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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GM能刪除我遊戲人物的數據包，可我在現實中鍛煉的技能不會受到影響。

所以天境才被稱作「靈薄獄最華美的明珠」。

這也是見識過「世界挪移術」后，她沒有繼續本體衝擊赫卡忒的原因。

老樹能在「天境之殤」中倖存下來，全憑她能苟，沒讓怨嫗注意到自己。

「赫卡忒可沒碾壓我，是我碾壓她，我把她打得嗷嗷慘叫。

連遊戲界面也登錄不了，無法創建遊戲人物，更別說後續修鍊升級。

有點像玩網路遊戲，無論我充值多少錢，無論我花費多少時間與心血培養遊戲人物，也抵不過遊戲管理員刪數據。

哈莉一攤手，「現在除了我，多元宇宙內的一切皆正常運行，法克！別人仙俠世界修真，講究以假煉真，把虛幻的練成真實的。

可赫卡忒為何特意尋找瑞貝卡，剛剛晉陞大法師的瑞貝卡有何特殊之處？」

他們中有不少都成功逃了出來。

哈莉道：「赫卡忒與顛倒人都是債權人，但他們『魔力債權』的表現形式不同。

而顛倒人很早便輕鬆團滅天堂地獄軍團。

怨嫗收割魔力債務時，彷彿把債務人放在油鍋里炸，把債務人當成肥肉膘子，將體內油水榨乾，只剩「豬油殘渣」。

「如果赫卡忒以多元宇宙級絕對奇迹權能，碾壓區區『神國級』絕對掌控權，不應該比顛倒人鎮壓天堂地獄軍團更加簡單嗎？怎麼會持續好幾分鐘，還讓你在邊上看了好一會兒熱鬧？」一直認真傾聽卻不說話的百特曼忽然開口道。

「魔法之母的權能竟如此可怕，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大超義憤填膺道。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小孩子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東西，隨著年紀增長，小孩子長成大孩子，也看不見靈異現象了。

「『起源』不會容忍赫卡忒太久，現在赫卡忒很『氣盛』，未來必有針對她的天命降臨。」哈莉眸光一閃，緩緩道：「起源也不會允許赫卡忒屠盡諸神。

所以我的厚皮法則還在，厚皮神眷者也沒受太大影響。

而且正如他們的「陰謀論」，她是故意怒發欲狂，假裝在憤怒中瘋狂，無視阿薩爾靈魂的慘嚎，對怨嫗瘋狂輸出。

笑了一聲，他忽然眼神獃滯，用手摸了摸自己咧開的嘴巴，驚慌叫道：「我怎麼還在笑？我心中也不怎麼悲傷……難道我受到的精神打擊太過巨大，腦子出了毛病，成了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另一個哈莉從她身上落下，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蹦蹦跳跳回到莉山莊園。

哈莉收斂臉上的笑容，道：「赫卡忒摧毀的不是我修鍊出來的奇迹之力、神王權能。

更牛掰的是刪除我遊戲人物數據包，不僅不被『起源』認定為違規，還完全不影響遊戲繼續正常運行。」

『起源』作為住建局兼物業，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赫卡忒砸掉承重牆，直接將『天境之房間』完全拆掉。」

倒吊在世界樹下，類似換方位摸象，但不是換可以正常觸碰的方向。

你靈覺比新手女巫更敏銳，但你的靈魂在魔力與魔法中浸泡太久，靈覺已對『魔法本身』麻木。

哈莉都說赫卡忒再次出現，還正在搞事，她若把枝葉樹榦都舒展開，甚至把無形的根系延伸到元素波動最激烈的位置，豈不是「真·插標賣首」，把「你，過來打我呀」的旗子伸到怨嫗跟前不停搖晃？

她不會忘記阿薩爾女神與阿查拉斯早已被收割，也不會懷疑赫卡忒早晚有一天拿阿薩爾女神的靈魂當人質。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條牛犢子那麼大的斑點狗躺在地上，與哈莉家的朵朵腦袋抵著腦袋，瑟廷坐在斑點猛犬的肚子上，像個大沙發。

倒吊著的意義其實是更換看待世界、思考問題的視角。」

比哈莉親自動手差了點，現場留下了淡淡的空間波動，下一瞬哈莉回到莉山山頂。

『快樂幻人』廢了老鼻子勁才掙脫維度屏障，回歸正常的靈薄獄空間。」

歡樂哈莉無法露出不悅的表情，只是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若她是個正統的dc多元宇宙神王，這會兒只怕早已嘔血三十升，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怨氣嗝屁，嗝屁后還死不瞑目，眼珠子瞪得老大。

