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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電影，看了沒？」

「怎麼還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呢？」

聽到許鑫的話，楊蜜點點頭，扶著他往屋裡走。

譏諷咱老許吸金能力不行？

可似乎這裏面有些說法？

「你說這群孫子真他媽懂電影？」

服務員那邊推開了門，開始上菜。

全是譏諷。

倆人的聊天動靜也不大，已經處於了「私聊」階段。

「還沒。」

結果發現套來套去，最大的可能是一個意思。

「嗯，我發你個劇本，你幫我瞧瞧？有空么？」

又用這份隨意，來譏諷著他很不爽的那些人……

許鑫把杯子放低，和他碰了一個。

二兩的分酒器，再加上喝酒的速度並不快。

「我現在往回走。」

但不管怎麼說，微信還是加上了。

許鑫覺得自己的CPU是真燒了。

都四個多億了。

這位又點了一顆。

不過……似乎真就是黃健新開場的說法。

對於這種慢酒，許鑫的量基本是在半斤左右才會有感覺。

「馮導這一天得一包半？」

「小許，來，咱倆走一個。」

許鑫下意識扭頭，就瞧見了他放下了手機。

然後就看到了一行微博：

「行，你去放水！我歇會兒。」

一邊抽，一邊等下一杯酒。

一邊走，她就聽老公問到：

「你往上翻。」

但聊天的時候也是煙不離手。

「？」

可看著他那疑惑的目光，馮曉剛卻直接說道：

「好像是……四五天吧。」

【劇本：我不是潘金蓮】

接著側身，手拄著桌子對許鑫問道：

趕緊攙扶住了他，問道：

剛好倆人的時間同步，察覺到許鑫看他后，馮曉剛把手機屏幕一鎖，倒扣到桌子上后，捏起了酒杯：

08點18分。

「沒啊。恰恰相反，還挺好的。」

叮咚……

當然了，也不聊國事。

噴薄出一口酒氣后，他放平了座椅，給妻子發了條語音：

楊蜜想了想，說道：

以至於許鑫不自覺的就在想……這老小子不會是在譏諷咱老許吧？

「我自己都嫌丟人。」

聽明白了這一點，許鑫也就不在意了。

自從老畢的事情出現之後，圈子裡是人人自危，飯桌上聊啥都行，但絕對不聊任何相關的話題。

拉抻了幾下關節后，站了起來。

「好啊，您發我就行。我郵箱是……」

實際上聊的都是廢話。

楊蜜聳聳肩：

酒局，也就在這種氛圍中，自然而然的進入了中期。

許鑫一愣，下意識的搖頭：

「你倆發生什麼衝突了？」

於是笑道：

許鑫愣了愣。

「咱倆泡個澡？」

譏諷。

「？」

「好，我知道了。我這會兒在喝酒呢，別提了。」

「飛雨，泰伯學院在美國被譽為海邊的學校，據說風景特別好吧？」

「等你想起來，孩子都高中畢業了……歇著去吧，早就送學校了。」

坐在沙發上正看手機的楊蜜一邊問，一邊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

他當然不會覺得一個半大孩子能幫自己在美國辦什麼事情。

「小許，不用這麼客氣，都自己人……」

這張桌子大，人多，並且這才剛開場。其實倆人並沒有什麼直接的交流。

許鑫的眼睛連續眨動了幾下。

「不知道。我還沒看呢。」

許鑫就有些懵了。

「小許，你坐下吧。飛雨，給各位長輩倒茶。」

這電影許鑫雖然沒看……其實也不怪他。齊雷約著他去看電影，還說爆米花他請，結果這老小子自己放了許鑫鴿子。

她嘴角一抽。

「嗯，咱們加一下。」

「就是因為自己人我才添的嘛，沒事，黃導，我給您添點……」

不過他留意到一個細節，和*圖*書那就是馮曉剛喝了酒後特別能喝茶水。

而這杯酒下肚，馮曉剛卻不再聊這個話題了，而是問道：

忽然訕笑了一聲：

「……」

他腦子是真有些轉不動了，可對方卻繼續說道：

【馮曉剛】導演發來一條新消息。

這邊哈哈哈，那邊呵呵呵的。

頭是暈，但意識卻很清醒。

「昨晚上，我倆倒聊了一些事情。」

「那他還這麼大氣性？」

聽到這話，馮曉剛點點頭，沒再吭聲。

許鑫笑著點點頭。

【影評人分三個部分，一部分是三七二十八的。一部分是怪我打一巴掌揉三揉的。只有周黎名看明白了我們是在什麼語境下做出的努力。做電影人該做的事，他客觀的給了7分。我當然知道這7分肯定得是什麼。但卻破髒水說收了錢。假如我有人格的話，我必須說這是對一個有底線的影評人最惡毒的侮辱！】

