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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神速力有神速力化身巴里艾倫，情感光譜能量有意志化身哈爾喬丹，魔力也誕生了自己的意識，那便是魔法之母赫卡忒。

「哈莉，快點呀！黑夜下死手了。」扎坦娜焦急催促道。

魔法防禦罩癟下去又彈起來，始終沒破，可康斯坦丁的身體已經臟腑殘破，搖搖欲墜。

「哈莉，你覺得如何？如果未來你成功搶奪魔法之母的權柄，能否將魔法規則改成這樣？沒有了惡棍神魔，世間要少無數危機與苦難。」

「偶買噶，哈莉，約翰～～」小扎眼眶都紅了。

哈莉勸道：「小扎，他身體都要崩潰了，區區一隻眼睛算得了什麼？沒有了眼睛，他還有溫暖的懷抱和勃勃生機的身體，無論如何都比打火機要好。」

小舟依舊在黑潮中穿行，小舟上的人在聊天過程中放鬆心情、放下擔憂與焦躁，小舟外的黑夜伯母似乎按捺不住了。

「這種越級施法造成的身體負擔傷害，無法用魔法修復吧！」上都夫人道。

它再次伸出一隻手，兩隻手一上一下，把魔法小舟包裹在中央。

「嗯，你說得對，黑夜是多元宇宙的『地基』。既然黑夜是地基，我這顆最初的世界之樹當然植根於此。」世界之樹道。

她更明白自己老公壓根撐不住幾下，身體就會完全崩潰。

即便有債權人搶先收債，等債權人也死亡，當初被他收走的魔力也得還回去。

「首先，我再說一遍，我最大的野心，也只是保全所有朋友。另外，你別做夢了，永遠不可能以德證道，『起源』不會允許。」哈莉道。

不是厚皮神力的金膜力場，是真正的護盾魔法。

現在借用康斯坦丁的身體和魔力，我瀟洒揮霍，魔力印記、魔力債務全部由他承擔，而他在你的領域內又不用擔心危機……哎，好安逸，好快活喲！」

很顯然，黑暗之潮會一直跟著他們。

「康斯坦丁」現在非常慘，眼珠子布滿粗壯的血絲，彷彿眼球是玻璃，此時玻璃球已經裂開。

她是魔力債權的主人，可也只是魔力運輸者，魔力本來就該進入多元宇宙。

因為是精神傳音，信息交流就在一念之間，兩人的「咬耳朵」並沒影響到「夜姐」。

但白鴿無法在面對別的男性激發激|情，哪怕她知道那具身體中的靈魂是我。

扎坦娜不僅聽出她語氣中的自信，還看到「他」臉上閃爍興奮之色，眼中有躍躍欲試的期待。

剛體驗到隨意揮灑魔力的快|感，馬上又感受到人類之軀對魔力極弱的承受力。

「啊，約翰，你——哈莉，約翰在流血，七竅流血！」小扎看著自己的「新婚丈夫」驚恐大叫。

但「康斯坦丁」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鮮血糊了沼澤怪物一臉。

說完它便快速生長，從一個手指粗的枝丫長成大腿粗的一棵白蠟樹。

我完美渡過夢魘魔化，靈魂融合所有幻人，已經接近超脫。

「能幫助你們的只有你們自己，我最多為你們提供一個機會。」世界之樹慢騰騰地說。

夜之域是黑夜媽媽的領域，她掌控此域的一切規則。

「哈莉，約翰是人類法師，承受不住你的神王級禁咒魔法。」扎坦娜也明白「康斯坦丁」內臟破碎、鮮血狂噴的原因。

「唔，也有道理。」哈莉抬頭望上方看了一眼，夜姐的黑暗拍擊又落了下來。

「哎，我今天總算明白了，地球人類的身體果真脆皮，連這麼點魔力爆發便承受不住，炸碎了一小塊心臟……」

「就憑你和夢君的關係，至少得保持基本禮儀啊！」上都嘆道。

「我讀過命運花園之戰的暗影局報告，但康斯坦丁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個活該下地獄、也必將很快墮入地獄的王八蛋，是個大爛人……喔，小扎，抱歉，我沒別的意思。」

