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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被神選中的』大衛王，也曾在違背十誡后，遭到神的懲罰。

「你想我怎麼幫你？我認識的傳奇法師，像上都、陌客、命運博士、奧奇賢者，也都是你的熟人。」哈莉在他對面坐下，輕聲問道。

哈莉疑惑道：「大法師不是醫生，不一定會治病，但魔法是奇迹之力，只要願意付出相應代價，就沒做不成的事。」

天之聲憋了好一會兒，才漠然道：「可！」

「額啊啊啊——」他的肺像兩台小電視，屏幕里擠滿了虛幻扭曲的黑影，它們看不清形貌，甚至連人形都無法維持，卻能發出刀片刮玻璃的滲人尖叫。

哈莉很想知道，教會在不在現實世界存在。

那位神使即是加百列的化身，祂替天堂掌管人間事務。

所以，她沒罪。

一瞬間，命運博士、上都、奧奇賢者、薩爾貢女巫（渣康和她搞過）……他求助過的巫師，一一在腦海里出現。

哈莉嘆道：「誰叫我們是朋友呢？把魔法陣畫出來，我願承受群魔噬身之厄。」

「哈哈哈——呃，真不幸啊！」哈莉使勁憋住笑，道：「父債子償，子債父償，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幽靈乃上帝之怒的化身，現在祂陷入沉睡，是不是該偉大的天之聲您，來幫忙還債呢？」

哈莉盯著渣康游移閃爍的眼睛、似乎很勉強很委屈的胡茬子臉，認真說道：「唔，我從未見過如此虔誠的人，你看他的表情——在無數情緒的糾纏中，猛然迸發強烈如聖光的頓悟。

他直介面出狂言，當眾用語言羞辱了神。」

「喔，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哈莉趕緊問天之聲，「幽靈欠我兩百萬功hｔｔps://wｗw.hｅtｕboｏｋ.cｏm.cｏｍ勛，能不能幫我把祂叫來？」

古人也的確更佔便宜，在古代很多人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家園十公里，消息傳播太慢，甚至傳不出去。

哈莉問天之聲：「康斯坦丁懺悔了，你能不能幫他？」

氣得哈莉差點當場罵她蠢驢。

「你有沒有聽說過『法師八律』？」渣康抽了一口煙，慢悠悠問道。

除非能毒害多元宇宙的病毒，八級食物防禦專長在單體物質宇宙內堪稱bug。

「把病魔引入我體內，不就是你來找我的目的？」哈莉淡淡道。

「為什麼？」哈莉驚訝道。

窮苦人家的孩子，很多還沒有姓氏，沒有真名。

可等大衛王虔誠悔改，神還是原諒了他，並讓拔示巴為他生下偉大的聖賢——所羅門王（ps）。」

露易絲沒在哈莉那找到「詭異人生」的答案，哈莉也沒從她那尋到更多與「武神復活教」有關的消息。

你要知道，我這樣不需要信仰上帝的『天堂傭兵』，也有最基礎的德行要求——不管心裏怎麼想，至少不能直接羞辱上帝，不得投靠上帝的大敵，否則功勛失效。」哈莉對渣康道。

「不是呀，你們看，對面是魔女哈莉，魔女哈莉在看我們，啊啊啊啊，她看過來了，我們快跑，快跑啊！」

第三，請高等惡魔幫忙。第四，上帝萬能。」

「肺癌晚期，怎麼抽煙都改變不了現實。」他又開始把香煙往嘴裏遞。

「哈莉～～～」渣康雙眼濕潤，嘴皮子哆嗦，夾著煙的手指也在哆嗦。

第二，有法師願意替病患把病魔引入體內，再以相對較低的和*圖*書代價，用魔法把病人治好。

「穩住莫慌，我們只是影子，是從地獄投映到康斯坦丁病灶的影子。縱然魔女哈莉也奈何不得我們。」

天之聲冷漠道：「你熟讀《聖經》，應該知道神愛世人，但歷史上也有不少人被神唾棄。

他倒是自來熟，神情自然地往沙發上一歪，掏出絲卡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支，眼神迷濛地說：「哈莉，我衰了，肺癌晚期，找遍世界各地的名醫，都一個結論——讓我回家等死。」

渣康低下腦袋，苦笑道：「所以在試過所有方法之後，我才過來找你。」

他「嗬嗬嗬」，把氣管里的痰液吸乾淨，全吐出來，人像輕鬆了幾十斤，但臉色更蒼白了。

天之聲道：「神不會放棄任何人，只要康斯坦丁肯懺悔，神會救贖他。」

「你，癌症？」哈莉一怔，瞥見他大口大口吞吐煙霧，皺眉道：「沒開玩笑？我看你這吸煙的架勢，似乎——」

「你覺得他在真心懺悔？」天之聲反問。

啊，他悟了。

「康斯坦丁發現我們啦！」

「約翰，你上了上帝的黑名單，人家不願為你治療，功勛也沒用。

「其實病魔並不難對付，至少有四種方法搞定它們。」渣康又把衣服蓋住身體，再點一支煙，先吸飽一肚子煙氣，才舒服地說：「最好的方法，勤體檢，早發現，早治療。

按照露易絲的說法，她在復活教中的地位，絕對算得上小高層了。

渣康就不同了，指著幽靈罵上帝，能不被嫉恨嗎？

如果存在，她希望與教會的領導者聊聊。

明悟侍奉上帝才是人間至美至高之事。

渣康糾結片刻，好似做ｍ.ｈetubｏｏk•coｍ.ｃom出艱難決定，咬牙道：「好，我願懺悔，上帝請原諒我。」

「天堂不會救康斯坦丁！」天之聲道。

以她十多年記錄的珍貴資料，不僅可以知道更多復活教的秘聞，甚至能直接與教會的人連上線。

把渣康的情況說了一遍，她問道：「治療他需要多少功勛？」

露易絲那蠢貨把所有資料全部扔碎紙機銷毀了。

哈莉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我聽阿薩爾老師說過『古法師七大戒律』，比如戒律一，不要泄露真名。