她一邊撫摸斑點狗的濃密毛髮，一邊回憶道：「變故來自巫火……哈莉，你還記得『巫火』瑞貝卡不？當初你們還一起被『黑巫教』欺騙——」

這也算使用幻人作為「靈魂投影」的代價吧。

可赫卡忒同時還是魔法規則與多元宇宙奇迹概念的化身。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你不該插手他倆的感情，或許笛手與瑞貝卡是真愛……唉，算了，瑞貝卡已經死了，小十三，你繼續吧。」波波有些意興闌珊地擺擺手。

幻人哈莉如同扛著炸藥包的猛士，向怨嫗發起決死卻不會真死的衝鋒。

「世界太多玄妙，世間的每個生命對世界都有自己的感悟，對大道有自己的理解，但那感悟與見解都不完整，猶如摸象的盲人。

而且你們一個個愁眉不展，安排個『歡樂人』過來讓你們放鬆一下也是很不錯的。」

普通的神力分身，或者星體投影，被摧毀了也就是腦袋痛一下。

如果哈莉束手束腳，結果更凄慘。怨嫗首先會耀武揚威、得意獰笑、得寸進尺，一邊對哈莉步步緊逼，一邊繼續以和圖書更殘忍的手段折磨阿薩爾的靈魂，笑看哈莉痛苦糾結、被逼就範。

「什麼？」

哈莉要找到破解之法，所以安排幻人偽裝成自己，繼續衝擊怨嫗，不停體會被挪移走的過程。

別人想掛都沒機會呢！」

現在，被赫卡忒收割后的天境。

一時間客廳里充滿歡聲笑語，氣氛陡然變得歡快無比，偏偏還沒人感覺到奇怪。

瑟廷不解道：「我也在現場，並沒察覺到什麼目光，那些新手女巫還不如我，為何能感應到那女人的注視？」

今時不同往日。

顛倒人利用對魔法力量的絕對權能，瞬間奪走超凡者體內奇迹之力的控制權，再以剛奪取的奇迹之力侵蝕他們的身體與靈魂。

現在只是一間套房內被罪犯洗劫一空，順便放火燒成一片白地，房間本身仍舊在。

哈莉沉吟道：「這種改變應該是永久性的，怨嫗從魔法的根源上做出修改，除非她再次改回來，否則我只能重新適應新規則，也即是從頭開始，再次修鍊。」

「是哈莉嗎？哈莉，你咋了？」有人疑惑看向屋外，也有人疑惑看向屋裡的「歡樂哈莉」。

我不想放走靈感，與你們閑扯淡。

世界樹聞言，不僅沒有脫離哈莉手腕，將枝幹樹葉樹根完全展開，反而又縮小一圈，纏繞哈莉手腕更緊，連冒出來「頭」都縮了回去。

哈莉正要嘲諷她兩句，忽然眉頭微蹙，轉頭看向天境之外的一個方向，凝重道：「你感應到沒？又有元素風暴升起，風暴中央似乎就是赫卡忒，她在搞什麼？」

哈莉依言而行。

元素、時間與空間，都屬於基礎法則，可以被你利用。」

只是最高，與我們相比最高，並非絕對100％的權柄。

不是完全不能移動。

「哈莉，那個女人將遺忘酒吧收割了。」猩猩偵探波波笑道。

畢竟阿薩爾女神之死，就是魔力債務危機的開端。

怨嫗可能覺得阿薩爾沒啥用，威脅不到她，就把人質給嘎了——徹底融入自己靈魂，組成「唯一意志的泛意識集合體」。

黛安娜有些懷疑，「雖然你自己說，天境之殤中你在場面上壓制了赫卡忒，可現場又沒人看到——」

哈莉低頭瞥了她一眼，「你把枝葉根系都舒展開，然後再仔細感應。」

「我們在談倒吊樹下，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世界樹吐槽一句，又理所當然地說：「我是世界樹，世界樹卻不等於智慧之泉。

