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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千年的時間思考，為什麼我不能有別的選擇？

墨菲斯嘆息一聲，「這次地獄之行，是為了我自己的私事。可我也有責任，必須保證夢境王國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正常運轉。」

墨菲斯道：「丹尼爾的父親是亡靈，母親是人類，父母兩個在傑德腦海里的夢境王國里住了好幾年，丹尼爾就在其中誕生。

丹尼爾就是他的兒子，假的夢境王國、假的睡魔的兒子。」

「路西法，你在說什麼，你想做什麼？」幾道魔影出現在祂面前，不解問道。

「娜達在哪？你做了什麼？」墨菲斯冷冷道。

哈莉點頭道：「你的弟弟慾望強健了沉睡中的尤妮娣，讓她生下無盡一族的血脈，慾望想讓你殺蘿絲，讓你弒親。」

——完蛋了，路西法黑化了，不再守規矩，完全得罪不起了。

我想像現在這樣，你再敢來地獄羞辱我時，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what？」夢中的哈莉，地獄里的墨菲斯，都一臉懵逼地叫起來。

「現在的生活怎麼了？」

「我說的治本不是指墨菲斯，而是現在這種生活。」

「為什麼？你是地獄的國王啊，國王怎麼會摧毀自己的領地？地獄之主怎麼會放棄與天堂的永恆之戰？」墨菲斯滿臉震驚。

兩個撒旦憋紅了臉，體表滾滾魔焰如水波般蕩漾。

「路西法，你只是撒旦之一。」彼列面色難看地提醒道。

為什麼只有這兩個選項，為什麼區區兩個選項還是別人強加給我們的？」

還記得蘿絲和尤妮娣嗎？漩渦，夢之心。」

哈和-圖-書莉不解道：「假睡魔之子而已，有什麼特殊之處？」

「BOOOM！」

「在我被困凡人法陣期間，四大封臣逃離夢境王國，在凡間鬧出不少事端，有兩個封臣為了逃避追捕，躲在傑德……

「滾～～遠～～～點～～～～」路西法的怒吼從地獄深處響起，聲音傳到地獄大門口，引起激烈風暴，把群魔像樹葉一樣吹散到廣袤的靈薄獄。

另一邊，躲在墨菲斯夢裡的哈莉，隨著他回到人間。

「凱恩，你怎麼了？」墨菲斯疑惑道。

被扔垃圾一樣丟出地獄，別西卜表情十分難堪，怨毒地說：「我們必須團結起來，阻止路西法發瘋。」

躲在睡魔之夢的哈莉，縮了縮脖子。

傑德受到養父母的毒打和虐待，被鎖在地下室不見天日，他的心靈漸漸封閉，他的夢也與夢境王國脫離。

我的封臣布魯特與格勞博，將巢穴構築在傑德的夢中，又將他送到以賺取政府補貼金為目的的寄宿家庭。

「恁死他。」眾魔王怒道。

墨菲斯對她的反應也很驚訝，「你的感知真敏銳，他是我選定的繼承人。我若死亡，丹尼爾就是新的睡魔，新的夢境主宰。」

路西法瞥了祂們一眼，繼續傳音全地獄：「你們不明白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沒關係，你們馬上就能看到我要做什麼。」

祂們和它們一樣，宛若垃圾堆，堆在地獄大門口。

凱恩腦子一暈，迷迷糊糊失去意識，身體如陽光下的泡影，緩慢消失在地獄。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清htｔｐs://ｗww.heｔubook•ｃom•coｍ空了整個地獄，你的娜達也在被清理的亡靈中。你視她為寶，我卻懶得看她一眼。」路西法笑道。