或許等她離開多元宇宙進入大全能宇宙，會發現「不具有任何存在的太虛」也是一種存在，太虛之前還有更加原始的力量。

他們說話的時候，巨大的黑夜投影可沒停下，又連著拍打魔法飛舟兩巴掌。

最終她和我分手了。

「康斯坦丁怎麼說也是個三系神靈，為了『以力證道』，他吸收了大量魔力，哪怕他有意壓制體內的魔力總量，他此時體內的魔力依舊是最低『以力證道』標準的三倍！放在神靈巫師中，也能算個中上流的水準。」哈莉淡定微笑道。

「你是說『黑夜領域』里有萬物之綠？在哪？」哈莉驚訝道。

或許，未來地球要多個使用Zippo打火機的超凡英雄了，也不曉得約翰會選誰做神眷者，嘿嘿，我有點期待。」

但它擺明不被允許在多元宇宙內存在。

它是不是比魔法之母更強，現在我還不確定。

弗蘭肯斯和*圖*書坦左右看了看，黑潮依舊洶湧撲來。

厚皮神王施展防禦魔法是什麼效果？

她屬於多元宇宙『體制內』的人，頂多是個有權有勢的大佬。

弗蘭肯斯坦怔了怔，「魔力不是有主人嗎？神靈巫師意外死亡，他的神力不會被魔力主人收走？」

我建議你放開胸懷，接受『神靈婚姻乃非常態』的事實。

小扎猶豫了足足三秒鐘，終於張開嘴巴喊道：「！上樹之界世的前眼到臨降異詭喚召」

「大家不要慌，黑暗之潮只是個樣子貨，此時的黑夜大媽也僅僅只有一個影子。」

「他現在是神靈巫師，臟器什麼的，已經不太重要。即便身體徹底粉碎，也不過是提前將生命精華、神性精華轉移到本命神器。」

「好吧，只是天堂與地獄軍團野心勃勃。」弗蘭肯斯坦摸了摸鼻子，道：「如果他們奪取魔法之母的權柄，能否重新修改魔法規則？」

說赫卡忒為世界帶來魔力之奇迹，倒不算錯。

七大基礎力是構成多元宇宙的原材料。

「等我離開這兒，我還要叫她『小夜』，她叫我『姐』呢！也就是現在形勢不由人，我才放低姿態喊她一聲『姐』。」

樹枝頂端有兩片晶瑩剔透的葉子，晶晶亮，十分具有神韻。

弗蘭肯斯坦向外面看了一圈，黑壓壓的鬼潮似有越發洶湧之勢，不過魔法罩還在堅持，只不過需要「康斯坦丁」持續輸入魔力維持其存在。

多元宇宙如一棟樓，修建在太虛上，太虛才是真正的『宇宙誕生前的黑暗』。

沼澤怪物搖了搖頭，「我無法確定它的位置，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出現幻覺。」

「可你都七竅飆血了。」上都道。

夜姐聲音自信，還帶著淡淡的譏笑，「你現在快要精疲力竭了吧？

「我沒瘋，為了救下你們，別說一隻眼睛，哪怕再加上一……一根手指頭我也在所不惜，而且我將得到世間的智慧，一點也不虧。」哈莉英勇無畏地喊道。

死人波士頓接著道：「那小扎咋辦？總不能今後跟著那位神眷者英雄生活吧？她嫁的是康斯坦丁，不是康斯坦丁的神眷者。」

神靈很偉大，也威嚴肅穆、神聖莊重，與叼著香煙、滿嘴謊言、渾身邋遢的康斯坦丁不搭。

世界之樹道：「我雖植根於此無數億年，但我和她從來不是朋友，我們是老對手，我若去勸說，只能火上澆油。」

多元宇宙就是房屋，基礎力便是建造房屋的磚頭、瓦片、木頭、水泥等建材。

「命運花園之戰，那麼大的新聞，你們暗影局特工都不知道？」死人波士頓詫異道。

「他們似乎真的很平靜，完全不像我們擔驚受怕。」上都道。

「以力證道表面上的意思是，法師以龐大魔力推動自己的宗師法則衝擊法則海，強行憑魔力讓原本不被法則海接受的法則印入法則海。

