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箱子里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咒殺
眾人自然沒有意見,隨即,李昊又把游龍金石放在箱子中,拖著離開了此地。
聽完李昊以及明安的大概敘述之後,兩道元神陷入了沉默,在思考。
……
「什麼?」明安有些不明所以。
「祭師這是說的哪裡話,您值得我們所有人尊敬。」寧堯態度恭敬。
「你想讓他死,但我不允。」其聲如雷鳴。
「如果他踏足還真境,南疆恐怕真的就成自治之地,至於和尋天勾結,這等於是無稽之談。」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和尋天有聯繫,父皇唯一不滿的,就是他對南疆的掌控。」
八皇子能搞來一個,已經非常驚人。
「是咒殺之術!」敖長老掃了一眼,徐子玄腰間的玉佩,沒有任何破碎的徵兆。
火焰中,亮起白色光輝,因為黑色近乎與火焰融為一體,無窮無盡的陰魂被熔煉成詭譎之力,席捲而來。
「那東西被你放在什麼地方了?難不成還在流雲梭舟之中?」明安問道,從被伏擊開始,李昊身上就沒有攜帶任何東西的蹤跡。
「洞天境?」祭師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在說笑嗎,隨便找個小崽子去咒不就行了。」
「咒殺之術一般都是由肉身及元神,循序漸進。」敖長老解釋,「肉身開裂之後,下一步恐怕就是元神。」
「二拜,元神熄!」祭師俯身,心神淡漠,咒殺一尊洞天境,並不值得他費心思。
眾人聞言默然,司辰看向李昊,「您是什麼意思?」
「其餘人和你關係都不太深刻,只有徐子玄算和你關係比較好,尋天想給你一個教訓。」
「南疆出事了?」他問道,有種直覺。
李昊敷衍道:「大概吧。」
「如果按照您所說,八皇子的確與尋天勾結,那整個南疆,已經是個大坑了。」太始道。
那草人也飄散了,化作齏粉,寧堯只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
「取游龍金石。」
「只有國師可以進去,因此你在皇都的時間里也沒有見到國師,本來國師還對你挺好奇的。」
一種難以理解,且無法想象的力量迸發而出。
可四周黑色火焰難以近其身,陰魂驚懼,難以寸進,在四周哀鳴,彷彿遇到了天敵。
狂風吹起祭師身上的黑袍,露出光禿禿的頭顱,他眯縫著眼,緊盯著眼前的身影,泛著冷笑:
這是什麼天大的消息,敖長老只感覺太過荒謬,沒有任何準備,就聽到了這種消息。
他把剩餘的陣法師都召喚過來,一同研究著。
「你不相信?」明安煩躁的看著敖長老。
「是不是太冒險了點,按照您所說,這必然中秘中之秘,就因為一塊游龍金石就暴露了?」敖長老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因為沒有理由啊。
這是一個隱患,不解決這個隱患,那些轉世仙神和當世之人,永遠都有根本性的矛盾,現在不顯化,終有一日會激發。
游龍金石是為了送給尋天?
