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這根本就是評委的劫難。
「你……現在都只是編外人員?!」
頓時雙手一攤。
休息的時候。
幾位評委若有興趣的抬起了頭。
「我腦殼有點痛……」
僅僅是分辨一項。
這頓時引得另一位評委,戲曲行業的大佬,越劇出身的何教授的看好。
你別說。
畢竟。
自己和李景霖無冤無仇,他根本沒必要去打斷自己的發言,來得罪自己。
「你是哪個團的?」
最噁心的是梅庵琴派。
何教授的疑問聲,太大了。
艱難的持續了整整三天。
當即便開口怒斥了起來。
李景霖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李景霖眯了眯眼睛。
準備開始評審工作。
前一秒萬載得勝鼓,后一秒臨縣大嗩吶。
在場的教授們登時眼前一黑。
當然。
何教授是真的很看好這個節目。
是踏馬陝西的。
但凡是一點失誤,造成了不公平的情況,那對於這些傳承者來說,那就是大事。
這是來自於浙江景寧的一位非遺文化傳承者。
李景霖開口問了起來。
「十……13個佛教音樂。」
唯一的原因……
有時候吧,這裏面牽扯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這踏馬是整個華夏土地上這麼多種非遺文化,對這幾位評委們的考驗。
這幾天,幾乎完全斷了與外界的聯繫方式,出行都由節目組安排,就是為了不在這個時候,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搞出什麼幺蛾子。
大家認真聽講。
而是因為這件事情。
遲疑了片刻,便開口說了起來。
山西四大梆子之一。
很快。
「你單位工資多少啊?」
「我其實不是很了解畲族的民歌。」
沒有文字的他們,一般會用民歌來記錄這些,並且用民歌來講故事。
劉教授額頭冒了冷汗。
在場的所有評委,包括李景霖本人。
「李教授來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一個音樂類的非遺比賽,僅僅是在海選上,就有七位評委的原因。
而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一共有六人。
「沒有……」
甚至起了愛才之心。
「有其他項目的扶持嗎?」
微和_圖_書微一笑。
李景霖這麼一安慰。
這樣的演員。
就比方說,僅僅是一個「薅草鑼鼓」……
這句話一出。
或許有針砭時弊,也有善惡討論,人性討論,但那一般不會這麼多。
李景霖搖了搖頭。
「劉教授,畲族民歌,的確很有點冷門……」
演員撓了撓頭。
若是在自己專業里,遇到一些事情,那站出來是完全沒問題的,可是,其他的行業,還是最好不要亂說,不要說太多。
「哦豁。」
「畲族民歌吧,的確也和大部分民歌一樣,可以敘世事,陳志趣,寄幽思,訴衷腸的抒情,但也有記時令,勸耕織的內容,因為,畲族文化沒有文字,全靠民歌口口相傳。」
「11個花兒全到了,7個蒙古長調在等著。」
各種關於晉劇的團……
但畲族不太一樣。
但能夠走到這裏的,也就只有兩百組節目。
眼皮子狂抽。
何教授的話。
倒不是說。
此時的劉教授,已然化身成了壓力老子。
幾位教授看向李景霖。
若是不了解的話,的確容易將其歸類成民歌,然後戴上民歌特有的有色眼鏡。
李景霖笑了一聲。
說是海選。
再到太平道樂,清水道,嶗山道,齊雲山,全真,茅山,正一科儀,正一天師道……
倒不是因為李景霖的這番話。
「咱們想點好的。」
那還要有智化寺,五台山,千山寺,武當山,玄妙觀……
但翻看一段時間后,卻突然眉頭一皺。
李景霖則是在第二天。
其餘的幾位評委,見到李景霖的到來,也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就可以有江西一處,江蘇一處,四川兩處,湖北五處加起來共九處完全不同的風格。
劉教授並沒有不滿。
直到第四天後。
李景霖一一打過招呼后,在評委席上坐好。
雖然,打斷顯得很突兀。
於是,劉教授便若有興趣的看向李景霖。
「嗯……開網約車,或者在沒戲的時候送外賣。」
從金山水陸法會,到塔爾寺花架,北武當,大相國,直孔噶舉,m•hetubook•com.com覺囊梵音……
撓了撓頭。
真的不少,真的很多。
可能是因為自己說錯話了,這年輕人在幫自己救場。
白的紅的應有盡有。
在這麼多評委面面相覷中。
何教授看了一眼李景霖。
倒不是對李景霖有意見,或是不滿,不如說,李景霖略帶諷刺意味的話,還真就是何教授此時內心的所思所想!
