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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儀式很不成章法，沒有念誦召喚咒，沒有呼喚吾之真名……本該作為喚醒吾的楚女鮮血，竟成了豬血？你在羞辱吾？」祂憤怒道。

接著，祂開始仔細感應渣康身下的法陣。

「沒錯，我從哥譚跑過來的，橫跨大西洋，累死我了。」哈莉雖然汗流浹背，身上卻有一種舒暢淋漓的爽快。

在哈莉答應過來后，渣康還嚴肅要求道：「不要把耶比帶來，也不要開啟傳送門，不要在我家附近使用超凡之力。

若非別西卜說出來，她都不知道渣康召喚法陣中的信息。

又打開窗戶，讓初夏的暖風吹了一陣。

哈莉收穫了兩個半的屬性點。

完全分不清內部的符文。

「唉，我得了癌症，晚期，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包括外星科技。」渣康嘆道。

要你過來，是讓你全程見證這次的『療癌禁術』。

不再像之前那樣端著。

她自己看著對面的渣康，另一幅畫面來自渣康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一如之前。

「看到沒？N金屬與地獄鐵的合金，我的本命魔導器。」

哈莉點了一杯可樂，一大袋炸薯條，閉上眼睛縮在沙發上假寐。

一如之前。

「唔，你要把魔力存在打火機里……」別西卜遲疑良久，道：「契約改一下，等你痊癒，魔力就歸我。」

「你把手掌伸出來。」他說。

時間已經來到2015年5月末，距離宇宙重啟過去三個多月，距離渣康查出肺癌晚期，也有三個月。

「什麼感覺？」哈莉疑惑道。

「你不怕我不響應你的召喚？」別西卜冷冷道。

「你怎麼折騰這麼久？還在喘氣，難道跑來的？你沒去找查斯？」看著身穿運動服、大和_圖_書口喘氣、鬢角汗濕、腦袋熱的冒煙的哈莉，渣康皺眉道。

「湊個吉利點的數字，666倍，反正我死後魔力要還你。」渣康。

「咔嚓！」渣康掏出Zippo打火機，帥氣地一甩手，把蓋子打開，燃起一點豆大的黃色火焰。

一如之前。

就見他回到自己那間牆皮脫落、木地板腐朽的寓所，用掃帚在二十來平的客廳清理一塊空地。

哈莉隱約明白了什麼，不再強逼他說出「治病禁術」，把汗濕的手掌在運動外套表面擦了幾下，才攤開放在桌上。

你把手伸出來，我幫你繪製一個『聆聽咒』，你的觀測是治療的一部分，能極大提高成功率。」

「你要多少？」

「我的普通速度也能有四十多米每秒，加上量子位移，時速該多少？只能把整個哥譚城當成大操場，繞著城市周邊跑。」哈莉道。

說完，他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接著，一人一魔針對魔法契約，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爭論。

法陣中央冒出一股股濃稠如米粥的墨黑色撒旦魔力，像一根根線蟲，從渣康身體各個孔洞灌入體內，灌入靈魂中。

「沒法說，天地有靈，萬物有靈，話說出口，即便只有你我聽到，也能讓實力強大的人心生感應。總之，你相信我，這次冒險的只我一個，不會連累你。」

急匆匆往前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腳步，低聲道：「哈莉，我知道你有危機感知。根據感知強度，使用你的『上帝下凡』，盡量別讓那些王八蛋發現你。

「我的名字——約翰·康斯坦丁，就是最好的推薦信，地獄中沒誰能拒絕。」渣康自信笑道。

失敗了，命喪黃泉，慘ｍ.hｅｔｕｂoｏk•ｃom.cｏｍ不忍睹。

或者，你先傳送到查斯家，坐他的計程車來我的公寓。」

……

「這是『聆聽咒』，你的五感應該連上我的五感才對。」渣康疑惑道。

「什麼都不做，你找我來做什麼？」哈莉奇怪道。

片刻后，祂疑惑道：「你想要我的魔力？為什麼？康斯坦丁，你的名氣不小，我也有所了解，你對提升自身魔力不感興趣。」

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他又盤坐在法陣中央感知一會兒，沒找到一絲破綻后，才開始新的召喚。

而且，你我心裏都清楚，剛接觸黑魔法的生瓜蛋子，才執著于刀子呀、名字啊、苦苦哀求之類的，普通惡魔就靠那些玩意兒取樂。

等雙方簽訂契約，別西卜的氣息退去，燭光重新照亮房間。

合上自己的眼睛，她能通過「聆聽咒」，更清晰接收康斯坦丁的視野。

他精氣神立即改變，凝重被弔兒郎當的輕鬆取代，眼神中的嚴肅變成懶散，銳利的瞳孔似乎蒙上一層霧，變得暗淡無光。

法陣中包含召喚的全部信息。

今晚，哈莉接到渣康電話，他直言要她過去準備為他收屍，她沒法拒絕。

「黑暗中的住客，地獄三巨頭的二當家，謊言之王彼列，我感應到你了，出來聊聊。」他雙手抱胸站在法陣中央，笑著說。

渣康嘆口氣，道：「我失敗了，沒找到解決癌症的禁術，但也臨時創造了一種新禁術，今晚就要測試。

拿出粉筆畫了個圓，圓圈裡有個五芒星。

「也行。」

「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坐在這，幫我守夜。」渣康指著窗外馬路對面，三樓燈光渾黃的窗戶，「等會兒我會回去，關掉和-圖-書電燈，點上蠟燭，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按兵不動。」

