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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沉穩，順藤摸瓜，放小魚抓大魚。

「交待什麼？這特么是GCPD的傳統，你懂不懂？」

國字臉笑了，寸頭隊長與兩個艾弗森都放鬆下來。

她立在原地，左右看看，夜店外停滿了豪車，有摟著艷妝女子的男子，也有被妖艷男子摟住的貴婦小姐，還有穿黑皮緊身衣的夜店女保安來回巡視……

「當然是好事，」國字臉正色點頭，「只有最優秀的警員才有入夥的資格。

「你覺得呢？」國字臉反問。

搖了搖頭，哈莉想起之前在吧台盯了自己好幾次的皮衣黑妹。

文斯臉上的茫然瞬間變得驚恐，視線從國字臉慢慢移動，譏諷的艾弗森甲，笑嘻嘻的艾弗森乙，邊上嘴角勾出獰笑的隊長……

她看清楚了，對面兩個男孩，今天早晨還在她那兒領過三明治……

哈莉往牆邊靠近了些，讓出些道路。

這是是普麗卡的地盤，八成是她的人，也有可能……

國字臉淡淡道：「馬羅尼不是主要目標。哥譚是國際性大都市，有米國最大的杜萍消費市場，每時每刻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毒梟試圖進入其中。

從修道院遇見獨眼龍到現在，她已經多次驗證，自己的靈覺不是幻覺。

他們知道他已經做出選擇。

「這……」他嗓子干啞。

「法克，市長給我表彰，只因為他和市議會拿了大頭。」

本以為你會是個剛入職，就等著拿退休金的隱形人，誰成想你文化課差，實戰能力卻特別出色。

「我不想死。」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捂臉痛哭。

「合群？」文斯像是想到什麼，整張臉hｔtps://www.ｈｅtｕbook•ｃｏm.cｏｍ都被恐懼爬滿，「難道警局每位新人都……都得向老人納投名狀，殺掉一位無辜之人？」

「呵呵呵，這次全是隊長的功勞，我什麼也沒做。」臉上還帶著些稚氣的文斯傻笑道。

她沒失去意識，隱約看到兩個小孩各舉一支手槍，臉上笑嘻嘻，籃球還抱在懷裡。

還有手電筒來回晃動。

「你個傻屌，我們不緝毒，哪來的貨？」寸頭隊長踢了文斯屁股一腳。

寸頭拍拍他的臉，譏諷道：「你以為他為什麼表彰我？

「文斯，撿起你的槍，殺了她。」國字臉指著牆角的哈莉道。

三人擦肩而過，又走了三步后，哈莉忽然頭皮發麻，心中警兆突生。

「當然，你們是熟手嘛！」艾弗森甲親昵的拍拍兩人的腦袋，揮手讓他們離開。

我們主要掃他們的貨，很多時候馬羅尼還會向提供及時有用的消息。

納了投名狀，證明自己很合群，才能入夥，入夥后才能拿到分紅。

寸頭隊長吐出一口血糊糊的唾沫，咒罵道：「送進去的只能拿回一半，損失了幾百萬啊！」

就在她怒吼一聲，加速向前豬突時，「嗤嗤——刺啦！」

哈莉噗通一聲挨著牆委頓在地。

「你們是緝毒警啊，里維斯隊長，你是市長表彰的『禁毒先鋒』啊！」文斯按著肩膀，崩潰地嚎叫。

「里維斯隊長，毒梟已被制服，你的線人真有一手啊！」年輕警員驚訝對迎面走來的同僚說。

「加入你們？」文斯茫然。

「能不能換個人？我信基督，不能傷害神https://www.hetubook.com.com職人員。」文斯聲音悶悶地說。

那是普麗卡的同伴。

國字臉向邊上的艾弗森乙伸出手，艾弗森乙立即從背包掏出一袋白面遞過去。

「除了打鐵，其它沒一點相似。」

「行了，里維斯，冷靜點，即便杜萍被收回警局，不還在我們手裡？」國字臉皺眉道。

「托姆，一公斤怎麼夠呢？」隊長里維斯佯怒道：「文斯小兄弟可是緝毒小能手呢！

有些熟悉……

「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寸頭隊長冷笑。

「good job！」艾弗森甲走過來，先與兩個男孩碰碰拳頭，才抽出兩張20美刀面額的綠鈔，分別遞給男孩。

「與我們一樣？」里維斯隊長譏笑道：「那得看他接下來的選擇。」

……

要麼榮華富貴大權在握，要麼背負污名，被槍殺在一條破舊骯髒的小巷。

短短兩個月，就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拿下我們四個秘密藏毒倉庫。」

說到這，他臉上的假笑也維持不住了，先奪走文斯的手槍扔在地上，又一口咬在他肩頭，像一頭飢餓的禽獸，瘋狂地撕咬，嘴裏還發出滲人的呼嚕聲。

她摸了摸|胸口，外套裏面有一層防彈背心，背後還插了一塊據說能擋住狙擊槍的防彈板。

「不，我不信，你在胡說，絕不可能！」文斯瘋狂搖頭，有些歇斯底里。

走過拐角，兩個十來歲的男孩抱著籃球有說有笑迎面走來。

接著，又有一連串的腳步聲，一前一後從巷子兩端傳來。

如果不是你這王八蛋瞎搗亂，老子今年還能評上勞動模範！」

「嗤和-圖-書嗤——」破空聲從耳畔劃過。

文斯面色數變，內心激烈掙扎。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立即回公寓，或者回頭尋普麗卡時，那種被盯梢的煩躁感又消失了。

