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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姐：「蜜蜜，一會兒你打算邁左腿還是右腿？」

這邊的位置距離上場通道更近，到時候直播時，一個兩個的離開不會引起太多注意力。

二人再次無言。

「看過！」

至於廖帆的獲獎感言……許鑫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我和我媽說我要是拿不到獎，我就游回去」的玩笑。

頒獎禮……開始啦。

楊蜜再次點點頭：

當然了，話雖如此，但許鑫在飯局結束，大家回去要準備化妝的時候，他忽然對《白日焰火》劇組叮囑了一句：

開玩笑呢？大導演時間那麼寶貴，誰想約就約的？

楊蜜其實狀態也差不多，今年過年老楊家沒人，年前她是走了一大圈的親戚，再加上公司的事情等等，忙了一整年的她也不想那麼快就上班。

就見她掏出了信封，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直接對著話筒說道：

沒辦法，人家吉利啊。

而許鑫的出現，就等同於給了所有人一個屁股離開凳子上的「許可」。

許鑫抿了一口后，直接問道：

第二天上午，柏林那邊便打來了電話，商討了一下作為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的獲獎者，登台頒獎的一些事項。

接著就是一陣道歉。

接著，就是第二個和天朝有關的獎項了。

所以，連獎項預測也都稱得上是五花八門。

見狀，楊蜜趕緊加快了腳步：

因為所有電影都很好看。

而這次，他準備了一番英文發言稿。

《我在異鄉當廚神》那種中餐館。

不管是什麼面都信手拈來的她每天日子過的非常簡單，做做飯，練練瑜伽，睡睡覺……不知不覺間，一個過年胖了四五斤。

這圈子裡……現在有誰不知道這也是一位祖宗？

刁義男一愣。

而這一刻……許鑫不知道楊蜜心裏想的什麼。

都是老朋友了，沒那麼多寒暄客套，許鑫和他打了個招呼后，楊蜜也跟著招呼了一聲，接著帶孫婷她們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別說！」

他們正在老去。

這代表著頒獎禮就要開始了。

但給出一個理由，大家都有台階下，心裏也都會好受一些。

無論是《白日》還是《少年》亦或者是《布達佩斯》……

不過嘛……作為這一屆最佳女演員的頒獎人，她還是在飯局的尾聲中，留下了一句話：

不過轉念一想……這算不算把自己沒當外人？

「知道啦。」

不過許鑫以「累了」直接拒絕了。

可惜，段毅宏因為要拍戲沒來，不然大家還真能好好聚一聚來著。

「刁導……許導剛……」

扭頭一看，就見已經調低了亮度的屏幕遞到了他面前。

老鍾這幾年已經是廠里的御用代表團大隊長了。

忽然，梁冰凝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搖頭：

是的，你沒看錯。

「《白日》和《推拿》呢？」

反倒是婁曄。

接著，大年15，兩口子收拾完畢，在自家小崽那「那你去吧，早點回來喔」的可愛中，帶著孫婷和蘇萌一起登上了前往柏林的飛機。

這也是許鑫的認知。

媽耶，這種八卦我真的配聽么？

但至少心裡有數總比抱著巨大期待結果落了空強吧？

「許導……」

結婚他們倒知道……可這懷孕……

而許鑫則跟著鍾長友往酒吧處走。

許鑫和楊蜜倒是不急著走。

於是，在許鑫那不自覺打了個激靈的疑惑之中，64屆柏林電影節頒獎典禮，正式開幕……

雍容華貴，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心說應該是媳婦開始登台了吧？

就這麼低著頭……好像在發獃。

這個理由肯定更容易被人所接受。

而接下來……該輪到最佳女演員了。

優秀之下，近顯「平均」。

許鑫自從得知ｈｅtｕbooｋ•ｃｏm•ｃｏｍ逆風甩賣的消息后，就沒再關注過。而從妻子嘴裏得知，它第二部的票房竟然也出乎意料的不錯。

梁冰凝來了興趣：

梁冰凝笑著點點頭：

「嗯，是呢，好久不見。」

「困了，想睡覺。」

端盤屎上來可真就噁心人了。

而到了酒店后，迎接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吉祥物鍾長友。

同樣的，他們也肩負著讓華語電影更進一步的使命。

而等兩口子到的時候，《白日》、《推拿》的人已經到了。

「不吃了。」

因為覺得自己獲獎的希望不大。

看上去很年輕，西裝筆挺，意氣風發。

倆人是在《風聲》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其他時候就沒咋見過了，更別提坐在一張桌子上。