「BOOOOM！」

「世界之樹，你若敢幫助魔女哈莉，我今天定要將你燒成灰燼！」

按照我的理解，若多元宇宙是一棟樓房，那她應該是土地里的地基。

嗯，哈莉此時隨手施展的防禦罩，在別的神靈眼裡已經屬於禁咒，畢竟它結結實實挨了無盡者黑夜大媽兩巴掌……哪怕此時的黑夜大媽只是個投影，可在她的領域內，它的巴掌也接近了攻擊極值。

上都嘴角抽搐幾下，不再勸說。

哈莉嘆息道：「現在我只降臨了一縷意識，就能堅持這麼久。

五官深刻的歐美人面孔，容貌很精緻，有一頭長長的波浪卷頭髮，與之前的「小紅」非常像，或者說，小紅模仿了夜姐的相貌。

金色的樹榦，銀色的樹皮紋路，翠綠閃亮的葉片，自然散發著的神聖氣息，令人禁不住生出敬畏與膜拜之情。

扎坦娜咬咬牙，說道：「哈莉，你看這樣如何，我現在就用治療魔法給約翰修復身體，讓他恢復如初？」

起源並不需要太多好人，它想要的是平衡，善與惡、光與暗的平衡。

沼澤怪物陷入沉默，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沒話可說，都將隱含擔憂的目光看向船舷外面的黑潮怨鬼。

幾個小時前，她還是微笑著接受朋友祝福的新娘，與新婚丈夫相依相偎，幸福得猶如泡在蜜罐里；幾小時后，她就得考慮與一個打火機共度餘生，甚至要與別的男人啪啪啪……朵恩受不了，她也沒這麼開放的心態啊！

「我試試看。」

「哈莉，我似乎感覺到了異常的萬物之綠……」沼澤怪物遲疑道。

「神靈本該神聖偉大，那些行為與思想墮落的神靈失格了，不配被稱為神靈。只有山姆大叔，才是真正的神靈！」

造房子不能缺了磚頭與鋼筋，多元宇宙不能缺了奇wｗw.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ｏm迹之魔力。

唉，我敗了，被鎮壓了，想幫你也有心無力。」

她「此時」的心愿就只是渡過魔法債務危機，因為她此時還沒看到搶奪魔力債權的機會。

「你給它發訊息，詢問它是誰，看它有沒有回應。」哈莉道。

哈莉先拿著火機在小扎跟前晃了晃，然後用手將它握緊，很有自信地說：「小扎，你完全可以放寬心。

小扎依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彈出來，還失聲喊道：「你瘋了？」

哈莉正要說話，從剛才感應到萬物之力便一直沉默到現在的沼澤怪物終於睜開眼睛，興奮道：「哈莉，我們有救啦！」

如果我本體降臨，你必定攔不住。

小扎首先將擔憂的眸子望向「老公」，嘴唇翕動，似乎向詢問他的情況。

「世界之樹陛下，您總能幫到我們吧？」上都滿臉哀求地說。

魔法盾依舊堅挺阻擋黑潮怨鬼，可小舟始終沒能徹底越過滔滔黑暗海洋。

詭異卻來自更深層的魔力源頭，是不受歡迎的「外來者」。

「夜姐跟我說，她是世界誕生前的黑暗，是一切事物誕生的源頭，也是所有存在的最終歸宿。

「剛剛我的感覺果然沒有錯，夜之域真的有萬物之綠，不是黑夜的盆栽，是沉入夜之域深處的世界之樹，傳說中的世界起源啊！」

畢竟，你好不容易才和約翰修成正果。」

說到這兒哈莉心中一動，看小扎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小扎，你現在可是一台『詭異召喚機』呢！」

