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朕的這些女兒,是長進了不成?
正英帝微微詫異,「這又跟老二有什麼關係?」
「官鹽你們都敢碰?還敢在朕的面前說出來?」正英帝突然之間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但這畢竟是權力的遊戲,嚴嵩只不過是嘉靖手上的棋子。
還有幾十年在錦衣衛這個機構中做事的探索經驗。
江騏寧走進殿來,立馬跪下道:「卑職叩見皇上,深夜而來,還望陛下恕罪。」
只是之前正英帝沒有想到這一層,可隨著江騏寧把漢王府這件事情透露出來,寧王的所作所為,正英帝立馬就想通了其中的脈絡。
老二是幫他揪出來了曹賢,把這個心思不純,頭有反骨的宮廷內相給弄死了,雖然最近確實有些小動作,但秦王也是他正英帝心疼的女兒。
「這是朕的地方,裏面的人不幹凈,那就該殺的殺,該死的死。」正英帝微眯著眉頭,「無論他們後面是誰,你得罪不得罪的起,朕最起碼得知道是誰做的。」
正英帝手上的奏疏往案牘上一甩,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想要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但不得不說,在模擬之中,寧王把嚴嵩當成陸成安的陪練,真是給陸成安上了很高的強度。
晉王伸出兩根手指。
正英帝眉頭緊皺,微微頷首,旁邊的小太監立刻出去迎接。
而嚴嵩不僅是跟其他群臣玩心眼,後面還跟勛貴斗,又跟錦衣衛斗,甚至最後還跟皇帝玩心眼。
這事情是可以聯繫在一起的。
紫禁城。
她這個女兒,是個什麼性子,他正英帝還能不知道嗎?
「不同時期的朝代,能力指數也不同?」陸成安在思考這段話的含義,這時他想了想前面猛過頭的幾個朝代。
大明,一個明明廢除了丞相制度的朝代,張居正卻還能被譽為千古一相。
正英帝對自己的女兒,是了解的。
在他之後,還出現了被評為千古一相的張居正。
「你變得太聰明了,我現在有點陌生了。」正英帝現在真有些懷疑人生了。
已是月上梢頭。
在前後英傑輩出的年代,被夾在中間的嚴嵩,偏偏服侍的皇帝,還是嘉靖皇帝這樣高話題高流量,堪稱明代皇帝中如同話題巨星般惹人注目的存在。
江騏寧不是沒有查清陸成安身份來歷的問題,他第一時間讓幾個探子問個大概消息,後面再和*圖*書去詳細徹查繼續上報,這是很常見的。
在模擬推演中鍛煉的武力,是不能即時回饋到現實之中的,因為武力原本就是通過自我的鍛煉所得。
岳父駕崩了,才是大晟朝崩壞的主要原因。
可老三晉王,僅僅只是替他分憂,哪怕是表面上分憂,胡謅幾句對於時局的看法,就已經是超過了正英帝的想象。
「卑職明白。」江騏寧抱拳。
這次能漲3點武力值,是陸成安在錦衣衛生涯中,學到了很多斥候方向的專業能力,而這些理論知識,僅僅只能提高3點武力值。
他真是服了。
晉王挺著胸,氣勢如虹地抬高聲音道:「當然是兩萬兩銀子了,而且一分都不能少。」
……
現在更無疑是提醒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長孫家在北鎮撫司,在錦麟衛中,也有了一些耳目。
「父皇,你怎麼了?」晉王微皺眉頭。
正英帝,雖然是個短命岳父,在臨終前都沒忘了在陸成安面前顯擺自己的能力很強,各種「貶低」自己的女兒不中用。
因為這是理論,而不是體能。
「於是卑職又去了一趟漢王府,發現漢王府上人去樓空,後來打探才知道漢王殿下將府上的奴婢和侍衛統統驅散,唯獨留下了一人。」江騏寧低著頭又繼續道:「請陛下恕卑職不察之罪。」
他真正的問題是,漢王府遣散了府邸上的奴婢和侍衛,而這個消息,到了第三天,江騏寧才上報給正英帝,倘若不是在搜尋陸成安的身世恰好找到了漢王府上。
但是最後卻仍然滿懷信任地將江山託付在了他的手上。
「至於那位門客的名字,卑職也打探出來了。」
「別啊,父皇,我要了你兩萬兩銀子,之後的一年,咱一分銀子都不會再找你要了。」晉王一個閃爍,退到後面道:「而且,兒臣這是拿銀子做生意去的,豈會胡作非為。」
說著,晉王就伸出手來,作勢討要銀子。
【在不同的朝代,在不同的時期,你的能力指標將隨之上下浮動。】
他現在,人還在大晟朝躺著呢!