因為，華語電影的新生力量很足，別的地方不提，就說在西北圈，他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那股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說完，不忘用中文補了一句：

你聽聽，人家許導是為了自己的新作品在廢寢忘食。

恰恰相反，也正是因為大家的水平都不差，才能讓這一屆柏林電影節顯得格外熱鬧。

「廖老師，您好啊，好久不見。」

心裏開始嘀咕這到底是……哪位長輩走漏了風聲。

定的還是天朝飯店的包廂……

楊蜜會意的點點頭：

不知何時，楊蜜已經取代了許大強在廚房的地位。

主競賽單元里第一座銀熊獎揭曉。

更何況，包括郭彩潔在內的演員們，按照楊蜜的說法，錢不少拿。

使命已經完成。

隨後她就眼睜睜的瞧著老公被人給喊走了……

《傑出藝術貢獻獎》，給到了《推拿》。

「唔……」

但口碑確確實實炸的一塌糊塗。

從鍾長友這了解了大概的情況后，一杯啤酒也喝完了。

「這很正常。」

而到燕京后，半個多月沒見到姥姥和姥爺的倆小崽兒那叫一個粘人。

但等下了飛機，隨著他到達的消息傳開之後，許鑫才感受到……這些人的心情到底有多急迫。

給獎項，給掌聲，但不用上台。

但同樣的，面子是人家給的，自己也不能覺得理所應當。

並且深深的為許志他們做出把《小時代》IP直接以換股的形式甩賣的決策，而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和去年《烈日灼心》引起的那種壓倒性優勢轟動不同，這一屆的電影節，很多影評人都覺得是五年來最精彩的一屆。

