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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和正義聯盟都解決不了的危機，我能做什麼？」他懷疑道。

哈莉嘴角抽搐，看巴里的眼神多了些同情。

城牆和柱子的差別，猶如你眼裡的黑白艾瑞斯，但它們都是大象的一部分，她們也都是艾瑞斯的一個面。」

那時你才真正走上絕路，現在你還沒對地球造成實質傷害，還能回頭，能被21世紀的地球人原諒。

比如，神經博士、塑膠人，之前還是超級罪犯呢。」

打發走巴里后，哈莉依舊沒能得到安寧，不停有回到家的英雄打電話過來，有人激動地表達感謝，也有人激動地吶喊「我的XXX怎麼不見了」，或者，「我的xxx怎麼變樣了」。

如果你毀掉21世紀的時間點，外星人不算，地球幾十億人差不多死絕，不會有多少人活下來。

「哈莉，我來向你告別的。」

哈爾眼神躲閃，有些尷尬，也莫名奇怪地輕鬆自在了許多。

「你說得對，我無法面對大家，無法面對亞瑟，無法面對空手道小子，無法面對被你們收留的綠燈殘部……

盲人口中的大象完全不同，摸到象腿的人說大象像柱子，摸到肚皮的說它厚實得像一堵城牆。

哈爾眼中有光芒快速閃過，接著又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但你幫不了我。覆水難收，有些事發生后就不能抹掉痕迹。」

自嘲一句，他又忍不住好奇道：「你怎麼幫我？」

哈爾喬丹在黎明之前找了過來。

「怎麼能將就？我妻子即將生產，卻突然消失，我怎麼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巴里情緒十分激動。

「你不會連這點人情世故都理解不了吧？他做了那樣的事，暫時避開大家不是很正ｈｔtps://www•h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常嘛。」

面對我，猶如身處雲霞蔽日的傍晚，他輕鬆自在。」

哈莉無可奈何，只能通過守戶犬，給每個人推送一條信息：「不要找我！這次我只是主導時間重啟，真正控制你們時間線的是你們自己。」

不僅如此，從今天開始，為了保障大家的人生不被|干擾，我會再次開啟時間線守護模式，阻擋一切牛鬼蛇神從時間之河干涉我們的現實世界。」

「都說是將就了，如果十全十美還叫『將就』？而且，你對著我叫喊也沒用，我幫不了你，誰都幫不了你。」

哈爾苦笑道：「我寧願你虛言安慰我幾句。」

巴裏面色煞白，嘴唇哆嗦，淚水刷的一下飆了出來。

哈爾再次苦笑，「你這樣真的讓我很不自在，幾個小時前，我還是你口中的『時魔』。」

「是呀，這有什麼問題？你說的，可以修復被修改的現實，我和喬（他岳父，艾瑞斯老爹）都記得她，也一直懷念她。」巴里道。

「你是說，白艾瑞斯徹底消失了？」

哈莉嘆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巴里輕輕點頭，「的確，黑艾瑞斯也懷孕了。」

哈莉向他眨眨眼，「我這不是在幫你嘛，有『銀河上將』做內鬼，哪怕哥譚城裡的謎語人，也能成為威脅多元宇宙的終極大BOSS。」

——或許哈莉可以這樣做，但不該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多尷尬。

到時候輿論會說——我們不完美，我們都會犯錯，這就是人類，如果我們完美，也不需要上帝救贖了。」

「就這纖細敏感的脆弱神經，難怪哈爾不願來見你們。」哈莉譏笑道。和_圖_書

尋到一條奇點魔咒，傻子都能無障礙地晉陞神靈巫師，所以，你想想人為創造bug的代價多大。」

哈莉面露難色，「沒辦法了，時間之河已經完成重啟。無論哈爾還是我，體內不剩半點時間之力。

我無法面對曾經信任我、敬愛我、崇拜我的人。

——這裏人多，別暴露身份。

她不在乎時魔的罪孽。

不過，她還是沒得到徹底的安寧。

「你很幸運，遇到了我。」哈莉道。

「嗯，謝謝你還願意和往日一樣待我。」哈爾點頭。

哈莉板著臉道：「我只說允許你們修正現實，沒說修正現實沒代價，甚至我還強調過，一切奇迹皆有代價。

只要明白黑艾瑞斯是白艾瑞斯的另一面，她肚裏的娃是『白人娃』的另一面，你是不是應該更坦然，更自在些？」

「我能和他們一樣？」哈爾很不自信，他可是多元宇宙級的滅世大魔頭，小羅伯特唐尼、賈斯汀比伯那些人能比？

「沒錯，我說過，被修改的現實可以修復，但問題是，小說劇情不能有bug，黑艾瑞斯和白艾瑞斯是同一個人的兩個面，她們顯然不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世界。」

「反正你還愛著黑艾瑞斯，當初換成白艾瑞斯時還千萬個不樂意，現在你如願以償了，厚嘴唇、黝黑皮膚的艾瑞斯又回來啦，將就著過吧。」

「是不是同一個人，不能讓你這個『盲人』來決定。盲人摸象的故事，你聽過？

哈爾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等地球再次面臨危機，她和正聯不頂用，他出來拯救世界，獲得原諒。