世界樹感知片刻卻一無所獲，疑惑道：「哪個方位，什麼類型的元素波動？

「小樹，倒吊樹下真的可以增強領悟力？」哈莉抬頭看著世界樹上的一根枝丫，問道：「你能不能假裝我已經倒吊著了，把世間所有智慧都傳輸給我？」

「你去過曼哈頓博士所在的量子能量維度？」哈莉問道。

在遺忘酒吧遇襲后，我之所以立即趕往莉山，也是想向哈莉求救。

賽琳娜怔了怔，道：「你的幻人沒有消失，精神力依舊強大。」

「你完全不曉得該如何解決目前的難題，我至少看到一個機會，一種方法。」哈莉道。

其實她當時十分冷靜，甚至在怨嫗打出「阿薩爾牌」之前，已經猜到自己可能面對阿薩爾凄慘嚎叫的靈魂。

「波波，你說什麼？」哈莉問道。

赫卡忒的絕對權能是多元宇宙級別，諸神的絕對權能只是神國級，所以被碾壓。」

因為她將魔力引入多元宇宙是一種責任，或者說一種利益交換，她把魔力交給多元宇宙，讓多元宇宙從此以後有了『奇迹』。

她在天境遺迹漫步，也有慢慢適應此時狀態，並找出癥結，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意思。

「嗯，天境之殤中，赫卡忒的表現的確有一點拉胯，我猜她並沒完全解除封印。」歡樂哈莉臉上在笑，心裏也卻在皺眉疑惑。

「屍體腐爛融化，只有混亂意識殘留。我曾去過那地方，嗯，我的根系曾抵達過那裡。

摸了大象耳朵可以摸大腿，摸了象腿可以摸象鼻，可無論盲人怎麼換方向，都摸不到大象的倒影。

嗯，當時哈莉已經被赫卡忒剝奪全部奇迹要素，無法再像過去那樣弄出能量投影、法則投影、星體投影等「奇迹特效」。

世界樹從她手腕脫落，自動紮根在山中劍邊上，撐開濃密樹蔭，將哈莉罩在身下。

她自己身上的奇迹權能被赫卡忒「格式化」，可她手腕上還有個世界樹。

「嗖～～～」無聲無息間，一束流光從遠方飛來，比光的速度還要快，幾乎與思想的速度等同，雖不是瞬移，實際效果卻堪比瞬移。

她能做到這點，靠的是魔法權能。

那麼天境就是二樓『八大主卧』之一。

黛安娜對厚皮神力的認可、讚許、信任與依賴，就是信仰。

哈哈哈，太意外、太驚喜了，沒想到魔力債權竟藏在靈魂里，我先前都沒注意到。」

可顛倒人在你手上慘敗，你啥都沒丟失，反而奪取了顛倒人的魔力本源，赫卡忒卻徹底碾壓你。」

既然早有被要挾的覺悟，那麼在面對阿薩爾靈魂時，她當然不會真的震驚、震怒……唔，憤怒並不全是偽裝。

最後她還畏我如虎，不敢與我正面碰撞。」

赫卡忒不具備絕對的魔力權能。

此時天境只剩一個烏漆墨黑的石頭坨坨。

這是一條純粹的掠奪之路，掠奪不了m.hetubook.com.com它就嗝屁……面對我時嗝屁。

除了沒意義，哈莉還擔心自己被困在某個奇異的維度里，在脫離奇異維度的過程中耽誤太多時間，導致自己老家被偷。

能得到這個美譽，還因為天境可以任由超凡者自由往來，有能力者皆可在此安家，沒有戶籍限制，不分種族與教派，如同超凡界的「國際化大都市」。

其實你完全不必害怕迷路，我就是多元宇宙的活體地圖。

甚至還在繼續支撐多元宇宙奇迹要素的穩定運轉。」哈莉驚訝道。

只有倒掛在世界樹上的哈莉感覺有點可怕。

哈莉輕輕點了點頭，道：「你來開啟空間傳送吧。」

顛倒人的成長速度太快，還是赫卡忒恢復的速度太慢？

其實她心裏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為何顛倒人早在一個多星期前就能輕鬆團滅天堂地獄軍團，赫卡忒卻等到今天才「勉強」收割天境？

