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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冷笑道：「如果我真是你口中惡毒陰險之人呢？

「我騙誰了？就是『聖母』要救超人。」

但凡天災人禍，你隨便救，救完人收穫的只有感激。

然後讓你遭受更大的打擊，我也能在最後一波反殺，心情大爽一回。」

等貓頭鷹飛艇消失，露易絲扶著大超回到卧室，低聲問：「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覺得你和哈莉間……怪怪的。」

「聖杯被玷污，聖母的『處女生子、無罪之人』的完美形象早已消失。

「可惜那小子終究段位不夠，若他真按我說的做，我也不介意裝死，陪他演一場戲。

「我知道，可是……難道你成了新聖母？！」神父扭曲著臉大叫，「耶和華在上，聖母的美好概念要壞掉了。」

你說，這樣的結局可怕不可怕？」

「哈莉沒說謊。」克拉克苦笑道。

等你悍然下狠手，將魔女擊倒，我再過去攙扶你，一刀子捅穿你心臟，緊接著撿屍魔女，提著你們的狗頭，仰天狂笑。

卡萊爾下意識在腦海中幻想，教堂滿臉慈悲的聖母雕像，換成哈莉弔兒郎當的樣子，手裡提著血殺棒，或者雙刀，或者鐳射槍，或者開外星飛船……

哈莉將他撥開，直接走到超人屍體前，對著他蒼白冰涼的國字臉輕輕拍了兩下，把歪著的腦袋拍正，然後拇指摁在他眉心，朗聲道：「天主聖母瑪利亞，求你行使天主之偉力，帶超人回到愛他的人身邊。

不是不讓你救人，但有些不那麼黑白分明的事，你不適合參与。

這裏不是物質界，聖母光圈將兩人的靈魂拉入一m.hetubook.com.com個類似陰影界的「聖母領域」——聖母輝印中的神聖法則，在靈薄獄的投影。

同時，超人胸口血糊糊的傷口，也跳躍點點金光，創傷肉眼可見地愈合。

拯救生命總沒有錯。」克拉克喃喃道。

他打了個哆嗦，立即中斷遐想。

「你感知真敏銳。」哈莉笑道：「那就是聖母的力量。」

比如，幫派間的仇殺。

「露易絲，媽媽……」超人睜開眼，虛弱出聲。

「當然不夠，」哈莉冷酷一笑，「如果我是亞歷克斯的兒子，壓根不會捅死你。

「我還想追責白銀城呢！」哈莉怒道：「聖母的信仰遍布人間，時刻都有大量信仰之力匯聚，是天堂僅次於聖子的納稅大戶。

克拉克只覺一座白玉山驟然壓在頭頂，意識一陣模糊，暈了過去。

所以，克拉克面前的哈莉並非本相，她頭頂聖母光圈，身形有十米高，形象、氣質、衣著也與本人大不相同。

「額啊——」超人呻|吟一聲，虛弱地睜開眼。

萬福瑪利亞，請你教導超人，教他在往後的歲月里更加謹慎、更慎重面對每一個選擇。

奎茵莊園客廳，卡萊爾遲疑道。

你心中正義力量涌動，爆發潛力，衝過去要扣押魔女，讓她承諾今後不再『亂殺無辜』——你似乎已經這麼做了。

「這……」克拉克遲疑著點點頭，「我的確見到個很像聖母的傢伙。」

克拉克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道：「不至於如此，我和你都沒那麼笨，我還能通過心跳、脈搏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