唉，我真的很愛她，她也很愛我，為何有情人一定要陰陽兩隔呢！」

上都也責怪道：「小扎都沒來得及享受洞房花燭夜呢，你就將新郎的肉把手換成鐵把手，太——」

哈莉不愧是厚皮神王，魔法盾竟再次抗住了夜姐的「黑暗拍擊」，小舟再次被打飛，但魔法盾沒破，小舟也穩定飆射，沒有散架。

「智慧之泉就在我邊上，你們可以重走一遍奧丁的舊路，找到逃離此地的智慧。當然，世上只有一位奧丁，你們肯定不會一無所獲，但能獲得多少智慧，還得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世界之樹道。

我還能化為一棵大樹，方便你倒掛在上面。」

「你好，哈莉奎茵。」一個溫柔的女聲傳入「康斯坦丁」腦海，枝丫上輕輕晃動的兩片晶亮樹葉，如同兩隻眼睛，正好奇地打量對面的哈莉。

嘆息一聲后，他將詢問的目光看向小扎，「也不曉得小扎的心態能不能比朵恩更開放些。

多元宇宙有七組基礎力。

「小扎，你聽我說。」哈莉悄悄精神傳音，「不要東張西望，不要驚疑不定，不要多問，相信我，立即用你的反語魔法喊出『召喚詭異降臨到眼前的世界之樹上』，反過來說，你自己看著喊，大致是這個意思就行。」

