐艦被壓的瞬間沉入水下。

「他，他們會審問我吧。」胖子想問的具體點，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但可惜，沒人會在洶湧的海水肆虐的時候施展無畏的英雄主義，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彭錚他們。

剛入水的瞬間，一切似乎都還不錯，幽暗，但多少有些光芒，但當進入到走廊后，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切開始改變，扭曲的管線，漂浮的屍體，僵硬的面孔，以及肺部里越來越少的空氣，身邊，兩名水鬼表現的甚是從容不迫，但胖子只覺得自己彷彿要被點燃了一樣，雖然海水冰冷，但失去空氣支撐的他卻全身燥熱。

「我可以幫你。」彭錚說完，空曠的艙室內忽然響起槍栓拉動的聲音，「不會很痛，我保證，按照我教官告訴我的，你最多只會承受三到六秒鐘支離破碎的記憶，之後一切都會結束了。」彭錚說著，將槍口頂在胖子的耳後。

「哼，證據，我要證據。」對方看著屈俊傑，眼神中透露著滿滿的不信任。

但水鬼卻絲毫沒有在意他的意見，遊動卻越發變慢了。胖子只覺得自己的眼前變得越來越黑，他不爭氣地吐了幾口泡沫，讓胸口的壓力減少一些，但很快他就發現，這讓他更想用鼻子或者身體的任何部位吸收點東西進來。

「其中一個不怎麼開口，但後來也說了，另外一個主動開口的，兩人的口供都顯示，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被詢問者回答道。

「那邊已經說了，這個人應該是知情者。」單向玻璃內，兩名負責審訊的官員對視了一眼后說道。

「是的，他們會折磨你，我之前說過，他們會揍你，那只是最輕的，他們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有些是你無法想象的，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住，可以喊出來，但是，你要記得，千萬不能開口，因為，一旦你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黑暗中，胖子似乎看到了彭錚明亮的雙眸，這多少讓他增加了點信心。

胖子從來沒感覺都空氣是如此的不可或缺，他大口嘔吐著，一邊吐出肺子里的水，一邊貪婪地吸收著空氣，一直過了好半天，才終於緩過氣來看向周圍。

「會的，如果他們來的及時的話。」屈俊傑想了想回答道。

「回答的太慢。」胖子倒下的同時，聲音說道。而後，那名壯漢再次將他扶了起來，放回到燈光下。

情況一點點變糟，隨著海水不斷滲入，水位開始不可抑制地升高，很快，水位就上升到水密門的高度，並且一直上漲到胸口，才因為剩餘空氣氣壓的緣故，停止了下來。

屈俊傑再次被喚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一處荒野上，相比于作戰時期，此刻眾人正危險地暴露在毫無偽裝的情況下，不過，對於這點，負責掩護他們的人員卻毫不在意。

「我不擔心他們的轟炸，我只擔心，我們怎麼能回去？」殷勇搖搖頭，轉而向對方問道。

「一分鐘足夠了。」屈俊傑放下咖啡杯，舉起一根手指，「我們這次的任務，其實是帶領人員潛入你方基地，之後由專業的技術人員完成對你處作戰電腦的滲透。」屈俊傑一本正經地說道。

「足夠了，一會把另外兩個人帶過來，我想，有他們只認的話，這個胖子會說出我們需要的東西。」聽到回答，另外一人猶豫了一下后命令道，聽到他的命令，第一名官員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hｔｔps://m•hｅtｕｂｏoｋ.ｃoｍ.com來，而在他內心裡，其實還有一點點顧慮。

彭錚的遭遇，讓胖子忽然響起自己的處境，而就在他轉頭準備看看是否有人也會如此對待他的時候，一道健碩的身影忽然阻擋住陽光出現在他面前。

房間里，審訊仍在繼續，其中一人，正是嘗試著將電線從牆壁的開關里引出來。而另外一人，則將大把的電線纏繞在胖子身上，而後細心地檢查了幾遍，才放心離開。

……

用力鼓動了兩下肺部，模擬著將氣體在口腔與肺子里循環了一下，但毫無氧氣的廢氣根本不能滿足身體的需要，此刻的胖子甚至用力扭動身子，希望他們能快點。

「太好了，我以為他們拋棄了我們離開了。」胖子長出了口氣，欣慰地說道。

在等待片刻后，門被推開，彭錚和屈俊傑魚貫著走進房間，而當彭錚看到倒在地上正喘著粗氣的胖子，立刻用手指著對方大喊起來，「就是他，就是他！」

水的緩衝讓船身沒有被砸的粉碎，但破裂的船身卻再也無法維持應有的浮力，隨著洶湧的海水湧入，整艘船迅速下沉，躲到走廊的屈俊傑三人只能找到一處艙室，將自己關在其中。

「姓名，番號。」一成不變的詢問再次響起，腦子昏濁的胖子在略微想了一會後，才在腦里找到他們要的答案。

「滴滴波！」敵我識別系統如同料想的一樣傳來否定的聲音，之後，幾副塑料手銬被銬在三人的手上，水鬼帶著率先被控制住的屈俊傑，一頭扎進水中。

可就在他剛要回答的時候，剛剛的一幕再次上演，同樣的一拳再次打在胖子的腮幫上，不堪重負的牙齒終於無法忍受，脫離牙床掉在嘴裏。

頭頂上，再次傳來沉悶的撞擊聲，顯示著大橋的二次垮塌，在經過連番撞擊之後又屢次被數萬噸的重量砸中的驅逐艦的艦身終於不堪負荷，開始扭曲變形，而三人也從不斷傳來的嘎吱聲中，看到原本密封的水密門逐漸有海水滲入。