她有種感覺，『武神復活教』真的存在，還蘊含一個天大的秘密，與她有關的秘密。

她一心二用，一縷意識繼續溝通天之聲，本體面對他，說道：「你侮辱上帝，上帝不肯救你。

「好神奇！」哈莉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傳說是真的，經常與地獄生物打交道的法師生病後，會被『病魔』盯上，導致治療疾病的難度和代價成倍增加。」

渣康嘆口氣，把煙蒂彈入十多米外、熄了火的壁爐，然後解開風衣扣子，把毛衣連著秋衣一起掀開，別在腦後。

哈莉后脊背滲出一層白毛汗，她似乎也在心裏誹謗過上帝，罵祂黑手黑心肝……唔，這似乎不算誹謗？啊，這種想法，是不是更大的罪孽？

等成為法師老爺，高貴起來，才取名。

戰神宴會的第二天，康斯坦丁找了過來。

嘴上這麼說，數以百計密密麻麻的影子卻擠成一團，「肺葉屏幕」都空了大半。

我們現代法師幾乎不可能隱瞞真名。」

也是那些早把真名隱藏起來的王八蛋們，才更喜歡研究針對真名的魔咒。」

「即便普通癌症，也至少五ｗwｗ.ｈｅ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十萬功勛，康斯坦丁需要翻十倍。」天之聲淡漠道。

「你怎麼搞成了這樣？是不是還把時間記錯了，我的戰神宴在昨天。」哈莉嫌棄地後退幾步，都不想邀請他在沙發上坐下。

渣康面色數變，「功勛也沒用？你還欠我100萬功勛，記得嗎？」

「由於本源枯竭、情緒失控、時間之毒纏身等因素，幽靈在痛苦與哀嚎中陷入沉睡，暫時沒法出來見人了。」天之聲道。

哈莉本想嘲笑他幾句，可想到這貨已經肺癌晚期，沒幾天活頭了，又閉上嘴，拿出大十字架，開始溝通天之聲。

估計只他自己知道自己叫什麼。

天之聲沉默半響，才道：「大衛王違背十誡時，有神的使者前去訓斥他，並表達神的不滿與憤怒。

「你以為這幾天我在幹什麼？」渣康苦笑，「一個星期前，我被幾個賭德欠缺的王八蛋偷襲打傷，去醫院檢查時，就被醫生髮現肺部問題。

但你若願意跪下，親吻上帝的腳指頭，獻上真誠的懺悔與堅定的信仰，祂可以改變主意。」

他們都或神情無奈或冷漠淡然地攤攤手，不願幫助，愛莫能助……

大衛王犯了通姦、謀殺兩條戒律，一直注視他的神，背過了身。

他的眼睛在放光，信仰之光，啊，好耀眼，他懺悔了。」

「基礎的聖療術才幾十功勛，治療癌症為何這麼誇張？」哈莉不解道。

「怕個啥，他結局註定，靈魂歸我們啦。」

渣康笑著點頭，道：「就是法師戒律，現在從七律變成了八律。

等康斯坦丁得到祂的認可，你再呼喚我。另外，你得準備好600萬功勛。」

渣康神情一震，難以置通道：「你說和圖書什麼？」

渣康摸了摸眼睛，瓮聲道：「不用你冒險，你的上帝下凡，不一定能免疫疾病。我找你，是想求助全能的上帝。」

他念了一句古老的咒語，大致是「荷魯斯之眼下，邪惡盡顯」的意思。

他的狀態極為糟糕，精氣神全無，身上臟污腐臭，像是被十個流浪漢監禁在垃圾堆十天十夜。

哈莉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我記得你說過，絕不哀求上帝。」

管它什麼魔，什麼毒，什麼病，什麼癌，來到她體內，統統都是營養物質。

「嗡——」他乾瘦粗糙的胸脯——兩塊肺的位置，出現一圈閃爍金光的魔紋，構成一隻巨大的荷魯斯之眼。

我也是剛知道，納布、沙贊竟都不是真名，那群王八蛋太奸詐了。

渣康的胸膛似乎在魔紋中變得透明，隱約看到兩塊臟污腫脹的肺。

哈莉沒有替渣康一口答應。

……

「他是癌症晚期，救他等於逆天改命。你也不必糾結，無論你多少功勛，都不能救康斯坦丁。」

「我知道大衛王的故事，他誘劍拔示巴，還想讓她丈夫背鍋，背鍋失敗又以軍令坑殺了他。

這幾天我找過世上的名醫，又挨個拜訪你口中的大法師，都沒用。」

她雖然時不時讓上帝哥背黑鍋，可她從沒直接說『這是上帝乾的』，是別人自己要往那方面想。

康斯坦丁的罪行，遠不止違背神的戒律。

哈莉沒有笑，語氣沉重道：「戒律七，不要生病，生病後要儘早發現，儘早醫治……你被地獄小鬼盯上了？」

「咳咳咳……」她的話都沒說完，渣康忽然急促咳嗽起來，身子歪靠在沙發扶手上，在實木地板吐出兩坨濃黃的痰，痰液上沾有點點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