魔法小舟里長出如此巨大的白蠟樹，外面的黑夜老母又怎麼會發現不了？

玄蘭摸了摸沼澤怪物臉上的鮮血，皺眉道：「鮮血中似乎有碎肉，約翰臟器破了。」

到時候弄得你狼狽不堪，你除了更加憤怒，更憤懣，又能得到什麼？」

——世界之樹和黑夜是一夥的，她們想賺我！相信我，詭異落到世界之樹上，必先污染世界之樹，就像你當日的大禮帽魔術，我們可以輕鬆退走。

憑我的意識與操作，必定能將康斯坦丁一身精華完美轉移到打火機里。」

「世界之樹？」哈莉愣了愣，問道：「是北歐神話中，衍生九界的世界之樹？」

除了眼睛，鼻子、耳朵、嘴角也在流血，尤其是兩個鼻孔，猶如摁下開關的抽水馬桶，鮮血嘩啦啦流。

「治療魔法只是無法從根源上修復魔力負擔造成的傷害，至少可以緩解約翰糟糕的身體狀態。」小扎道。

魔法護盾紋絲不動，安如磐石。

哈莉道：「如果沒繼承人，財產才歸國家所有，可說到底肉爛在鍋里。

女人整體由黑暗之潮水組成，通體皆為黑色，比周圍的黑暗更黑。

弗蘭肯斯坦本來只是找個話題聊天打發時間，這會兒卻真的是滿臉滿眼都是期待。

「時間老人在胡說八道！保住身邊朋友安然度過魔法債務危機，便是我此時唯一心愿。」哈莉嚴肅道。

她真沒說謊。

「或許是『黑夜大媽』家裡的盆栽？」私人波士頓笑道。

當然，太虛已經在多元宇宙之外。

世界之樹道：「我雖與黑夜爭鬥無數億年，可你應該也發現了，多元宇宙已無數年不曾聽說世界之樹的傳說。

她在天命之下，她的命運在命運之河中。

「呵呵，你可是魔女哈莉，魔女哈莉的話都要反過來聽。」

上都無奈道：「你還是客氣點，喊她一聲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伯母』為好。

哈莉控制小舟左衝右突，快速前移後退，卻始終像是向巨大的黑暗手掌撞去。

世界之樹似乎愣怔了一瞬，才略顯乾澀地說：「你現在是神降在自己信徒身上吧？獻祭他的眼珠子沒用，得獻祭你自己的。」

夜姐不是精神傳音，小船上所有人都能聽到。

「康斯坦丁」雖然依舊仰天大笑，可他嘴巴里滿是鮮血，卻沒有噴出來。

納布境界上還不到神王，身體便已經承受不住魔力的衝擊與消磨。

「哈莉，黑夜老母的巴掌又來啦！」死人波士頓看著「上空」尖聲大叫。

雖是沒話找話說，可這番話也是他心裏的大實話。

「應該可以吧。」

在接觸到太虛之前，黑夜的自我介紹完全正確，不存在吹噓的成分，可等了解了太虛，才知道太虛才是地基之下的「深層根基」。

「是她，但她不僅僅是北歐神話中的世界之樹，她更偉大、更神聖。」沼澤怪物撕開猶如蔬菜沙拉的胸口，從一叢綠色植物中長出一根拇指粗的棕色樹枝。

「新神的神力明顯也是奇迹之力，他們真的不受魔力債務危機影響？」弗蘭肯斯坦皺眉道。

上都臉頰肌肉抽搐幾下，悶聲道：「很顯然，小扎擔心的不是你，你悠著點，康斯坦丁和小扎剛結婚呢！總不能婚禮剛結束就便開始舉行喪禮吧？」

哈莉道：「我只知道魔力是宇宙基礎力量之一。或許最初的奇迹魔力來自魔法之母，可她將魔力引入多元宇宙，本就是我們多元宇宙的天命。

小扎快要崩潰了。

突然某一天聽到一個爛人成為偉大神聖的存在，我潛意識裡無法接受。」

「哈莉，你魔力還足夠嗎？」上都表情擔心，輕聲問道。

「樹姐，你認識夜姐不？能不能幫我們勸和幾句？」

弗蘭肯斯坦表情古怪道：「約翰若變成個打火機，應該沒那方面的慾望了吧？

「哈哈哈，我可是防禦神王，只憑一個連分身都算不上的投影，是絕不可能打破我魔法盾的。」哪怕魔法小舟被打飛，哈莉依舊猖狂大笑。

此時撐開的魔法盾，基本可以恆定在110點的防禦強度，必要時可以提升到120點。

又沉默了大概十幾秒，弗蘭肯斯坦看著「康斯坦丁」，感慨道：「康斯坦丁竟然已經是神靈了……唉，真令人難以想象。」

「你們聽說過奧丁獲取世間智慧的故事嗎？」世界之樹道。

哈莉打斷她道：「你不要胡亂嚇唬小扎，哪怕約翰變成個打火機，依舊可以擁有溫暖活力的身體。他不缺魔力，可以用神力凝聚血肉之軀。」

「BOOOOM！」

「或者，學習我？」他的死人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我沒有身體，只能附體在別的男人身上，和朵恩（戰鷹與白鴿中的白鴿）那啥。