大概一個小時前，怨嫗降臨天境，我與她大戰了一場……」

不過，哈莉依舊安排「純靈魂體幻人投影」去襲擾怨嫗，靈魂投影悍不畏死、前赴後繼、連續不絕。

黛安娜捏了捏拳頭，淡淡金光從體表透出，在拳頭表面形成一層近乎透明的力場膜。

所謂魔法權能，就是與魔法相關的一切事務，都由赫卡忒一言而決。

哈莉忍了幾忍，終究沒吐槽她。

若非忽然感應到未知方向傳來赫卡忒的氣息波動，我大概不會立即回來。

盲人摸象的故事沒有講完。

「我的厚皮法則肯定不會消失，但這會兒它不再屬於我，我對它的所有權完全被赫卡忒剝奪。」

老實說，我現在正巴結你，指望你救命，你坐在樹蔭下時，我已全力幫你開啟悟性，現在即便倒吊著也不能讓你悟性更好。

明白自己中招后，黛安娜心中依舊快樂無憂，臉上的傻笑總算控制住了，「和我們說話能耽誤多少時間，何至於安排個幻人過來干擾我們情緒？」

「如果你不過去探查情況，最好立即返回莉山。回到物質界，即便再遇到赫卡忒，你的情況也會好很多。」世界樹也看出她的猶豫，勸說道：「物質宇宙自有規則，哪怕神王踏入物質界也得降頻。

天境諸神與赫卡忒的交鋒，就是權能之戰。

哈莉笑著點頭道：「當然記得，瑞貝卡可是銀河巨星呢！這些年她的成長我都看在眼裡，當初她和笛手鬧緋聞，我還特意教訓笛手，告訴他瑞貝卡是我老朋友，他一個蓋佬，若敢玩弄她的感情，我一定閹了他。」

連她都被赫卡忒「格式化」奇迹要素，老樹和耶比更加頂不住。

天境內有完整的空間結構與空間之力供哈莉使用。

賽琳娜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道：「你都變成麻瓜了，還能笑得出來，還幫赫卡忒說話？！」

一張紙端不走，兩張紙疊加也會被滾燙的鐵球燒穿。

連天境諸神也能在她手上堅持幾分鐘，甚至以神國本源與之對抗。

顛倒人與赫卡忒誰更早在多元宇宙顯露痕迹，不太好說，可顛倒人明顯比赫卡忒更早進入「成熟期」。

在她的防禦力場範圍內，魔法攻擊無效，魔法結構被扭曲，構成魔法效果的魔力會被她借用、操控，但哈莉的防禦力場只能籠罩方圓百公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歡樂哈莉愣了一瞬也開始暢快大笑，「大發了，竟然是魔力債權，我終於見到魔力債權了。

「怎麼剝奪？它們不是你的嗎？」大超疑惑道。

若怨嫗的空間挪移魔法只101公里……哪怕有一千公里，她也能掙脫方圓千公里的「小世界」，「小世界」被挪移走，她卻留在原地。

赫卡忒不可能徹底剝離物質宇宙的基礎法則。

比如，在命運上替他們遮掩行跡。

我的根系曾經無處不在。」世界樹傲然道。

應該是赫卡忒先出現，接著顛倒人將一部分能量「擠進」多元宇宙。等赫卡忒封印解開一定程度，足以收割天境，然後再等幾個月、甚至幾年幾十年，顛倒人終於累積到團滅天堂地獄軍團的權能。

我按照她的規則，進入她的魔法系統中修鍊，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只名義上屬於我，最終解釋權歸她。

就像某個業主腦殘，砸掉自家戶內承重牆后，倒霉的是整棟樓所有業主。

別說幻人了，我體內還有『天堂戰神之力』與天堂之門鎮守權能呢！」

哈莉其實並沒遺忘酒吧里叉車神、氪星神描述的那樣冥頑不靈、堅貞不屈。

顛倒人只單純是魔力的主人，對魔力擁有100％權柄。

「歡笑哈莉」從哈莉後方緩緩靠近，如同真實的幻影，與哈莉本體完全重合，完全融入她體內。

若她是他們的敵人，他們肯定會察覺到異常。

就像燒紅的鐵球下面墊著的是一張紙，別想通過端著紙張兩端將鐵球拿走。

「混亂思維的空間……」世界樹似乎想到什麼，道：「你把『快樂幻人』的記憶給我瞧瞧。」

哈莉本打算順勢盤膝坐下，精神力往山下一掃，卻發現莉山莊園已經來了不少人。

尤其對空間法則有非常深的了解與掌控。

彷彿是垃圾思維回收中心。

歡樂哈莉正說著話，屋外山頂上忽然傳來哈莉的癲狂大笑……情緒不算太癲狂，只是沒有控制音量，真正的開懷大笑，聲音如雷。

「這是怎麼回事？我依https://m.hetubook.com.com舊能使用厚皮神力，厚皮神性……」黛安娜仔細感知片刻，遲疑道：「好像的確弱了些，但沒有消失。

