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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形容，那一定就是憋屈。

若論見識，那確實是天差地別。

「嗯……」

不是說非要教你怎麼去做。

沒有做聲。

發覺李景霖臉色不太對勁。

「可以感受到很粗獷的表象，像北極熊這種刻板的印象，頗有種伏特加喝大了以後非常硬核的感覺。」

不服？小卡拉米還敢不服？

「藝術是為ZZ服務的，藝術家有國籍，藝術更該分國界。」

但李景霖並沒有生氣。

演奏出來的音樂，在對方聽起來，那還真的很具有刻板印象的感覺。

驟然沉默了。

毛子的藝術在有些地方確實很粗獷，但實則整體相當細膩。

「但這隻是一個表象的概括，真要是這麼以為，那反而會對其了解片面。」

是根本沒有一絲絲尊嚴，沒有一丁點爭鬥的。

「想的太天真了。」

「毛子藝術的戲劇張力是很強的，藝術感染力更是相當強烈，風格上比較豪放。」

沒有硝煙的戰場，針鋒相對，那是建立在你最起碼能直視到你的對手的情況下，才能夠有機會針鋒相對的。

聽了李景霖的話。

李景霖微微笑著。

就好比一些外國人，用他們的理解去演奏國內的傳統音樂，或是用他們理解中的華夏音樂，去改編西方音樂……

「……」

更是南轅北轍——你寫元代公主，用什麼茉莉花啊？

一旦真的如刻板印象那樣，覺得毛子就是粗獷，豪放……

聽到許欣的話語，李景霖彷彿是回想到什麼事情了一般。

表情那是相當的m•heｔｕｂooｋ•coｍ.cｏm難受。

第二天全世界的報道就鋪天蓋地的抹黑你，並且從你個人升級到集體的程度。

但為什麼仍然會感覺，毛子藝術的外表粗獷？

多少二三十歲的網路噴子都做不到呢。

「弱就是原罪，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是……沒有人會講道理，你想講道理，那方式只有一個。」

比方說圖蘭朵中對華夏民樂的運用，會讓華夏人感覺非常的冒犯。

「在你們的心目中，毛子的藝術是怎樣的？」

拿到了和ZD那邊國家朋友們的交流中呢？

總不能要求中小學生一上來就從多個角度去客觀剖析一些歷史人物，文化思想吧？

但李景霖卻用事實告訴了兩人。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簡直堪稱「暴論」。

走運倒是還好。

很簡單的例子。

劉晨陽馬上明白了李景霖的意思。

李景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但顯然，話說一半容易造成誤會。

「具……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如果不是專門以毛子藝術為主的專業領域……

兩人之間的小感情，與家國情懷的宏大對比。

「只有你強大了，方方面面都強大了，那才是文化交流，不然，就是去忍受對方的ZZ操弄罷了。」

提到毛子藝術的時候，一般來說只需要了解「毛子藝術硬核，豪放」就可以了。

這在人家的文化習俗眼中那就是十分離譜，誇張，且很掉價的玩笑。

李景霖撇了撇嘴。

只要適度的話，不至於會ｈｅtuｂｏｏk•coｍ•coｍ有人覺得哪裡過分。

這話一出。

一般別的人笑歸笑，但起碼不至於是嘲笑，只會感覺，你們夫妻感情真不錯。

雖然，兩人的年紀比李景霖還大一點。

「甭管對錯，甭管是不是強詞奪理，洋大人這麼說，那你就得受著！」

可如果你把這個玩笑。

但想深度的話，這麼一點印象顯然還不夠。

兩人原本以為，文化交流是彼此明裡暗裡的針鋒相對，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出了問題那就是大的。