哈莉認真道：「老墨，我不管什麼天命，我只認你一個朋友，你才是睡魔，別胡亂安排後事。」

如此布魯特和格勞博便能隱匿行蹤。

「路西法！」墨菲斯聲穿八方。

再次醒來，祂們看到堆積如山的惡魔和亡靈。

掃視眾魔王疑惑不解的目光，路西法擺擺手，道：「出去！」

路西法回過頭，對著他猙獰大吼，「老子向耶和華髮起衝鋒，被一巴掌糊暈了過去，連一聲『啊』都沒發出。

「路西法老大，大晚上的，我剛要舉辦一場血與欲的派對，你想搞什麼，稍微解釋一下，行不？」內龍疑惑道。

他已經做好了面對緊鎖鐵門，和門后千軍萬馬的準備。

「你太悲觀了，我從不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哈莉道。

祂仰天長嘯，「路西法，你把話說——」

安排完後事，睡魔回到自己的王宮，發現該隱已經回歸。

你現在聽到的，更沒人和他說。

自那之後，你們或自願或被迫，跟著來到這兒。

你以為上帝那老混賬是誰，還給你機會叫囂？

「怎麼不治本？哪怕睡魔能重生，再生的他也不再是之前的他。」魅惑女王道。

事實上，他們在傑德的意識中打造了一個小型夢境王國，還找來一個亡靈，將他洗腦成『睡魔』。

墨菲斯拍拍他的腦袋，後退一步，進入傳送通道，離開夢境王國，在幾分鐘后，來到地和圖書獄門前。

路西法臉上的笑容消失，「地獄之主只做他想做的事，如果辦不到，這地獄之主還有什麼意思？」

路西法不耐煩地糊過去一巴掌，眾魔王直覺眼前宛若核彈爆炸，一片白光襲來，便失去意識。

路西法縱身一躍，展翅高飛，聲音出現在地獄所有惡魔和亡靈的耳中：「聽著，無論你是惡魔還是墮落的靈魂，正在和你們講話的人是我，路西法，第一位初墮者。

此時該隱的狀態十分糟糕，坐在地板上，捂著臉低聲抽泣。

路西法掃視眾魔王，道：「墨菲斯將要再次造訪地獄，他提出要求，給予他愛人娜達自由。」

哈莉皺眉道：「他憑什麼？他的母親似乎非常痛恨你，說你殺了孩子的父親。」

墨菲斯迅速回過神，警惕道：「你在耍什麼花招？我只要娜達，如果滿足我的願望，我發誓，必將感激不盡。」

「誰在乎你的娜達？」路西法雙手抱胸，驕傲地笑道：「今天我向老上帝遞交了辭職信，老子不幹了。」

他就在那自說自話，以凡人的大腦模擬我的形象和思想——無比拙劣！」

「殺死他，不足以讓我滿足。」路西法輕輕搖頭，金色的瞳孔閃爍決絕之色，「而且治標不治本。」

一百億年前，我和一批初墮者首先來到這地方，我們將黑暗的墮落之地變成『地獄』。

他穿過一層又一層地獄，來到第九層，來到關押娜達的石窟前……

「哈哈哈，墨菲斯你急了？你被眼前的意外弄懵了，你不知所措，焦急茫然，哈哈哈……」天空一暗，hｔｔｐs://m.heｔubｏoｋ•cｏｍ.cｏｍ張開巨大雙翼的路西法大笑著飛過來，十分愉悅的樣子。

「唉，我可憐的僕人，你完成了使命，休息去吧。」

路西法抬起右手，手掌捏成拳頭，「我想在魔女哈莉羞辱我時，肆無忌憚，無視規矩與約束，一拳捏爆地球，把她的小腦瓜捏成肉泥。」

「那個嬰兒是誰的孩子？」哈莉驚疑不定，「是錯覺嗎？他身上的氣息與你很相似，也相互衝突……

然後，祂大聲下達一個命令：「以路西法·晨星的名義，地獄所有惡魔和惡靈，都滾出地獄！」

凱恩訥訥道：「可他筆下的『路西法陛下』，很符合您的氣質，驕傲不屈，英勇無畏，不懼強權……」

片刻功夫，整個地獄安靜了，也乾淨了。

醒來就被鎮壓在地獄，哪有機會傲天長嘯『寧為地獄王，不做天堂奴』？

……

地獄一片死寂，純粹的死寂，什麼都沒有。

可他來到一扇敞開的大門前。

在一個剛生產的單親媽媽的家裡，他現出真身，把什麼東西放入男嬰額頭，然後在媽媽的咒罵聲中離開。

墨菲斯怔了怔，「什麼想做的事？」

路西法快意大笑，「我想在你用『夢想』威脅地獄時，一口把你嚼碎吞進肚皮，消化成屎拉出來。

我想在康斯坦丁用聖水酒欺騙我時，把他腦袋擰斷，倒提著他的雙腿，放干他體內的鮮血，再把鮮血合著他狡詐骯髒的靈魂一起喝下肚。

一旦發生，就代表天命。」

似乎是位格上的衝突，讓我心裏生出一種不詳，似乎他能威脅到你。」

也虧得他早已癱在地上，此和*圖*書時不用再摔倒。

「彌爾頓就是個老瞎子，眼睛都沒有，你能輕易看到的地獄場景，他都看不見。你能感受到的，他也感受不到。

內龍上下打量自身一番，又驚喜又迷茫，「我們是真身離開地獄，束縛魔王的枷鎖沒了。」

百億年來，沒有改變。

「你瘋了！」別西卜驚怒大吼。

……

「有備無患。」

「不對勁。」他在心中想。

可凱恩只與祂對視，只看到祂的眼睛，便頭昏眼花，喘不過氣來。

彼列難以置信叫道：「路西法真的將我們驅逐出地獄了？！我擁有撒旦權柄，卻毫無反抗之力……」

睡魔輕嘆道：「傑德便是蘿絲的弟弟，也即是慾望的外孫，他具有特殊天賦。

「路西法同意了您的拜訪請求，還和我說了很多話，可我心裏只剩恐懼，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我一直想改變這一切。

寧為地獄之王，不做天堂之仆，這是選擇嗎？

娜達不見了，惡魔和亡者的靈魂都消失不見。

死人與活人在夢中生下夢的孩子，這種事從沒發生過。

「哼！」路西法冷哼一聲，轉過頭繼續看向遠方，「回去告訴你的主人，我已經收到他即將到訪的消息。我會等著他，並以最大的熱情歡迎他，滾！」

換成哈莉在這兒，真的會叫一聲「好，乖兒子」。

路西法點頭笑道：「你們可以反抗，只要不怕死。」

別西卜怒道：「不把話說清楚，我們不會——」

「法克——」魔王也只來得及悲憤地發出一聲叫罵。

你在我面前叫一聲試試，叫得出來我叫你『爹』！」

哈莉在心裏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