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假裝沒看到
屋頂，蝙蝠俠的身形從一處陰影里緩步走出。哥譚警局碩果僅存的正直警員詹姆斯·戈登叼在嘴裏的煙頭都驚得落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轟！
空氣中瀰漫著略帶尷尬的氣息。
斯派修姆光線！
「恐怕是的。」蝙蝠俠冷淡地說，「不過斯科特在現場留下了一個手印，我從中提取到了一些含有磷酸鹽和鈣的灰塵，某些罕見的混合物。
亞空間的魔法似乎在某種層面上干擾了盔甲的感測設備，因此從外界很難看出端倪。但一旦進來之後，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就在這貨衝出地底的瞬間，戰甲系統早已將它遙遙鎖定。
戈登這一轉頭，恰好就逮到他這舉著鉤爪槍還沒來得及發射的尷尬POSE。
戈登吐了口煙圈。
「謎語人在盤算大動作。」
「謎語人已經半個月沒有活動了。」戈登道，「你這次確定是他？」
它很可能來自地下墓穴，哥譚的歷史旅遊景點。十八世紀的人們為使城市免遭到充滿疾病的墓地侵害而建立。但很快那個墓穴就變得太受歡迎，以致於人們埋葬他們的至親時，最多只能保留一塊骨頭。」
沈游手掌一翻，和_圖_書掌心一束金芒迎面擊中一名自以為從他視野死角里偷襲的魔靈。魔靈面門頓時被炸得當場裂開，拍打著翅膀當即墜機，下巴猛插|進了地面，嘩啦啦地在地板上犁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痕。
一陣晚風吹過，撩起了蝙蝠俠斗篷的一角。
同時他肩處發射架彈開，斯派修姆彈頭點火飛射。半空中路過的三隻魔靈齊齊被捲入爆炸的火光，炸開的一團巨大的火球中所蘊含的毀滅性斯派修姆能量將那兄弟三個當場粉碎，碾得連灰都沒剩下。
下巴剎車最為致命。
沈游抬頭，雙手臂鎧處正負極介面對接，湛藍磅礴的光輝穿透層層障礙，鎖定了貓頭鷹魔靈逃跑的反向破地而出。
切開兩人後的沈游腳步不停，推進引擎陡然噴射，配合自身超級速度一個加速拖著殘影晃到了下一名魔靈面前。
「搞什麼……？」
他腳下一動，身形驟然欺近到那倆魔靈面前，光輪維持在掌心，猶如近戰用的電鋸般橫向揮出！
光之鋸人.JPG。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
詭異的大殿中火光搖曳，殘影四下紛飛。各種奇形怪狀的魔靈們
和圖書將紅銀的機甲團團包圍，猶如群魔亂舞。然而這一次並未像傳統光輪一樣投擲出去，而是維持在了手心，凝而不散地飛轉。
但沈游壓根不閃也不躲，右掌張開，光能傾瀉，能量在掌心瞬間便凝聚出了電弧閃爍的光輪，帶著滋滋啪啪的驚悚聲飛轉。
另有兩名魔靈喊聲震天，併肩子沖了上來。這倆看起來還像是兄弟倆，多少算是有操作的，一個攻上路一攻下盤，突出了一個分工明確，都是攻敵必救，意圖在讓他應付不暇。
戈登皺眉：「也許只是謎語人銷聲匿跡，然後他去找新東家了。」
首先它不用蓄力不用讀條，而且甚至不用沈游分心瞄準和釋放。由戰甲系統AI自瞄，點火即射，並且是從肩膀處自動發射不影響他手上的其他操作，還完全零能耗——相比之下斯派修姆光線怎麼說也算個大招，跟其他武器相比能耗還是比較高的。
眾魔靈見了隊友如此凄慘的死狀都不由渾身顫抖，肝膽俱裂。
一道強光陡然從遠處不知多少街區之外衝天而起，轉瞬即逝的照亮了黑夜。一團火球曇花一現地在夜幕中炸開，跟著很快就歸於寧靜。https://www.hetubook.com.com
……
斯派修姆彈頭只從性能上說當然是比不上斯派修姆光線的。它速度比光線慢，威力也要弱一些。但之所以被沈游繼續選作為常規武器，還是有自己的優點。
