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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外表高冷，看著凜然不可親近，其實你有一副熱忱、細緻、體貼、真誠的內心。」

「這……」卡萊爾心中持續激蕩多日的喜悅，一下子消失大半。

「他們不說，我上哪聽？」看黛安娜的表情，似乎還很理直氣壯。

黛安娜搖頭道：「有需要時，我也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探。但在波士頓，多數時候都是直接拔劍解決問題。」

頓了頓，黛安娜神色變得古怪，「泰德把你好一陣猛誇，說你完全沒有外界以為的那麼冷漠。

咱們結黨營私弄出來的這個『哈莉黨』，你為黨魁，我一直是二把手。

哈莉環顧周圍，房門已經關得嚴嚴實實，顯然不會再有英雄過來。

「他們又不是傻子，有什麼事都主動找你說？」哈莉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沒聽到嗎？」

「就是我正式成為白銀城的一員，率屬天堂山王，也即是戶籍掛在天堂山。」卡萊爾沒發現哈莉語氣中的異常，再次笑得裂開嘴，「雖然只是特殊的『無翼天使』，但只憑此戶籍，我就享有百分百的天使權力。

哈莉淡淡道：「第一次聽到兄弟眼計劃時，我好似那個樓下的『睡客』聽到樓上掉落第一隻鞋子。

「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兩個把她叫來做什麼？真要強行湊三巨頭，還不如喊亞瑟。」

神奇女俠皺眉道：「什麼叫『打算知道』？」

哈莉好奇道：「難道你之前沒從自己的『粉絲團』那聽到類似消息？」

「三天前，泰德出事之後，怎麼了？」

「哈莉，我，我有官職了，我拿到了白銀城戶口！」老神父卡萊爾笑得見牙不見眼，若非成熟穩重了一輩子，他這會兒都得激動地跳起來。

會議室內，僅有大超、神奇女俠https://m.hetubook.com.com、百特曼三位正聯巨頭。

你做哥譚老大，哥譚誰敢給我臉色？

盯得久了，自然開始了解英雄的性格和習慣。

百特曼表情疑惑，沒有聽懂。

「好消息？」

認為不對，又沒做，自然就有資格對做過的人提出批評了。

法師最大的忌諱不是得罪誰，也不是缺少魔力或高明的魔咒，而是得到好處卻不知道代價。

「遇到意外，去了太虛幻境，『天堂通訊網』到不了那裡，我沒收到你們的消息。不是說要開會嗎，怎麼只你們三個？」

另一邊的正義聯盟，似乎只是三線超級英雄失蹤的小事，真要徹底解決問題，連哈莉也會感到腦仁疼。

但這推舉並非沒有代價，你名義上是守備府大總管，實質上……好吧，你早就是實質上的大總管，不過天之聲和我的意思是，你其實是『背鍋總管』。」

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能達到如此高度，哈莉，謝謝！」

「這還不是大事？我做官了，白銀城的官。繼你之後，我成為有史以來第二個做到這事兒的凡人。」卡萊爾興奮道。

就比如兄弟眼計劃，理論上，百特曼期望它永遠存在。

偶買噶，基督保佑，米迦勒大君庇護……

黛安娜嘴角抽了抽，道：「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改變對你的看法，你們做了什麼？」

「你說得對。」卡萊爾再次咧嘴歡笑。

哪怕是我，都不能因為這次的升職，找你收債。」

哈莉反問道：「即便不給你戶口和公務員身份，真碰到那種事，你上不上？」

「光博士……」黛安娜眼神閃爍幾下，點頭道：「如果你說的是這件事，沒錯，我現在也知道了。

大https://m.hetubook.com.com超摸了摸鼻子，眼眸低垂，問道：「你早猜到兄弟眼會失控？」

等你升任白銀城守備，只要級別比你低的天使，哪個見到我不恭恭敬敬？哪怕我只是個沒戶口、沒官職的凡人。」

因此，但凡英雄有什麼『秘密活動』，都有可能被自己的一生之敵發現。

如果百特曼的一生之敵感受到威脅，開始組團，能力形成互補，效率成倍提升，發現秘密的概率也跟著提升。

每個超級惡棍都會死死盯著與自己配對的英雄，就像狂熱粉絲盯著自家偶像。

可以說，惡棍的動力要比粉絲強大千百倍。

但看哈莉的表情，又嚴肅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越是實力強大、名聲響亮的英雄，和他為敵的超級罪犯也實力更強、數量更多。

哈莉輕輕點頭，「不需要猜，我百分百確定它早晚會失控。」

不等他們提問，她主動解釋道：「命運太玄乎，說了你們不一定懂，懂了也八成不服氣。

「你有資格批評？」哈莉譏諷道。

正義大廳。

除了戶口，我還得到罕見的白銀城官職——品級僅次於你和幾位天使統領的大總管。

神奇女俠皺眉道：「知道什麼？今天找你主要有兩件事，一是消失的藍甲蟲。

1％的概率已經不低，因為很多秘密活動不止做一次。

卡萊爾笑呵呵道：「而且任命書來自扎烏列大人，她趁守備營將士們休息的時候，悄悄找到我，把我拉到一邊，表情彆扭地對我宣布了這件事。」

「哈莉，這幾天你去哪了？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發了那麼多條緊急消息，你一條都不回。」

