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如果疤臉去青燈總部，會發現他們對「至黑之夜是什麼」這個問題無比了解。

對付黑燈的方法被藍燈軍團掌控，所以聖行者才會離開軍團總部，主動去尋找哈爾·喬丹。

她沒時間了。

綠燈軍團的小藍人沒發現有一位族人背叛了軍團，反而是被綠燈軍團逮捕、關入高科牢的黃燈麗莎，在《視差之書》中窺視到一絲真相。

「我明白，你就是守護者，黑燈的守護者。」

就像死亡無數次降臨地球，卻沒任何人會察覺異常。

「去吧，找到我的代言人，這個宇宙只有他能百分百發揮出我的力量。」黑死帝道。

疤臉輕輕點頭，「而你，是我們黑燈的具象化身，是我主的使者，你之於黑燈軍團，猶如和離子鯊合體的離子俠之於綠燈軍團，和視差怪合體的視差魔之於黃燈軍團。」

「我主，您想要什麼？」疤臉恭敬問道。

哪怕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依舊對大衛他們說——他始終是你們的兄弟，你們要力所能及地幫助他。

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兩鬢斑白的老父坐在餐桌邊，深色惆悵地說：「他是你們的兄弟，他需要來自伐木累的愛。」

黑手抬手捏拳，傲然道：「哈莉奎茵又如何？我現在擁有力量，不怕——」

「你說得對，我對死亡的愛還不夠絕對，謝謝你的開導，我完全明白了。」他爬起身，虔誠地向她鞠了一躬，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墓穴之家。

「只要展現出對死亡的愛。」疤臉道。

但青燈也只了解這一個問題，他們沒有黑燈守護者和代言人的任何信息。

幸好威廉漢德頗具慧根，最終大徹大悟、修得正果。

《歐阿之書》中的預言是至黑之夜的「大綱」，很籠統、很簡略，只說色光之戰起，至黑之夜臨，連什麼是至黑之夜都沒解釋清楚。

疤臉明白了，自家主人丟失的右臂完全不曾修復好。

她這會兒像個二維人，在書頁中大喊大叫。

威廉·漢德連連點頭，「我很愛，愛死了，真的。」

「威廉，上帝啊，你都做了什麼……」

好美妙的感覺。

綠燈俠和紅皮人從天而降。

他一臉陶醉，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暈乎乎的模樣。

「噗通！」他跪在地上，膝蓋挪動到她小黑腳下方，神色痴狂地揚起腦袋，對著她猛地吸氣，「呼呼呼！」

「啵！和圖書」空間門剛關閉，阿基米德飛艇就從靈薄獄跳了出來。

她等了一個星期，威廉·漢德依舊沒表現出半點頓悟的跡象。

可你……為什麼啊！哪怕超級惡棍，也不會對家人出手啊！」

「您失去的右臂，可曾修復好？」疤臉又問。

「來自地球的大衛·漢德，復活。」

因為哈莉的緣故，小藍人早在十年前就在地球上大名鼎鼎。

威廉·漢德仔細打量她，越看眼睛越明亮，呼吸也越發急促，最終雙目赤紅，臉頰漲紅。

書頁之上，懸浮一個面容腐壞變形、皮膚失去活性變成死灰色的小藍人。

從她嘴裏噴出的腐朽發臭的黑色汁液中，飛出一點黑光閃爍，一枚黑色的戒指。

宛若剝皮人的紅色怪物阿托希塔斯在逃，兩位燈俠在追。

之後他還故意把一件酷似「英雄」鋼筆的金屬筒遺留在地上。

「現在輪到我來享受這永恆的美好了。」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幫您尋找一位代言人。」