那裡只有混亂思維，沒有空間與元素，也沒時間與法則。

她的空間防禦專長依舊正常運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周圍的空間之力，可靈薄獄是一個思維的維度，沒有時間與空間。

「就算你無法使用神力投影，也沒必要對我們使用『歡樂哈莉』呀！」

她將天境之戰的大致過程，以及自己失去神王權能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最終結果是赫卡忒的意志降臨到瑞貝卡身上……說明她的目標就是瑞貝卡。

顛倒人收割時，可不在乎你體內的奇迹之力是什麼屬性，全部收割，瞬間榨乾，霸道無比，赫卡忒卻……赫卡忒其實也很霸道，但她霸道得有點奇怪。

事實上，在些許憤怒之餘，她更多是感到安心：還好，赫卡忒果然想拿阿薩爾老師當人質，既然是人質，頂多飽受殘忍折磨，凄慘些、痛苦些，只要小命還在，未來就有機會拯救。

「小樹，你發現沒，天境雖被收割，但天境『位格』依舊在，它現在仍然被『起源』認可為八大神域之一。

多元宇宙內任何現存的、過去存在過現在卻消失的維度，我都去過。

「哈莉回來啦！哈莉，你終於回來了！」大超第一個發現她。

老世界樹畏畏縮縮，似乎不頂用，可她比大多數老牌神王都強。

她這會兒在天境廢墟漫步，一邊檢查「犯罪現場」，評估赫卡忒的力量與手段，思考自己面臨的困境，一邊等候自己放出去的幻人歸來。

世界樹嘆道：「依靠『起源』不靠譜，不如早點回莉山，你掛在我的樹榦上感悟世界智慧的效果會更好。」

「難怪他們不到一個星期便突然分手。」波波表情古怪，小聲嘀咕。

世界樹從她手腕探出「腦袋」，仔細感知一番、觀察一番后，說道：「若說多元宇宙是一棟三層樓房，一樓是物質界，二樓是靈薄獄。

可有的豬油肥（神王，主神），有的豬油油水不足（低階神仆），他們被放在同一口大鍋里煉，神王還在滋滋冒油（凄厲慘嚎），低階神仆已經煉成一坨焦糊的豬油渣，還要繼續煉，最終焦糊的渣滓黏在油鍋表面，形成焦糊發臭的漆黑。

有感知敏銳的新手女巫察覺到她的目光，被嚇哭了。

赫卡忒無法瞬間掠奪超凡者體內的魔力，但她可以剝奪超凡者施展奇迹之力的能力，讓超凡者失去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神性依舊在，厚皮法則我也有所感應。」

她的「歡樂幻人」本身已經極為內斂，沒有肆意宣洩情感波動，沒主動與別人情感共鳴、強行讓對方陷入與幻人一樣的純粹歡快情感。

咱們這個破爛宇宙倒好，竟以真練假，練了一輩子，真真實實費盡心血，結果一切皆是夢幻泡影。」

如果她站在那不動，哪怕怨嫗的空間挪移魔法範圍只101公里，她和她的力場都會被轉移走。

哈莉收斂情緒，將目光看向遺忘酒吧的幾位員工，問道：「遺忘酒吧是什麼情況？」

顛倒人甚至雙線開團，它一個團滅天堂地獄軍團，又同時一個人面對哈莉與夜之母團隊。

哈莉表情奇怪道：「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艾薇道：「現在天境之戰已經結束，怨嫗也離開，你還不能恢復神王權能嗎？」

