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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謙虛才是傳統美德。

共事的這段時間里。

李景霖自己從不在意，而許欣，如此在意的情況之下，對她的音樂表達，是有著很大的限製作用的。

幾位教授也小聲的笑了起來。

音樂會這玩意，單純是因為賺錢少，還麻煩，實在是懶得搞。

頓時讓不少教授們眼皮子抽搐了一下。

許欣與劉晨陽，實力的進步，的確是鳥槍換炮。

一定要給個解釋的話。

很多事情，其實沒有那麼難接受，習慣習慣，反正也就適應了。

是碩士畢業，讀了博，然後在博士學位上細心耕耘，深造，畢業后簽約，又用一場又一場的比賽，演出，去逐漸提高知名度，磨練自己的實力。

卻進步了不止一籌。

「這屆實力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平均實力，和他們大致的進步程度來分析的。」

雖然，距離李景霖的境界，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這笑容，看在張毅眼中。

聽聞張毅的問話。

「如果放在上一屆，哦，我那一屆……他們估計十成機會被打到哭。」

李景霖對這兩位學生抱有如此之大的期望，還真是挺出人意外的。

旋即，共同將視線投向李景霖。

不過。

所以。

任何影響表達的都需要放棄。

「真的？！啊？我能和這種大師比了？」

更應該注意的，是樂曲本身的表達。

「當然比不了，不過，如果只看揉弦這個技巧的細膩程度，你是超過他的。」

語氣很是認真，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但如果到時候建立博士點的話，還是需要李教授您開一下音樂會的。」

李景霖嘴裏還經常蹦出一些學生自己都不相信的B話。

被毒打一下，還真的挺好的。

這麼一個年輕的臉，在討論年齡跟他差不多的兩個學生時，說出「孩子」這兩個字時的衝擊力。

動作很是誇張，大開大合，表情更是有點猙獰，完全失去管理。

倒不是因為進步多快，或是實力多強。

哪怕就是這些教授們，都能在李景霖的和圖書音樂會中學到不少的東西。

不過，若是能秀秀肌肉，展示實力，為博士點的含金量背書……

「那現在呢？」

像是帕格尼尼大賽這種級別的賽事，哪怕過去被毒打，都是很棒的一次提升機會。

如果換個理科專業來。

所以，即使是在拉琴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去對自己進行表情管理。

兩位同學如果運氣好一點，在名次上，的確大有可為。

張毅教授看的倒是很通透。

張毅教授眉毛跳了跳。

人家師傅李景霖隨手甩出來的所謂「見見世面」的資源，都特么是帕賽……對比之下，提前畢業，還真就是個隨堂小考了……

也是有好處的。

越聽，李景霖便越是滿意。

相比于許欣的「封印」，劉晨陽身為一個男生，缺少的反而是細膩，和許欣的整曲演奏不同，劉晨陽正在一點一點的摳細節。

這安慰很生硬。

「沒什麼問題。」

小提琴演奏，溝通觀眾的永遠是琴聲，而不是端莊的站姿，造型，典雅的肢體動作。

聽到這話。

不過，這帕賽的競爭烈度，則更是可怕。

又到了劉晨陽這邊，也是看了兩眼。

就好像上一屆一般，有個不講武德的帶著核彈上場了。

李景霖的話。

也沒打斷，也沒說話。

但，教育不談利益。

其實就是個小考驗。

「放心，這倆孩子現在抗擊打能力特彆強。」

看上去，十足的美觀。

畢竟，那是什麼級別的賽事？

這是很恐怖的事實。

「嗯，還是有可能的。」

幾位教授嘿嘿一笑。

哪怕得不到任何的榮譽，也可以有巨大的收穫。

「其實，也不是完全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李景霖點點頭。

「劉晨陽也是，再接再厲，我感覺你這跳弓越來越乾淨了，快趕上屠格涅夫了。」

幾位教授對視一眼，頓時面露喜意。

眾位教授瞪大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說，升任博導，也可以帶碩士。

固然，導師是可以在專業上，給學生一些超h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ｃom大的震撼。

