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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都是進出廢土的運輸車。

黃沙漫天，霧霾籠罩？

「在家裡閑著無聊，早點出去逛逛唄。」陳景不露聲色地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

是序夜打來的電話。

「序夜姐，你也知道我爺爺就那脾氣，他剛去教區就發了一通火，最後還差點跟教皇打起來……」

「嗯，祝你們一路順風！」

陳景聽老頭子罵街都聽得頭疼。

陳伯符對廢土的了解不比勞倫斯那種流浪漢少，所以看見這一幕顯得見怪不怪。

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副駕駛的陳伯符。

房車就停在了永夜城最邊緣的高牆之下。

陳伯符忽然愣住了，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事，但看見那些治安員大步走過來也毫不驚慌。

「別發獃啊！到你出牌了！」

城門徹底開啟。

這個世界的廢土，難道真跟電視播報里的一樣恐怖？

伴隨著類似機械齒輪轉動的轟鳴聲。

「你是傻X是吧！綠燈停紅燈行的規矩你不懂？搶著去投胎啊！？」

有的人或許是heｔubｏok.ｃｏm.cｏm眼神好。

掛斷電話后，陳景長舒了一口氣。

外層則是河谷工業區。

房車終於駛離了那片彷彿無窮無盡的迷霧。

在永夜市的城防區，大多數建築的總高不會超過十米，絕大部分的房屋都是以平房結構存在。

而真正的廢土。

「序夜姐，我們先出城了。」陳景此刻不想再繼續這通電話，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回頭有機會再聊。」

每當老頭子罵完一句，萊恩都會瘋狂點頭。

一路上，陳景看見了數不清的治安員停下腳步，像是在行注目禮一般，表情激動地目送著他們遠去。

所有人就原地立正敬了個禮，然後轉身齊步跑去開門。

最外面的城防區則是距離廢土最近的地方，也是議會駐紮治安員最多的地帶。

當陳景看見這扇淤黑的金屬巨門逐漸打開時，不僅是他這個「新人」，連言雀與隗楠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望向前方。

「萊恩，抓緊時間出城www.hetubook.com.com，我們先找個地方停下歇息，然後……」

「我是陳伯符的寶貝車，誰擋我路他殺誰全家。」

有的人眼神不好……但只要沒瞎，都能看見房車側面的噴漆大字。

而坐在副駕駛的老頭子也回過頭來，表情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永夜市一共有四個城區。

「走吧。」

這條街上最奇怪的，就屬他們乘坐的這輛房車。

當那些治安員看見陳伯符的臉。

「哦哦……」

「嗯……也可能是我多餘擔心了。」序夜笑道，「有你爺爺跟著，那些污染種可能都不夠看呢。」

偶爾有些改裝過的全地形越野車出現。

「那你們可要注意安全，最近廢土上出現的污染種數量增加了不少……」序夜好心地提醒道。

聽老頭子說，那都是議會用來加固城牆的「咒文」，不僅可以使這些材質罕見的石磚變得更堅固，還能阻擋廢土上的殘穢往城區蔓延。

陳景能感覺到車廂在迅速升溫。

序夜聽見這個答案和圖書，不知道信還是沒信，只是「唔」了一聲，隨後就沉默了下去。

「行了行了。」陳景忍不住勸道，「都一把年紀了，少動怒對身體好！」

也在這一刻映入了陳景眼中。

太平區與月光教區位於城市中心地帶。

而且其中有不少都是與隗楠實力相差不大的舊裔。

陳景靠著沙發的椅背，看似漫不經心的表情下卻藏著一顆警惕的心。

「喂？」

拿出手機一看。

來往的路人幾乎都穿著［圓桌議會］的制服。

他本以為這對開車的萊恩會造成影響，正準備勸幾句讓他消停會，卻發現萊恩似乎非常享受有這麼一個嘴替。

……

「老爺，把出入證給我一下。」萊恩似乎對進出城的手續門清。

當陳伯符的話音落下，萊恩便開著房車駛出了城門。

「沒有。」

「走吧。」

「你他媽再別我車你試試！你看老子弄不弄你就完了！」

在城防區出現的車輛。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的光景。

這四個城區以環狀結構組成了這座城市的主體和*圖*書。

濃郁的白霧就像是無邊無際的巨牆，徹底將城區與廢土隔絕開來。

四小時后。

老人話音還未落，陳景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其實這些治安員都知道車上坐著的人是誰。

「阿景？你們現在就要出城嗎？」電話那頭的序夜似乎得到了消息，語氣很是驚訝，「我還以為你們會晚一些呢……」

巨大的門洞外是一個霧蒙蒙的世界。

陳景敷衍的亂出了一張牌，目光一直都注視著窗外。

他直接打開車窗玻璃，皺著眉把頭伸了出去。

「嗯嗯，就是就是！」

什麼都看不清。

巨大的金屬城門上凹刻著一個議會的圖騰。

陳景他們乘坐的房車已經行駛到了城防區。

但看著都不算奇怪。

「不過教皇估計也想息事寧人，一直在勸我爺爺，最後老頭子看在我沒事的份上，就敲了教皇一筆，這事暫時算了結了……」

很快。

「我他媽還用出入證？」陳伯符摳著鼻子，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給他們面子，刷個臉卡，不給他們面子，老和-圖-書子非得把他們……」

「這……這怎麼跟電視上的不一樣啊……」

此刻，陳景只覺得眼前的這道高牆十分眼熟，就像是某部動漫作品里的城牆……或許更高？

從氣息判斷。

只在瞬間。

陳景一直都很好奇。

說罷，序夜忽然轉向正題。

灰濛濛的土地上繁衍著無數邪惡可憎的污染種？

雖然陳景也在電視上見過關於廢土的視頻記錄，但那些都是隔著屏幕去看，真正的切身感受恐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駛入極白的迷霧后。

這些治安員應該都是舊裔。

「阿景，昨天凌晨你爺爺去教區鬧事……不對，應該說是給你報仇，教皇沒為難他吧？」

「你……」

「出入證？」

一路上平平安安什麼事都沒遇見，除了老頭子偶爾路怒症發作把頭探出車窗罵街之外……大部分時候都還是挺和諧的。

巨大的城門緩緩開啟。

晦暗的牆體似乎是由普通的石磚壘砌，可在森白的月光下，它們卻又流動著一種金屬光澤，密密麻麻的磚塊上都凹刻著許多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