可如果封神台配合封神榜能夠重新敕封仙神,那誕生的就是新的仙神,抹除了這個隱患。
然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愣住了,因為那草人並沒有燃燒起火焰,與預期並不相符。
墨金箱被打開了,明安急忙擠進去,箱子中放著的,正是他見過的那顆游龍金石。
「什麼?」八皇子手中一緊,手中玉石崩裂,「怎麼會這樣?」
與此同時,大夏皇都中
尋天如果真的襲來,鎮南王依託鎮南城,能和對方一戰。
「不過,只要他本身不是大傢伙,就沒什麼問題。」
矗立在山峰橫截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石柱,伴隨著老者的走來,全都燃燒起幽幽黑火。
爛柯極少看到八皇子失態,足以證明他此刻的憤怒。
無盡惡意落下,卻只見那道疑似李昊的身影軀體上,迸發出耀眼的光輝,無盡符號鋪天蓋地,遍布蒼穹。
游龍金石離開皇都需要一個合適的解釋,而鎮南王就是這個合適的解釋。
於是乎,李昊直接將其丟進須彌空間中——【封神台:配合封神榜,可以用來敕封群神】
「國師。」明安吐出來一個並不算意外的答案。
「不……」李昊搖頭,「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鎮南王應該沒有背叛大夏,否則八皇子不必大費周章,搞出伏擊這件事。」
寧堯心神中翻湧起驚濤駭浪,他從未見到過如此詭譎的場景,這一幕,會讓他終身難忘。
剎那間,四周環繞的陰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朝著四面八方奔逃。
「祭師……」寧堯對眼前這尊老者恭敬道。
「不,我們已經輕敵過一次,我想讓對方得到真正的教訓。」寧堯說話的時候,殺意凜然,「讓他明白,和我們作對,是他做出,最錯誤的決定。」
寧堯難掩心中之驚,他們只知祭師最強大的咒殺之術,乃請君三拜,沒想到還有第四拜。
那一道道陰魂,逐漸消失,被無形的力量包裹,不知去往了何地。
嗚咽聲響起,黑色火焰猶如咆哮的火龍,沖向草人,將其包裹,天穹上黑色的雷霆閃耀,彷彿天地共誅之。
他一直猜測,如果仙神碎片逐漸聚合,最終融為一體,到時候復甦的到底是今生還是前世,猶未可知。
八皇子勾結尋天?
表面上,只有游龍金石的事情,和封神台完全無關,潛藏在最深處。
「或許,南疆與尋天是分開的,就算有人知道,也一定是極少數人。」說到最後,說到最後,司辰的語氣已經有幾分篤定。
「南天門的確通向,一個神秘的空間,上古天庭廢墟。」
「不,我使用秘法將它傳送到了這附近的某個位置,我去取回來。」李昊裝模作樣,不願直接取出來,省得暴露一些信息。
「死不死,可不由你決定。」
祭師渾濁的雙目之中泛起些許光,「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
李昊點頭,示意自己明白,而後他徑直走出陣法,很快消失不見。
「讓他們去找,不惜一切代價!」八皇子胸膛起伏不定,「他們可知我付出了多少,甚至父皇都已經開始懷疑我!」
另一側,明安等人穿行在荒蕪人煙的山脈中,眾多陣法師嚴陣以待,一旦隊伍中有任何人身上的遮蔽陣法鬆動,便會立即補上。
終於魔劍蹭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處在墨金箱的夾層之中。
「國師從南天門中帶回來一些東西,是上古天庭的東西,古老的鎧甲,堅固無比,無人能破。」
「殿下並非我不相信,實在是有些……太過匪夷所思……」敖長老無奈苦笑。
「好主意。」司辰感嘆,「您果然有無上智慧。」
「咒殺……」李昊臉色發冷。