但對於這兩位學生來說，那是真踏馬的上頭。

對於其他的研究生來說可能很難。

張毅看向李景霖。

像是許欣劉晨陽這種碩士尚且還沒畢業的……那真不是一個層次的。

可是。

院長呵呵笑了笑。

但實際上。

李景霖想了想，旋即點點頭。

「哈哈哈。」

提前畢業。

李景霖……

但這永遠不應該是限制自己發揮的點，更不應該是特別需要去注意的點。

這和別的學科帶孩子還不一樣。

李景霖點點頭，收拾好文件。

「嗯，的確是這樣。」

拿起琴，那就是一輪人間慘劇。

全神貫注下，甚至並沒有意識到李景霖進了屋。

所以，李景霖在教育的時候，特別提醒。

最可氣的是。

變的很是認真。

「九一開，九成被毒打，一成能平齊，但無法毒打其他選手。」

二來，是李景霖在帶他們。

「老李，難不成，你這……」

要知道，兩人今年，也就二十多歲出點頭，剛剛讀碩士還沒多久。

但對這兩人來說。

到了演奏家這一步。

「真的？」

只要堅持下去，當兩人放鬆下來，有時間再次審視自己的時候，便能發現，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為了不打擊到兩個學生的自信。

李景霖這國際第一人偉岸的光環早就破的稀碎了。

雖然沒法碩博連讀。

鼓動李景霖開音樂會。

許欣和劉晨陽。

雖然李景霖自己的站姿就很沉穩端莊，肢體動作很是優雅。

那自然是樂意的。

李景霖點點頭，也沒有拒絕。

「喂？亨利克，想不想來華夏交流交流？」

不然，也不會出現那麼多屆都沒出金獎的情況。

這博士點的建立，並不是PhD，而是DMA。

「雖然說，我們可以不在乎那些虛名，不過，為了含金量，是需要李教授露個面的。」

表達的張力，指數級的在上升。

看李景霖的這個樣子，其餘的幾位教授也仔細回想了一下兩位和_圖_書學生的進步。

這兩人的實力，已經足以稱得上是國際青年演奏家了。

雖然帕賽的水準的確是很高，選手們也都是實力頂級。

不過，很難短時間就有所成果，讓學生更直觀的感受到差距，造成巨大的衝擊力。

李景霖呵呵笑了一聲。

研究生也是可以調換導師的。

「嘖嘖，估計到時候能搶個新聞頭條位置了。」

李景霖點點頭，不聲不響的便離開了琴房，並沒有打擾兩人的練琴。

若是想賺錢，比音樂會賺錢的方式多了，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

而是看著許欣在拉琴。

而其他的國際青年演奏家，是什麼時候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

到如今。

但從音樂上。

並沒有急著回辦公室，而是來到了兩位徒弟練琴的琴房之中。

那是真的有點神秘。

「好像真沒準，還是有戲的！」

許欣和劉晨陽的實力提升，幾位教授是看在眼裡的。

現如今，仔細想一想上次這倆學生的實力，再想想進步速度……

所以，會有很多演奏家，表情誇張，動作幅度似乎並不「標準」。

聽了李景霖的描述，眾人點點頭，也冷靜了不少。

「如果李教授能露個面的話，那是真的有不小的幫助。」

「沒事，有機會，那就好。」

一直以來，是真的沒怎麼想過去搞音樂會。

「我是打算帶這倆孩子去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上被毒……見見世面的。」

作為一名氣質典雅，長相真的很漂亮的女神，許欣對於自己的外形，表情，動作，是很在意的。

並且，實力又在快速的提升當中，自然會產生一點微不足道的認知差。

炮是有了，但輸贏的確不好說。

已經是完全適應了。

演奏專業。

不過，對於李景霖這樣的做法，還是舉雙手支持的。

便結束了這次的會議。

李景霖呵呵笑了起來。

「霖哥你不要騙我。」

均是點了點頭。

但李景霖看的是清清楚楚。

「嘶！」

一開始，要求的站姿，動作。

「……」

「哈哈哈和-圖-書。」

幾乎是每一周都會懷疑人生，然後釋懷，再次懷疑人生，再次釋懷。

幾位教授對視了一下。

人家要求的水準線是很高的，寧可沒金獎，也不讓金獎出現水份。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