「哈莉https://m.hetubook.com.com，我還沒死。」克拉克激動道。

「聖母慈悲！」兩個女人合十祈禱，淚流滿面。

可仇殺，或因利益引發的團體衝突，你最好避而遠之。

「這又回到之前的話題了，你真是為正義犧牲的？

「我只想救人，這麼簡單的目標，難道也有錯？」克拉克苦澀道。

「什麼機會？」露易絲淚眼朦朧，一坨青鼻涕都跨過嘴唇，掛在下巴下面。

……

第二天，我再去追殺他們，因為他們召喚你，讓我丟了個大臉，我心中惱火，用更殘忍的方法將他們折磨死，你今晚的勸架行為有意義嗎？

現在讓我改成『斗戰聖母』、『雙刀聖母』、『鐳射槍聖母』、『星際牛仔聖母』的人設，說不得能闖出一片新天地。」哈莉笑道。

比如哈莉。

「她怎麼解釋我的死因的？」克拉克問。

克拉克喃喃道：「容我再仔細想想……」

正義盟怪你多管閑事，發出懸賞令——無論誰取下你腦袋，都能得到正義盟的一個承諾。

「你融合了聖母輝印，白銀城不會追究嗎？」

卡萊爾一臉糾結，「聖母不在天堂了。」

……

艾薇看得津津有味。

思維維度似乎扯淡半小時，現實中才過去幾個呼吸，瑪莎和露易絲還撲在超人屍體上悲傷哭泣。

「夜已深，要不奎茵小姐就在農場住一晚？」瑪莎見兒子活過來，終於恢復幾分肯特農場女主人的氣度。

類似『聖母神』的虛擬神國。

哈莉還沒放過他，「你知道今晚你來勸架，最慘的結局是什麼嗎？」ｍ.ｈｅｔｕbｏｏk•cｏｍ•cｏｍ

或者，第三天，我再次被魔女獵殺小隊盯上，陣法師的兒子把父親的囚神陣獻給魔王，導致我被擒拿，被殘忍殺害，你今晚的行為算不算助紂為虐？」

你的靈魂可以拿去地獄賣錢，你的鋼鐵之軀是最優秀的屍傀材料，趁著屍體沒涼透，還能抽取骨髓與生殖細胞，克隆另一個撕破曼……

可白銀城太黑了，之前抽九成九八的稅，只留0.2％的信仰力給澤德，現在更是直接撤銷了我在白銀城的賬戶，一毛不拔啦。」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一個敵人終於祖墳冒煙，思維達到我的境界，用同樣的方法讓你死得窩囊，你怎麼辦？

「我聽到眾多呼救聲，優先回應了有你的那個……」

聖光強烈卻不刺眼，周圍人都能看到一道淡淡虛影在聖光中落下，和擔架上超人的屍體重合在一起。

露易絲也不哭了，皺眉思索，哈莉話中似乎別有深意，難道克拉克的死，別有隱情？

死亡的方式多種多樣。

哈莉砸吧砸吧嘴巴，滿臉遺憾。

「天下需要拯救的人那麼多，你救都救不完，為何跑來阻攔我復讎？

「哈莉，剛剛不是從天之聲那兌換的聖療術吧？聖光里的仁慈和憐憫的氣息很獨特，與往日的聖療術感覺不太一樣。」

超人，歸來吧，帶著你從聖母處獲得的賜福與教導，回歸人間吧！」

哈莉朝超人意味深長笑了笑，便帶著艾薇和神父，向三人告辭。

克拉克面色數變，最終沉默無言。

那些畫面太美麗，他不太敢想了。

兄弟會趁你不備，用氪石匕首殺了和-圖-書你，換取正義盟不再追殺他們的承諾。」

「一個叫『正義盟』的魔法幫派，找另一個叫兄弟會的魔法幫派復讎，兄弟會不敵，呼喚超人，你勸正義盟放過兄弟會。

「我之前和你說過吧？」哈莉頭上浮現乳白色、散發淡淡金色神輝的光圈，「澤德把聖母的『千年道行』，都送給我了。」

露易絲鄭重道：「克拉克，我覺得你真該調整一下往後的行事風格了。

事實上，他早不信任心跳判語言真假的法子。

「你說得對，有些事難以分辨對錯，但生命只有一次，是最寶貴的東西。

比如，國與國間的摩擦衝突……」

接著，再向你訴說自己家人的處境——即便今晚被你救走，明天也必然被魔女找上門來，你若不信，可以問魔女。

「現在還不夠慘嗎？」他苦笑道。

「是聖母。」哈莉提醒道。

「克拉克！？」露易絲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歡喜和忐忑。

「偶買噶，上帝顯靈了。」瑪莎捂嘴驚呼，神情歡喜。

卡萊爾湊到哈莉耳畔，低聲道：「你注意點影響，萬一她們事後四處宣揚，讓白銀城知道你假借聖母和耶穌之名坑蒙拐騙，只怕——」

「我飛船速度快，幾個呼吸就能回到哥譚。」哈莉婉拒道。

「——」無聲無息間，燦爛聖光驟然在超人眉心炸開。

神父卡萊爾左手捂臉，不忍直視。

「為了正義，我不怕犧牲。」克拉克嗄聲道。

沒有對錯的事，你參与進去了，便也不再黑白分明。」

「聖母，復活？」瑪莎眼睛紅腫，神情茫然。

「莫哭了，我剛才神遊天堂，碰到聖母，就聊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幾句。聖母被超人『粉身碎骨渾不怕，只留希望在人間』的精神打動，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的老母親和愛人怎麼辦？」

「如果我說不後悔，你是不是就不把我靈魂還回去了？」克拉克反問。

「這話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哈莉指著下方撲在超人屍體上哭嚎的兩個女人，「她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卻沒人拯救她們。」

「聖母瑪利亞保佑！」瑪莎從善如流，立即滿臉虔誠地在胸口划十字。

——往日威嚴正派的護球英雄，現在怎麼看著像不靠譜的神婆？

「復活的機會！像聖子耶穌當年那樣，帶著救贖人類的使命，從天堂回到人間。」哈莉嚴肅道。

瑪莎不哭了，獃獃看著哈莉。

因為最近他碰到太多一本正經說謊的人。

可惜，魔女也不是好惹的，你們大戰三十回合。

露易絲盯著克拉克，總結道：「聽著很不可思議，這次的敵人太狡猾了，但他們如果真那麼做，以你的作風，很可能吃個大虧。」

當然，我還會捅你，卻只把你捅傷，故意在暴露后崩潰大哭，一邊哭一邊訴說魔女的狠辣歹毒，以及自己心中對魔女的恐懼。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太信。

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卻遠不如之前堅定。

「你現在後悔嗎？」哈莉好奇道。

聖母哈莉二話不說，門板大的巴掌直接糊在他腦袋上。

假如說，今晚你成功了，我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迫於你的力量，放走那些人。

露易絲皺眉道：「她剛剛還說，聖母在天堂教導你，叫你往後慎重面對每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