賽琳娜、艾薇、蕾切爾、波波、瑟廷……屋裡所有人都像換了一張面孔，突然就從嚴肅與凝重變得歡天喜地。

這也是諸神能稍作抵抗的原因。

沒有魔法之母為多元宇宙帶來魔力與奇迹，法師、騎士、武者等超凡職業壓根不存在，也不會有舊神新神。

真實情況卻比潑屍油焚燒更慘烈、更黑暗。

從「宇宙邊界」的奇異維度歸來，花費的時間未知。

必要時可以讓老樹代步……甚至哈莉還可以召喚耶比，騎著耶比也很瀟洒。

現在她人沒變，知識與智慧依舊在，神王權能卻被怨嫗剝奪了。

當然，也有他們對她毫無戒心的緣故。

魔力是她引進來的，魔法規則與奇迹概念即是她本身，她制定了最初的修鍊規則。

不僅有魔法側的超級英雄，還有遺忘酒吧的猩猩偵探波波、神色驚惶的瑟廷。

厚皮法則、神王權能只是防禦加點得到的副產物。

她說啥就是啥。

現實卻反了過來。

之後幾次衝擊天境戰場的只是她的「幻人投影」，本體隔著老遠，遙遙眺望，並沒如天境諸神以為的那樣，鍥而不捨、蒙頭猛衝、豨勇豬突。

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是不是你精神緊張，出現幻覺了？」

她輕輕一跳，頭下腳上，腳掌勾住樹枝，人倒吊在樹下。

曾經的天境是靈薄獄內最耀眼、最閃亮、最繁華的神域。

哈莉笑道：「的確不太公平，但換個立場和視角，或許也不至於『太不公平』。

沒想到哈莉竟付出這麼大代價，唉！」

我以為哈莉能暴揍那女人，必然如上次面對顛倒人一般，大獲全勝、得意洋洋。

據她了解，顛倒人與赫卡忒應該互為鏡像，實力……真正實力不好說，但要論在多元宇宙內表現出來的權能，赫卡忒應該遠高於顛倒人，她的「恢復」速度遠高於顛倒人進入多元宇宙的「進度」。

笑容十分燦爛，非常顯眼，只看m.hetubook.com.com著她就會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

不過這塊隕石倒是非常大，幾乎有天啟星與創世星的十分之一。

如果她不怒發欲狂，不發瘋，而是一臉冷酷、毫不遲疑，繼續捶打怨嫗。

老師很重要，打死「怨嫗」的機會更重要。

別說盲人，眼睛完好的正常人也摸不到大象在河邊的倒影。

聽別人說一萬遍也不如自己試一次。

她心中有了明悟。

神奇女俠皺眉道：「同樣是魔力債務收割，赫卡忒與顛倒人似乎完全不同。

一見到她，他臉上的凝重立即消散一空，心中莫名安心與快樂，臉上也露出大大的笑容。

首先是沒意義。

要想獲得智慧，你得付出至少高於智慧價值兩倍的祭品，是獻祭給智慧之泉，並非倒吊在我身上。

哈莉當然不是呆傻不動的鐵疙瘩。

那些已經逃走的舊神，可能會得到『起源』在某些方面的庇護。

赫卡忒也是魔力的主人，對魔力擁有『最高』權柄。

哈莉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沒有「慢移」過去。

其實這個過程就是皈依，和「厚皮牧師」芭芭拉修鍊厚皮神術沒本質區別。

她最初是感應不到厚皮法則的。

倒吊在世界樹下，則可以摸到正常人永遠摸不到的『倒影』，你要不要試試？

盲人只是眼瞎，並不耳聾，也不腦殘，等聽完其他盲人對大象的描述后，他們會疑惑，然後換個部位繼續摸，最終所有盲人都能在腦海中形成大象的真實形象。

像一顆飄浮在靈薄獄的隕石，表面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還通體焦黑，散發濃郁的焦臭味。

