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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莉暢快地大笑起來，「這真是個好消息。」

復讎是最重要、最神聖的基督教義。

陌客道：「他現在不再是聖靈了。因為路西法·慾望抽走他的神聖精華，也因為路西法慾望用自己的墮落力量浸染他的魂體。

哈莉嘴角抽搐幾下，道：「地獄下一任撒旦，你覺得會是誰？」

戈登認真想了想，皺眉道：「當初我和哈維去艾薇家調查，艾薇爸爸是慣犯，雖沒殺害韋恩夫妻，卻做賊心虛，見到警察就跑。

哈莉看向陌客，質問道：「你之前沒對我們說實話。」

「地獄惡魔死的更多，只撕破曼就殺了近十萬！」耶比道。

「擁有宿主的復讎之靈應該被稱作『上帝之怒』。幽靈只是形容詞，形容宿主的狀態——死後成為幽靈。

戈登沮喪道：「我曾為了得到科波特的幫助，聽從他的命令去收債，結果打死了欠債的。我還在調查韋恩夫妻遇害案時，失手誤殺了艾薇的父親……」

百特曼沉聲道：「米國傷亡不超過2000人，但放眼全球……現在危機剛結束，最終數據還沒統計出來，我估計至少三萬人死亡，只多不少。

「你想做幽靈？之前你似乎還不太情願。」哈莉奇怪道。

「唉，我也做不了主，你找我抱怨沒用。」耶比向哈莉抬了抬狗爪子，「讓哈莉主人去找拉斐爾，去找阿爸父……她是少君，位高權重。」

外人也覺得他的行為既合法，也算合理。

比如，米國經常出現的白人警察槍殺黑人的案例。

戈登認hｅtuｂｏｏｋ.cｏｍ.coｍ真道：「之前不是不願意，是你說復讎之靈很邪，我心有顧慮。

再多來幾次，地球真的會承受不住。」

他遲疑了。

我們職責在身，當然要追。

除了敗壞我名聲，污衊我背誓，他從來沒實質上影響到我。」

耶比沉吟著道：「阿爸父每個安排都有深意，我猜，雷米爾和杜馬兩位大天使的使命並沒結束。」

「當然。」戈登點頭。

「我很好，雖然虛了點，但靈魂像沐浴了一盆涼水，很清涼，很舒爽。」耶比虛弱地說。

「你犯下什麼錯事？舉個例子。」哈莉問。

如今回到白銀城，也無法進入聖音之所，最好的結局也只是去底層天堂做個普通亡靈。

上帝哥單獨分裂出個復讎之靈就是證據。

「我不清楚。」哈莉連連搖頭。

最終，科里根從聖靈墮落成普通靈魂。

「我們不在乎、也沒能力干涉誰做地獄主宰，但地獄不能再以鄰為壑，每次出事遭殃的都是地球！」百特曼嚴肅道。

哈莉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總共就在天堂和他見過一面，大家都見證我們談話的內容。

哈莉對他豎起兩根手指，笑盈盈道：「首先，他自作自受，沒事兒老喜歡關鍵時刻震撼登場、力挽狂瀾威震八方。

有警察恪守己任，嚴格執法，在面臨威脅時，毫不猶豫拔槍自保。

他之所以恨我，是覺得扎烏列向我通風報信，把他當面拒絕我們，卻悄悄跑到物質界和靈薄獄夾縫預備裝個大逼的消息告訴了我。www.hetubook.com.com

相當於把警槍換成的核彈。

「唉，這不怪復讎之靈，是我不夠優秀。在它的審判之眼下，我看到過去犯下的每件錯事，但我只有自省，沒自己也該被複仇的覺悟，只想復讎別人……」戈登扼腕嘆息，為自己的不合格而感到懊惱。

「科里根是一位偉大的英雄，哈莉你這樣……很不好。」大超嚴肅道。

「耶比？」她看向焉頭搭腦趴在角落的狗子，「你還好吧？傷口痊癒了沒？」

眾英雄無語。

換成你是上帝，以上四種人，你更願選誰做佩戴『核彈槍』、天天帶槍在街上巡邏的警察？」

理論上，任何有復讎之心的人，都能與復讎之靈結合。復讎是上帝教義中最重要的一條，但它本身並沒界定善惡好壞。

哪怕最終開槍了，他們也會在事後反思——除開槍外，還有沒有更和平無害的解決方案？

「哈莉，你說我能不能通過『幽靈培訓課程』，來競爭幽靈宿主的職位？」

「……這便是成為幽靈宿主的核心條件了。」

雖然覺得對不起艾薇，但他真心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大超換了個話題，問道：「上帝對地獄有什麼安排？短短几年內，已經爆發兩次全面的地獄入侵，每次都讓地球損失慘重，天堂就不能一次性把問題解決了？」

可以說，我和他之間有仇也有怨。

陌客皺眉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羞辱幽靈，背誓偷他力量，所以他才恨你。哪怕你巧言辯解，哪怕上帝幫你們調解矛盾，都不能徹底抹除hetubook.com.com這段因果。」