「我知道我是誰，我是黑手！」威廉道。

「威廉，謝謝你送給我們的禮物。」保羅威廉（黑手大哥）感激地說。

「看到我之後，你只想問這個問題？」疤臉道。

他對「死亡」的情感太濃烈，幾乎要凝聚成死亡情感能量，這讓疤臉很滿意。

「要不穩妥點，再等個三年五載，等色光之戰白熱化？」他提議道。

威廉漢德自然也認識他們。

「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疤臉問道。

「現在魔女哈莉失去宇宙規則的庇護，即便只剩一隻手，我也能輕易捏死她。」黑死帝恨聲道。

「黑手……」疤臉咀嚼一番，點頭道：「這個名字正好契合我主之使徒這一身份。」

疤臉心中感慨一句，張開嘴巴，「嘔！」

「七八成吧。「黑死帝道。

威廉·漢德真的很享受死亡的氣息，他睡在墓穴里，抱著散發臭氣的半腐爛透露，宛若美人在懷。

「2814扇區，銀河系，地球，米國，威廉·漢德……」

「我現在連一秒鐘都不想等，每讓魔女哈莉多呼吸一次，對我都是難以忍受的恥辱。」黑死帝吼道。

「最好的東西就該與家人一起分享。」漢德先生很欣慰地說。

阿托希塔斯卻早在數年前就找到他，還故意使手段，促成他的誕生。

被「激光筆」震碎血肉的骨架和圖書，竟肉眼可見地覆蓋上一層死灰色的半腐皮肉。

綠燈軍團有《歐阿之書》，黃燈軍團有《視差之書》，這些「書」都是宇宙部分意識的物質顯化，它們都能向對應的色光軍團展示一部分宇宙真相。

可阿托希塔斯的目標卻是威廉漢德。

威廉漢德撿到了它。

我愛它，也愛你們，所以，現在我把它分享給你們。

「嘔……」黑手吐出一灘黑色汁水，汁水飛出四枚晶瑩剔透的黑色戒指。

他爬起身，深吸一口氣，「嘶～～～好美妙的味道，它在我身上啦！

他更熱衷於親手用死亡來湮滅生命。

疤臉身形淡化消失，一直跟在威廉漢德身後。

疤臉沒預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面色一變，怒道：「蠢貨，你要啟動至黑之夜，也該換個偏僻的宇宙角落，這麼急躁做什麼？魔女哈莉已經被驚動，正在向這邊趕過來。」

疤臉依舊保持冷靜，問道：「主人，您現在能否完整降臨？」

疤臉悄然來到地球，沒驚動任何人。

威廉·漢德眼睛放光，顫聲道：「你說真的？我該怎麼做？」

「嘩啦啦……」

他張開嘴巴，吐出一掛黑燈戒組成的瀑布，無數燈戒衝出漢德家門，一部分落向地球各地，更多的卻是衝出大氣層，在外太空四散開。

「轟！」滿足的笑容在他臉上永遠定格。

「你，你是小藍人？」

「死亡是世上最公平的，它能帶走一切痛苦和煩惱。

「嘭～～」一束綠光，結束了老漢德的生命。

「威廉·漢德，你真的很喜歡死亡嗎？」疤臉直接現身在他面前。

就像過去你去海濱城工作回來，總會帶一份你最愛吃的『道頓店牛肉披薩』，你笑著把它分給我們幾兄弟。

他身上還穿著惡棍制服，一路上來到父母的家。

「正因為你通過《視差之書》察覺到我的秘密，我才將你封印到《黑暗之書》中。」疤臉淡淡道。

他對日常的生活、人際交往沒有半點興趣，只有不耐煩和厭惡。他索離群居，連他父母都很久沒見過他，也想不到他會在墓地安家。

「這就來了。」十四歲的幼弟蹦蹦跳跳跑去開門。

但威廉·漢德對死亡的愛還是不夠「專一」。

負責看管《視差之書》。

不愧是天選之人啊！

「美，太美了，我從未見過如此迷人的存在，你幾乎是死亡htｔｐs://m.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ｃom的化身，是死亡女神！」

