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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保的靈魂被湧出的地獄魔力『玷污』了。

「啊，銀河上將！」

「一直在酒吧，」老人抱著老婦人，泛紅的凶眸變得溫柔似水，「苔絲一個人太苦，我捨不得離開她。」

像一捆繩子，將它牢牢束縛。

「我得為麥基先生負責。」

「嘭！」哈莉隨手給了它一棒子。

這故事雖然殘忍血腥，倒不讓哈莉驚奇。

哈莉只能捏鼻子認下，並暗自決定，今後要花更多時間在奧丁的『瓦爾哈拉』上。

康斯坦丁卻不肯走。

「啊，不——」忽然，房裡傳出康斯坦丁一聲焦急大喊，湯姆便覺得腦袋一悶，靈魂被寒冰與烈焰挾裹，失去意識。

「是，是老苔絲，我，我認得出來，是她的聲音。」

「竟是兩個亡靈的融合？這是什麼怪物？」

「嗡！」聖光閃爍，惡靈凄厲慘嚎，好似在同時宰殺十頭豬，聲音嘹亮且雜亂。

宮斗？

這也不奇怪。

……

哪怕他有自知之明，沒想過承擔哥譚刑事案件之外的責任，但這種時刻，他還是忍不住要多想一些。

然後我抗拒那股力量，留在了酒吧。」

——她可是你弟媳啊！

但與之前不同，康斯坦丁敏銳察覺到，銀色懺悔棒閃爍淡淡的金色聖光。

她每天都能從白銀城領取數量不定的『上帝之力』，那些力量即是阿卡姆戰神的神力源頭。

麥基大廈，三輛警車嗚哇嗚哇來到大門口。

天之聲沒理睬她，只給出一條信息：些許小事，別來找我，自己用『阿卡姆預備戰神』的權柄去黃金大殿查詢。

哪怕再次把他打清醒，她也不再問話，只不停用棒子朝他和他老婆苔絲身上招呼。

門和-圖-書外走廊上的庫里，白著臉，快要尿了。

吉姆腦海第一時間給媚拉貼上『奧姆王的未婚妻』的標籤，是因為水行俠竟與她手牽手，宛若熱戀中的情侶。

我叫保羅，苔絲的丈夫，死於1998年，星紋酒吧是我們夫妻的產業。

「天之聲，保羅為何停留人間數十年？」她還想找天堂再確認一下。

可只看死亡報告，哈莉便被驚了一下。

搜索『地球－哥譚－星紋酒吧－保羅－死亡資料』時，竟需要她半個月的『戰神工資』。

「使用白銀城中央資料庫查詢資料，相當於使用了一次探知類的『神術』。任何奇迹皆有代價，這代價你來支付。」

「嘶嘶嘶——」

詢問天之聲后，她得到這樣一個答覆。

「咦，你不是一個人。」哈莉心中驚訝，再次給了它一棒子，聖光震碎一層黑霧。

它想再次炸碎成千萬道黑煙，消失無蹤，哈莉心念一動，從頭頂飛出一輪神聖光環——天使後腦的光輪，她的戰神輝印。

奧尼爾也咽了口唾沫，遲疑著道：「我們要不要避遠點？」

我也痛，我感覺自己在烈焰中融化。

偏偏這種兩人共用一個胸膛、一顆心髒的形態，給哈莉的感覺並不恐懼。

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算不得閑雜人等。

「你一邊去。」哈莉將他推開，一棒又一棒敲在惡靈肩膀、頭頂，打得它蹲下身，嗷嗷直叫喚。

康斯坦丁瞳孔收縮，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偶買噶，你拒絕了天堂的召喚？」

哈莉若有所思，資料顯示，兩口子都是老好人，勤勞肯干，樂觀積極，沒有案底，沒不良嗜好，還經常接和_圖_書濟孤寡老弱……是個傳統的米國白人基督徒。

又敲了幾棒子，老人把老婦人緊緊摟在懷裡，兩人臉上的猙獰之色皆淡去，露出一張老實人的面孔。

這位酒保本該去天堂，但他抗拒飛升的力量，硬生生留了下來。

「嗨，老保羅，我們有過交易，幫你修好酒吧，你們不再殺人。」

之後的通靈過程，很順利。

「不知道，他們毆打苔絲，我撲過去，想緊緊抱住她……」老保羅的眼睛又開始變紅，表情扭曲猙獰，「後來大火點燃，苔絲從裡到外都在燃燒，肚子烤焦的香腸爆炸開，她越發痛苦，我越緊緊抱著她。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復讎，放開我，我要復讎——吼吼！」