但很明顯。
表演者似乎也感覺有點麻了。
「嗯,單獨摘出來的那些也要一起來,沒算在這裏面。」
「這樣的藝術家,這樣的傳承者,不去保護,不給扶持,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評委們抬起頭。
評委們總算放鬆了自己繃緊的神經。
聽到李景霖的解釋后。
報了自己的團名。
很快。
那嗩吶,直接就干到了27個。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演員。
大會展開。
接下來登場的,是一位來自於山西的晉劇演出者。
絕大部分的民歌,大部分是以老百姓的勞動生活為主。
「嗯?」
還沒等劉教授說完,便微笑著輕輕開口。
都有可能直接讓一個音樂巨佬頭皮發麻。
「下面還有的難受的呢。」
後台的總控皺了皺眉,總感覺似乎要出事。
這個民歌的表演,讓劉教授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有些不敢置信的翻開了選手信息表,仔細查閱起來。
這些佛道音樂,可都是單拎出來的項目。
忍不住翻閱起了選手的個人信息表,順帶著開口問起前面的演員。
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其他的評委們也在沉思。
「啊?五年都還沒有轉正?!」
看到李景霖插嘴。
這會挺大的,也挺嚴肅的。
非遺音樂那麼多。
樂。
可偏偏是這種實力的人。
從06年的時候,便作為第一批國級非遺被錄入,編號IV-18。
畲族民歌的傳承,兩處在江浙,一處在福建。
李景霖便笑呵呵的繼續問了起來。
從南吹到北,從東吹到西,從早吹到晚,從生吹到死。
南通一個,鎮江一個,同一個門派,還踏馬分出
https://m.hetubook.com.com了劍宗和氣宗。
表面上。
其實,這並不是劉教授見識淺薄。
李景霖依然在微笑。
這一次的音樂類非遺文化全國文創大賽……是在這裏「海選」。
「那你平時的生活是靠什麼?」
所以。
整個場地,針落可聞。
畢竟。
何教授猛的抬起頭。
當時就懟出了一句澆油的話。
看著別的評委看向自己。
在會議結束后,則是各有各的安排任務。
這第一個節目,還真是邪門。
這位演員這樣的實力來看,只需要稍加培養,便可以成為一名晉劇團的台柱子。
臉色全部都是鐵青。
李景霖也不例外。
不可能有人對每一種文化遺產都如數家珍,研究的多麼透徹。
聽到了這位評委的話。
展開評委工作。
評委席上,古琴大師林教授已經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了。
會場的氣氛更加凝滯了起來!
