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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與我們最大的勝利同在一起，至少能做一個見證。」上尉想了想說道，「您知道，我們暫時沒有能力恢復艦隊的防禦系統，所以……」

「我們的補給嗎？這是待在海底以來我聽到的一個不算差的好消息。」張偉對著身後擺了擺手，水手們立刻蜂擁著跑了出來，將駁船上的補給迅速向潛艇內運送。船主看著突然出現的潛艇，原本心中的憤怒一下子化作一泡尿消失不見，一直到駁船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後者才忽然醒悟過來。

也正因為如此，殷勇才會少見的『卑鄙』起來，不斷用強征暴斂替艦隊搜集著必須的補給。

殷勇的話並沒有打消所有人的顧慮，這種詭異般的攻擊所產生的震撼遠遠超過了它的真實威力，沒人願意自己的頭頂上懸著一把達摩利斯之劍，而且如果需要，這把懸在三百公里上空的劍隨時會議不可攔截的狀態從天而降，把他看不順眼的目標炸成一片火海。

「對了，你們大概只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上尉說完，關閉了送話器，獨自坐在原本屬於歐盟艦隊指揮官的位置上，凝視著舷窗外那一片湛藍的大海。碧藍的海天，讓他恍惚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如果在此前一天，有人告訴他，他將成為一艘航母的指揮者，即便是暫時的，他也會對這樣的『謊言』嗤之以鼻，可此刻，他卻真的坐在航母的指揮中心內，指揮著這艘航母向自己的目標前進。

對面部署在直布羅陀的英國部隊已經變成瓦礫和屍體，目前對於直布羅陀海峽來說，唯一控制它著就是部署在丹吉爾的中國軍隊，而殷勇也確實沒有放棄這樣一個好機會——所有經過直布羅陀海峽的商船都被課以重稅，當然還有一些敵國船籍的貨輪則被直接罰沒，成為堆積在港口的眾多『工蟻』中的一隻。

眾人紛紛各自行動，不斷有人打著旗語向其他艦艇上的戰友發送信息，而更多的人則圍攏在密集陣系統上，忙碌著什麼。

「該死，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等著導彈在我們頭頂上爆炸！」有人憤怒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大聲斥責道。

「因為你們明智地選擇了與我們合作，歐盟本土已經放棄了你們，目前在我們身後，來自歐洲大陸的攻擊已經發動，為了履行我們的諾言，你們可以選擇乘坐救生艇離開艦隊。」揚聲器中，之前那名上尉標準的充滿倫敦音的口語再次傳來，而他的這番話，遠比剛剛的那聲爆炸更加讓人震驚。

「這就是我們需要動用武器的借口嗎？」國防部長看著主席，反問道，他很清楚，對方的要求意味著什麼，這不僅僅是一次底牌的曝光，更多的是還是一次給予對方發動相同攻擊的口實。

「說好的錢呢，你們這是搶劫。」船主大喊著，可還沒等他的話音落下，一團白紙就忽然從天而降。

※※※

隨著電力載入，一直https://m.hetubook.com.com處於待機狀態的密集陣在發出一陣機械齒輪的旋轉聲之後迅速啟動，完全脫離作戰電腦的雷達第一時間識別了從遠處逐漸逼近的導彈，而與此同時，建議射擊的燈光亮起，旁邊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士兵重重地一把按下啟動按鈕。

這就彷彿一個圓，從開始到結尾，從起點到終點都完全一樣，所不同的是，離開這裏時，他是一名指揮若定的艦隊指揮官，而回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一名戰俘。角色的轉換讓人有種時空交錯感，就彷彿此刻不是在真實的世界里，而是一個跌宕起伏的電影世界中，不過，可惜的是，在這個電影故事里，中國人才是主角。

與此同時，在歐洲指揮總部。

當戰俘們被命令前往甲板的時候，他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對這樣的命令艦隊指揮官表現出了極大的抗拒和不滿的，但在槍口的威懾下，最終還是執行了命令，可就在眾人茫然地站在甲板上等待著可能降臨的未知時，處於艦隊最後方的一艘護衛艦忽然在一道閃光和巨響中冒出一股濃煙。

「我們至少要經過法庭的審判……」

認識到這個問題並不容易，至少能讓自己擺正位置，所以，當艦隊靠岸的時候，指揮官並沒有奢望能有與自己對等的中國將領出現在碼頭，不管是迎接，還是接收或是其他什麼。

「這是什麼？」船主疑惑道。

殷勇說完這番話之後，切斷了通訊，而通訊器這邊，上尉沉默良久，似乎醒悟過來，慌忙命令開啟甲板監控。隨著雪花閃過，屏幕上已經實時顯示出亂鬨哄的甲板，而看到甲板上的一切，上尉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一個變化。