「我師尊幹什麼去了?」徐子玄瞅了過來。
「誰?」李昊眸光微閃。
「……」他想要說話,卻被李昊抬手阻止,四周雲霧繚繞,臉色緊張的裴珠被推開。
「綜合了各方面的信息,這件事不會有假,箱子中的游龍金石就是為了送給尋天,所以才有了這場伏擊,只有這場伏擊才能把老八從懷疑中摘出去。」明安篤定道。
「嗯,這陣法有九個環節,我記得當初九皇子打開時……」
「等等……」八皇子聞言,皺眉道:「叮囑他們,不要對裴珠下手,或許,我的命,以後還需要她來保。」
「給我一個教訓。」李昊神色微冷
「要不,回去吧?」明安謹慎道:「我們已經被伏擊,還搶了他們的游龍金石,接下來尋天一定會瘋狂的尋找我們。」
「這……這……這……」祭師蒼老的臉頰上劃過一抹駭然,「怎麼會這樣!?」
爛柯神色陰沉,匆https://www•hetubook.com•com匆來到樹下,八皇子正在摩挲著一根玉柱,其晶瑩剔透,飽滿盈潤,是難得一見的玉石。
「甚至說,他已經把箱子給丟了,只留下游龍金石。」
更關鍵的是,矗立在山峰平台上,那一根根黑色的柱子也開始晃動不止,彷彿隨時都要崩裂。
「一個洞天境的小傢伙。」寧堯笑道。
「我想請您咒殺一些人。」寧堯說道。
「打開它。」李昊對敖長老道。
反噬而死。
例如,你的兒子是一尊轉世仙神,你耗費身家去培養,結果到最後,兒子不是兒子,如何能讓人接受。
就像是喝水般,以他的能力,不用第三拜,對方就已經隕滅。
明安瞅了他一眼,好奇道:「這墨金號稱有萬法不侵的名號,你是怎麼用秘法把它傳送出來的?」
鮮紅的血液融入黑色柱體中,噴薄而出的黑色火焰更加熾烈。
他咬牙,竟再次俯身,「第四拜,蒼生拜死!」
忽然間,徐子玄的身影一僵,整個人就像是瓷器般,猛然裂開,鮮血噴涌而出。
他眼神微亮,瞬間將此物挑出來,落在他手中,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石台,呈梯形,上面銘刻的一些繁雜的紋路,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鑄造。
同時,石柱上綁著一個個神色惶恐,卻被封住口鼻,無法發聲的童男童女。
「殿下,事情還沒到這種地步,所有人只知道游龍金石在墨金箱里。」爛柯安撫道:「李昊最多也是想著趁火打劫罷了,不可能發現那東西。」
李昊驚異,他現在碰到的所有上古仙神之物,基本上全都是殘缺的。
「我也不知道。」明安搖頭,「他是我父親曾經在皇子之時,結識的一個神秘人。」
下一刻,他將大印蓋在徐子玄身上,縷縷光輝繚繞。
或許,尋天很早之前就已經掌握了南天門,但是他們無法進入其中。
怎麼長得和李昊這麼像?
隨即,他將太始放出來,還有司辰,這是個聰明人,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裏面承載著敖長老給他布置的,遮掩天機的陣法,這代表著已經有人開始推演他的蹤影。
「去哪兒?」明安下意識的問道。
四拜一出,剩下的童男童女全都死去,天地晃動,裹挾著無窮無盡的惡意,像是天地需要你死,蒼生需要你死。
甚至,他們可以確定,只有大夏國師能夠進入南天門,找到封神台。
「他很厲害,可以說重塑了大夏的陣道,也是我父親能登臨皇位的一個重要支撐。」
片刻后,太始開口:
「廢物!」八皇子忍不住斥喝,眉眼直跳,「一群廢物,誰讓他們提前放人,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他們就提前放人,到底自大到了什麼地步!?」
但夏皇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八皇子只能藉助這次機會,以游龍金石為掩飾,把封神台送出來,再讓尋天劫走。