就像磚頭、瓷磚、瓦片、水泥之於房屋。

上都夫人輕輕拉了拉「康斯坦丁」的手臂，精神傳音道：「你剛才不還叫她『伯母』嘛，哪怕叫『大媽』也行，怎麼又改成『姐』了？」

畢竟，他只是個地球凡人，凡人之軀承受不住太強的魔力衝擊。」

「你們可真有閒情逸緻，這種時候還能東扯西拉、談天說地。」

「轟隆隆！」巨大的黑色女人伸出右手，一巴掌朝魔法小舟拍下。

「莫慌，我能應付——」

雖是問句，她說得卻很肯定，因為這是常識。

可本質上『以力證道』是一種賣官鬻爵的行為。

「BOOOOM～～～噗嗤～～～～」

「康斯坦丁」在上下口袋挨個摸索一番，從褲兜里掏出剛換了外殼的Zippo打火機。

「你是世界之樹？你為何在黑夜的領域？」哈莉好奇問道。

「夜姐，我們其實一點也不急，急著出去做什麼呢？現在全宇宙都在鬧魔力債務危機，連使用魔法都得小心翼翼、萬分警惕，生怕魔力波動引來詭異的目光。

我更是活了一輩子，偷了那麼多魔力本源，恁是沒這麼肆意使用過魔法。

「我當然應該在這兒。」溫柔女聲問道：「你知道黑夜代表什麼嗎？」

「什麼機會？」哈莉立即問道。

瞥見依舊穿著婚紗的扎坦娜，弗蘭肯斯坦表情變得很尷尬。

魔法護盾不僅擋住撲來的黑潮怨鬼，被魔法盾包裹在內的小舟也依舊乘風破浪，沖入浪潮，繼續向哈莉本體的位置移動。

蛋殼形的魔法盾幾乎向內凹陷成餅狀，魔法小舟如同迎面撞上火車頭的網球，沒有破裂，卻「嗖」的一下在黑暗虛空留下一束五彩光芒。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上都遲疑道：「新神的神力的確來自『起源』，但起源有沒有接收死亡神靈的『遺產』，是否收取遺產稅，恐怕和-圖-書還得去問魔法之母。

「起源」都不許詭異存在，詭異也不用在乎「起源」的規矩。

接著她轉向世界之樹，豪氣干雲地說：「來吧，世界之樹大姐，你想要那隻眼睛，隨便取，或者兩隻都拿去也沒關係。」

「哈莉，我聽時間老人說，你和天堂地獄軍團都打算搶奪魔力債權。如果你們奪取了魔力的最終所有權，有可能重塑現有的魔法規則，對吧？」

可以換成『以德證道』，只有神聖高潔之人，才能成為神靈巫師。」

黑夜媽媽冷冷道：「我勸你最好先喘兩口氣，把喉管里的血吐出來，不然你附體的身體可能會憋死。」

「夜姐」聲音轉冷，周圍的黑暗之潮猛地向四周散開，然後迅速在邊上凝聚在一起，不再是波浪，而是一個巨大的黑暗女人。

以力證道的神靈巫師死後，他印入法則海的法則、推動法則衝擊法則海的力量，都將屬於起源，成為『公家』的財物，成為新神的神力與神格。

你知道現如今天啟星、創世星數千萬新神的神力是從哪裡來的嗎？

「你認為詭異的權能比魔法之母更高？」扎坦娜驚訝道。

「樹姐，你是世界之樹，擁有通天之能，能和無盡家族老母親爭鬥無數億年，送我們離開應該不難吧？今天你幫我，改天我必攜重禮登門道謝。」哈莉道。

「神靈並不神聖偉大，這些年你見過的神靈惡棍還少了？」死人波士頓道。

五分鐘后。

「哈莉，我剛結婚啊，我嫁的是一個溫暖活力的身體，不是個打火機，我不要一輩子抱著打火機生活！」她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120點的防禦，足以抵擋夜姐的「黑暗拍擊」。