駁船上，碼放整齊的貨物在顛簸中發出一陣陣吱呀呀的聲音，而船主則一邊咒罵著該死的天氣一邊期待著接貨人能準時到達。

「為什麼？」殷勇聽到對方的報告，表情一愣，而後饒有興趣地反問道。

「笨蛋，我們該幹掉那些飛來的導彈，我們是士兵，這是我們的船，我們比誰都清楚他們有多強大的戰鬥力。」

當然，這樣的警戒並非過度緊張，實際上，在殷勇的計劃里，丹吉爾恐怕要被控制一段時間，因為，無論是張偉的潛艇編隊，還是至今仍在航路上沒有返回的海軍遠征艦隊，都需要一個暫時的落腳點進行補給，而丹吉爾顯然是最合適的地方。

「中國人實際上已經控制了直布羅陀海峽，雖然我們沒有承認，但這毫無作用，此刻直布羅陀海峽正處於被封鎖的狀態下。」美國，華盛頓，某地下指揮中心內，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看著國防部長一字一句地說道，而在他身邊，國務卿在聽到直布羅陀這個詞的時候，眼珠忽然不自覺地動了動。

「閣下，剛剛得到消息，我們的攻擊被攔截，我們heｔ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已經徹底失去他們了！」空軍指揮官看著面前的國防部長和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聲音沉重地說道，聽到他的話，前者無力地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良久沒有做聲。

喊聲，叫嚷聲，不一而足，但當上尉最後一句話通過揚聲器傳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最終統一成一片混亂。

「在軌空天飛行器，美國人的秘密殺手鐧，三百公里的近地軌道，超高的發射速度，等離子隱身狀態，垂直的打擊距離，讓人印象深刻。」殷勇沒有接參謀的報告，而是緩緩說道。他的話讓所有人在心裏萌生出一股神秘感。

「所以什麼？所以你就認為我們這塊大蛋糕必然會被敵人踩扁？我看你想的太多了，別那麼多愁善感，告訴你，你的任務就是完好無損地將艦隊給我帶回到丹吉爾。」殷勇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失笑了一聲后嚴肅地說道，「敵人打不沉我們，因為他們至今還未明白我們為什麼能取得勝利。」

「不用擔心，這種火槍一樣的武器，雖然很難被攔截，但每一次攻擊都需要重新填裝。所以，我們還有時間。」殷勇看著眾人錯愕的表情，微笑著說道。

國務卿的話，讓部長沉默下來，他似乎很艱難地分析著對方的設想，並最終點了點頭，「或許，你是對的。」部長說完，將手放在屏幕上，那上面，代表著攻擊請求的圖標在他觸摸一下之後，迅速被通過。

「幹掉中國人嗎？那能保證導彈不在我們頭頂爆炸嗎？」

「是的，所以，我們只需要搞定那兩座密集陣就可以了，只要艦隊的每一艘軍艦都能手動開啟密集陣，那麼他們想要打沉我們恐怕需要花費比現在更多的力氣。」終於有人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他的想法在剛一出口就立刻得到大部分人的贊同。

爆炸轟然響起，而隨著爆炸聲響起，艦隊內的大部分戰艦的甲板上都亮起了槍火。

「另外，剛剛傳來一個好消息，艦隊的偽裝系統已經破譯，我們可以重新啟動了。」技術人員按下開關，剛剛還囂張的密集陣在失去電力之後，頓時垂頭喪氣地停止下來。

「可是……」國防部長搖搖頭，就在準備再次詰問對方的時候，一旁的國務卿卻抬手打斷了他即將吐口而出的話。

原本擁擠的港口在一艘艘軍艦進港又離港之後，逐漸變得空曠起來，而就在最後一艘護衛艦進行最後的補給時，頭頂上，突如其來的攻擊卻在此刻從天而降。

※※※

「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好消息，啟動偽裝系統，告訴大家，我們返航！」上尉點點頭，心中湧起一種從絕望中重生的感覺，在他的命令下，一道道激光射向半空，而後組成一片斑斕，在經過短暫的等待后，斑斕幻化成海面的實景，將整支艦隊包括其中。

