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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有別的想法？」

小黑豆立即學以致用，「恢復里奇靈魂的代價，不值五千萬功勛，希望你能認識到這一點。」

臉上的猙獰、惡毒、嫉恨，慢慢消失。

穿著天堂山公爵鎧的哈莉，和飄浮在她邊上的大超，出現在眾惡魔包圍圈內。

光明誕生於極致的黑暗。

「唰！」白銀城外的小黑豆，瞬間來到地獄邊緣的陰影界。

「里奇，有件事我得向你說明一下，讓你靈魂完美複原，不留半點後遺症，花了五千萬。

可那樣的話，你將覺醒黑暗魔力，無法進入底層天堂，只能去我的天堂山做個草頭神。

里奇的形象漸漸完整。

你將成為光與暗的統一之主。

哈莉先勸小黑豆道：「剛砍價時，盡量說得更委婉些。等對方不聽話，再放狠話。」

但你不該滿足於此。

形象不同，生疏自生。三觀有異，難以交心。」

里奇想了想，道：「哈莉，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你又為我花了那麼多功勛。

說到這兒，小黑豆竟極為人性化的狡黠一笑，向哈莉眨眨眼：「和人類交朋友，最好有人類形態和人類的價值觀。

只一點，我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和母親。

難道是關二哥在做上帝？

對曾經厭惡到想毀滅的光，我有了些新感觸。

「這個簡單。」

「撕破曼，你確定要插手地獄和魔女的恩怨？」歡喜厲聲道。

……

「砍價，好像很有趣。可我沒砍過價，要怎麼做？」小黑豆興奮道。

而且，她還配合著使用了上帝力場——將方圓十米的球形力場約束成碗口粗的一束，正好配合超人的熱射線。

她的眼角眉梢也稍微調整。

相反的，我承載著世間一切之惡。」小黑豆意味深長地說。

你也和-圖-書太自大了，這裡是地獄！」

歡喜腦袋處的防禦魔法全部失效。

他的聲音和她一摸一樣，他的形象也不再是黑漆漆一坨，而是和她一摸一樣。

克拉克也有些獃滯，「當然，它是地獄判官啊！為何表現得如此不堪，還不如之前的三宮之子？」

「轟！」合抱粗的紅色閃電，直接把廢墟炸成齏粉。

里奇神色數變，先震驚、難以置信，又沮喪頹然，最後滿臉感激道：「哈莉，謝謝你，我知道功勛難得，你一下子為我浪費數千萬，我……」

小黑豆歪頭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

理論上，她還不到七歲。

然後嘴唇變得烏黑，頭髮和眼珠也化為純黑，好似有一點細微的白，在瞳孔中心若隱若現。

「你能回地球，但你是『電信號狀態』，普通人見不到。」哈莉道。

星星點點的熒光向只剩殘破麵皮的腦袋匯聚，好似把馬賽克圖片一點點恢復成高清圖像。

「撕破曼？！」歡喜手掌中還跳躍著血色雷弧，正要再接再厲，可瞥見紅色披風的大超，立即面色大變，「你故意釋放天堂氣息暴露身形，引我們進入陷阱？

「哈莉，還要不要砍價？」小黑豆搓手興奮道。

哈莉表情奇怪，講義氣符合基督教義？

「我是小黑豆，哈莉的好朋友。」小黑豆咧嘴嘿笑，隨手一指點在里奇眉心。

「天之聲不接受砍價。」天之聲立即道。

「天堂功勛兌換概不接受砍價，不過你肯為一個普通朋友付出這麼多，很講義氣，很符合基督教義，可以額外贈送你一些小禮品。」天之聲道。

同時承載光與暗、善與惡，不就是人類？

「喔，你能感應所有惡魔的行為？之前應該做m.hetubook.com.com不到吧？」哈莉驚訝道。

小黑豆沉默。

哈莉明白了，他明白她的勸誡之意，但他的境界似乎比她更高，還反過來勸她別『多管閑事』。

「是誰？」克拉克透視眼開啟，掃視一圈，大驚道：「哈莉，大事不妙，密密麻麻的惡魔，包圍了這處廢墟。」

成為草頭神后，能不能經常回地球見他們？」

也許，人類就是這個原因，才被你們的『上帝』創造出來的？」

「放我們離開，我就不殺你。」克拉克沉聲道。

「因為你肉身燒成焦炭了……」

天地間一片寂靜。

「嗡！」一束聖潔白光落在里奇身上。

天之聲似乎有些急切，想快速結束這次功勛兌換。

「哈莉，謝謝，我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小黑豆笑道。

忽然，樓外傳來熟悉的大喝聲。

我乃黑暗與墮落的化身。

哈莉心神激蕩，小黑豆只是上帝的一部分，甚至連二分之一都不夠，但若他能『陰極陽生』，從黑暗中誕生光明，自成光與暗的「小完整體」……他有沒有可能主導上帝的意志？

「不，不必了。」哈莉趕忙教導道：「我們不一定要做好人，但做人做事一定要有原則，只有講原則的人，才能在行為上贏得別人敬重。」

眾魔目瞪口呆，「撕破曼殺了判官大人！」

她眼珠子一轉，笑道：「你聽說過陰極陽生嗎？

哈莉擺擺手，「功勛和錢一樣，都是王八蛋，花了可以再賺，你卻是我朋友，天下獨一無二。」

「小黑豆，你——」哈莉驚訝，他的聲音變了，形象也變了。

天之聲……

「啊，你是誰？怎麼和哈莉一摸一樣？」克拉克驚疑道。

陰影界，風化傾頹的奎茵大廈。