從前方跑過來的GCPD，驚疑「大毒梟」已然被制服。

雙方都非常震驚。

「什麼？」文斯茫然。

哈莉含糊不清地罵出聲。

你在警校的畢業成績非常差，GPA只區區2.4，差了標準線3.8足足1.4！

「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這傻逼還不相信。」寸頭隊長指著青年警員，向國字臉哈哈笑。

「哈哈哈！」狂笑聲從巷子另一頭傳來。

文斯苦笑，「我真的沒其它選擇了？」

哈莉忍住沒動，繼續裝死。

「警察學院剛畢業的小年輕，都這樣，我們初進警局時，與他也沒啥區別。」

可拒絕普麗卡的邀約，不是更得罪人？而且公寓也不一定安全。

手臂中彈了，但纏在小臂上的薄鋼片沒起到任何效果，藍色電弧跳躍，哈莉身子篩糠般抖動，頭髮豎起來大半。

哈莉震驚來者居然是GCPD！

「GCPD，緝毒警探！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呃！」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當然，如果當月營業額太低，我們也會對馬羅尼出手，畢竟，習慣了大魚大肉的我們，忍受不了餓肚子的感覺。」

下意識，她測過身子，雙臂護在面前。

小黑孩親了親美刀，笑嘻嘻道：「詹姆斯老大，今後有這種活，記得再找我們。」

寸頭裡維斯看都不看地上的哈莉，笑容和藹走到年輕緝毒警邊上，拍拍他的肩膀，讚歎道：「文斯，你前途www.hetubook.com.com遠大呀！剛入職兩個月，就接連破獲四起運毒販毒大案，你不升職誰升職？」

是的，我拿獎章，只因為那一年我繳獲的杜萍夠多。

人流量太大。

剛離開血腥天堂大門，哈莉就有種被人盯梢的煩躁感。

或許，今晚她不該出門？

就在她準備暴起發難時，艾弗森甲退後幾步，右手拔槍指著她腦袋，左手打開手機，「boss，搞定。」

「算上這次，是五起。「國字臉糾正道。

「為什麼？她不是毒販。」文斯大叫。

「你們販毒，還要招攬我緝毒？」年輕警探更加迷糊了。

「我看見他就心煩，不如斃了吧？」寸頭眼中滿是戾氣。

「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年輕的GCPD望向艾弗森甲。

文斯恍然，「你們想讓我掃馬羅尼的場子，再把繳獲的杜萍拿來自己賣？」

再捏捏硬邦邦的手臂，裏面也有防護板，心裏有了底，她繼續往公寓走去。

「好事？」文斯要崩潰了，流著淚喊道：「你們都瘋了！」

抱著籃球的小白孩，用空著的手比了個「OK」，與小黑孩蹬蹬蹬跑遠了。

我們只需要對我們有用、能創造利潤的精英。

文斯瞳孔一縮，緊張道：「殺了我，你們怎麼對警局其他警探交待？他們都知道我今晚與你們一起出任務。」

「mo～ther～fuck！」

這兩個月，咱們的場子被掃蕩四次，哪次的損失沒超過一百公斤？」

「廢話真他么多，你到底干不幹？」國字臉也有些不耐煩了，對邊上艾弗森乙使了個眼色，艾弗森乙立即把槍指向文斯。

寸頭隊長看著他冷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連連，「從警校進入哥譚警局的每一位優秀警員，都必須在入隊的第一時間，證明他是一名合群的GCPD。」

哈莉立即停止掙扎，讓自己顯得更像一條死魚。

國字臉搖頭，「老大特意交代過，文斯這小子在緝毒方面很有一手，是個難得的人才，當初真看走眼了。」

艾弗森甲聳肩攤手，「舉手之勞，不用謝我。」

國字臉在手上顛了顛，扔在哈莉身上，笑道：「一公斤，夠不夠？」

mother法克，不是手槍籽彈，而是電擊槍！

「咕咚咕咚……」經驗罐子長了五分之一的經驗，哈莉吃痛，悶哼出聲，卻驚訝發現身體漸漸恢復掌控。

是今天中午遇到的兩個艾弗森之一。

「是的，她不是毒販，而是一位善良正直的小修女，只有殺了這樣的人，你才能加入我們。」國字臉道。

「嘭嘭嘭！」艾弗森甲一臉陰狠，猛踹哈莉腰子三下。

其實做出選擇並不難。

我繳獲的越多，警局出貨越多，出貨越多，美刀越多，那王八蛋能不高興地給我送獎章嗎？

「太黑了，難道哥譚就沒一點正義？如果有，它在哪？如果沒有，為什麼警校一直教導我們守護法律和正義？」青年警探滿臉絕望。

「啊啊啊！」文斯慘叫，想要掙扎，可他被隊長摟著，緊緊捆住，完全無法動彈。

——這是一個埋伏圈，前後夾擊，確保萬無一失。

「卡普，你覺不覺得我剛才的後仰跳投特像科比。」

寸頭裡維斯又靠近他一下，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問：「說說看，這次打算繳獲多少杜萍？」

國字臉神色與語氣都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