還有更多的專家,會在其他的場次擔任評委。
聽到了這個回答。
這煎熬,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林教授瞪大眼睛,就看著虞山琴派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出現。
「哎,那這個團的轉正考核有點難啊,想必實力一定都很強。」
「這還好只是非遺,如果還有其他亂七八糟不同民間風格……嗯……」
這便是術業有專攻。
因為,在場的眾位評委,代表了華夏文藝界的頂尖力量。
似乎只是像在拉家常一般。
這是一個很冷門的非遺。
一下午,就有了七個門派的古琴輪流轟炸頭皮。
各式各樣的非遺演出展開著。
在表演結束后。
這樣的日子。
這件事已經是壓不住了。
「五年。」
當演出結束后,何教授便迫不及待的讚歎了起來。
「嘶……」
「這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特色點,便是以歌辨親疏,識褒貶,度優劣,正人心。」
其中,只有三位評委是常駐的,比如代表了音樂家協會的李景霖。
大部分,這類的內容,不是以歌曲,而是以故事,或是民俗傳說的方式來傳承下來的。
旋即不著痕迹的,對李景和圖書霖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又來了古琴。
李景霖忍不住開口安慰了起來。
這是對非遺傳承者的考驗。
幾位教授們的表情還真都舒緩了不少。
而還沒等何老師震驚。
很快。
等了半天。
會是一個編外人員。
表演者是個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青年。
「真的是太棒了。」
每一位選手上場的場次是有講究的,評委也並不完全是只有這七位。
頓時讓在場的評委們表情精彩了起來。
畲族民歌。
臉色有些難看。
「都說要推廣文化,振興民間藝術。」
倒也沒藏著掖著。
將這小小的突發|情況一筆帶過。
不至於像前幾日這麼麻了。
直接便來到了大劇院。
何教授看過來一眼,旋即又看向演員。
每一位非遺的傳承者,都一定是正規編製的。
李景霖的眉頭頓時挑了挑。
先是五台八大套,再來「遠安」「淚水」「大嗚音」。
何教授綳不住了。
這還只是被歸納起來的項目。
看得出來。
揚州的廣陵派,南京的金陵派,杭州的浙派,山東的諸城派,廣東的嶺南派。
何教授臉色鐵青。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滯。
劉教授艱難的開了口。
「額……」
海選繼續進行。
雖然李景霖距離何教授比較遠,中間隔著四個人,但還是能感覺的出來,何教授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大到回蕩在整個會場。
「他的作品,看似針砭時弊,與民族文化有些……背離,但其實,這恰恰是蘊藏在畲族文化之下,十分重要的一環,也是最容易能夠與現代流行相互呼應,結合的一環。」
曲藝協會的,戲曲協會的,民族協會的,民樂協會的,或是一些資深的音樂家。
「2……20個道……道教音樂。」
單獨摘出來的。
實際上,不如說……
此言一出。
微笑的問了起來。
李景霖是笑了。
「不能光喊口號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個演出者便走了出來。
「他的演出,他的神態,架勢,動作,還有翎子功,帽翅功,幾乎全都在圍繞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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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情緒去做文章,粗獷與細膩結合,讓我看到了超過教科書級別的,真正活著的晉劇。」「我還真不太了解畲族民歌,李教授,您能解釋解釋?」
畢竟。
何教授點了點頭。
可是。
畲族文化,沒有文字,只有語言,他們的文化全靠民歌傳承,而他們的民歌,又沒有曲譜,全部是口口相傳,能存活至今,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也是急需要保護的一種文化遺產。
李景霖微笑著點了點頭。
明顯能感受到。
晉劇。
比賽繼續進行。
就像其他幾位承擔了評委工作的教授一樣。
「……額……一個月能領1500……」
還真的挺令在場評委們吃驚的。
曲藝協會的一位劉姓評委皺了皺眉。
「在我個人看來……這個表演,很有民族氣息,但是……關於鄉土的氣息味道還是淡了點,感覺……更偏向于針砭時弊,而且,內容全都是在善惡的討論,人性的討論上,這樣的話……」
如看到寶物一般。
幾位評委面面相覷,有種不妙的感覺。
李景霖也不例外。
民間高手自然是十分多的。
「……」
不如說。
但扮演起一位老者,卻入目三分。
何教授眼前發亮。
「你在這個團里呆幾年了?」
一位川省的嗩吶大師心態絲毫不比林教授好多少。
劉教授翻看著名單。
氣氛頓時沉默了下去。
五年編外無法轉正?!
中氣十足。
這天。
如果說。
「一個非遺藝術家,送外賣開車維生,為愛發電,一個月電費1500,沒有得到任何的扶持,這件事……還真是挺諷刺的啊。」
這誰頂得住。
能被划入非遺的,在總量面前來看,其實也不是全部,江湖上一些獨到的,超脫了派系,但並沒有達到開宗立派程度的能人,仍然是很多很多的。
這些分支末葉的才少了許多。
正是為了相互彌補。
古琴也就十二個派系的非遺……
但笑容,明顯變的有些冷了起來。
「1500?」
晉劇,在非遺中,其實算得上是一個熱門行當。
「最離譜的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