哪怕國外再怎麼發達……那畢竟不是家嘛。

「年末了，咱們一起聚聚。」

這頓飯算是開始了。

而這會兒瞧見對方抿了一口茶水，杯子已經見底了后，剛好茶壺轉到了許鑫面前，他就順手抄了起來，給對方添了一杯水。

趔趔趄趄的進了屋，整個客廳就給他留了一盞門廊燈。

楊蜜搖頭：

06點08分。

無語的搖了搖頭，她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不過，在吃飯中間，倆人加了微信。

還是說……想讓兒子入行，提前給鋪關係網？

他下意識的拿起來看了一眼。

許鑫趕緊喊冤。

「飛雨，跟你許哥也加下微信。小許，你不是經常去美國么，飛雨從小在美國長大，那邊都挺熟的。你們多聯絡。」

心說我哪知道？

「這又咋了？」

往小了說呢……一群大煙筒、酒鬼。帶個孩子在這算怎麼個事兒？

「嗯。」

許鑫有些納悶。

前者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可如果真是後者的話……沒啥必要吧？

「……？」

見許鑫還傻愣愣的站著，她催促了一句：

許鑫看了一眼媳婦。

而旁邊的馮曉剛在眾人圍繞著孩子的教育問題聊天的時候，一直在擺弄手機。許鑫本著非禮勿視的念頭，並沒有靠坐在椅子上，而是雙手拄著桌子，看著這些聊天的人，擔當一個聆聽者。

許鑫一時間竟然拿不准他是跟自己炫耀還是啥……

「……」

聽到這話，馮曉剛點點頭：

他不自覺的問道：

許鑫的動靜也不大，直接搖頭后，說道：

叮咚。

見狀，黃健新還客氣了一聲：

許鑫擺擺手，示意自己手裡還有半根。接著就聽對方忽然說道：

「……好吧。」

走出卧室，看到了正在電視機前做瑜伽的媳婦，他火急火燎的說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倆昨天……確實沒聊啥東西？我也是剛看到……你評價他電影了？」

可看著他那有些懵的眼神，點燃了煙的馮曉剛卻樂了。

第二反應就是……好像今天得送孩子上學。

楊蜜一臉茫然。

「醒了，馮導，您早。」

【《一聲嘆息》突破了婚外戀題材禁區；《天下無賊》突破了賊不能當角的禁區；《集結號》突破了戰爭對人性描寫的禁區，《一九四二》突破了對民族歷史的解讀，《私人訂製》突破了對權力的諷刺。我盡了一個導演對電影的責任，無論創作還是市場。自視甚高的影評人們，我如果是一個笑話，你們是什麼？】

「不得避避您的風頭？」

可馮曉剛卻不用許鑫回答，直接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十點半來鍾到家。

「不用不用，你吃吧。正長身體的時候，hｔｔps://ｍ•ｈetubｏok.ｃｏm•ｃom多吃點，我來吧。」

說完這句話后，他藉著酒勁還著重的補了一句：

「你猜猜這些廣告加一起我收了多少錢？」

正說著，他兜里的電話響了。

「嗨，甭看。」

「還沒呢。」

《1942》和《私人訂製》。

這會兒，許鑫已經拿起了第四壺酒。

聽到這話，本來還努力乾飯的陳飛雨趕緊放下了筷子要站起來。

往大了說，今天是導演協會下屆會長發出的邀請晚宴，來的人吧……不說什麼裱紅紙燒香拜義父，但至少得擺出恭敬的態度來。

他掉頭又回去洗澡。

「咋？」

「這是啥？」

而對方現在又不是拍不動戲了……真想帶兒子，等再過幾年，隨隨便便一句話不就成了？

馮曉剛直接擺手搖頭，語氣相當堅定的說道：

倆人加了微信后，陳愷歌一指旁邊的陳飛雨：

但許鑫想的比較多。

「呃……」

「不過……」

楊蜜心說你也就喝了酒才這麼勇。

忙忙叨叨，臨近十點，他終於上了車。

永遠趕在吃瓜一線是她人生的座右銘。

【我不怕得罪你們丫的，也永遠跟你們丫的勢不兩立。《私人訂製》第二個故事就是損你們丫的這幫大尾巴狼，把電影說得神乎其神跟這兒矇事騙人，好像你們丫的多懂似的。連他媽潛台詞都聽不出來，拐兩彎你們丫就找不著北了，非得翻成大白話直給你們丫才聽得真著，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影評人，別他媽現眼了。】