「徐浩鋒。」

這一屆柏林電影節，如果說有什麼特質的話……那麼可以歸納為兩個字。

許鑫應了一聲，接著把食指豎到了自己的嘴邊。

畢竟他要在這，我們可能還不好意思看呢。

看著就差把「劇透成癮」四個字寫腦門上的妻子，許鑫滿心的無語。

別管他懂不懂德語，只要他在，他領隊，大家心裏就踏實。

「新劇本？……老徐？哪個老徐？」

那兩個小時……是他最蛋疼的兩個小時。

有了他這句話，楊蜜心裏就有底了。

而伴隨著他和楊蜜的離開，《白日焰火》三人組互相看了看……

楊蜜回答完后，梁冰凝和廖帆的聲音同時響起。

這時，他旁邊的詹姆斯偏頭過來，低聲說到：

最後是廖帆。

你瞅瞅。

可能今天有人覺得《布達佩斯》能拿到金熊，明天就變成了《白日焰火》，後天又變成了其他……

無論是構圖，還是那種幽默風格，以及紮實的劇本……都足以證明其優秀性。

「可我聽說他說，他手裡不是還有個奇幻片么？什麼妖魔鬼怪的那種……」

「那劇本暫時開不了，原本定的七哥當女主角，七哥不是懷孕了么……」

用刁義男的話來講，那就和-圖-書是他都不打算走紅毯了。

顯然是高興的。

雖然有點減少了開獎時的「樂趣」。

楊蜜也不瞞著他，微微搖頭，說道：

「你晚上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她回復了一句：

因為時差的緣故，這會兒都已經是天朝時間十一二點了。

那不是驚訝，而是一種如同做夢一般不真實的狂喜。

楊蜜仔細一琢磨，發現也是這麼個道理。

楊蜜這股順著她話往下捋的回應，反倒讓她也不會了。

楊蜜嘴角隱晦的抽了抽。

「許，你們國家的電影崛起速度很快。並且，我看他們都很年輕。看來，你們快要走出來上一代導演的陰影了。」

謙遜一些，笑臉迎人是必要的。

哪也不想去，就想歇著。

這也是他的信心來源。

只是該說不說……心裏都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

用鍾長友的說法就是，這些天，大家實在吃夠了德國菜，這最後一頓趕緊吃點家鄉菜回回魂吧。

可聽到這話的許鑫卻擺擺手：

而真要說這個過年有什麼事情讓許鑫很不爽的話……那可能就是楊蜜強按著他的頭，讓他陪著看了一部《小時代2》，僅此而已。

「許，你該做準備了。」

這時，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接著，楊蜜和張驛就被工作人員喊走了。

一路繞到了後台處時，剛剛好看到了媳婦那婀娜多姿的側影。

「獲得柏林金熊獎最佳女演員的是……ICE、ICE、梁！冰！凝！恭喜！姐，恭喜你！」

許鑫他們這次的座次位置還是挺講究的。

其實現在就是一個早知道還是晚知道的問題。

「嘩啦啦啦啦……」

而出人預料的是，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並不是《白日焰火》劇組。

這方面，誰也挑不出這兩口子的毛病。

「是《師父》。廖老師看過么？」

說完，他似乎為了佐證自己是「粉絲」的說法，還補了一句：

樂視為了穩住這塊目前樂視影業……幾乎可以說是獨苗的IP，給演員不僅僅續簽到了第三部，片酬也給的相當大方。

許鑫點點頭，起身離席，跟著工作人員一路朝著後台走去。

引來了現場陣陣的鬨笑。

……

鍾長友的回答有些言簡意賅。

屏幕上的廖帆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直接出門，而許鑫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趟后，沒多久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嚕聲。

許鑫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模樣。

「別啊，來都來了，不搏一搏怎麼知道沒希望呢？」

「老刁，下午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啊，別邋裡邋遢的，把自己最好一面展現出來。精神點～」

廖帆自然也不敢託大。

「一代宗師？」

「倭寇的蹤跡？」

在場的人，他不說都熟悉吧，可至少也都認識，大家也都見過，所以沒那麼生分。

難道……

沒有任何詢問一下的意思。

本來新的一年應該動力滿滿才對，可現在卻只是覺得疲憊。

穿著一身禮服的楊蜜看著那站在紅毯盡頭，和幾個評審各自擺造型的老公暗暗點頭。

未來，一定還會有更多好的作品出身華語、走向世界。

「評價怎麼樣？」

年輕人看待世界的眼光和角度會更包容，這是他們的優勢。

知道了許鑫到底是因為什麼來不了后，大家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這次柏林電影節上面。

演員的錢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麼輕鬆。

目光裡帶著一股笑意，卻不多言。

一聲聲的招呼中，許鑫同樣笑著回應。

「我還挺喜歡他的……是他的小說改編的劇本嗎？」

「其實沒有啦，他就是累了……前陣子，老徐不是把他內個小說給改成劇本了么。許鑫問他要幾年了，才收拾hｔtｐs://wｗｗ•heｔubｏｏk.com•ｃom出來。這幾天他就一直在弄這個劇本，起早貪黑的，在飛機上還在忙……這會兒一到柏林，精氣神鬆了，人就有點起不來了。」

這裏其實用「陰影」來形容，在許鑫看來並不算特別恰當。

「嗯。」

但沒人覺得不合適。

不過總體來講，許鑫還挺樂觀的。

可不管怎麼說吧……一夜過去。

「嘶～～～」

這時，許鑫感覺到楊蜜捅咕了一下自己。

不過嘛……這在許鑫看來也正常，誰年輕時候沒遇到過幾個渣男？誰演戲還碰不上幾部爛片了？

傶薇懷孕了？

或者說，給了《推拿》的攝影師曾建。

左邊就是評審們，而右手靠外就是上次的獎項得主們。

「楊老師您好，好久不見。」

《小時代2青木時代》，是去年8月份上的片子。

都很精彩，沒有誰領先特別多。

主角都是大7位數起步了。

她這話一出口，廖帆和刁義男反倒倒吸了一口涼氣。

鍾長友的話彷彿不知道許鑫就是評審一樣。

這小孩演的確實還行。

這位別看名聲不顯，但實際上婁曄的電影能晃悠吐那麼多人，有這「孫子」一半的功勞。

梁冰凝也沒打算繼續深問。

楊蜜的到來，讓刁義男和廖帆都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光聽名字就知道，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獎項。而且評選也不是許鑫他們評的，而是那些跟柏林電影節合作良好的媒體，每年會有那麼幾個人，擁有這種評選權利。