最明顯的例子，便是天鵝湖。

一旦真的那樣做了，那簡直堪稱是文化交流中所遇到的最大災難現場。

說到這裏，李景霖撇撇嘴。

「或許你們難以理解，但只是經過一晚，我的想法便180°的大轉彎。」

所以會有種「粗獷，但細膩，細膩，但粗獷」的既視感。

「明白了。」

在真正勢弱的時候。

因為理解能力在各個階段都是不同的。

這麼說其實也可以。

文化交流影響極大，並且各方面的把控極難。

看似定式限制人思想，實則沒有定式，所有一切都會如亂飄的浮雲，思想沒有一個大概的根基，對於多樣化的事物反而壓根分辨不清一點。

撓撓頭。

毛子美學對細膩的把控其實遠超其外表所表現的，更是與刻板印象完全相反。

畢竟。

李景霖嗤笑一聲。

距離普通人更近的愛情，以及距離普通人看起來很遠的「國事」做對比。

看得出來霖哥很氣。

「如果沒有戀人之m.hetubook.com.com間的依依惜別，那麼直面敵人的炮火，衝擊感與戲劇張力就會弱上三分。」

但……

這是個五六年前就在打高端局，甚至是高端局MVP的選手。

那豈止是行，簡直是太行了。

只是稍微嘆口氣，忍不住搖了搖頭。

事實上，話說一半這種事情，在教育中是非常常見的。

殊不知，對於華夏人來說，這簡直比鯊了自己還難受。

「……」

「有人說，毛子的美學體驗是無堅不摧的力量感，隱藏著一種很宏大的悲傷感，毛子的浪漫從來不是細膩型的，但實際上，這就是只看到了表層。」

手風琴一拉，喀秋莎一唱，誰能說情感細膩這方面毛子不行呢？

「霖哥，多講講唄，多講講你當初文化交流時，遇到的事情唄？」

反抗？不亢不卑？

「反擊？還反擊？！」

這其實就是一個小與大，近與遠的對比，反差。

「文化交流？」

毛子的藝術很有風格，但風格到底如何，一時半會還真不是那麼容易三言兩語便概括出來的。

其殺傷力，不亞於外國人穿一身滿Q服飾來給你搞演出，他們覺得這是華夏的代名詞，是文化一環，內心認為他們這是「投其所好」。

或許提前準備的一些曲子，到了真正要演出的時候，會發現因為一些問題，導致不合適了。

許欣開始好奇了起來。

劉晨陽挑了挑眉，若有興趣的總結了起來。

「正是因為其背後隱藏著的，有著獨屬於毛子的細膩。」

說到這裏。

兩人對和*圖*書視一眼。

「有人覺得，這樣的藝術是有力量感的，而不是細膩的，但我要說的是，外表的粗獷與豪放，毛子的硬核，為何會讓你感受到強烈的震撼呢？」

你可以在國內隨便開玩笑「懼內」「老婆管的死死的」「河東獅吼」之類的玩笑。

而毛子的藝術，更是在這基礎之上，將「細膩」與「粗獷」的反差做到了機制。

「所以，霖哥，到底是咋回事？」

震的兩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文化交流這玩意啊……當你弱小的時候，你是去遭受嘲笑的，當你強大的時候，才是爽局。」

李景霖聳了聳肩。

對於初接觸這些的兩人來說……

兩人微微一笑。

明白這一層后，許欣和劉晨陽頓時在心裏驚呼「好險」。

「啊這……」

事實上，毛子藝術頗有一種外冷內熱，外硬核內細膩的特色。

劉晨陽便忍不住開問了起來。

「以前年輕的時候，我也認為藝術是無國界的，直到我真正走出去以後，以往的藝術觀便轟然破碎了。」

「炮火聲隆隆之下是依依難捨的戀人，互訴衷腸后踏上衛國戰爭。」

那就得臨場更換，隨機應變。

「把別人全都打一遍，全都打服了，他們才會聽你講道理，不然，任何道理都是白扯！」

「比方說……最窩心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兩人開始思索起來。

這踏馬可比練琴難多了。

你需要先明白什麼是黑，什麼是白，才能進一步的去了解「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我問你，如果在藝術交流中，和-圖-書西方人露出一副慣有的高傲，用鼻孔看你，搞的你血壓飆升，這個時候，你該如何反擊？」

許欣表情也是一僵，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由淺入深，由一個定式逐漸擴散，形成多極化的思維，這才是正確的。

這種程度的形象破壞，沒人能承擔的了。

畢竟。

片刻后，許欣開口了。

「嗯，還是看到了一點東西的。」

因為文化交流本就是一個不定式，會經常產生變動。

那就是個笑話。

與其說是教育問題，不如說是個人對教育接受度的問題。

但交流的前提一定是要對對方有基本的了解，這才能進一步的在文化上進行交流，不然，只會鬧出一個又一個的笑話。

「這是書本所寫的。」

兩人現在，勉強算是堪堪接觸到了「高端局」的冰山一角。

聽聞李景霖的話。

李景霖並不是想讓兩人非要演奏自己或對方的曲子，更不是非要告訴他們，你必須按照某種風格來演，而是要告訴兩位學生，以後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該怎麼去考慮。

許欣和劉晨陽點點頭。

李景霖微微頓了頓。

「當然了，這其實是表象，毛子藝術的內在實際上非常的細膩，也正是由於這種內在的細膩，與外在的粗獷，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對比，所以使得毛子的藝術很有特點。」

「拿不迴文化的解釋權與定義權，你還想著反擊？」

但李景霖呢？

「那時候我才明白了這個道理。」

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能讓霖哥突然氣性這麼大，現在回想起來都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