可偏偏票房一路走高。

「嗯，是是……」

06點37分。

直到一根煙抽完。

說完，他跟了句：

她說著，直接趴了下來。

「……」

好像在極盡自己之能，渲染著這部片子的隨意。

幾秒鐘后，他收到了一封信郵件。

說著，把昨晚上聊的那幾句大概形容了一遍后，許鑫撓了撓頭：

1942他拍的用心，結果市場反饋特別差，票房就更別提了……

其實這種場合不太適合帶孩子。

這孩子應該是出生后就在美國待著了，每年雖然回國內，但大部分時間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

後來隨著酒精的發酵，飯局進入中期后，聊的話題基本上還是一起聊，但聲音會不自覺的加大。

「快回來吧，孩子在咱爸咱媽那屋呢。明天你起來送他們上學去。」

死鬼！

可許鑫比她的茫然更茫然。

許鑫趕緊擺手，說道：

「啊？」

票房不是挺好么？

……

是真就帶著來吃頓飯？

【《私》這部電影就電影的完整性來說，我給它打5分，就娛樂性來說，我給它打6分，就對現實的批判性來說，我給它打9分。反過來說，就絕大多數冒充懂電影的影評人來說，我給你們只能打3分。從一九四二到私人訂製，你們的嘲笑和狂歡恰恰反映了你們的淺薄，我看不起你們，別再腆著臉引領觀眾了，丟人。】

這話怎麼講？

楊蜜就開始扒他褲子。

接著就站起身來，打算給所有人都添點水。

08點00分。

「小許，說起來咱倆還是第一次喝酒吧？」

這時，有個人笑著問道：

心裏開始犯嘀咕。

「呵……小許，你知道這電影里我加了多少個植入廣告么？」

「我有病啊？我連這電影咋樣看都沒看呢。」

這時，陳愷歌忽然來了句：

「不止。平常一天兩包，拍戲的時候，一天得三包。」

「也行。」

想了想，他問道：

飯局開始朝著後期延伸。

可陳愷歌帶了孩子，誰也不能說什麼。

「不過……」

菜也都上齊了。

馮曉剛這邊的hetubook.com.com煙缸都換了三次了。

當然了，這是文雅一些的稱呼。

從今天開始，至少在元旦假期之前，她都不用出現在自己視線範圍內了。

「馮導，《私人訂製》這劇本多久搞出來的？」

把馮曉剛的幾條微博都看完后，許鑫心裏就一個想法。

基本不怎麼吃菜。

08點44分。

「就我們幾個人湊一起，聊了聊想法，故事就攢出來了。」

「拍完了，轉後期製作了。他們那邊過聖誕節，估計等元旦之後又要重新開始忙起來了。」

【真痛快過癮。拉開窗帘被陽光晃了眼，天怎麼那麼藍？看出去老遠】

這群孫子……說的是誰啊？

他正給黃健新倒茶的功夫，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後面跟著的陳飛雨。

許鑫樂了：

冷不丁的，馮曉剛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見媳婦一臉八卦的模樣……他想了想，回復道：

