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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序夜抬頭看了一眼，又側過臉瞥了一眼陳伯符，安靜得一句話也沒說。

就在這時。

「陳老爺子，我跟你一起。」序夜幾步跟了上來。

陳伯符別開目光，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

自己這個當爺爺的就不能太任性。

「估計是。」

現在有月光教皇出面。

說著，教皇忽然抬手一揮。

這是老瘋子的性格。

「估計那幫雜碎也快要對我們下手了……」

就算陳伯符可以拖住教皇壓制住他的這具分身。

「你來了，不得不緊張。」

那是他唯一的逆鱗，也是他唯一的軟肋。

「那我就讓你看看……」

「如果二位以後還想來教區做客的話，我肯定……」

只要他還在。

天空中急速墜落的「月岩」已經距離地表不過千米，速度也開始逐漸減慢。

陳伯符冷笑了一聲，抬腳向月光教皇走去。

「隱修會要有大動作了？」序夜問道。

教皇翻手將月光收入掌心，十分客氣地目送著陳伯符他們離開，口中所說的話依舊很是熱情。

「是月光。」

「當然不是。」

陳伯符表情凝重，再看不見半點之前的囂和圖書張跋扈，這種極為慎重的語氣，提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在說話。

而陳伯符則是看都不看他口中所說的那顆「流星」，目光自始至終都在教皇的身上。

「別讓你難做？」陳伯符皺著眉問道，「你這算是威脅老子嗎？」

序夜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走來的那些修道士，平靜如死水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糾結。

「這東西不簡單吧？」陳伯符忽然開口，身上的氣勢逐漸散去，「我看你們好像挺緊張的……」

黑壓壓的修道士人群中，有數十個序列較高的修道士也硬著頭皮走了上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幾位讓陳伯符覺得臉熟的主教。

教皇早就摸清了。

原來……

話音一落，教皇抬頭看了一眼晃晃悠悠掉下來的「恩賜」，體內活躍的能量不斷擴散至體表，森白的月光也變得愈發刺眼奪目。

「差點出事了。」

「失算了。」

吃軟不吃硬。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

序夜唉聲嘆氣地說道，表情很是失落。

「麻煩。」

他也知道……這座城市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了，格赫羅的恩賜也不是那hetubook.com.com麼好拿的。

算了吧。

教皇體表的月光涌動著，似乎體內的能量也在這一刻進入活躍狀態，雖然這並不是他的本體……但用來攔阻陳伯符與序夜應該是夠了。

雖然之前就與陳伯符商討出了行動計劃，可那計劃里沒包括月光教皇啊！

幾乎從圓球狀變成了一束刺眼的白光，就像是從天空中照下來的探照燈……

格赫羅的月光是實質能量……

只是先他們一步拿走格赫羅的恩賜。

「要走了？」教皇明知故問道。

光人。

「陳伯符。」

「不然呢？」陳伯符沒好氣地說道，臉上寫滿了「老子很不開心」幾個大字，「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做什麼？站在這兒看你的死人臉？」

不交手，不切磋，不廝殺。

「廢話！如果我不感興趣，我跑這麼遠過來做什麼？」

「陷阱？」

序夜心裏嘆了口氣，想要找個理由開口勸老人一句，卻發現他已經走到了教皇面前。

「那我就不送了……」

但序夜可沒把握能在那麼多主教面前，搶走他們夢寐以求的恩賜。

「我怎麼感覺那句話就是在威脅我呢……和圖書」陳伯符抬手掏了掏耳朵，表情很不耐煩，「再說了，我特么過來就是想看看流星，結果你還出面拿話懟我……故意的吧？」

直到離開了教區的範圍。

「你這地方不屬於議會管轄？」序夜反問了一句，但臉上的笑容依舊好看，讓人難生惡感。

想要搶那玩意兒可有點不現實。

「既然你都來了，我怎麼可能不出面呢。」教皇無奈地嘆道，「如果我不出面，這地方恐怕要死不少人吧？」

陳伯符點了點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要打嗎？

「我還以為我們趁教皇不在的時候……真是倒霉！他不是被格赫羅污染了嗎！怎麼還能出來！」

你順著他來什麼都好。

序夜這才敢開口。

「這是……月光？？？」

陳伯符嘟囔了一句，隨後單手拽住序夜的胳膊，縱身一躍便騰雲駕霧直衝高空而去。

「我特么來看流星的，你管得著么你！」陳伯符的回答就是從頭到尾的不客氣了。

陳伯符緊盯著教皇掌中不過核桃大的光團，表情詫異充滿了不解……難道格赫羅的恩賜就是這一團類似月光的東西？？

畢竟那計劃是m.ｈｅtuｂｏｏk•coｍ•coｍ以搶奪格赫羅的恩賜為主，打架殺人那都是順便的事，也不可能真的拚命……

「那不是威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理解為請求。」

與此同時。

「老陳，我們也算是認識多年的舊友了，今天你別讓我難做……」

他知道今天晚上不會太平。

「那是格赫羅分離出來的一部分本源，我確實沒辦法搶，一旦觸碰到那東西……會很麻煩。」

月光教皇似乎也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性格，他先是回了序夜一句「這裏當然屬於議會管轄，不過我們也有自主管理權」，隨後又對陳伯符嘆了口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陳伯符面無表情，眼中透著一絲不安，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乖孫子……

他在猶豫。

陳伯符將嘴裏的煙頭掐滅，然後隨手從高空彈了出去，也不知飄飄蕩蕩地飛去了哪裡。

下降速度減緩的「恩賜」便猛然開始加速墜落。

聽見這話，陳伯符也是皺著眉一言不發。

竟然能被教皇捉在掌中……

說幾句軟話讓他心裏舒坦點，什麼事都好商量，可一旦說什麼讓他不開心的話了……真的，教皇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嘴賤和圖書說那些話做什麼？

「還以為是多了不起的東西呢……就這？！」

「你對這份『恩賜』很感興趣嗎？」教皇突然問道。

「如果你只是來看熱鬧，我非常歡迎，因為我從不認為我們是敵人……」

月光教皇的回答倒是十分坦誠，並不掩飾隱修會對這個老瘋子的重視程度，甚至還有點放低姿態息事寧人的感覺。

教皇也不害怕陳伯符會忽然翻臉搶過去，既坦誠又大方的把手伸到老人面前，笑呵呵的示意讓他隨便看。

晃晃悠悠的往下掉。

就像是綁了降落傘似的。

當陳伯符與序夜回頭看去的時候，只見在距離他們不過十米遠的位置，站著一個身披教皇聖服，手持古老權杖的「光人」。

這一點，教皇很有信心。

「沒意思。」

「這破地方狗都不來。」

「那團月光是陷阱。」

只在瞬間。

彷彿通體都是由格赫羅的「月光」構成，看不見五官輪廓只是勉強四肢分明，總體有個模糊的人樣。

如果真的在這種時候打起來，她肯定是不會死，但事後的麻煩可就……

月光教皇揮了揮手，示意讓那些修道士都散開，別過來刺|激這個老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