而許鑫也在鼓掌。

於是點點頭：

最後，在掌聲中，他高高舉起了獎盃，並給了這尊熊最深情的一吻。

廖帆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你差這一天？」

對於世界影壇而言，雖然老前輩們也很努力……可必須承認的一點就是，華語電影的氣質，其實是被第五代們塑造出來的。

而在這裏，楊蜜的選擇是顯而易見的。

開國際玩笑……冰冰姐的面子都沒給，咋可能給你一個糙老爺們呢。

不過吧……這頓飯其實卻吃的很簡單。

一個說要和姥姥、姥爺睡，一個死活抱著姥爺的脖子不撒手。

「鍾哥。」

許鑫把自己的妻子給評審們介紹了一下，得到了許多祝福。

所以，冰冰姐現在的心態，她懂。

電影看完的許鑫糟心了好幾天。

但也沒回復。

而念完了稿子后，他從懷中掏出了信封，打開看了一眼后，用英文說出了獲獎者的名單。

一時間，倆人心頭還泛起了幾分古怪。

只要他出現，就有獎拿。

不能在說啦。

「對。」

「誒，姐，嘿嘿～」

時間就這麼來到了大年14。

但他還是點點頭，很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

「蜜蜜！」

「冰冰姐約咱們晚上一起吃飯。」

他直接搖頭：

反正幼兒園也沒開學，岳父岳母還在北海道玩耍呢，家裡也沒什麼人。回去了也是乾瞪眼。

「白日焰火，梁冰凝！恭喜！」

也不知道她聽懂了沒。

除了導演塞的東西太滿以外。

「……」

在許鑫疑惑的目光中，楊蜜把這個邁腿的梗解釋了一下后，許鑫想了想，說道：

一不問許鑫到底誰得獎，二不聊什麼內幕消息。

連帶著主演們都有些遭了殃……

「……」

人家敬他，是因為他在廠里的地位。

不過許鑫他們沒著急見面，因為中午由西影廠牽頭，有一場午宴，讓大家聚聚。

楊蜜嘴角一抽。

就是一群天朝電影人在異國他鄉的電影節聚首后，在開獎結果公布之前，大家一起聚一聚，互相彼此祝福一下。

正琢磨著，伴隨著一陣激昂的音樂與掌聲，上一屆最佳男演員得主張驛登台。

言盡於此。和-圖-書

「邁左腿呀。許鑫說我左腿好看。」

「怎麼就你自己？大導演真就一點面子不給唄？」

同樣的，約他吃飯。

鍾長友也知道他的口味，不要咖啡，而是給點了一杯慕尼黑黑啤。

「邁左腿吧。」

飛機上，楊蜜看了一眼手機后，說道：

竟然有2.9億。

有來言有去語的。

聊天嘛，就是如此。

畢竟，知道《捉妖記》這個本子的人，連老王他們加起來，都不超過10個人。

公司開年還有幾個項目要開發，他得去主持大局。

廖帆略微思考，說道：

梁冰凝和刁義男分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拍著他的後背催促著他登台。

所以楊蜜這也算是正式的招呼。

「嘩啦啦啦啦……」

雖然以自家老公現在的地位，不「賞」這個臉一起吃飯，是個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這個，他前兩年寫完之後，許鑫就一直催他弄成劇本，結果他一直拖、拖、拖的，這兩天才弄完。許鑫這兩天正改劇本呢。」

「好的。」

「可能吧……」

同時面對鏡頭，再次用中文說道：

「他下部電影想拍這個？」

「啊？……那也行，那你早點休息，我和冰冰姐吃頓飯後就回來。」

兩口子索性就在許家灣一窩……任憑外界風吹雨打，自巍然不動。

都已經確定了的結果，今天知道明天知道不都一個樣么？

評審們和上一屆獲獎演員得主都集中在靠近舞台右邊的中間區域。

……

只是大熒幕上一閃而過。

而他的位置一方面是上一屆最佳影片得主，一方面是評審，算是「分水嶺」。

甚至連張驛和這次沒有入圍，但卻獲得展映資格的《狗十三》導演曹寶平、還有那個年紀輕輕就拿了絲路電影節最佳女主角，被外面人譽為潛力無限的張雪盈也在。

彷彿在說：這倆小纏人精又回來了。

而廖帆在思索了一下后，試探性的問道：

接著就見許鑫同樣看向了廖帆和冰冰姐。

掌聲中，她在台前，許鑫在幕後，就這麼一步步看著那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微笑，幾乎每一步無論是儀態還是氣質都完美無缺的女人走上了台。