「何事?」正英帝還是很信任自己這位左膀右臂的。
畢竟小打小鬧,不會影響到什麼。
「做生意?」正英帝氣不打一處來,「你會做什麼生意?你不把朕的銀子賠光m•hetubook•com.com,朕都心滿意足了。」
正英帝是把她當男孩子看待的,從小打到大,對著誰都喜歡耀武揚威,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服輸,性子驕縱。
所以,江騏寧的臉色很難看,這意味著在錦麟衛中,有著另外一批人,不說是在混淆他的視聽,但必然是存在異聲,蒙蔽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從個人的角度而言,陸成安是不希望正英帝駕崩的,而只要岳父不駕崩,大晟朝其實各方面還是趨於穩定的。
「有些事,朕不需要說。」
「是誰指點你去做什麼亂七八糟的生意?」正英帝強壓怒火道:「朕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他的黨爭水平放眼整個大明朝,起碼是SSR這個水準的選手,只打最強的局,普通一點的黨爭,他嚴嵩玩都不玩。
「他叫陸成安,杭州府人士,是這次奔赴京城的趕考士子。」
當然,這段人生記憶,帶給陸成安的,還不單單是和嚴嵩在官場之斗的經歷。
平時正英帝也關注過自己的女兒。
這老三晉王吶……
正英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不久前,寧王曾經向他要了一次進北鎮撫司的機會。
一旁稍顯年長的太監拍了一下小太監的手。
在沒有鍛煉的情況下,憑空得到強悍的武力,是不現實的事情。
春秋戰國、漢朝、再到三國時期。
非常不對勁。
時隔多年,這做事基本都是率性而為的晉王竟然學會了思考,這讓正英帝感到匪夷所思。
「母妃不給我月俸了,你是我至親的父皇,趕緊給孩兒來點銀子解決一下困難吧,我快要餓死了。」晉王連忙做出「哭喪臉」的表情,這臉變得比誰都快,「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您也不能就這樣白白罵我一句吧?」
寧王給陸成安做局,讓陸成安跟嚴嵩斗,簡直是養蠱式地鍛煉陸成安,給陸成安喂的經驗卡,實在是太高規格了。
先不想這些劇情模式中的功能了。
但並不認為自己這些皇女之中,有什麼才能出眾之人。
將其他臣卡當成經驗寶寶。
他的一時不察,問題相當嚴重。
為什麼岳父的病,是他來想辦法來治的啊?!
在大明王朝的中葉,嚴嵩必然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在他同一時代中,有著如末代聖人王陽明的和_圖_書風雲人物,明代第一個謚號為文正的重臣李東陽之類的諸多名臣。
陸成安想到這裏,為他的老岳父感到深深的苦惱。
這事情,難道不應該是你們這些皇女們該去想辦法解決的嗎?
「所以咱才要實話實說。」晉王很是實在地說道:「沒有父皇的許可,兒臣自然不敢在鹽上,動這個心思。」
「之前模擬,我也找過名醫替岳父施救過,但當時沒有想到那麼深遠的地方,沒有仔細去留意岳父得的是什麼病。」陸成安暗道:「我要是能知道這個病是什麼病,一切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陸成安想到這裏,突然心很累。
不對勁。
這也難怪說,他現在的模板最接近陳慶之。
為什麼寧王要撇清和長孫家的關係,為什麼寧王要去北鎮撫司。
是他變昏庸了呢?
而老四寧王,就更了不得了,進北鎮撫司一事,直接表態了自己是皇室中人,是蘇家人,站隊很明顯。
不然這個消息,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告之陛下。
哪怕漢王再不受寵,那也是陛下的皇長女,是堂堂一字親王,她最基本的情況,無論如何,也得告之陛下,發生了這種事情,對於江騏寧這樣的錦麟衛指揮使來說,這是嚴重的瀆職。
何況這次,晉王雖然性子還是那個性子,但是她表現出來的能力和看法,就已經不是能普普通通思考問題那麼簡單了。
哪怕最後被治罪了,嚴嵩也足足活了八十七年。
正英帝咳嗽了一聲道:「瑾兒啊,你怎麼突然來了?」
「父皇,你怎麼在背地裡罵我?」晉王勃然大怒,然後就這樣直愣愣地沖了進來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大事?」
朝代中期,是和平年代,而這些和平年代中的人,又怎麼和在戰亂中,在生與死之間磨礪出來的各方英才進行血拚?
「兩千兩銀子?」正英帝沉吟道,如果只是兩千兩銀子,他還是給得起的。
便是想讓漢王知節守禮,忠君報國。
但本身的體格和力量,還是沒能短期訓練出來。
拋開結黨專權,滿足私慾的特點,嚴嵩本人還是有一定能力的,先不說嚴嵩是馳騁官場幾十年的老江湖。
在沒有強力增幅的詞條下,陸成安的武力,還需要現實中自律的練習,才能攀爬上去。
有模擬推和*圖*書演這個作弊器,你們不會還沒有人去想辦法學醫術吧?!