他已經是仙火境,能讓他畢恭畢敬的人不多,至少不應該包括眼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者。
拽著敖長老來到李昊身邊,讓他布下陣法,隔絕外人,只留他們三人。
「說吧,到底何事。」祭師聲音喑啞,似乎並不想與其虛與委蛇。
說明很簡短,這東西需要配合封神榜使用。
很快,李昊就返回,可以說快的超出眾人預料,一刻鐘就回來了,手中提著鐵箱。
「哦?」祭師略顯意外之後,又發出「嗬嗬」的笑聲:「有意思,應該是他身邊的那傢伙吧,他出手了。」
一道披著黑白長袍,頭戴冕冠,猶如帝皇般,冷漠的眼神,俯視著下方的祭師。
「敕令,散!」那道威嚴的聲音吐出幾個字,彷彿至高無上的命令。
「讓我親自出手?」祭師似乎也有些驚訝,「什麼樣的人?仙火巔峰,還是還真?」
「這種推和_圖_書演也不是無窮無盡,我們在流雲梭舟上留下的痕迹氣息有限,遲早會有消耗完的那一天。」敖長老解釋道,避免眾人陷入過於沉寂的氛圍。
「這種秘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麻煩。」
「是……」爛柯有一瞬間的猶豫,甚至不知從何說起,「尋天帶人伏擊了流雲梭舟,卻沒得到東西。」
枯槁的指尖裂開,從中流出的是黝黑的鮮血,在符紙上隨意地描繪出幾道紋路,將幾根毛髮附著在上面。
……
那些黑色石柱中封存著,難以計數的陰魂,用特殊方法祭煉,使他咒殺之術的根基,絕不容失。
只是,敕封群神幾個字就有些耐人尋味。
而後,開始寸寸摸索墨金箱。
「第三拜,請君赴死!」
這種層次的寶物,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舉世罕見,就算是大夏,日常也沒有儲備。
爛柯默然,誰都沒料到東西會被調包,尋天也是不想暴露他們和八皇子的關係。
鎮南王也不可能聽從這種命令。
這讓明安瞪大了雙眼,都氣笑了,「你們都瘋了?去鎮南城。不是羊入虎穴嗎。」
寧堯神色平靜,祭師是尋天咒殺之術最強之人,傳聞……若是他準備充分以命換命,可以咒死一尊還真境。
太始接著說道:「他們已經算是尋天的絕對高層,除了天帝外,無人能對他們發號施令。」
幾人商量著應對手段,很快,大半天就過去了。
甚至,上面浮現了一縷縷黑白光輝,似乎有東西在護持。
……
尋天有消息,李昊元神之中有重器,很難以他為直接目標,但這口氣不能輕易咽下,以他身邊之人為目標,既是教訓,也是警告。
「你猜。」李昊丟出一句話,明安暗自撇嘴,卻聽對方問道,「我問你,南天門只是一個門,還是可以通往一些地方?」
「老八果然有問題,他一定勾結了尋天,用這種手段,將游龍金石送到對方手中。」明安口出驚天之言,像是一道雷霆劈在了敖長老的頭頂。
「墨金靈氣惰性極強,十分靈氣落在上面只剩一分,必須用活靈粉為根基,否則十天也破解不了……」
很快,他動用魔劍,寸寸分割墨金箱,沒了表面的防禦陣法,在仙器面前,墨金箱也算不得什麼。
「很好。」祭師滿意的點頭,「我這請君三拜,也很久沒拜了,老骨頭也有點癢。」
可實際上,除了他,沒人過於擔憂。
什麼玩意?
「尋天已經在做了,他們把流雲梭舟上,李昊及身邊人接觸到的一切東西,都收集了,起來進行推演,甚至咒殺。」爛柯道,「另外,裴珠也跟著李昊離開了。」
「準備好了,有他幾根毛髮,萬年陰死草紮成的草人,浸染了萬靈污血的符紙,九十九對童男童女……」寧堯說道。
「吾不允死,既為永生!」沉悶的聲音中,那一道道黑色石柱崩裂,一縷縷陰魂冒了出來,數量太多了,近乎數不清。
「被你氣跑了。」明安懶得搭理這個討人厭的小子。