……

靈薄獄沒有空間之力，卻有空間的概念與空間法則，她可以使用空間法則施展時空穿梭。

「為何獻祭智慧之泉祭品的價值，要比智慧本身高出一倍？」哈莉問道。

隨著對厚皮之道掌握愈深，黛安娜逐漸感應到法則海內屬於哈莉的神王法則。

若幻人分身被人攔截或被打爆，她靈魂就會出現一個明顯的缺口，變得不再圓滿，對她的負面影響非常大。

彷彿在隕石上面潑滿屍油，然後引火焚燒，燒得黑煙滾滾，焦臭難聞。

世界失去一切奇迹要素，將變得無比枯燥乏味。」

在「怨嫗」掏出她老師阿薩爾的靈魂時，她還不打算妥協。

之前在遺忘酒吧我還見過他們。

赫卡忒把我遊戲人物的數據包給刪了，遊戲系統內曾與我的遊戲人物產生交集的事物並未受到影響。

無論是在她剝奪我奇迹權能前，還是之後，她都被我猛捶狠揍，凄慘無比。

到現在為止，她的幻人還沒全部歸來。

先前與赫卡忒交手是在天境。

找不到諸神，赫卡忒肯定會對地球發飆，但在找諸神過程中，地球會太平一段時間。」

白銀城也力量浩瀚、聖光燦爛，但白銀城被底層天堂、浮空島環帶與「負一樓」的煉獄阻擋，在外面眺望，並不能看出什麼名堂。

一旦怨嫗看到她，並決定廢掉她，老樹的下場比哈莉還慘。

「老實說，我並不太清楚……」波波將目光看向瑟廷。

她環顧周圍一圈，笑著解釋道：「現在的我並非本體，而是我的歡樂幻人加上一部分靈魂，形成的純粹靈魂分身。

空間防禦專長雖在，可說到底專長核心功能依舊是被動防禦，主動進取的屬性較弱。

「不愧是哈莉，只見到她，我心裏的擔心與愁苦立即消散一空，突然覺得好安心、好快樂。」黛安娜也笑了起來。

哈莉一邊笑，一邊皺眉，「赫卡忒在尋找某個特殊目標，在女巫中尋找……唔，應該是她的視線從一眾女巫身上掃過，在找某個人。

她對奇迹之力的根源規則擁有近乎100％的絕對權力。

「沒什麼……我是說，瑞貝卡對那段感情非常在意，我今天和她聊這件事時，她反應有點激烈。」波波遲疑道。

「唔，那不是什麼思維空間，也不是自然形成的維度。你的『快樂幻人』被挪移到死亡古神的意識里去了。」世界樹道。

——幻人真不應該出去見人。

後來見厚皮神力確實好用，而哈莉又不肯給她開「VIP特效」，她想提升自己體內厚皮神力的強度，只能努力研究厚皮之道，逐漸掌握厚皮之道，最好能凝聚自己的厚皮法則——若她能凝聚自己的厚皮法則，那她便成了哈莉的「聖徒」。

他們兩，至少有一個不正常。

可只是看到「歡樂哈莉」，心境強大如百特曼、超人、神奇女俠，也笑得像個二傻。

別人都坐在沙發或椅子上，只瑟廷一個人坐在「狗懷」里。

「好慘，曾經無比璀璨的『靈薄獄明珠』，此時竟變成如此模樣，唉，造孽啊……」哈莉輕輕搖頭，輕輕嘆息。

不過，哈莉也不是完全變成了難以挪動的木樁子。

世界樹道：「我若知道，還會縮在你袖子里瑟瑟發抖？我早自己抖了起來。」

無數神靈居於此地，無數神國本身便如同星辰，散發璀璨奪目的神性光輝。

「瑞貝卡在看到那個新手女巫的眼睛后，忽然受到驚嚇，而新手女巫說自己的魔力被一雙可怕的眼睛取代……」

沒有遊戲廠家開發遊戲，我們便玩不了遊戲。

「我也說了，是曾經無所不在，曼哈頓博士才幾歲？」世界樹自通道：「給我一百萬年，讓我根系徹底展開，肯定能找到他……但我大概不敢深入其中。和圖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燒紅的鐵球無法直接用手拿走，但手可以端起燒紅鐵球下面的盤子，端走盤子，燒紅的鐵球也會跟著挪動。