你說，最好的東西就該分享給家人。」

一顆星球數十億人，成千上萬顆星球被血洗，為我帶來無盡死亡之力。」黑死帝興奮道。

疤臉不僅是黑燈的守護者，同時也是《黑暗之書》的掌管者。

「威廉·漢德，你的內心深處藏有一條通往純粹黑暗的門徑。」他意味深長地對嚇得摔倒在地的威廉說道。

只不過眼前這個小藍人皮膚為死灰色，臉上還鼓起醜陋的黑色經絡，他有些不確定。

而黑死帝的秘密則藏在橙燈……呃，很尷尬，橙燈沒軍團，也沒「橙燈之書」和它的管理員。

「主人您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們沒時間耽擱。耽擱越久，色光軍團反而可能從混亂中恢復秩序、組成聯盟。」疤臉抿緊嘴唇說道。

只能算普通成員，距離VIP至少還差兩個檔子。

黃燈與紅燈的表現尤為出色，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黃燈的《視差之書》則揭示了黑燈守護者的身份——疤臉。

就像播放幻燈片。

「我愛你，我的兄弟，我願把最美好的東西分享給你。」

「血肉，血肉，血肉，血肉……」它們如同飢餓的野獸，低聲呢喃著「血肉」，「嗖嗖嗖」飛向室內地板上四具骨架。

在《黑暗之書》中，他看到自己被麗莎看到，然後麗莎便倒了大霉，被塞進《黑暗之書》，成為個真·紙片人。

「接下來，我還要更多，我要熄滅宇宙的生命之光。」

黑色戒指徑直飛向威廉漢德，套在他手指上。

威廉抬起「激光筆」……

「來自地球的威廉漢德，復活。」這就是黑燈歡迎詞，簡單且直接。

疤臉搖頭道：「還不夠，如果你真的愛極了一件事物，你會很快樂地佔有它，或者將它分享給你最喜歡的人。」

在威廉·漢德的這段經歷中，竟同時出現三大色光軍團的軍團長：還未使用紅燈能量的阿托希塔斯，還穿著綠燈制服的賽尼斯托，剛成為綠燈俠的哈爾喬丹。

沒多久，他就憑這件發射綠色激光的武器，成為「綠燈俠哈爾喬丹粉絲團」的一員。

天也黑蒙蒙、地也空洞洞的一處黑暗維度，十米寬的巨大書冊從中打開。

「威廉，我們一家又團聚了。」漢德夫人溫柔地說。

話音落下，黑暗維度的空氣忽然變得格外陰冷肅和圖書殺。

都不願把死亡帶給家人，哪有臉說自己真愛死亡？

每個超級惡棍都有一個外號，比如謎語人、企鵝人。

威廉·漢德家族數代經營殯儀館，離家不遠就是一塊墓地，那天威廉漢德和往日一樣，參加了一場由父親主持的客人的葬禮。

「咦——」在看到三分之二的內容時，疤臉驚疑一聲，暫停下來。

就連他這位黑燈守護者，也是在今天，在此刻，用《黑暗之書》找到死亡代言人——他之於黑燈，猶如哈爾之於綠燈，聖行者之於藍燈，賽尼斯托之於黃燈，阿托希塔斯之於紅燈……都是一種情感能量的化身。

「來自地球的……」

「這就是色光軍團的天賦——直接窺視宇宙本源的部分秘密。

「我的守護者……我餓……」忽然，一道聲音傳入這片空間。

黑手張開手臂，將四具活屍摟入懷裡，一臉滿足與陶醉地深吸一口它們身上的腐爛臭氣，「啊，好美的味道，好甜美的擁抱，死亡的感覺……真美好啊！」

這怎麼能讓疤臉不驚怒交加？

威廉·漢德不愧是黑死帝的代言人，聽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下子就頓悟了。

那其它軍團呢？」

紅燈的「血預言」預言了黑燈代言人的詳細信息。

黑燈也有自己的「宇宙之書」——《黑暗之書》。

「快走，她來了。」疤臉二話不說，拉住他的手臂，跳入一個黑色的空間傳送門。

黑燈戒指閃爍幾下，威廉腦海湧入大量信息。

綠燈軍團的《歐阿之書》，不也有一部分至黑之夜的預言？」

疤臉身下的《黑暗之書》「嘩啦啦」快速翻頁。

「你——」看到身穿惡棍制服的男子，他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一束綠光就迎面射來。