直到很久之後,他才回神,四周地面開裂,祭師依舊保持著俯拜的姿勢。
「原來是這樣,因為沒人能進去,所以才丟給大夏。」李昊若有所思。
「那這一路,我們需要穩妥些,絕不能靠近那些擁有傳送陣的城池。」明安低聲道。
李昊將事情剖析的很透徹,說罷之後,明安陷入了沉思。
他走上前,還未臨近,或許是帶起的微風,便讓祭師的軀體飄散,化為泡影。
莫名的,李昊一消失,所有人都有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就像是主心骨沒了。
「定然是尋天……」明安迅速反應過來,「我的元神中有大夏金龍,咒殺我,相當於抗衡大夏。」
上面銘刻的陣法極為高深,與其材料相輔相成。
這玩意堅固的超出想象,剛剛他在偏僻的地方用魔劍劈砍了和圖書半天,也沒打開。
李昊第一時間並未說話,而是在思慮一些事情。
「好吧,快去快回。」敖長老叮囑,「我可以為您布下遮掩天機的小陣法,但如果有人推演您的位置,只能抵擋一陣。」
「更像是我在遭遇伏擊之後,為了擺脫責任而向老八身上潑的髒水。」他無奈道。
鬼門關看起來也是一座門,可實際上通往地府碎片。
八皇子平復心境,冷冷道:「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就不能留手了。」
「在我父親成為夏皇之後,很快便讓他成為國師,在陣道上不斷推陳出新,設計南北西三座鎮城。」
但這封神台卻並沒有殘缺後綴,他相信須彌空間的辨認,代表著這封神台的確是完好無存。
而後,李昊手中浮現一枚黑白交加的大印,眸光粲然,眾人只能聽到一聲高喝——
李昊隨手將游龍金石攝在手中,「我先把此物用秘法隱藏起來,拿著此物,我們行動不便。」
當然,肯定沒那麼簡單,或許還要剝離已經存在的仙神之位。
「其實不一定。」司辰搖頭,「看起來那位九皇子並不知道八皇子的所作所為,可實際上九皇子已經是八皇子的心腹。」
不得不承認李昊說的很有道理,就算他們爭得再厲害,八皇子也不可能直接下令讓鎮南王殺掉他們。
「這……」明安有些猶豫,本想也想說「你猜」,但估摸了片刻后,還是道:「此事是絕密,我只告訴你一人。」
不是殘缺的?
大夏國師雖然可以進入南天門,但或許不認識封神台,所以給了八皇子機會。
「據我所知,南天門被從南疆帶回來之時,父皇發動了所有力量對其研究,可卻只有一個人可以進入其中。」
李昊點頭,明安則詢問,「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
「鎮南王名為徐龍虎,他是父皇的叔父輩,實力已經臻至仙火境巔峰,同時,他和老八關係極好。」明安適時的解釋,「那塊游龍金石,來時的解釋,恐怕就是送給鎮南王的。」
「夏皇如果真對八皇子懷疑,為何不直接動手,他難道還能反抗?」司辰忽然詢問,八皇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和夏皇成制衡之勢。
一旁的寧堯瞳孔微縮,這是什麼東西?
「天帝……」李昊似笑非笑,還真是偌大的名頭。
他在意的並非是單純的游龍金石。
他抬手,一座黑色祭壇從中央浮起,伸手從寧堯手中接過各種陰邪詭物。
所以他們找到了八皇子,達成了某種交易,讓他把南天門送給大夏,然後想辦法得到封神台。
「安穩等待游龍金石落在鎮南王手中,在進行轉移豈不是更穩妥。」
游龍金石且罷,這個封神台就有些意思了。
「你瘋啦?」明安驚的跳了起來。
四周鬼哭神嚎,天地色變。
他將黑色草人放在祭壇上,後撤幾步,雙手合攏,恭敬一拜,喑啞猶如鬼嚎的聲音響起,悠遠而枯寂,穿透天穹,「一拜,肉身裂!」
皇子之爭還沒有落下帷幕呢,而且他還是最有希望的那一批,為什麼要背叛?