她對於如何保持身材很有心得，等真忙起來了，最多也就半個月，就恢復正常了。

咋動不動就要劇透……

不過……你還別提。

……

許鑫一路回到房間的時候，楊蜜剛好打算出門。

很快時間來到了中午，夫婦倆手挽著手，一身尋常模樣的打扮，出現在了飯店的包廂之中。

前輩就是前輩。

楊大林臉上全是無奈和不耐煩。

接著就見楊蜜嘿嘿一笑，在梁冰凝那無語的表情中繼續說道：

「可不，一點面子都不給！」

初五初六，許淼就溜了。

只是微微點點頭，隨後便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笑呵呵的離開了。

而梁冰凝聽到這話后，來了興趣：

哥哥這兩年，隨著成熟，越來越有味道啦。

不錯，是個好苗子……不過至於以後對方會怎樣，他也不好說。

「口碑都屬於很不錯，無論是觀眾還是影評人……甚至挺意外的，連那部《狗十三》的評價也都挺好的。還有人替咱們可惜，覺得《狗十三》應該可以進主競賽單元的……」

確實是個良才。

這些電影都充滿了導演的個人風格，並且劇本也都相當紮實。

楊蜜微微一笑，直接落座。

興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他的眉宇間也透露著那麼一份神采飛揚。

但她也沒啥恐懼感。

他是真的累了。

新年新氣象。

《頤和園》、《春風沉醉的夜晚》那搖呀搖呀的感覺，都是他給「賦予」的。

這些人一走，除了暖暖和陽陽稍顯寂寞以外和_圖_書，兩口子倒覺得非常踏實。

「刁導，好久不見啦。」

梁冰凝倒是沒回頭。

「《白日焰火》，廖帆，恭喜！」

「對，就是他。」

「嗯，好呀。我可得看仔細一些……」

說完，她就開始往坐在中間位置第三排的冰冰姐那方向瞟。

把掌聲送給這位……雖然容貌一般，但演技卻非常紮實的演員。

「一會兒你是以評審的身份跟詹姆斯他們走？還是說咱倆一起走？」

「好吧，那我自己去……我能透露消息么？」

楊蜜也不知道許鑫心裏在琢磨啥。

「挺好。」

那電影確實好。

倆人就此結束。

但嘴角上揚的弧度簡直比AK還難壓。

隨後上午10點多，張驛發來消息，他也到柏林了。

曹寶平不提……激動不已的張雪盈感覺都要哭出來了。

但問題是……你花多少錢我管不著。

「陳識、趙國卉、耿良辰，對吧？民國武林的那部。」

雖然是照著念的，但是別的不提，口音什麼的可比去年那結結巴巴只會說三克油強多了。

正月16，也是2月16，算是年節過後的「開年」頭一天，柏林電影節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來。

但現如今，第五代們的歲數逐漸大了。

而就在大家的閑聊中，很快，頒獎禮現場的燈光黯淡了下來。

還別說，德國人分配座位這方面還挺嚴謹。

倆人就這麼坐在桌前，把這屆柏林電影節各種電影評價說了說。

許導不來，其實……也不是不行。

但倆人的感嘆卻是高度統一的。

於是便加快了腳步。

而現在的華語電影其實正像是處於某個……轉變期。

心說你這是說給我聽呢？還是說真不想走？

「不過，口碑上面，《布達佩斯大飯店》收到的好評要遙遙領先於其他電影。」

「……」

於是乎，收起手機，跟著大傢伙一起鼓掌，看著主持人一步一步走上了台。

平均。

刁義男笑著點點頭。

它得的叫做《國際評審團特別提及獎》。

但楊蜜卻會心一笑。

紅毯開場嘉賓，就是這一屆的評審。

包括許陽他們也都在初九初十就離開了老家，回到了工作崗位。

於是她給了一句：

發表了一些感謝的言語后，最後，他用帶著幾分遺憾的語氣，表達了對另外一部主競賽單元電影《白日焰火》的祝福后，在掌聲中下了台。

完成度都非常之高。

這天，一家四口終於踏上了北歸的路途。

「冰冰姐，明天我到了後台，就先打開信封看一下獲獎人是誰。你注意看我的腳呀，我要先邁左腿，那這個獎項就是你啦。」

這時，梁冰凝才無奈的問道：

還別說，挺安靜的。

「我去不了，你去倒是可以。別忘了，去年王導和咱們見的第一面，也是頒獎典禮當天……我是評審，得知道避嫌。」

「別說不吉利的話。」

楊蜜看了廖帆一眼，點點頭：

至於這真的是楊蜜嘴裏沒把門的，還是說……她刻意為之，其實並不需要去深究。

這倆人湊一起……真叫一個賞心悅目。

這感覺……她太懂了。

這是楊蜜在紅毯前，和老公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其實倒不是說給冰冰姐，而是說給其他倆人聽。

省的倆人心裏有啥疙瘩。

而刁義男和廖帆其實就一個感覺……

「是《刀背藏身》？《道士下山》？《大日壇城》？」

首先得獎的是《狗十三》……不過這個獎項和評審團沒啥關係。

這就完了。

不然評審團銀熊也落不到它身上。

都說女人30一枝花，其實感覺男人也不差嘛。

走到了演員通道里的時候，他就聽見外面一陣掌聲。

「呃……」

「俺姨真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