哈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對你其實是好事。

在消失前，他曾和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你密切接觸過。另外，他還向我透露……」

——反應這麼遲鈍？

「你了解兄弟眼衛星嗎？知不知道它能做什麼？或者，你沒聽清楚我剛才的話？衛星失控了！」神奇女俠情緒開始激動。

另外兩巨頭也一樣的反應。

「因為墨菲定律一定會在你們英雄巨頭身上發生！可以說這是命運安排的既定結果，也可以說是概率學上的必然事件。」

「先別急著謝我。」哈莉擺擺手，對他直言相告：「你之所以一天之內拿到白銀城戶籍，還成為一名光榮的公務員，當然要靠我的推舉。

「為什麼？」百特曼聲音沙啞道。

一直以來，只要你能站直腰桿，就從沒讓我在任何地方屈膝。

「背鍋？」卡萊爾臉上笑容斂去，驚疑道：「背什麼鍋？」

一切奇迹皆有代價。

黛安娜眼神複雜看向布魯斯，「百特曼的兄弟眼衛星……失控了。」

幾位巨頭都詫異地看向她，連之前腦袋低垂的百特曼也不例外。

我只說概率學中的必然事件。

哈莉好一陣無語。

「喔，這是個好消息。」哈莉雲淡風輕地點點頭。

哈莉懷疑道：「你什麼時候知道光博士之事的？」

哈莉瞪了她一眼，道：「難不成你沒偷聽過他們的談話？哪怕只為某個案件打探消息。」

哈莉不答反問：「這隻是第一件事，是個壞消息。另外一件呢？」

即便他夠謹慎，每次活動時，每個一生之敵發現他秘密的概率僅有萬分之一，那麼他秘密曝光的概率就是100％減去99.99％的100次方，大概1％！

雖然扭曲惡棍的思想有違英雄的正義理念，但我不會批評巴里、哈爾他們。」

百特曼凝眉不語。

哈莉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和_圖_書問道：「是不是守備府大總管？」

……

「你的推算過程不太科學。說是概率學，其實唯心的主觀臆斷成分很多……」大超遲疑著道。

百特曼神色木然、身體紋絲不動，大超抬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黛安娜眼神清明，與她對視，「只要我認為不正確的事，我都不會去做。」

那麼，它一個月內曝光的概率是1％，第二個月就得加倍，第三個月曝光的概率繼續提升……如此類推，只要兄弟眼行動不中止，被發現是必然。

哈莉笑著點點頭，「藍甲蟲是個實誠人。」

百特曼被刺了一句，反而拋掉思想包袱，道：「沒錯，我們早已知道光博士的事。」

卡萊爾沉默片刻，嘆道：「你說得對，遇到這種只丟名譽不要小命的事，還真得我上。

「竟然是老扎，我還以為天之聲會親自通知你，然後把事情說清楚呢！這氣量……」哈莉撇撇嘴，又問道：「老扎說了什麼？」

假設百特曼有100個一生之敵。

卡萊爾雖然做成了「有史以來第二位凡人天堂山公務員」的大事，但和他解釋清楚官職緣由，只花了哈莉半個小時。

「未來可能出現的禁忌之戀的鍋……」

「急吼吼給我發十幾條信息，只為了這件事？」

自那天後，我就開始等待第二隻鞋子，現在它終於落地了，我安逸了，難道不算好消息？」

所以……」

百特曼靠在椅子上，後背微微弓著，腦袋微微低垂，聲音中有淡淡的沮喪。

她先若有所思，接著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終於打算知道了？」

現在代價清清白白擺在你面前，你今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白銀城戶口和公務員身份的好處了。

很少出現在英雄身上的茫然，和圖書此時哈莉在三巨頭眉宇間都有所察覺。

哈莉把當日自己和天之聲的交談大致說了一遍，嘆道：「上帝不能說謊，大君不能說謊，天之聲不說謊，天堂少君不知情，萬一魅魔艾莉無法救贖自己和泰利、萬一為了大局不得不處理泰利、萬一這事兒還曝光，就需要你來扛鍋了……」

「嘿，我又不是傻瓜。除了幫你打理守備府的苦勞，我對天堂沒半點功勞，怎麼因功升賞？」

哈莉聳聳肩，看著三位或若有所思或表情獃滯的巨頭，「作為英雄巨頭，不要瞎折騰，才是最好的守護地球的方式。」

惡棍不僅要隱私和一切秘密，還把擊敗配對英雄當成一生最大心愿。

「為什麼是走門路？」哈莉問。

只不過粉絲要的是偶像的隱私。

「咦，你怎麼知道？」卡萊爾驚了一下，又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哈莉，謝謝你，果然是你幫我走通的門路，太謝謝你了。」

哈莉看向眼神打漂的大超、眼眸低垂的百特曼，「嘿嘿，到現在還羞於啟齒，你們該多虛偽呀。」

他說到最後，臉上已全是釋然之色。

「今天的會議，就只我們四個。」

「那我們用事實說話，光博士的事件……」哈莉古怪一笑，「你們三個，先老老實實回答我，現在打算知道了不？」

「只你們三個，連正聯七巨頭都沒湊齊……」哈莉的視線從百特曼挪到大超臉上，最後又轉向黛安娜，三位巨頭都狀態不佳、情緒低落。

大超心裏的焦急和煩躁直接顯露在臉上，語氣中難免帶出些埋怨。

「你什麼意思？」神奇女俠氣得臉頰高高鼓起。

「他們沒對我說過。」

大超的臉瞬間漲紅。

「這是你給天之聲的建議？」

「呃，你知道——」神奇女俠眼神閃爍看向百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