哈莉笑了起來，安慰他道：「我也不說虧不虧，她們都是你的愛人，無法用hｅｔｕboｏk•cｏｍ.cｏｍ盈虧來衡量得失。

「不是因為這個你該謝我，是因為我阻止了你，沒讓你將零時進行到底。

哈莉瞥了他一眼，「除了實話實說，你還有什麼考慮？」

時魔毀滅時間之河，無數未來世界毀滅……說句實話，哈莉不覺得那些世界屬於真實，他們如同存在於時間之河上的數據，今天滅除，明天恢復……現在去58世紀，說不得還能見到那位執政官。

叫『奇點魔咒』。

哈莉自信笑道：「今天之前，誰能想到我幾句話『打敗』時魔，結束零時危機？」

「我發誓，白艾瑞斯和黑艾瑞斯是兩個不同的人，外貌、習慣、性格，各方面都不相同，所以沒有bug，她們應該同時存在。」巴里激動道。

第二天，剛從哈莉口裡聽到哈爾離開的消息，大超便激動地發出一連串問題。

你知道法則上的漏洞，在魔法界叫什麼嗎？

「你莫急……」

哈莉道：「因為我是個不在意他殺人的『惡棍』，你們個個品行高潔、完美無缺。

「我不安慰你，但我會幫你，幫你重新被大家接納，回到地球，回歸正聯，再恢復你之前平凡卻有意義的綠燈俠生活。」哈莉道。

「與我結婚的白人艾瑞斯消失了，之前那個和我一同長大的黑艾瑞斯又回來了。」巴里道。

更多次警告你們，不要卡bug，新的時間線要邏輯通順。

他還是更希望地球某一天能真正需要自己。

說不自在是真的，他這會兒臉頰漲紅，後背冒熱汗，表情難堪……不過他也更加放鬆，態度更自然，隱約找回幾分從前的感覺。

當然，她只代表她自己，不會強行給哈爾洗白，說他無辜、無罪孽。

「和_圖_書我倒是能理解他的不自在，不過他應該當面和我們說清楚，不該不辭而別。」大超抱怨道。

另外，時間母河重現，我也無法再進入河裡。

「哈爾喬丹離開，我們該如何向民眾解釋這次的『零時危機』？」百特曼遲疑著問。

米國人民向來對浪子回頭、改過自新的人特別寬容，比如，小羅伯特唐尼之前因為杜萍成了個爛人，現在照樣成為大名鼎鼎的《鋼鐵俠》。

不過看了眼哈莉，他又起了懷疑：有她在，地球會有必須他來拯救的一天嗎？

只要現實物質宇宙沒死無辜之人，她就能原諒哈爾。

「你在諷刺我們？危機剛結束，你就又來了？」大超皺眉道。

「本質沒區別，無非操作上麻煩些……以地球如今的形式，也不算太麻煩。」哈莉胸有成竹地說：「你看地球這幾年，毀滅日、蒙戈、時魔……大型危機一場接一場。

時魔屠戮時間之河內的生靈，比如時陷者、時間守護者，她依舊覺得很爽，她也想那麼做。

她關閉手機，他們還把電話打到她家裡，甚至大半夜直接飛到奎茵莊園。

無論我現在做什麼，都不能改變我曾經犯下的錯。」

哈爾嘴角抽搐，「不用這樣……」

「呃……」

面對你們，就像直視正午的太陽，太刺眼，不舒服。

大超閉上嘴巴，不敢再去招惹她。

「唉，你說你何必呢，明明已經和白艾瑞斯結婚，孩子也快出生了，生活幸福美滿，為什麼還不滿足？」

「你說可以修正現實的。」巴里哭道。

比如，賈斯汀比伯。

「留下讓所有人尷尬嗎？」

哈莉先精神傳音，安撫巴里一句，然後用十來分鐘打發走一眾過來道謝、順便合影的外和-圖-書星人和米國大兵，才將他帶到沒人的地方，問道：「艾瑞斯是單純皮膚變黑了，還是從白艾瑞斯變成了黑艾瑞斯？」

巴里呆了呆，喃喃道：「現在該怎麼辦？白艾瑞斯還懷著我的孩子……」

……

「他就是當面和我談的，開誠布公，說得很清楚。」哈莉道。

「什麼，哈爾走了？他去哪了，什麼時候走的？為何不和我們說一聲？」

時魔滅了綠燈軍團，她覺得很爽。

哈爾怔了怔，奇怪道：「我以為你會勸我留下。」

「唔，你一定在時間重啟中許願『讓消失在無限地球危機中的艾瑞斯歸來』，對不對？」哈莉若有所思。

「你的確殺了很多人，你罪孽深重，可我不會安慰你。你是成年人，還做過毀滅宇宙的時魔，大BOSS級的存在，有足夠的心理素質來承受這一切。」

「嗚嗚嗚……「巴里哇的一聲哭了，「可黑艾瑞斯肚裏的娃，不是我的呀！她現在雖然和我在一起，但她一個月前還是艾迪的前妻。」

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又會有大型危機降臨，到時候全球人類面臨生死危機，我這個銀河上將無能為力，正義聯盟指望不上，某位蓋世英豪從天而降，拯救萬民於水火……

「你昨晚說，他可以回來繼續做超級英雄……」百特曼沉吟著道：「如果民眾不認同他回頭是岸，如果他們畏懼他而非接受他，他會不會想不開？」

「都是我的錯，可我該怎麼辦啊！」巴里痛苦道。

「我殺害了太多無辜的人……」哈爾表情痛苦。

「為什麼是你，不是我，不是我們？」大超語氣微酸。

「唉，總算你還有個黑艾瑞斯。對了，按照『等價替換』的原則，她這會兒應該也有身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