現在和_圖_書的外貌，依舊和哈莉有七八分相似，但兩人站在一起，絕不會再弄混淆。

「OK！」哈莉點頭。

以歡喜為首，超過千余大惡魔。

里奇想流淚，特別是對比『無情無義』的渣康之後。

「它是判官，卻也是個脆皮法師，而且……」

「不過，你就是你，可以用我的完美形象為參照，但最好有點差異。」

良久良久，哈莉身前的太極圖炸散。

「魔女，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出來受死！」

「哈莉？我——」他轉頭四顧，驚訝道：「我們在靈薄獄做什麼？」

「你幫康斯坦丁搜索澤德的信息，結果……你還記得嗎？」

「刺啦——啵！」

哈莉嘿嘿一笑，向外喊道：「歡喜老弟，幾年不見，別來無恙否？」

如果讓你完全救贖，也即是用天堂之力扭曲你身上的魔力印記，又要五千萬。

「能見到他們，我已經很滿足了。讓他們見到我，反而會被擾亂生活。」里奇嘆道。

我沒那麼功勛，只請小黑豆幫忙。

哈莉手握十字架，和克拉克站在邊上，機器人躺在地面火花四濺，里奇的漆黑人臉發出非人的嘶吼。

「怎麼做？」

「老弟，現在是你帶人埋伏我。」哈莉笑道。

「五千五百萬，將里奇靈魂恢複原樣，並免除他生前的所有罪孽，有資格進入天堂山公爵的封地。」

巨大的魔影緩緩從天邊飛來，三百米高，大體還是人類相貌，紅褐色粗糲皮膚，露出胸膛的黃金鎧甲，臉頰與額頭各有一對眼睛，總共六隻眼。

如果早先也能『夢見』惡魔百態，他早該從差異性中誕生意識。

接著，她又對天之聲道：「就算地球上的流氓購物軟體，請新人砍一刀，多少也降點價，給小黑豆個面子和*圖*書唄。」

只不過一直跟著惡魔學習，三觀似乎開始長歪。

哈莉怔楞許久，感慨道：「小黑豆，你是真正的修道天才。」

「不用了，有小禮品呢！」哈莉乾巴巴道。

「BOOOM！」

「小黑豆，幫他扭曲魔力。」

頂樓。

一束碗口粗的灰白色的光線，從撕破曼眼中射出，瞬間跨越百米距離……歡喜話音未落，便腦袋爆炸，血肉四濺。

黑煙將聖潔白光排斥在外，自顧自開始旋轉，一幅純黑的圓盤，但隱隱約約間，似乎有白點要從黑暗中孕育而出。

你是黑暗，你是墮落，你是世間惡的總和。

巫師團事件后，他就一直跟哈莉混，完全明白五千五百萬功勛代表的意義。

強大的氣爆，形成一圈灰白色濁浪。

你願意嗎？

「很好。」

我不需要去作惡，或者宣揚極致的邪惡。

「你用了全力？」哈莉古怪道。

克拉克二話不說，拳頭朝上，衝天懟去。

「地獄中更多的卻是亡靈，他們在為生前罪孽懺悔，你看到了嗎？」哈莉問。

之前六年，她那麼嘔心瀝血，也才賺了幾萬功勛……

「我和人類不一樣，他們的道德觀對我沒任何意義。

三宮魔本體！

周圍惡魔如燈草般被吹飛。

瞥見收回手指的小黑豆，她心中一動，問道：「小黑豆，你能不能幫我壓陣？」

你將代表一切。」

我想，我能接受自己是暗也是光，是惡也是善。

邊上小黑豆很學以致用，立即問道：「既然我們委婉勸說，它不接受，要不要放狠話威脅？乾脆讓它給你免費。」

「一群土雞瓦狗而已。」哈莉冷笑道。

「魔女受死！」一隻紅褐色皮膚的擎天大掌，從地獄深處伸出，將哈莉方圓百米覆蓋。

里奇愣了愣，臉和-圖-書色大變，罵道：「康斯坦丁那王八蛋把電源拔了，他為何要害我？」

毫無煙火氣息，也沒半點力量外泄，但里奇表情扭曲，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接著，哈莉把當日情況和他之前狀況細說一遍。

她太有悟性了。

「你先躲在飛船里，別露出半分氣息。等我呼救時，你再出來將我從惡魔手裡救下來。」哈莉道。

哈莉若有所思，覺醒之後，小黑豆開始成長。

「殺我？」歡喜冷笑，「區區一個獲得異能的凡人，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地獄判官，有種你來殺——」

「轟！」大超好似一發炮彈，從上空拍下來，在哈莉身邊砸出個十米深坑。

「砍價就是通過語言貶低商品的價值、說服賣家認識到這一點，以達到公平買賣的結果。」哈莉道。

下一刻，她的形象再次變化，嘴角向耳根拉扯，嘴巴變得……哈莉是心形臉蛋，額頭寬大、臉頰飽滿，但下巴精緻小巧，此時小黑豆嘴巴變得有些誇張，卻也不算太大。

「哈莉，你覺得我現在如何？」小黑豆雙臂展開，笑嘻嘻在哈莉面前轉了個圈。

「如何？」小黑豆又問。

「很漂亮，很完美。」哈莉臭不要臉地誇讚道。

若能更進一步，在黑暗中發現最純粹的光明，在墮落中覺醒聖潔，把世間累積的惡轉化為善與美好。

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當然願意進入天堂山為你工作。

「上次回到無光海之後才開始做夢。」小黑豆道。

「我在無光海睡覺時，能夢見所有惡魔的所作所為，它們也很有原則。」小黑豆道。

這話怎麼聽著像「這瓜保不保熟」了？

「魔女哈莉，撕破曼，你們今天死定了，上帝來了也沒用，我說的。」

「我感覺我再也成不了純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