「我不讓你死,誰敢讓你死?」
……
眾多陣法師嘀嘀咕咕,很快便上手了工作起來。
敖長老驚疑不定,直到李昊把箱子交到他手中之後,他才確定,的確就是盛放著游龍金石的箱子。
【墨金箱:使用墨金打造,其中存放著游龍金石和封神台】
「既然如此,那就來鬥鬥吧。」他抬手,束縛在黑色柱子上一半的童男童女扭動不止,身體迅速枯竭。
「在被伏擊的一瞬間,李昊調包了墨金箱,尋天的人不想和李昊戰鬥,直接讓他放走並帶走了明安,留下了九皇子。」
「南疆的咒殺之術詭異莫測,可這種毫無徵兆,效果如此顯著的,也是極為頂尖的咒殺之術。」
看到爛柯的表情,他心中頓時升起一陣不好的預和_圖_書感。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一個地方」李昊是忽然開口。
來到僻靜地,確定四周無人之後,他將游龍金石丟進須彌空間中。
「他們搜尋了流雲梭舟的廢墟,沒有任何發現。」
數天後,眼前這座山峰像是被砍去了半截,切面光滑,四周雲海繚繞,矗立著一根根黑色的圓柱,上面描繪著一些驚怖的場景。
山峰上,祭師攏了攏黑袍,四周陰森可怖的氣息愈發熾烈,黑霧將四周包裹,陰魂哀嚎著。
「鎮南王已經踏足仙火巔峰很多年,但父皇一直沒有為他謀求承載之物。」
李昊也曾經告訴過他,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沒有人會相信八皇子會背叛大夏。
捏來符箭,穿過符紙,釘在草人上,而後符紙燃燒起綠色火焰,四周黑色石柱上,火焰洶湧而來,繚繞成黑色火環。
「唔……這玩意兒顯然不是什麼兵器,也沒什麼威能,應該沒上過戰場,所以沒有被打碎。」李昊猜測。
敖長老定了定神,有些不解道:「殿下,這是哪來的消息?確定嗎?」
祭師抬起頭,「你既然來了,那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如果是還真境,我不會出手,我老頭子的生命之火,不想湮滅在這裏。」
他身影一閃,殘破不堪的墨金箱也消失不見。
徐子玄一陣罵罵咧咧,在不遠處和裴珠說著悄悄話。
「相反,當鎮南王知道,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游龍金石,被尋天劫走之後,反而會勃然大怒。」
「持弓的名為呂良,托鍾的是寧堯,女人稱之為夏和,我之前便是寧堯的人。」
正是因為這個發現,讓他意識到,游龍金石只是一個承載物,是表象,真正重要的,恐怕是這個封神台。
該回去了……
「去鎮南城。」李昊突發狂言。
「國師是不是也是什麼仙神轉世?」李昊又問道。
它們朝著那道身影,跪拜在虛空中,虔誠無比,誦念著他的名字。
李昊大步跨出,來到徐子玄面前,他瞳孔中已經遍布裂痕,整個身體似乎隨時都要崩裂。
正思慮著,掛在他腰間的玉佩一陣閃爍,竟開始碎裂。
「這個勢力的實力,遠強於陰司……」司辰感嘆,若非大判官身體有問題,不能看著陰司發展,他們陰司也不會弱於尋天。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讓他感到驚駭。
「成了!」聚攏在一起的陣法師,發出一聲驚呼,而後,人群的縫隙中透射出一些光芒。
這是李昊,根據目前已知的信息,推測出來的事情。
同理可得南天門,或許也通往天庭碎片。
「在這種關鍵的事上,他們居然犯了這種錯誤!」
當時遭受到伏擊之後,他進行調包之時,將墨金箱收進虛擬空間,中發現了一件極為驚奇的事情——
而後,他臉上閃過一抹瘋狂,「那就一起去死!」
「或許,我父皇並沒有懷疑……」明安苦笑道,「南天門他帶回去了,這是不可磨滅的功績。」
所有的仙神轉世,都自有神位,不需要敕封。
「我們待在鎮南城是最安全的,八皇子不可能直接命令鎮南王殺了我們。」
可實際上,並非如此,這隻是一種異象。
幸好敖長老當時看到九皇子,掐除法印打開這箱子,算是有辦法破解。
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觸碰,卻被一股無形之力隔絕,李昊眉頭緊鎖,「別去碰他。」
「還沒到南疆就狼狽而回,我拿的那些東西,還得吐給陛下?」李昊皺眉,「況且,尋天既然會瘋狂的尋找我們,怎麼回去還是一個問題。」
八皇子背叛大夏的原因是什麼?
裴珠距離最近,被噴了一身血,短暫的愣神之後,她的神色變得驚慌無比。
現在仔細觀察,更顯瑰麗,游龍不定,宛若活物。
「看來,你們應該是吃了大虧。」祭師來了興趣,「那這個小傢伙,應該牽扯著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