好似敲掉叫花雞外面的泥殼。

一個七十多歲的矮小老婦人，把身體嵌入五十多歲、高大酒保的胸膛。

「湯姆你做什麼——砰砰……」

在正式啟動召喚法陣前，哈莉先讓艾薇把閑雜人等請了出去。

老太婆掙扎著想扭轉頭顱面對她，卻因為半個腦袋陷入男酒保胸腔，無法如願。

盯著哈莉看了好一會兒，他道：「我也認識你，銀河上將。

哈莉見它悶不吭聲，又連續敲了七八次。

「你98年去世后，去了哪裡？」

「我也一樣。「苔絲溫柔看著老闆，「我的心也在發熱發燙，在熊熊燃燒。」

我只是不放心苔絲，不想留下她孤零零一個。

資料中的內容並不多，只記錄保羅死亡時的情況，沒有關於他人生和秘密的信息。

「沒想到我已經擁有去黃金大殿查資料的權力。」

就像一個人，把半個身子砌進牆裡。

保羅點點頭，繼續和*圖*書道：「我和苔絲的心臟融為一體，她的感受我都能感受到，好痛，我們都好痛，啊……

她覺得眼前這幅畫面該猙獰可怖，但有種奇異的氣息，化解了她心中的不適感。

而哈莉惡靈驅魔成功率低，在哥譚上層不算秘密。

哈莉沒理睬他，一邊揮棒子，一邊嘴裏大喊：「主啊，救贖他們！迷途的人啊，回憶起上帝的教導！至高神聖的天父啊，請投下憐憫的目光……」

庫里·麥基想要收購我的酒吧，我妻子不同意，他們毆打她，就像對待畜生那樣。

它變得很「乾淨」了。

他先去了奎茵莊園，得到哈莉在此驅魔的消息才趕過來。

男酒保個頭大，只脖子以下和老婦人融合，不影響他轉頭與說話。

「呵呵，拒絕天堂的也不止我一個嘛。」渣康笑著點了一支煙。

「呃，太過分了吧，還要扣工資！」

碰到那種東西，哈莉有一千種手段叫它不得超生。

此時僅查詢保羅死亡時的資料，竟消耗半月積累。

更多的惡靈，天大的怨氣卻是來自天大的冤屈。

白銀城嚴厲禁止底層天堂的靈魂與外界交流，就是擔心「好靈魂」受到不良影響，重新墮落。

很滲人。

哈莉怔了怔，感慨非常，當初她只能央求扎烏列去幫忙查資料，現在……

他們大笑著說——讓地獄魔探吉姆戈登也無法通過屍體，與我妻子的亡靈溝通。」

「啊啊啊啊啊……」兩個融合在一起的亡靈，發出鬼哭狼嚎的凄厲慘叫。

反而有些古怪的溫馨。

剛開始還不成人聲，隨著棒擊「漸入佳境」，融合一體的兩個老人也開始叫喊：「主啊，我們聆聽您的教誨，ｈｔｔｐs://www.hｅtuｂｏｏk.ｃｏm.com我們要救贖，救贖，教誨，救贖，教誨——」

一道高大模糊的黑影，在法陣中央成型，發出好似破了洞的風箱的聲音。

「她很少生病，保羅的存在沒影響到她……」

「別擔心，她已經被上帝降服，正在懺悔呢。」湯姆安慰道。

驚訝之後，她又恍然大悟，能去天堂的靈魂，自然不會在與苔絲的長期相處中傷害到她。

讓哈莉奇怪的是，這個身材高大的老酒保，似乎不像普通惡靈。

哈莉拿出手機，通過天眼會的許可權，快速翻看了星紋酒吧與老兩口的資料。

「幾個月前……」哈莉立即想到地獄清空，大門關閉。

然後往她肚子里灌入汽油，在她身上和酒吧里潑汽油，一把火燒毀酒吧，也將她的屍體燒成殘渣。

一聲又一聲，聲音尖銳刺耳，連外面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唉，很慘烈，至少傷亡13人。」戈登點頭嘆道。

按照天之聲留下的方式，用後腦的天使光圈聯通白銀城中央資料庫，她得到『初級管理員』的許可權。

——難道亞特蘭蒂斯危機另有隱情？

我的心臟似乎在燃燒……」

三角戀，情殺？

死的冤，心中就有怨，有了怨，就容易停留人間，化身惡靈。

隨著繪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法陣被激活，絲絲縷縷的灰黑色煙霧，從四面八方湧來，貼著地面，湧入法陣中心，並從閃爍猩紅光芒的法陣紋路中吸攝淡如朝霞的血脈之力。

「天堂的召喚？」保羅搖頭道：「的確有力量在召喚我，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那代表什麼。

沒天大的怨氣，哪能誕生惡靈？

渣康一指頭點在它眉心，神秘符文沿著額頭四和-圖-書面展開。

「她之前都看不到我，後來……」保羅露出迷惑之色，「幾個月前，忽然從『黑暗中的地下』湧來一股力量，我吸收了些，苔絲便看見我了。」

「嘭嘭嘭……」

吉姆戈登急匆匆跳下警車，就見到百特曼先一步走進大門。

「苔絲不願賣掉酒吧，也是因為你？她一個普通人，能看到沒怨氣的普通靈魂？」哈莉問。

到了最後，他的聲音再次變成怨毒的怒吼，還使勁掙扎，體表魔煙滾滾。

康斯坦丁臉色微變，「你在酒吧停留20多年，這期間，你妻子有沒有經常生病？」

哈莉瞥了奧尼爾一眼，讓渣康留了下來。

要產生天大的怨氣，要麼當事人是個極品，太自我為中心，哪怕全是他的錯，他也能一臉委屈，怨天怨地怨上帝，最終化身厲鬼。

戰神輝印越完整，工資越高。

「咦，你，你們怎麼來這兒了？」

「你們為何融合一體成了怪物？」

「我們來找哈莉奎茵，你這是？」百特曼看向緊隨戈登而來的GCPD與醫護人員，瞳孔收縮，「難道她又驅魔失敗，出現靈異事故？」

「你們是怎麼回事？」

「你是誰？為何要盯上庫里·麥基？」哈莉問。

失去外層黑暗魔力遮擋，它的真面目徹底展露在兩人面前。

而他邊上，還有最近亞特蘭蒂斯危機的焦點人物——皇族私生子水行俠與奧姆王的未婚妻媚拉。

「嘶呼——」惡靈面目猙獰地嘶吼一聲，直接張嘴向她撲過去。

輝印光環投下一圈朦朧聖光，化為虛假的領域，將惡靈套在其中。

包括老苔絲的醫保記錄。

「你用上帝之力激活了聖靈之淚？」他驚疑不定，心中有了不好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