足以媲美小型核武器的蘑菇雲從地面上冉冉升起，黑紅色hetubook.com.com的火焰中，碼頭如同經歷了颶風一般，變得面目全非。而港口周圍，負責防空警戒的雷達，卻在爆炸之後也僅僅捕捉到了一瞬間的打擊軌跡，至於軌跡所指的方向，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艦隊終於無驚無險地到達丹吉爾，看到熟悉的港口和熟悉的海灣，歐盟艦隊指揮官百感交集。就在不長時間之前，他率領艦隊擺脫了敵人軌跡的糾纏衝出海峽，而在之後沒多久，卻又再次返回到這裏。

「白痴，三分鐘后，如果戰艦沉沒，你們一樣會被捲入軍艦下沉產生的漩渦中。」有人終於按捺不住說道，聽到他的話，前一部分人紛紛停下手。「即便你們逃脫了又能怎麼樣？這裡是大西洋，風浪無常，你不會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們吧？如果他們想救我們，就不會發動攻擊了。」

「白條，如果我們勝利了，會兌現你的。」張偉說完，鑽進潛艇，隨著一股波浪涌動，潛艇再次消失不見。

「戰俘們不是已經在甲板上了嗎？」殷勇沒有回答對方的提問，而是反問道，在得到上尉肯定的回答后再次說道，「戰爭真正打的，既不是錢糧，也不是武器，而是人心，人的戰爭，人最終才是關鍵。」

沒人想跳海，所以，對於地面防禦部隊來說，任何目標都是可疑的，甚至連蒼蠅都會被打下來檢查一下口袋。

如果這艦隊能被帶回到丹吉爾該多好啊，作為從遠征大西洋開始，就一直跟隨的老兵，上尉很清楚，他們走到這一步有多麼不容易，無論是在得到命令時的驚詫，到最後為了偽裝他們的行蹤而故意假死，到現在，終於在大西洋站穩腳跟並且取得了足以讓敵人欽佩的戰績，所有這一切，其中的艱辛和困難都讓人不堪回首。

沒什麼比孤獨的遠征更能讓人備受煎熬的了，對於堅實的陸地，每個人都打從心裏感到懷念，可就在勝利已經唾手可得的時候，敵人的反擊卻讓這一切功虧一簣。

迎面飛來的導彈一頭撞在牆壁上，立刻變得面目全非，就彷彿被放在生產線上的生豬一樣，很快被肢解的體無完膚。

目前，佔用了殷勇所有精力的，是後續的作戰計劃。現在回想曾經的作戰計劃，雖然充滿變數，但至少還遵循著既定的目標並沒有超出太多，而眼前，這支艦隊的忽然降臨卻讓殷勇很清楚，他們將計劃整整被提前了一大步。

殷勇很清楚，佔據直布羅陀的時間並不會持續太久，這裡是大西洋通往太平洋的咽喉，美國人不會任由這裏被中國控制，而對於美國人來說，集中在丹吉爾的中國部隊某種意義上等同於給予他們一個全殲的機會。

上尉有些不甘心，但卻不能不認輸，之前的這種投機行為，本身就具備了極大的不可預見性，雖然，失去了艦隊，但在某種意義上，也為遠征大西洋的部隊去除了一個強大的敵人。想到這點，上尉略感心安。和*圖*書

「該死，他們不能這麼對待我們，這不公平。」

「我知道，我甚至還清楚，這次打擊註定很難達到他們希望的效果。」國務卿點點頭說道。「但你要考慮到，我們的敵人並非僅僅是中國人，還有很多，我們要告訴他們，美國仍然有能力，可以在任何時間，攻擊在任何地點的任何人。在得知這一點后，我想，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會考慮重新選擇站在那一邊吧。」

「我們應該反擊。」又有人說道。

就在他叨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候，海面下，一股巨浪忽然從水下翻滾而上，身軀沉重的駁船被浪花掀的一晃，而後整個被擠出剛剛的航道。

事實上，殷勇也卻是沒打算見這個自己目前所抓到的最大的俘虜一面，在他看來，這個人的價值從他投降開始就已經徹底貶值，他僅僅只是囑咐參謀們，榨出他最後的剩餘價值之後，將他有償送回歐洲，至於後續情況如何，已經不是他所要操心的事情了。

「聯絡總部，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上尉留戀地在座位上停頓了片刻，而後起身說道，聽到他的話，身邊負責聯絡的技術人員隨即撥通了總部的通訊。

「你不該答應他，你該知道，這種攻擊除了具有威懾力之外，實際上的作戰效能只能用有限來形容。」隨著房門關閉，部長立刻急不可耐地說道。

「至少我們不能就這麼等著，如果任由中國人控制丹吉爾和直布羅陀，那麼，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徹底切斷了我們通往大西洋的道路，我不認為我們的艦隊每一次作戰都要繞過好望角是個好主意。」主席點頭說道。