哪怕帕格尼尼大練習曲沒什麼故事，情緒也不似抒情那般具有張力，但技巧的表現力，仍然需要沉浸。

自然要將這實踐與演奏的優點，徹底發揮出來。

李景霖轉過頭，輕手輕腳的離開。

可演奏這玩意不一樣啊。

很想吐槽。

實話實說。

許欣此時背對著李景霖，演奏的正是帕格尼尼的曲目，明顯是為了備戰比賽。

「李教授，您的意思呢？」

那是為了練習架子，必須要好。

這些教授們所不知道的是……

兩人對於「毒打」這種事。

「許欣這個揉弦真是越來越好了，就連帶嚶那個安東尼都沒這麼細膩。」

若是按照近三屆帕賽的實力與水準來看。

「真的，我和屠格涅夫有過交流的，雖然比不上我，但在跳弓乾淨程度這方面，比比他還是可以的。」

炮可以打掉飛機，飛機也可以炸掉炮。

一來，是生源素質極強，學苗優質，能夠從其中殺出重圍的兩人，天賦自然不用說。

實際上，這些話，還是說的稍微保守了一些。

但……他TM說的還就是事實。

注意到了李景霖話里的「到時候」。

學博要有，但對於小提琴演奏這一塊，明顯你的實際專業技術能力更為重要。

如果真的按照所謂的「資源分配」，無情一點，最大化利益的，是將李景霖的兩個研究生調換到其他碩導名下，而升任了博導的李景霖，可以多帶出一到兩個博士。

不提上一屆。

張毅微微挑眉。

張毅瞳孔一縮。

那便是「專博」。

「以後的路子還長著呢，早晚的事情。」

還這麼年輕，便能從實力上達到這種程度……幾乎可以說是秒殺了幾乎九成的同輩同行。

難不成，這人有什麼獨特的底牌？

兩個學生其實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和_圖_書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到時候李教授就只能帶一個博士了。」

不過，李景霖不滿意。

真要是想，完全可以多等待幾年，讓一切條件都成熟了以後，再讓徒弟去大賽里拼一拼名次。

各位教授再次笑出了聲來。

帕賽是這樣的。

「……」

「嘶，太好了。」

各項全都進入正軌，博士點的建立也十足穩定，大家自然都是很開心的。

「好，本次議題就此結束。」

可以，但是沒必要。

在張毅心中。

【表情管理】

有國際第一人的李景霖。

沒有任何的女神包袱，女神架子，女神形象可言。

比方說……帶著學生啥的，走個門票的後門，哎，就去看一看。

帕賽從不會選擇矮子裏面拔大個。

不太熱衷於名氣，也沒必要證明什麼實力，熱度不熱度的也無所謂。

這事兒稀奇？

故，也沒有人會想著讓李景霖帶的研究生調換到別的導師之下。

「被毒打吧，你剛剛是想說被毒打吧！」

要知道，別說學生了。

雖然，此時正在演奏的許欣。

兩人身在局中。

李景霖呵呵一笑。

多少也是有點小心思的。

很難想象。

要不是李景霖不看重名次，目的純粹是為了鍛煉學生。

「三七分吧！」

轉過頭，仔細想了想，便撥通了一個跨國電話。

李景霖捏了捏下巴，斟酌了片刻后，開口道。

點點頭。

李景霖微微笑了笑。

「按照我的預估來看，到時候，七成會被毒打，不過，倒也是還能有三成機會，能去毒打一下別的選手。」

「畢竟我就在他們身邊，閑的沒事就在演奏上毒打他們一下。」

嗨，不就是又被李景霖刺|激到，然後懷疑人生了嗎？

「問題不大。」

「這倆人到我這學了，我可不會讓他們在碩士這個階段花費太長時間。」

根本停不下來。

而是因為此時的許欣，克服了自己最大的問題。

你必須沉浸在你作品所要表達的情緒，故事，內容之上的。

不少教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但每一屆的差別仍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