制衡幽靈的不是上帝，也不是復讎之靈，而是幽靈的宿主。

「你沒說謊，但只說了模稜兩可的表象信息，什麼幽靈宿主要有原罪，要不好不壞，要保持憤怒——」

「你覺得艾薇的父親應該向你復讎嗎？」哈莉又問。

更因為與你的恩怨情仇，讓他心中充滿怨恨、憎惡、不甘等負面情緒。

標準即是宿主的態度，而宿主又是安全按照上帝教義選拔|出|來的，所以標準就是上帝制定的善惡好壞、尺度界限。」

「可以簡單理解為執法者一定要懂法，並百分百敬畏法律。

現在聽你轉述復讎之靈關於幽靈宿主的選拔標準，我覺得它樣子雖然恐怖了點，但理念非常棒，非常契合我的價值觀。」

但上帝就需要這種人，因為祂賜予幽靈的力量太強了。

從正義大廳回到哥譚后，戈登忍不住，支支吾吾問道。

……

回到地球后，哈莉一五一十把復讎之靈之前說的話，按照自己的理解，對眾人重複了一遍。

「你再認真想一想，不要急著回答。」

至於大地裂開造成的財產損失，更是以十萬億計算。

百特曼道：「劫犯搶劫被警察打死，無論死多少個都活該，劫犯傷害一個平民都不應該。」

幽靈力量強大，代表上帝替受害者行使復讎的權力，有力量也有權利，當然也需要制衡。

如果他不能翻然悔過，不能忘記對你的仇恨，只怕連底層天堂都無法待下去。」

這也是對力量的不合理使用，合法但不合理。

哈莉淡淡道：和_圖_書「不用你說，我回頭就會找天之聲。」

「上帝認為我該被艾薇爸爸復讎？這合理嗎？」戈登迷茫道。

「這次入侵損失很大？」哈莉皺眉道。

陌客道：「我沒說謊。」

陌客嘆息一聲，沉默下來。

我覺得……」

復讎之靈需要一套枷鎖，那便是幽靈的宿主。」

或許我的大實話刺痛他的內心，但當時他依舊是聖光燦燦的聖靈。」

可事實上我不僅沒犯錯，反而成了被污衊、被誹謗的受害者。

然後艾薇爸爸拔槍攻擊我們，哈維差點被打死，我是為了救哈維才開槍將他射殺。

「原來如此……」百特曼若有所思，「幽靈、復讎之靈、宿主、上帝之怒，並不是同一個意思，之間的區別即是他們各自存在的意義，『幽靈』還真是一套完整的宗教理念。」

「因為對你復讎的執念，壓過了他內心對復讎原則的堅持，所以他才失去資格。」陌客道。

哈莉繼續理直氣壯地說：「其次，科里根和我『不共戴天』，這話是他自己說的，還對我豎中指。

雖然我們採取的應對措施很高效，但很多地區通訊不便，即便被惡魔入侵，也沒能力聯繫瞭望塔。

哈莉聳聳肩，「那就看誰首先承受不起這段因果而崩潰唄，反正對我個人而言，科里根自始至終都只是我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純粹的復讎很可怕。

「我沒說謊，當我介紹你們去邀請他時，他的確天命未絕，是最合適的幽靈宿主人選。」陌客目光平靜卻十分有力，盯著哈莉的雙眼，說道：「他為什麼失去資https://www.hetubook.com.com格，你比我更清楚。」

這種警察甚至不是好警察，因為他們對手中力量過於慎重，絕對會耽擱救人、擒敵的最佳時機，對社會的危害甚至超過帶情緒的『白人警官』。

但還有一種警察，他們對手中力量無比慎重，寧願自己被槍擊，也不輕易拔槍。

哈莉想了想，道：「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警槍是一種合法的強大力量。

當然，老扎也冤。

復讎無善惡，而上帝的怒火來自上帝，有了善惡好壞的觀念，還有了做事的標準。

「陌客說謊唄。」哈莉立即道。

他成為幽靈后，並沒違背復讎的宗旨，他找內龍復讎，找我復讎，找見證他醜態的地球人復讎，以毀滅地球伊甸園的方式向天堂復讎……

也有警察帶著某種情緒，只要在合法範圍內，他都盡量開槍殺人。

哈莉無奈道：「別說我只是白銀城守備，只怕連議長拉斐爾也沒權力決定地獄的命運。」

嗯，她活該，和我關係這麼好，竟然不通風報信。」

黛安娜打斷哈莉道：「這是吉姆·科里根說的，對了，他原本是幽靈宿主，陌客還說他天命未絕，為什麼也不合適了？」

路西法·慾望就是例子。

有的警察用手裡的槍收保護費，打死無辜卻妨礙他們黑利益的人民，這是最極端的濫用力量。

上帝之怒和復讎之靈不同。

「可你不符合它的要求。」哈莉道。

既然他沒錯，艾薇爸爸找他復讎……艾薇爸爸有理由復讎，可他自己能甘心情願被複仇？

我踐行上帝教義，對敵人冷嘲熱諷、語言打擊、落井下石，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