似乎為這一刻早做了準備，渣康直接打開冰箱，從冷藏室拿出個罐頭瓶。

說完他頭也不回，消失在街對面。

雙手抱胸站在法陣中央，淡笑道：「黑暗中的住客，地獄三巨頭中的二當家，我感應到你了，出來聊聊。」

「放心吧，得不到我的靈魂，就找不到你。真等到我的靈魂沉淪時，你把手上符文擦掉就行了。」渣康道。

「OK，有感覺了。你弄這個東西，難道想要我幫你保存『證據』？萬一對方找過來，殺我滅口怎麼辦？」

使用新的粉筆繪製，點燃新的蠟燭。

關掉燈。

成了，我恢復健康。

他點燃蠟燭放在五芒星五個角。

揭開蓋子，在五芒星中央倒下暗紅腥臭的血液，一坨坨的。

「先傳送到倫敦七百公裡外的大西洋，再用腳跑，相當於繞著我家操場跑兩圈半。」哈莉隨口說了一句，就跑進漢堡店，賣了兩瓶水。

與此同時，哈莉直覺掌心發熱，掌心處的暗紅染成墨黑。

「把禁術原理解釋一下。」哈莉道。

另一頭的哈莉，心臟怦怦直跳。

感受體內再無一絲屬於別西卜的魔力、體外沒沾染絲毫別西卜的氣息，渣康才進入書房，又在地板畫了個法陣。

「額啊——」他噗通跪在地板上，嘴裏發出凄厲吶喊。

「先把話說清楚。」哈莉坐著不動。

至於要挾誰，要挾是什麼，你馬上就能看到。」

「你搶劫呀？！」別西卜差點從黑暗中跳出來。

「唔，康斯坦丁，我都有點喜歡你了。」蠅王別西卜也笑了起來。

期間他還脫掉衣服，去浴室把自己里裡外外清洗了ｈｅtｕbｏoｋ.ｃｏm.com兩遍。

下一瞬，她眼前一陣模糊，好似戴上一副完全透明的、正在播放3D視頻的眼鏡。

渣康語氣似是不滿，「我已經說了，死後所有魔力歸你，你還說我搶劫，這什麼邏輯？」

「你用腳跑？兩個小時橫跨大西洋？」渣康驚訝道。

「你家操場在哪？周長能有三百公里？」渣康跟著走進店裡，還把她帶到顧客稀少的角落。

記住，你的存在只是個要挾，你什麼都不用做，還會得到大大的好處。

渣康輕輕搖頭，「宗師之魂值幾個錢？這點魔力哪夠我治病。」

掛斷電話兩個小時后，哈莉在達格利什老租房對面的漢堡王門口，見到靠著電線杆抽煙、還腳下累積一地煙頭的渣康。

「老哥，嘰里咕嚕的咒語就免了吧，你是地獄大佬……」

別西卜憋著氣道：「你這小身板承受得住？」

「嘿嘿嘿，我給你價值等同於你宗師之魂的魔力，你死後，靈魂、魔力都歸我，如何？」別西卜陰沉地笑道。

最後，康斯坦丁深吸一口氣，像是自語，又像和對面的哈莉說：「開始了。」

渣康熄滅蠟燭，把地板上的法陣和豬血擦乾淨，還用水沖洗了幾遍。

比如，保護渣康自己不受召喚物侵犯的防護咒，確定召喚目標的召喚符文，以及舉行此次召喚儀式的目的。

祂的語氣變了。

渣康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在她掌心畫了一個圓圈，圈內疊加一個又一個如尼字元。

「約翰·康斯坦丁……」黑色如同有生命的大嘴，一點點把室內的光明吞食，房間陷入徹底的黑暗，只剩五點燭光成為黑色幕布上的五顆黃珍珠。

聽了這話，哈莉越發確定，今晚這混賬東西要干一票大wwｗ.h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的。

一如之前。

此時渣康瘦骨嶙峋，皮膚慘白，頭髮凌亂，衣服臟污，往垃圾堆一躺，都不用演技，誰都會把他當成嗑藥嗑死在路邊的流浪漢。

「約翰·康斯坦丁，你的儀式很不成章法，沒有念誦召喚咒，沒有呼喚吾之真名，吾最愛的童男童女之血，換成了牛羊的血？你在羞辱吾？」

「本來我有足夠的時間和你閑聊，可你過來時耽誤了兩小時。」渣康拿出手機，指著上面的時間道：「十一點半，快到午夜12點了，我必須馬上會卧室。」

雖然她知道他必然不會老老實實去死。

「你是個瘋子。」渣康咂舌道。

「眼鏡」加上她自己的視野，一下子看到兩重場景。

哈莉欣然接受，給自己增加了三個屬性點。

「等等，你的天堂直升卡呢？怎麼會靈魂沉淪？」哈莉叫住他問道。

「有沒有感覺？」渣康喘著氣問。

可大佬你不是普通惡魔。」

渣康語氣真誠，蒼白消瘦的臉頰升起不健康的紅暈，但他眼神很狂熱，情緒有些亢奮。

他身體太虛弱，畫完一套符文，精力就賊去樓空，虛汗直流。

「拿去吧，它歸你了。」渣康輕聲呢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哈莉心中一動，撤銷身上所有防禦專長。

如果沒有奇迹發生，渣康時間不多了。

哈莉盯著他打量片刻，問道：「找我什麼事？」

去年為了幫墨菲斯尋找「夢之砂」，哈莉去過渣康的租屋，也即是達格利什老太太的紅磚樓。

「老哥，嘰里咕嚕的咒語就免了吧，你是地獄大佬，是優質靈魂收割者，每秒鐘幾十萬上下，和人聊天不耽誤時間嗎？

看似在胡亂塗抹，把她手掌畫的紅彤彤，像多了一塊血色紅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