隨著認知的增加和視野範圍的擴張，原本的真理也可能變成謬誤。

「嘿嘿嘿，我的空間與時間魔法雖然強大，可防禦才是根基，是老本行啊！」哈莉得意笑道。

下一瞬，充滿不詳的詭異氣息在夜之域瀰漫開。

世界之樹道：「獻祭給智慧之泉的本就不是血肉之軀的眼睛，而是眼睛這一概念。

詭異就不同了。

就像神王納布與命運博士。

以力證道勉強算等價交換，以德證道，起源能得到什麼？

只算多元宇宙範圍內的話，黑夜倒也當得起『一切事物誕生源頭』的稱號。」哈莉道。

拉拉關係，多聊一聊你拚命闖進命運花園拯救她二兒子夢君的事，和她講一講你與她大女兒死亡的友誼，說不定『黑夜大媽』能網開一面，放我們離開。」

如果某天渣康爛在酒吧後巷陰暗潮濕、骯髒不堪的垃圾堆，他會覺得很正常。

在多元宇宙出現前，太虛便一直存在。

哈莉這會兒只一縷意志降臨渣康身體，完全由渣康自己身體與靈魂承擔施法的代價與後果。

只要她想，她就能正中靶心。

奈何她有遠超120點的境界，也能將魔法防禦罩恆定在120點的極值效果上，可渣康的身體承受不了「神王級禁咒魔法」的強度。

「我們各論各的，我喊他一聲『墨菲斯老哥』，他媽喊我『哈莉姐』。」哈莉道。

她屬於多元宇宙，自然無法違拗「起源」的意志，無法逃脫自己的命運，「起源」開辦的國企——新神族，不在魔力債務還債人名單之內。

他完全沒有傷害新娘子的意思。

「為什麼？」弗蘭肯斯坦既失望又疑惑。

「夜姐，何必呢，何苦呢～～」

不然連普通神靈都能用魔法創造一隻全新的完美眼睛，奧丁何至於一直獨眼龍？

「詭異已經盯上你，如果你再使用反語魔法，它必定會——」

……

我教你一套陣法，哪怕只一縷意志，也能將你眼睛獻祭給智慧之泉。

無論你表面上怎樣故作鎮定、談笑自若，都無法掩蓋魔法盾每時每刻都在消耗康斯坦丁魔力與精神力的事實。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黑潮怨鬼衝擊而來，綿延不絕，永不停止。

「我若本體在此，也不用懼怕區區黑夜投影了。」哈莉道。

更省神力。

不被允許存在，也不在命運與規則之內，屬於系統之外的存在，自然也不會受多元宇宙規則限制，『起源』賦予新神的『鐵飯碗』在它面前不頂用。」

「奧丁向智慧之泉獻祭一隻眼睛，得到世間所有的智慧，又將自己倒掛在世界樹上，並用長槍刺傷自己，終於獲得盧恩文字的奧秘。」上都夫人道。

「BOOOOM！」

「康斯坦丁」眸光一閃，立即上前一步，伸手扣住自己的左眼，道：「要怎麼獻祭，我現在就可以開始。」

我聽時間老人分析過，精華轉移到本命神器后，他們往往會變得清心寡欲、無欲無求。

「康斯坦丁」抹去嘴唇邊的血漬，淡然道：「不需要擔心康https://www.hetubook.com.com斯坦丁，他現在可是神靈巫師，身體結實著呢！」

事實上，只是長時間維持神降狀態，對他的靈魂也是一種巨大負擔，如果強行堅持，不用多久就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哈莉語氣很複雜。