隨後接過了馮曉剛遞來的煙。

他對蘇萌擺擺手，徹底給小助理放了假。

哪裡都不如家好這種認知是刻在骨子裡的。

那些批評他的觀眾？

馮曉剛臉上那股譏諷之意略微褪去，說道：

要是炫耀……那他為啥和自己說「丟人」？

聽的許鑫蛋疼的很。

結果當他看到時間的時候，直接嚇的一個激靈，套上一條睡褲就往外面竄。

馮曉剛搖了搖頭：

「您要想看，明天我把拷貝送您那去。」

「你內電影拍的怎麼樣了？」

但是吧……有個特點，那就是大家基本不聊關於電影，或者是票房一類的事情。

07點35分。

楊蜜回復的很快：

馮導是專門來燒自己CPU的？

「我從柏林回來后，都沒落地燕京，直接回廠里開會了。本來說元旦去瞧瞧呢。」

丟人？

許鑫笑呵呵的應了一聲：

「……」

「喝了多少？」

「……」

「壓根就沒打磨，覺得行，就這麼拍了。」

他得休息一會兒。

而發微博的時間，是昨晚11點40。

回哪啊？

而隨著飯局進入到後期，也就是酒勁都上來了，那基本上都是各找各的聊。

比如這會兒大傢伙竟然在聊雅利安人。

許鑫趕緊又端起來杯子陪了一個。

有些納悶……這是不讓自己看？是怕自己還跟《非誠勿擾2》一樣搞出來點事情？

陳飛雨這時候才說道：

其實吃過這種人特別多的宴席的人都知道，這種飯局的氣氛分三個層次。

許鑫搖頭：

不知是許鑫的錯覺還是怎樣……忽然他感覺周圍人的聊天聲音小了些。

……

「行啦，趕緊洗個澡去，桌子上還有飯呢。我今天沒什麼事兒，中午給你做點好吃的。」

發微博的人，是馮曉剛。

今天這瑜伽就算是做完了。

「怎麼啦？」

客氣到位了的許鑫把水壺交給了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后，看著陳飛雨走到了備餐台那邊，重新倒水，等在壺邊的模樣，心說別管其他……這孩子的家教屬實是不差。

所謂的中期，其實就是兩壺酒下了肚，開始第三壺了。

一共其實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可再回到卧室的時候，卻發現許鑫的呼嚕聲已經打起來了。

「我也不清楚。」

不是……這咋開始罵街了？

至此，這頓飯里唯一的關於電影的話題就這麼輕飄飄的揭過去了。

「等什麼時候上映，我瞧瞧去。」

全都迴避了這個話題，聊的都是風花雪月。

見他表情奇怪，楊蜜問道：

正趴在瑜伽墊上搞蟒蛇抬頭動作的楊蜜直接翻了個白眼：

第一反應是幾點了？

「呃，沒有，陳導，我加您一下……一直想加，沒什麼機會呢。」

「嗯，好ｗwｗ•hｅtｕｂｏoｋ.com.coｍ。」

等飯局結束的時候，在許鑫眼裡，喝了不到7兩酒的馮導顯然有些高了。

「說是密雲那邊有個黑坑冰釣賽，他參加去了。咱媽買菜去了，一會兒回來……誒，我看你手機，你和馮曉剛加微信了？」

連白癜風下的皮膚都顯得通紅。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仨人，這一晚，許鑫和挺多人都交換了聯繫方式。

「咱爸他們呢？」

「呼……」

而飯局結束的時候，一晚上沒咋交流的陳愷歌帶著陳飛雨找到了許鑫。

「啊？咋了？」

京圈也好，西北圈也罷，都會給他面子。

「你洗澡了沒？」

這是實話。

不過還好，走路到也走的直。

「許哥，您坐吧，我來就行。」

「誒誒，好，馮導。」

「對啊，吃飯的時候我倆挨著，聊了天，還一起喝了酒……」

「對，就那部電影。我記得不是早拍完了么？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待到15號就回去了。」

晚輩嘛。

一開始是剛上桌，剛開始喝。那會兒大家的話題都是一起討論的，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然後客氣的喝杯酒。

「……」

「說他們懂吧……好好做一鍋飯端上去說特么難吃。說不懂吧……抓一把屎丟出去又特么說香！……真特么孫子！」

可忽然眼裡卻蹦出來了對方那股譏諷的表情。

「……？」

實話。

這時候，正抽煙的許鑫就聽到旁邊馮曉剛來了句：

這一晚，他和馮曉剛的交流止於此。

「快！趕緊！送孩子上學！」

「1.1億。」

看不見絲毫喜悅的那種譏諷。

這桌人呢……聊的內容五花八門。

一時間他有些想不通。

一夜無話。

這下，許鑫是真猜不出來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9點出頭，許鑫悠悠轉醒。

「怎麼樣？這次待到什麼時候走？」

不過，就在他換鞋的功夫，穿著睡衣的楊蜜走了出來。

「七八兩。腦子倒清醒，就是暈。」

「小許，醒了沒？」

許鑫點點頭，趕緊壓低了杯子，碰了上去。

心說這位馮導平常怕不是一天兩包的量？

是觀眾么？

楊蜜「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倆人一飲而盡后，馮曉剛放下了酒盅，端著茶杯喝了幾口，又遞過來了一支煙。

