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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聲親自向我傳達這條信息。

吉姆戈登認真想了想，竟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

說不得他是唯一一個？

「白銀城牛天使長阿斯莫度，你認識嗎？」她緊盯著巫師的老臉，換了個問題。

「唔，反生命方程式……」老沙贊雙眼閃爍雷霆光輝，死死盯著幻人看了好一會兒，表情凝重道：「你現在什麼感覺？」

話題扯遠了，潘多拉與你無關，魔盒也與你無關，七宗罪你看看就行了，它們還是和你無關。

老沙贊瞪眼道：「這是法師的秘密，怎麼能和你說？」

哈莉臉蛋微微羞紅，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

肯定是有錢有勢的大佬處理普通人，有錢佬怎麼可能冤死在普通人手裡？

老沙贊搖頭道：「不知道，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方程式。」

「你割了什麼？」哈莉問。

「不！」老巫師嚴肅道：「除了至真至善、至純至凈之人，至惡至邪之人也能打開它。」

哈莉的俏臉立即冷下來，「我拯救的人，比你幾萬年見過的人都多。」

「你覺得掌控了天之聲，就等於掌控白銀城？」老沙贊露出一絲譏笑。

「我說了，潘多拉打開魔盒，是命運的安排。她接受審判，同樣是命運的安排。」

我也向祂請示過——是否要向阿斯莫度大君送賀禮。

「她為何能打開盒子？諸神既然將幻人封印在盒子里，應該將盒子藏好才對。」哈莉疑惑道。

「願聞高見。」哈莉立即道。

「我猜測，大概因為『上帝驅魔法』的消息傳播開，還有麥基父子以及之前的案子被眾人知曉，那些有錢佬都不敢再找我尋求救贖。」

萬一阿斯莫度大君真成了事呢？」

老巫師忽然想到什麼，驚叫一聲，連忙改口道：「魔女哈莉，把我剛才的話忘掉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千萬別去嘗試！」

「不，割了暴戾，我心中散去殺戮之氣，不就成了個白蓮花聖母？」哈莉連連搖頭。

「你——」老沙贊又驚又怒，「我對你坦誠相待，詳細解釋夢魘魔化，你竟然要害我？！」

現在她和他送了禮，納布就變得顯眼了，說不得被阿斯莫度盯上。

你可能失去本性，淪為反生命方程式的化身。

可送一份禮，不求多大回報，至少能以極小代價，極大地降低未來的政治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老巫師握緊手中雷霆法杖，緊張兮兮地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連連搖頭道：「不，我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暗示。

而且七宗罪來自哪個教派、哪本經典……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已經把夢魘魔化講得夠詳細了，沒事你就回去吧。」

戈登搖頭道：「一起案子也沒有。」

「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明知不是潘多拉的錯，還把不公平的審判施加在她身上。」哈莉譏諷道。

老沙贊狠狠瞪了她一眼，道：「白銀城現如今的情況和十年前的巫師團類似。

「你覺得我心靈至真至善、至純至凈，擔心我將潘多拉魔盒打開。」哈莉道。

「割了吧。」老沙贊道。

「我不在乎一份禮物的代價，但送禮太招搖，太顯眼。」老沙贊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了，你害怕一個人巴結阿斯莫度太顯眼，拉我做擋箭牌！」

與其說你的幻人被反生命方程式污染，不如說反生命方程式效應被吸附在你的幻人身上。

「潘多拉打開魔盒，是命運的安排。你說你知道魔盒在……在哪？」

初遇哈莉時，他還是個三十多歲的健壯「小伙」，現在竟然都快年過半百了！

老沙贊白眉皺起，和圖書「你該不會在套路我，拐彎抹角打聽白銀城內幕吧？」

老沙贊特意在「命運」上加重讀音。

沙贊巫師，你也是天堂傭兵，與白銀城牽連甚深，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最近幾乎沒人找我驅魔。」她說。

一批尋不到晉陞之路的中低階惡魔，和黑魔法師聯合起來，打算召喚小黑豆，踏平地獄，改朝換代。

哈莉呵呵一笑，溫和說道：「老沙，我也是為了你好呀。

之後兩天，哈莉就留在家裡，一邊監督胖頭CG拍攝『阿斯莫度大君傳』，一邊在冥想室研究幻人。

「可其他人不會理解，更不會感激你。」他道。

——這特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啊，幻人能吸收反生命方程式的能量？」哈莉驚喜道。

連路西法都能撂挑子不幹的今天，白銀城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

「在天眼會，米國政府特務機構的寶庫。」哈莉道。

「有什麼話不能在電話里說？」

「潘多拉的故事和我詳細說說。」哈莉好奇道。

哈莉帶著一柄秘法戰斧離開的永恆之岩。

作為哥譚人，還是稍微觸摸到哥譚上流階層的警監，吉姆知道，經常主動拜訪莊園的人不少，但正兒八經接到哈莉本人邀請的，最近幾年幾乎一個也沒有。

「我的『上帝驅魔法』不止救贖惡靈，所有人都在救贖範圍內。被我救贖的麥基父子但凡有點良心，此時都會在地獄為我高唱讚歌。

「愚蠢！」哈莉板起臉，嚴肅問道：「是活著的時間長，還是死後的時間長？」

「此前有沒有誰，與我類似的情況？就是幻人被玷污。」

反生命方程式也是有『邪惡』情感要素構成，情感要素會不會是幻人的另一類表現？」

「好什麼？」老巫師呆了呆。

它們不主動殺人，而是操控人心和圖書，讓原本不那麼壞的人類，在七宗罪中墮落，在自相殘殺中走向滅亡。

老實說，時隔多年再次接到哈莉的邀請，吉姆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老沙贊回憶片刻后，緩緩道：「幻人是靈魂中的某一性格，比如你的幻人，它就是暴戾。