一切奇迹皆有代價。」

黑暗浪潮中再次響起「黑夜大媽」嘲諷的聲音。

見她不在意，弗蘭肯斯坦才接著道：「我一直覺得康斯坦丁離地獄很近，我也一直認為神靈很神聖偉大。

「當然，哪怕康斯坦丁是個混蛋，是個大爛人，我依舊不否定自己和他是朋友。」他最後又補充道。

人類巫師的身體能承受釋放「頂級神王禁咒」的代價嗎？

「魔女哈莉，單憑你這句話，我就不能輕易放過你。」

「瞬間魔力消耗過大，超越身體與靈魂的承受極限，僅此而已，不會死人的。只要人不死，就等於什麼事兒都沒有。」

只有她最清楚自己投放到多元宇宙的魔力有沒有持續減少。」

「我覺得現有的魔法規則不合理，就不該有『以力證道』的晉陞之路。

「康斯坦丁」臉龐煞白，衣襟與嘴角沾滿血污，卻依舊自信淡然，笑道：「小扎，你不用擔心我……呃，我是說，你不用擔心約翰，他只是被人踹了一腳，沒事兒的。」

一群神靈都做仁慈善良的聖人，宇宙善惡平衡被打破，反而出現更難處理的『好人危機』。」

那些殘破的內臟、裂開傷口，充斥高能級的魔力與強烈的法則氣息，會抵消治療魔法的修復效果。

「唉，我早說你們這場婚禮充滿不詳，你們還一臉不高興，覺得我在詛咒你們。」

哈莉冷笑道：「或許他們不怕魔法之母，可若詭異找上門，『國企員工』也得下崗。」

「他的確是個爛人，唉，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就像我愛他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扎坦娜倒是很坦然，也很平靜。

就像現代社會人死後沒有繼承人，財產歸國家所有。」

「別扯了，現在你喊她祖宗都沒用。」哈莉不以為然道。

而七組基礎力中就有魔力（神力）與虛無之風。

哈莉依舊老神在在，面對撲來的黑色鬼怪，只是伸手先前一點，一束魔法光輝射出，在半空展開一個魔法護盾。

可渣康就是個人類，他的身體還不如遠古先民的納布。

這是器物的特性，也是神器之軀的代價。

她驅動渣康體內的魔力使用防禦魔法，猶如雷霆神王宙斯使用雷霆魔法，又如火神使用火焰魔法，效果嘎嘎的好。

「康斯坦丁」又硬生生挨了一下，又吐出一口內臟碎末，心疼得小扎眼淚汪汪，輕輕地為「他」擦拭。

「啊，哈莉，你別挖約翰的眼睛呀！」扎坦娜叫道。

我知道在你降臨前他體內的總魔力，也知道現在魔法盾每秒鐘消耗的魔力。

弗蘭肯斯坦表情懷疑地看向邊上的上都，「這個說法我第一次聽說，哈莉沒糊弄我吧？」

太虛是土地。

其實也沒有嘲諷渣康的想法，只是準備尋找一個話題，緩和一下當前沉悶壓抑的氣氛。

「哈莉，我已經和她聯繫上，並從我體內長出一根枝丫，你可以親自與她交流。」

上都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追問「為何還沒衝出黑潮，能堅持到最後嗎，會不會被黑夜大媽磨死」，可看了看左右，大家似乎都憂心忡忡，有和她一樣的擔憂，她又把涌到喉嚨口的喪氣話咽了回去。

「哈莉，就在今天白天的婚宴上，你還發過誓，要竭盡全力不讓小扎做寡婦。」死人波士頓也說道。

如果這會兒渣康能毫髮無傷，就代表他完全不需要本命神器轉移靈魂與神性精華，他可以和先天神魔一樣，一直用自己的身體，哪怕他未來達到神王境界。

玄蘭表情也有點古怪，道：「一般將生命精華轉移到本命神器后，人類巫師不會重新凝聚身體，而是將本命神器交給神眷者，必要時借用神眷者的身體。

渣康體內魔力不算少，至少夠用，而她對防禦法則的領悟已經……她防禦值已經145級了！

「小扎，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只一縷意識，區區皮外傷，影響不到我。」「康斯坦丁」豪邁如故。

你可以用自信微笑糊弄他們，讓他們安心，可你瞞不住我。

魔力猶如雞尾酒的酒基，與信仰力結合、再融入神靈的神性，即是風味各異的神力。

「嘭～～」一聲悶哼，小舟穿透黑暗浪潮構成的手掌，「康斯坦丁」鮮血狂噴，身體也扭曲變形，有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

「噼里啪啦！」猶如雨點落在汽車擋風玻璃上，聲音很響，密集落下的黑色怨鬼卻被砸得形體潰散，組成身體的黑色「水花」四散飛濺。

但更準確的說法是，魔法之母即是奇迹之魔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