「歸根結底，還是《1942》唄？他用心做了一部電影，觀眾不買賬。結果亂攢的劇本票房又高……心裏落差感太大？」

隨著他們圍繞著這孩子的聊天，許鑫逐漸聽明白了。

「……」

談不上悄悄話，但除非有人過來打圈或者敬酒，否則在聊天就基本上是跟座位周圍比較近的人在聊了。

如果不是……說這些又幹啥？

「你那部……叫什麼來著……爆……爆……」

隨後就看到了老公的手機屏幕上發來了一條消息：

難不成不是天朝人？

「嗯，叔，還可以。待習慣了也就那麼一回事了……」

夫婦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

「小許，你有我微信沒？」

「……」

連褲子帶衣服襪子的，全都扒下來后，她抱著一堆兒衣服往洗衣房裡走。

許鑫這個煙民坐旁邊都有點被熏的頭疼。

「媳婦，幫我脫衣服。」

這是真把許鑫干不會了。

「來，走一個。」

「嗨，不至於。電影還是得在電影院里看，沒電影院、沒票房，那咱們這行業不就完了？」

隨後，許鑫回復道：

「嘿嘿，你怎麼沒喊我？」

馮曉剛面露不滿，捏著酒杯：

他雖然不是一個憤青，但卻是一個很堅定的接班人。

不聊工作，聊其他的。

他如數家珍一般，真的數出來了19個植和-圖-書入廣告的品牌。

「其實我是想試試明年的戛納。那題材……其實是我拍的所有電影里，受眾最小的一部。拍的太晦澀了些。就壓根沒想過票房的事情，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沖一把戛納。要是能衝到，我這也算齊全了。要是沖不上，也算是把這個故事給交代清楚了。」

而倒了沒有半桌，茶壺裡的水空了。

試圖把他的話往……自己知道的事情里嵌套。

你可真是個廢物點心！

聽到「回」這個字，許鑫瞄了這孩子一眼。

但也不拒絕，美滋滋的說道：

禮數得有。

說著，他就往黃健新那邊走。

而這時……

「我就感覺他怨氣特別大。」

黃健新作為今天的話事人，大家聊的其實都是圍繞著他來展開。

「這部戲，我加了19個植入廣告。我想想啊……同名的電視真人秀《私人訂製》給了四千五百萬，劍南春是一千三百萬，光明奶、紅牛、MINI、珍愛網……」

許鑫思考著。

可正琢磨著，卻見馮曉剛搖了搖頭，用滿是譏諷的表情問道：

「可不么。」

而那電影……按照楊蜜的說法，就是馮曉剛江郎才盡了。

「《私人訂製》由三個故事組成，第一個說的是土壤，是《1942》的現代版。說的還是人民性，如出一轍。第二個故事是嘲笑，但嘲笑的不是俗。第三個故事是白給的，為的是第一個故事能存活下來。最後的道歉和王碩沒關係，是我內心對這個世界僅存的一點敬畏。觀眾熱衷於爆米花喜劇我理解，但我無心伺候！」

而《私人訂製》……在他看來就是一坨屎。他弄了19個植入廣告，自己都覺得丟人，甚至在上映之前回本都不覺得光榮。

許鑫沒在回復。

這會兒飯桌上其實挺鬧騰的。

「哈哈哈，哪有。」

一口酒，三四口水，然後點一支煙。

「甭看。」

看到他那著三不著兩的動作，就知道喝了不少。

雖然他心裏挺瞧不上念詩小達人的，可必須要說的是，他在圈子裡的地位很高。

看到這種「不和諧」的場面，他下意識的就在琢磨陳愷歌帶兒子來的用意。

「走，咱倆一起。」

當然了，他也聊天。

不是說這個數字有多高，而是自己對面這位京圈扛把子的表情。

【今天說《甲方乙方》好了，當時的一片罵聲我還記憶猶新。什麼不像電影吧，什麼小品大串聯吧，什麼沒有人物吧，什麼廉價的包袱吧。跟今天一個口音，全無新意，扯淡。】

他一臉不解。

「咱爸說你累了，不讓吵你了。」

而這種活其實原本是服務員的，但這會兒服務員在分蔥燒海參，一時間顧不上。

而等許鑫躺在床上，他就開始犯迷糊，來了句：

許鑫喝了四壺，也就是八兩酒。不過因為喝的比較慢，在加上水喝的多，狀態差不多也就是六兩那樣。

二十來分鐘后，頭髮還濕漉漉的他走出來后問道：

許鑫笑著擺擺手：

今晚……搞不好還有一場硬仗呢。

和馮曉剛碰了一杯后，便繼續吃菜，聽他們聊天。

提都不提。

「……馮導給我發了條消息。」

其實就是一個借口而已。

分酒器也都來到了眾人面前。

可卻聽張國利對這孩子問道：

「算了，沒事。喝酒。」

「啥情況啊？」

許鑫一邊說，一邊接過了她的手機。

「爺們，這話可就不對頭了啊。」

「這次和他交流之後……我就一個感覺，就是我倆交流感覺特別費勁……也不是費勁，就是CPU老燒……你懂吧？他說的……絕大多數東西我都有點聽不懂的意思。而且……」

「《暴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