在他和書頁周圍，環繞一圈又一圈好似雲環的、充滿死亡氣息的黑暗能量。

「血肉……」

可她還來不及震驚就被疤臉察覺。

隨著對圖畫邊上文字的閱讀，威廉·漢德一輩子的經歷快速在疤臉腦海閃過。

「你也能和我一樣。」疤臉道。

「啊啊啊，這味道，濃郁得化不開的死亡氣息，嘶嘶嘶嘶……我見過上千具屍體，從沒遇到過如此美妙的感覺。」

她期待的黑燈執掌者，就該是一具自殺的屍體。

「為什麼……」老父親是最後一個，他悲憤大叫：「哪怕你加入秘密會社，哪怕正義聯hｔtｐs://www.hｅtuｂｏok•cｏm.ｃom盟的英雄找上門，我們依舊極力替你隱瞞，我們依舊堅信你是好人，只是暫時迷失方向……

當書頁停止翻動，疤臉看到一幅圖，畫面中一個男人抱著骷髏頭躺在墳墓里呢喃。

沒任何遲疑，他摁下開關。

他的父母、兄長和幼弟，都在家。

他之前殺了那麼多人，可他從沒想過殺掉自己家人。

「很好！」疤臉顯出身形，看著威廉的屍體露出滿意的笑容，「身為死亡情感的代言人，怎麼能是個活人？」

黑死帝倒是不以為然，「如果七燈軍團能和睦相處、團結互助，把各自看到的預言匯聚在一起，我們將沒有任何秘密。」

絲絲縷縷的黑色能量從四面八方湧來，灌入威廉漢德體內，他的皮膚迅速變成與疤臉同款的死灰色，他的肌肉乾癟半腐，散發濃郁得化不開的屍臭。

活著等於擁抱生命，而生命是死亡最大的敵人，一個擁抱敵人、捨不得離開敵人懷抱的人，怎麼能做死亡代言人？

也即是說，他只是個三流超級惡棍。

疤臉皺眉道：「現在就拉開『至黑之夜』的序幕？這麼短的時間，您的能量足夠了嗎？」

「放我出去！我知道你的秘密，疤臉，你是叛徒，你背叛了你的族人，背叛了所有活人。」此時打開的書頁表面，有一個憤怒女子的圖片，看其模樣，赫然是黃燈軍團的「圖書管理員」麗莎。

看到這兒，疤臉死灰色的臉龐變得陰沉可怖，「該死，不僅黃燈軍團的麗莎從《視差之書》中發現我的秘密，紅燈軍團的阿托希塔斯同樣在『血書』中看到一部分至黑之夜的真相——死亡代言人的秘密。

還有死亡，它也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了亡。」

——黑死帝正好缺一隻手，就由你來做他的黑手。

老母親手中餐盤掉在地上，眼眶裡蓄滿淚水、痛苦和不解。

從天上打到地上，一直來到他家門口，來到他身邊。

這是多年前的發生在海濱城郊外墓地的一場戰鬥。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

威廉漢德在道上的諢號就是「黑手」。

她跟蹤觀察威廉漢德將近一個星期，心裏既滿意又失望。

……

「夠了！現在色光之戰已然開始，黃燈與綠燈，黃燈與紅燈，紅燈與綠燈，紫燈與黃燈，青燈與黃燈，藍燈與橙燈……

威廉·漢德一屁股坐在餐桌邊，滿臉期待地把「激光筆」對準自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