「所以那裡有可能是謎語人藏身的地點……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追蹤到這個地方，你的能力一如既往地令人驚嘆……」
沈游一眼就看出了，根據黑暗波動的強弱等級，這隻會飛的貓頭鷹才是這地下一眾行走的經驗包中最足的一個。
領隊的貓頭鷹魔靈更是眼見形勢不妙，翅膀一拍，原地升空，衝破魔法結界后順勢直接用身體撞穿地下結構，一口氣直接飛進了哥譚的夜幕。
貓頭鷹魔靈拍著翅膀急速飛到半空，正在暗自慶幸自己賣隊友賣得夠快撿回一條狗命。正飛到半途突覺得氣氛不對，低頭一看，登時魂飛魄散，只見那炙熱的光輝宛如從地獄深處直追而來，無盡的光和熱頃刻間便將自己徹底吞沒……
「今晚早些時候的某個案發現場，有監控拍到了哥譚某個老牌打手的蹤跡。他的名字是克羅恩·斯科特，上個月我和他交過手。他在給謎語人賣命。」
「不。和_圖_書我的設備在現場掃描到了某些特定頻段的信號殘留，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含義。但進一步研究后，它的模式看起來像是個問號的形狀。」
數秒后，戈登吐了口煙圈，輕輕說道。
貓頭鷹魔靈炸開成了夜空中最絢爛的花火。
八分光輪再度斬出！
「這是他在下戰書？」
全部都是魔靈。
有魔靈見對手用臉扛了傷害，心道一聲「機會」，直接一個加速衝鋒，大喝一聲直奔沈游衝來，張開嘴巴亮出尖牙利齒就向沈游咬來。
只見強光掃過，一道光路在倆魔靈身上清晰地劃過。紅銀裝甲從魔靈身側一閃而過，魔靈身形僵硬地停住，直到一條白線從它們身上浮現，耀眼的光從白線中刺射而出，兩隻魔靈保持著震驚的表情身體斷裂，上半截啪嗒地落在地上，至死都還雙目圓瞪難以置信。
這次是由上至下當頭落下，飛旋的利刃在沈游手中直接劈頭蓋臉地切得一名魔靈腦漿迸裂，自天靈蓋到襠部，整個兒一分為二，死狀無比凄慘。
「你知道……我可以現在扭過頭去。你重來一遍，我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戈登從他手裡接過了整理出的文件，扶了扶眼鏡仔細翻閱了和-圖-書起來。
不過戈登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淡定地接受了這個蝙蝠異裝癖瘋子陰影里自帶傳送被動的設定。
八分光輪！
轟！
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好幾個熱源被接連標記，一個接著一個，棲息在這亞空間的各個區域。那種波動頻率沈游同樣也已不算陌生了。
與此同時，哥譚別處。
進門的瞬間，沈游就知道自己中獎了。
正是適合二代戰甲測試性能的好機會。
「天，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我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
正在看文件的戈登被爆炸冷不丁地吸引了過去。
但沈游彷彿背後長眼一般，輕飄飄地一閃身便躲開了這一撲，跟著順勢肘擊轟得那魔靈面頰破裂。魔靈慘嚎一聲撲倒在地，被他一腳踩在了身下。
有道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反正是個魔靈都知道兄弟情義什麼的就是個笑話，魔靈一族自古以來就將一個「崩撤賣溜」的戰術理念發揮到了極致，隊友最大的作用就是賣給對面趁數錢的時候自己能趕緊開溜。
結果一扭頭，正好就看到蝙蝠俠一隻腳已經踏在了大樓邊緣處，偷偷摸摸地舉起鉤爪槍想趁著戈登不注意偷偷飛走……
然而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