似乎不如秒殺天堂地獄軍團的顛倒人令人震怖。

赫卡忒能剝奪的也只是與魔力、與魔法奇迹相關的奇迹要素。

也可能兩個傢伙都有哈莉現在還不知道的秘密。

系統平台屬於她，連法務部是她設立的。

甚至連天境本身，都被當成豬肥膘死命地壓榨、煉製，最終富含神力本源，富饒繁榮、花團錦簇的天境，變成一顆黑黢黢、乾巴巴的隕石。

他們都說哈莉是變態，把赫卡忒揍得凄慘無比。

從哈莉降臨天境，到赫卡忒徹底收割天境，總時間沒超過8分鐘，而哈莉「快樂幻人」回歸，已經是赫卡忒離開天境廢墟10分鐘之後。

被怨嫗剝奪奇迹權能的她，已無法在靈薄獄內隨心所欲地瞬間移動。

瑟廷將自己當時看到的場景仔細複述一遍。

那流光來到哈莉身後猛地停下，竟是另一個哈莉。

赫卡忒以自己的絕對權能，碾碎諸神對自家神國、對天境的絕對掌控權。

她們在天境內部戰鬥，當時赫卡忒已經進入天境……她若不進入天境也無法收割天境奇迹之力。

就像上次她人在黑夜的領域，天堂地獄軍團便被另一個詭異偷了。

「我相信你，既然你明確感應到赫卡忒的氣息，肯定不會錯……即便猜錯也沒關係，你親自跑一趟，無非浪費一點時間。」她說道。

現在世界樹本體縮成一團，枝葉根系不敢舒展開，感知範圍與敏銳度自然大打折扣。

……

無數璀璨奪目如星辰的神國組成一個四維結構的總合體，又該是何等閃耀明亮、氣息浩瀚？

她之前很長時間沒對天境下手，而是等到今天，只因為直到今天她力量才勉強足夠。

哈莉漫步在焦糊冒煙的大地叫，嘴上說道：「你現在能直接告訴我擊敗怨嫗的方法不？」

但一萬張紙疊加，效果便和不怕燙的瓷盤子一個效果。

若是連房間也沒了，會影響樓房整體結構與穩定。

哈莉眼中有光芒一閃，道：「又回來一個『幻人靈魂投影』，她被挪移去了一個充滿混亂思維的奇怪空間。

可天境諸神早已潤走，留下的全是分身或投影，哪比得上全員真身、且有數百神王級戰力的天堂地獄軍團？

若說覆滅天境比團滅天堂地獄軍團更難，赫卡忒慢點也正常。

畢竟除了神王權能與神王法則，她還有天堂戰神的力量，有天堂地獄鑰匙帶來的權能，只是她移動起來比較麻煩——之前是瞬移，現在有非常長的施法前搖，不怎麼靈便，不適合戰鬥。

也虧得她的根基並非厚皮武道。

作為牽線搭橋的中間商，不該賺點差價嗎？」

哈莉道：「我果然還是太仁慈，當初就該早些閹了他！」

「唰！」

新手女巫卻剛覺醒魔力，對魔力的感覺異常新鮮，能分辨——」

回來后我的思路也沒被打斷。

她今天可以被怨嫗的「大世界挪移術」強行驅逐出戰場，可她不能永遠被同樣的招式克制。

她只是扭曲規則，徹底掐斷我與它們的聯繫，讓它們不再屬於我。

其次，倒吊在我身上並非增強你的悟性。

世界樹嚴肅道：「首先，倒吊在世界樹下，只是以已有之智慧感悟解決問題之方法，並不能讓你憑空獲得世間智慧。

哈莉摸了摸臉上的笑容，繼續笑道：「沒辦法，我是『歡樂哈莉』，爹媽慘死眼前，心中也不會有悲傷，頂多歡樂寡淡些，卻不會消失。」

而多元宇宙則將制定奇迹規則的權力交給了她，讓她成為魔法規則與奇迹的化身。

所以，乾脆利落地發狂，打亂怨嫗的節奏，讓形勢進入自己主導的「瘋狂混亂節奏」，是最好的選擇。

但無論是老樹還是耶比，都不適合在這種時候去見赫卡忒。

「歡樂哈莉」笑道：「天境之戰結束后，我便一直留在天境遺址思考問題。

要知道整個地球放進天啟星，也只是猶如一滴水落入大西洋。

「歡樂幻人」哈莉笑贊道：「波波你很不錯，竟是第一個察覺到異常的。」

但在怨嫗使用「大世界挪移術」，將哈莉周圍時空整個挪移到無窮遠、無限複雜的宇宙邊境后，哈莉便絕了繼續與赫卡忒硬肛的心思。

「我沒見到古神屍體。」哈莉道。

長得和哈莉一模一樣，打扮與氣息也相同，只臉上掛著歡快明媚的笑容。

往日哈莉能瞬間抵達靈薄獄內任何一個已被她意識標記（記憶或標定）的位置，不是因為她有空間防禦專長，而是她身為神王擁有神王權能。

「哎，從沒有一天像現在這樣，讓人見到了便心安。」

她暫時破不了怨嫗的「戰場驅逐術」，去多少次也是白搭。

猩猩偵探波波終於開口，打斷她道：「有人看到！在哈莉暴揍那女人時，有天境神靈趁機出逃。

瑞貝卡與那女孩對視，在女孩眼中看到了赫卡忒的目光殘影，所以才驚嚇得連連後退。

她只能依靠半超脫級的靈魂，將先前已經融入主意識的幻人再分裂出來，幻人加上部分純粹靈魂形成如假似真的「幻人哈莉」。

「說這些玄而又玄、虛無縹緲的東西，對解決你此時面臨的困境有什麼益處？」世界樹道。

赫卡忒肯定急不可耐想找天境古神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