「我聽別人說的。」老沙贊語氣生硬地說。

時間過得真快啊。

或者，神器送給她了，她拿走戰斧，別瞎折騰了。

我的救贖哪怕只讓他們減少1％的罪孽，把時間拉長到未來億萬年，他們少吃的苦，也能把哥譚所有房子裝滿。

天之聲認為很有必要。

「前幾天我在上都夫人家門口遇到報業大亨傑里夫，和在加拿大開辦蜂蜜工廠的凱恩，還有另外兩個人我不知道名字……最近上東區有什麼奇怪的命案不？」

理論上，它能散播暴戾，就像原罪七魔散播七宗罪；它也能吸收外界的暴戾，就像原罪七魔能吸收凡人的七宗罪實力暴漲。

「我也是為你好，你總不想成為『潘多拉第二』吧？」老巫師嘆道。

哈莉心中一動，把自己的幻人放了出來，指著它體表網路形態的猩紅能量，把在毀滅日識海的經歷說了一遍。

你若有膽子，可以去天堂瞧瞧，那裡正在發生一場『白銀城之春』的革命運動。」

老沙贊神情一凝，「你什麼意思？」

你來找我做什麼？

它們先屠了她的部落，殺光她的親人和族人，之後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滔天罪孽。

「我把咱倆的對話詳細記下來，等會兒遞交給天之聲。」

「什麼職業？」

哈莉低頭從兜里掏出個天堂山手機，打開記事本，一邊寫一邊念誦：「2016年5月11號凌晨2點23分，永恆之堡大廳，沙贊巫師坐在中間的王座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譏笑，說——你覺得hetubook.com.com掌控了天之聲，就等於掌控白銀城。」

哈莉板著臉嚴肅道：「現在偉大的阿斯莫度大君已經晉陞為『白銀城兵馬大元帥』，天之聲親自認證。

老沙贊咬牙，「你好……」

「既然在米國，想來你拿到它會很簡單，你可以去試試，不是所有人都能將它打開，只有至真至善至純至凈的心靈才——哎呦！」

哈莉道：「我從不投靠任何人，我只聽從天之聲的命令。

老沙贊認真道：「割掉暴戾，你能踏踏實實做個好人，魔女變聖女，有什麼不好？」

哈莉瞭然。

「呃，白銀城之春，你確定是這個說法？」哈莉嘴角抽搐道。

與巫師團藏頭露尾的地下活動不同，他的行為在白銀城完全公開，不加掩飾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兩天後，哈莉分別打電話詢問管家安琪拉和哥譚大教堂的便宜徒弟吉瑪，確定沒人上門找她驅魔后，生氣地撥通「地獄魔探」吉姆戈登的電話，將他叫到奎茵莊園。

換成你是麥基，你會不會感激我？」

人生太短，死亡無限長。

老巫師立即變了臉色，「我不認識，也不想參与天堂的事。」

「神之代言人！」哈莉肅容道。

某一天，她撿到個古怪盒子，在好奇心驅使下將它打開，七大原罪魔被釋放。

「我送禮之後，會問一聲，除了我，另外幾位天堂老傭兵，比如沙贊和納布，祂們送禮了沒？沒送禮，是不是因為不滿？嘿嘿……」

還是割了最省心。」

哈莉笑道：「沒啥意思，或許我們都不想、也沒能力參与白銀城的事。

老巫師嘆道：「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幾萬年前，潘多拉只是一個遠古先民部落的小姑娘，十四五歲。

吉姆神色茫然，不明所以。

「你想多了。」

「沒感覺。」

老巫師滿臉懷疑，「你投靠和*圖*書了阿斯莫度？我不信。」

哈莉將幻人收起來，甚至沒問割除幻人的技巧，就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只有潘多拉能看到它們的實體，知道是它們在主導一切。」

頓了頓，他面色難看且難堪地補充道：「即便上東區真出了冤情較重的命案，也很少有人報案，他們會選擇私底下處理掉……除非，雙方都是有錢人。」

……

「你繼續啊，讓我感受到你的坦誠！」哈莉笑道。

老巫師說完，還撲扇撲扇地向她眨眼。

「你在暗示，這是上帝的黑手？「哈莉瞪眼道。

現在阿斯莫度做了類似的事。

「所以我找你過來，想給你一個新職業。」

「沒人和自己小命過不去。」吉姆忍不住吐槽道。

「你什麼意思？」老沙贊茫然道。

「要想完成夢魘魔化的蛻變，你早晚得割掉一些幻人，現在扔了這個幻人，既在完成靈魂神聖化的進度，又擺脫了反生命方程的隱患。」老沙贊道。

不，應該是陰險！

「呵呵……」老沙贊冷笑著閉上嘴巴。

老沙贊終究還是被她說服，拿出一柄神器交給她，讓她送禮時幫他也送一份。

「啥？」

不過她現在已經把哥譚交給百特曼，這種爛事兒也不是她今天找戈登的目的。

我來此找你的公事，即是替大君宣布這條消息，並向你詢問，是否要送上賀禮？」

接著他又嚴肅道：「但若是真的，你就危險了。吸收方程式效應的幻人，會變得多強大？多邪惡？

吉姆摸了摸鐫刻歲月痕迹的深深抬頭紋，語氣複雜地說：「與永恆的死亡比，人的一生短暫得像一瞬間。」

顯然，他還在為她剛才的要挾介懷。

濺！

見哈莉似乎還不太明白，他又給了個小提示，「當日在此接受審判的，除了潘多拉，還有陌客和問者，他們三人組成『原罪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