「那是朕的銀子。」正英帝嘆了口氣道。
果然。
避免出現先帝泰熙帝時期,他正英帝的皇姐姐謀反作亂一事。
現在,正英帝就有些想不通了。
至於……武力處理不掉,那就會來找他這個當父皇的,撒嬌賣慘大哭大鬧,想起晉王小時候可愛的模樣,他這個當爹的有些唏噓。
肯定是會被那些精明的商人騙得團團轉,到頭來,還要給人家清點銀子賬目。
是一種很常見的手遊行為。
她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站隊態度。
這是與開國功臣、吳家的長女結姻而生。
還是他這些個女兒變聰明了?有長進了?
「她說有一門生意,只有咱們皇家人才能做。」晉王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她能做這個生意,那咱也要摻和一腳。」
看到自己人物面板上,已經攀升到85點的政治,在它的旁邊還有一段字眼顯示。
「是秦王!」晉王睜著眼睛說瞎話。
「卑職差遣了幾位衛士,在南苑打探了消息后,確實陛下所見的壯士,是隨著晉王一同去的圍獵,但是……此人……此人是在漢王府上的。」江騏寧斟酌了一番用詞道,「是漢王殿下的門客。」
就聽到了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
「江大人,你怎麼跪得跟個烏龜似的?」
「你想要多少銀子?」正英帝看了一眼晉王,想了想終究是自己的閨女,都這樣張口了,那該給還是要給的。
「目前這個局勢,我的首要任務,是得想個辦法救救咱的岳父了。」陸成安在心中沉吟。
「看來,朕的女兒之中,也不儘是酒囊飯袋之輩。」正英帝的話音剛剛落下。
寧王撇清和長孫家的關係,其實就是在告訴他正英帝,長孫家的手,已經伸到錦麟衛之中了,而她寧王,是蘇家的人,不是長孫家的人。
這裏面的人,才是真正的超模怪物啊。
江騏寧臉色一黑。
本身嚴嵩就是一個文化素養很高的文人,他的青詞造詣堪稱明代獨一檔,尤其是他的代表作《鈐山堂集》,是被很多人稱讚的。
正英帝回到原來的位置,一根手指輕輕敲擊著案牘,發出頗有律動的聲響,他陷入沉思之中,而江騏寧的頭卻隨著這股敲擊聲,垂得更深了。
但
和圖書
是,在黨爭這方面,嚴嵩才是真正的王者。【長坂坡之戰】,畢竟是陸成安親身抵達了戰場,經歷過了戰場上的廝殺,了解到基本作戰的手法,才提升的些許武力。
而且最讓正英帝匪夷所思的是,這晉王甚至還學會了環環相扣,從一件事情引到下一件事情,再說出她真正的來意。
正英帝先是詫異,然後便冷下了一張老臉,這平日里多有英明神武之「姿」的面孔,已是烏雲籠罩,他伸手道:「騏寧,取我劍來,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敗家女不可!」
而一旦有什麼解決不掉的事情,常常會用武力處理。
這就導致嚴嵩的存在感在無形之中變得極為強烈。
想到這裏,正英帝驟然發笑。
門前,一道聲音響起,「陛下,錦麟衛指揮使江騏寧求見。」
陸成安搖了搖頭。
二女兒秦王,則是和長孫貴妃所生,自小就體弱多病,但少時早慧,很是聰明,在沒有封「秦王」之前,久居皇宮,諸多學派都略有涉及,頗識大體,有大家之范,可心思繁多,正英帝也是能從秦王做事的細節中能看出來的。
這好像已經是有人告訴了他,這事情是誰做的了。
但結果就漲了3點武力。
他當時讓大儒去教導大皇女蘇瑜舟,輔導漢王的學業功課。
沒有什麼大事,他正英帝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是兒臣的製鹽法,可產出晶瑩剔透的細鹽。」晉王將一份圖紙獻上,「此物乃是兒臣精心手繪,父皇依此法產鹽,做出來的細鹽可設立高價而售,而物以稀為貴,到時候打上我們皇家的旗號,不說賺得盆滿缽滿,內帑也能多出一些銀子來補足家用。」
這不簡單,而且這也太不對勁了!
利用價值沒了,嚴嵩就倒台了。
這未免也太受氣了。
「下次記得放沉水香。」正英帝瞥了一眼開口道,旋即嘆了一口氣,「檀香亦可。」
而按理說,武力值要往上抬高很多。
正英帝聽完之後,頓時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的震驚,接著就是一種狐疑,他走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晉王,伸出手,摸了摸晉王的額頭。
正英帝埋頭俯首,看著手上的奏疏,微微皺眉,一旁的小太監朝著旁邊的香爐之中添置上為數不多的龍涎香。
可見張居正的政績到底有多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