「你們來這裏，執行的是什麼任務？」燈光背後的兩個人看著彭錚，再次詢問道。

「你確定？」對方看了彭錚一眼，之後確認道。

「因為我們肯定能出去。」彭錚語帶雙關地回答道，之後，被人粗暴的拉入水中。

「說實話，我總覺得，另外兩個人恐怕並不應該是我們設想的這麼簡單。」這句話籌措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在微微點點頭之後，第一名官員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只有五分鐘時間，如果你提供的情報無法打動我的話。」對面，被審訊者尊稱為長官的人看著屈俊傑冷冷地說道。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彭錚已經一腳踢在對方的襠下，劇烈的疼痛讓對方扭曲成一團，而彭錚卻毫不客氣地一腳將對方踹暈了過去。在他身後，幫忙解開手銬的屈俊傑，隨手抓起對方身上的鑰匙向打手撲了過去。

「恩，好樣的，記得，別丟人。」彭錚收起手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直到此刻，胖子才覺得，彭錚對待自己的態度似乎真的變成了平等的戰友關係。

「彭hetubook.com.com錚，隸屬第一特種作戰旅。」彭錚有點散漫地回答道。

「我擔心，我可能挺不過去。」胖子想了想，坦誠地說出自己的擔心。

肺子用特有的方式提醒著他，自己的存在，缺氧的感覺讓他知局的五官都在凸起，有幾次，胖子甚至想要開口，但在冒了幾個泡之後，他強自忍耐著閉上了嘴巴。

當彭錚利落地收拾完這裏的一切后，才終於走到胖子身邊。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艘平底駁船，甲板上，已經橫七豎八的放滿了人，不過，大部分是屍體，最早離開的屈俊傑已經不知去向，而在不遠處的角落，彭錚正用一臉虛弱的笑容向他致意，「你乾的不錯。」他用口型讚揚道，不過一切僅此而已，很快，有兩個膀大腰圓的歐洲士兵就將彭錚粗暴地拽走了。

壯漢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等他醒悟過來，屈俊傑已然沖了上來，下一秒鐘，鑰匙被屈俊傑重重地按在壯漢的面孔上，本就不突出的一張臉頓時被打的血肉模糊。

「證據，有。」彭錚點點頭。

「你的同伴已經向我們證明，你所具有的價值值得我們這麼去做。」桌面燈光終於被關閉，房間里隨即打開的日光燈，揮灑出一片柔和的白光。

「回答錯誤。」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而後，一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壯漢忽然出現在他身前，一把將胖子連著椅子重新扶起來。

「蓬蓬，嘭嘭嘭！」敲打聲終於得到了回應，艙壁隱約傳來回應，隨後沒多久，走廊里沙沙的流水聲被一陣陣攪動所取代，在一聲難捱的扭轉閥門聲音響起之後，變形的水密門被推開，幾名水鬼魚貫著遊了進來。

「能跟我說說，為什麼我們要被俘嗎？」看著屈俊傑沒帶氧氣就被人帶入水下，胖子有點慌了，連忙大聲問道。

「怎麼辦？」為了節省本就不多的氧氣，屈俊傑熄滅了手裡的打火機，黑暗中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清晰。

「把他們叫進來，我覺得，有朋友幫忙，或許我們可以說服他。」制止了準備繼續動手的打手，一名審訊官員命令道。

「他們確實拋棄我們離開了。」身邊，彭錚說道。

「我，我想試試。」猶豫良久，胖子慎重地回答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執行者，那個胖子是我們的指揮官，咳，咳！」蜷縮著倒在地上的彭錚，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低聲重複道，而回應他重複的是打手重重的幾腳。

「飛回去，這條航道上，是一片沙漠，他們不可能追上你們，不過，到邊界線的時候一定要消息，我們得到消息，那裡已經被封鎖了。」對方說完，退後了兩步，意思顯然很明確。見此情景，殷勇猶豫了一下，隨後向眾人招了招手，大家魚貫著走進地效飛行器，並且在生疏的操縱下，將它啟動。

黑色的背景下，對方的身影只能看到個大致的輪廓，而強烈的光芒刺|激的胖子難以睜開眼睛。

「我不能保證，不過我們之前準備了這個。」庫爾德人說著，揭開周圍的一片偽裝網，幾架地效飛行器赫然展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