望著港口上不斷湧入的軍艦——數十艘軍艦已經將丹吉爾不大的碼頭擠的滿滿的，周遭的商船只能停靠在周圍，簇擁著龐大的軍艦，就彷彿一隻只拱衛蟻后的工蟻。而在港口周圍，地面部隊部署的防空和反艦導彈部隊已經將周圍封鎖的水泄不通，對於他們的任務，殷勇給出的命令很簡單，如果港口有一艘軍艦出了問題，那麼，大海是沒有蓋的。

「我打賭，中國人寧願死掉也不願意讓我們控制艦隊的武器系統。」

一枚導彈忽然從頭頂上降落，猛烈的爆炸幾乎在發現他的瞬間就驟然炸響，裝在在導彈上的空氣燃料彈頭在一次爆炸下將燃料均勻地散布在港口內的每一個角落，而後，點火裝置點燃了已經處於臨界狀態的燃料懸浮物，在猛烈的爆炸中，火光吞噬了整座港口。

一車車貨物和油料在轟鳴聲中被運送到碼頭，而後迅速被吊車吊起裝進軍艦，整個艦隊彷彿填不滿的巨獸一般，不斷吞噬著所有運送過來的貨物。隨著一艘又一艘的軍艦被填滿，剛剛進入港口的軍艦在駁船的幫助下被再次推出港口，而後向遠征艦隊的方向前進，並最終在雷達上與艦隊匯合在一起。

「不管怎樣，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我可不想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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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斷，這些武器足夠把我們扯成碎片了。」上尉連忙點頭，他一點也不希望將武器交給這些戰俘。

「是在近地軌道吧？」就在參謀急匆匆地將猜測準備報告給殷勇時，後者卻率先開口道。

一片黑黢黢的脊背隨後浮出水面，伴隨著艙蓋被打開，張偉一臉疲憊地冒出頭來看著停在一旁的駁船，微微笑了笑。

「一次，我們只能給你一次用來打擊的機會。」國務卿看著主席說道，後者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起身敬了個禮，轉身快步走出房間。

甲板上，戰俘們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正在努力的釋放救生艇，但他們的行為卻遭到另外一部分人的鄙嗤。

但可惜的是，這樣的機會最終只有短暫的一瞬，敵人的反擊會徹底淹沒這支得來不易的艦隊，而上尉也已經決定，讓自己成為這支艦隊最後的殉葬品。

「天啊，敵襲！」注視到這一切的歐盟士兵們，在愕然尖叫之餘，迅速反應過來，而與此同時，分佈在軍艦各個角落的揚聲器也傳來了適時的解釋。

「那麼，讓我們動起來吧，為了我們自己。」艦隊的指揮官，或者說前任指揮官終於適時地插嘴道，他的話也同時引爆了所有人行動。

「上尉，所有目標都已經攔截，我們要不要切斷防禦系統的供電電源。」一直到身邊的技術人員開口，才將上尉的思緒重新拉回到現實中來。

「敵人的攻擊還有四分鐘到達，按照命令，所有戰俘已經轉移到甲板上。」當殷勇的樣子在大屏幕上出現的時候，上尉筆直地敬了個軍禮，而後報告道，而後沉吟了一下，說出自己的要求，「首長，我請求留守在軍艦上，直到艦隊最後一刻。」

接近一米長的火光驟然在槍口上亮起，每分鐘六千發的脫殼穿甲彈在導彈來襲的方向構築成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鋼鐵牆壁。

「可是……敵人的攻擊還有四，不，三分鐘到達，我們……」上尉愕然，慌忙提醒道。

為了能隱蔽行蹤，他們在偽裝系統下囚禁了自己半個月的時間，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遠非常人所能理解，因為缺乏補給，艦隊的綠色蔬菜只能定量配給，可即便如此，有些人仍然捨不得那兩片薄薄的已經蔫的失去了水分的葉子，為的只是能多看一眼難得的綠色。

指揮中心內的大屏幕上，來襲導彈的數量迅速地減少，原本密集的導彈群在一番攻擊下稀疏了不少，而隨著攻擊連續展開，導彈群彷彿吸塵器下的地板，很快光亮如新。而作為旁觀者的上尉，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發生，良久沒有恢復過來。

殷勇似乎感覺到了眾人的心情，但他卻並沒有繼續為了打消眾人心中的忐忑而解釋，坐在指揮車內，殷勇一直注視著丹吉爾的地圖，在那上面，數個可以被當做港口的海灘早已經被標識出來。而在其中的一片海灘上，一艘駁船正在波浪的吹動下努力向海洋深處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