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亂了,全亂了,魏王反了,蒙古也進來了!
但是他的身份是大晟皇室。
寧王一看這個位置突然出現了魏王的勢力,整個人的背脊都是涼颼颼的。
【如今大晟王朝蒙難,她願意入關緩解危局。】
哪怕是阿父帶的隊伍。
可阿父這次和四姨的起事,實在是太兇猛了。
可晉王心裏想的還是佔一塊地方,方便自產自足。
【魏王一改先前的作風,很受當地的百姓擁立,在亂局之中,魏王世女多次勸魏王厚待百姓,曾經多次偷偷拿出王府中內帑的銀子來購置糧食安撫當地的民心。】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阿父和阿母站在了對立面上,一方是起義軍,一方是官府。
何況這會兒晉王已經出現了軍餉斷供的狀況,而晉王也不能天天依靠著來打地方豪強的錢袋子來補充這方面的缺陷。
【作為手上唯一一支軍事力量,秦王再三聲明她不可能放棄這支重要的部隊。】
阿母一上去,民心的問題不用考慮,唯一要處理的就是內部關係的制衡,只要把群臣的利益先平衡住再儘可能降低民情輿論的壓力,提高各地民心。
【「天子無德,我等應共伐之!」】
徹查!
就這個天崩局勢,大批道德低野心高的人出現。
蘇靈然個人覺得最好是做出抵抗的態勢,打到能迎來談判收尾的局勢,這是最好的。
戰爭保證戰鬥力的主要手段之一就是紀律,所以在上位者發起了命令以後,一旦底下的部隊觸犯了首領給的指標,那就要軍法伺候。
【在多地起義的情況下,江西局勢穩定,民心安穩。】
所以蘇靈然能理解卻不能接受百姓們為之起義。
而是軍隊內部的令行禁止,保證統帥命令可以通暢執行的手段。
但她運了糧車過來……可糧草和軍餉都沒有到她晉王的手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正英十年八月,晉陽等地因為瘟疫的問題人口大量流失,守軍疲軟無力,面對蒙古的到來,毫無反抗的意志力,很快就宣布了投降。】
【她積極鼓勵當地的百姓重新投入生產之中並且將人口流失後到處廢棄的荒田重新開荒分給了那些貧hetubook•com.com困的百姓。】
蘇靈然必須要想辦法,要麼是勸降阿母投靠阿父,要麼就想辦法幫助阿母說服阿父和四姨聯手的起義軍將他們招安。
蘇靈然也不能把命運賭在起義軍的身上,不管是誰帶領的起義軍,在蘇靈然眼裡……這些子起義軍,他們大多數都是軍紀稀爛的。
蘇靈然認為不現實。
這魏王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機出現,踩的點未免也太好了。
蘇靈然可以理解百姓過不下去日子而起義,設身處地來考慮問題,有不滿,誰都會發泄。
這些都是臨時的方案。
必須給我查個水落石出為止!
應天府這邊完完全全都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的家族力量,根本沒有一致對外的態度趨勢。
晉王只能退到下一道防線,暫時回到天京府做抵抗了。
那說句實話,也沒有多少贏的機會。
晉王暫時決定忍一手,她先回京城看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怎麼秦王連前線官兵的軍餉都沒法補給。
所以,這次寧王不想讓陸成安有這種政治關係上的壓力,不想拿責任去捆綁住他,只想以真心換真心。
但凡有機會,蘇靈然肯定是想要幫助阿母,重振母綱。
而畫面上,陸成安手下的起義軍已經掀起了新的風浪,但同時在陸成安的側翼同樣爆發了一場反叛中央朝廷的隊伍。
【在守軍宣布投降以後,這些地方的百姓擔憂蒙古人的殘暴本性,紛紛選擇逃亡,卻沒有想到在阿露娜的嚴苛要求下,蒙古士兵沒有驚擾當地的百姓。】
固然晉王是團結了最下面的百姓來打中間的豪強,拉了當地的百姓來壯聲勢,團結了這部分人來當「救濟糧」的投名狀,又找到了罪證配合當地百姓的輿論,讓地方豪強硬吃了這一波悶虧。
寧王一直沒有急著出手,就是想要憋一波大的。
畢竟晉陽這個地方和其他地方有一個不同的點,在於這塊地,前些年剛遭受過瘟疫,這邊的秩序有重塑的可能性,到處都有荒田可以分出來給流民用。
而且,晉王現在都有孩子了和圖書,那就更不可能死在這種地方了。
只要把握了民心,在各地沒有叛亂的情況下,通過一個國家制度的休養生息,苦一段日子,早晚能對這些個老臣有反擊的機會。
本質上,蘇靈然也不想和阿父作對,而且四姨也對他很好,其次他認為沒必要為那些自私自利的人賣命。
秦王這個人說的話,晉王還是信的。
選擇反攻陸成安防守空虛的位置,那不是要糟糕了?
因為這是天然的衝突,位置上的對立。
至少在關鍵問題上,秦王不可能扯謊。
【回到京師,你大發雷霆,在皇宮之中質問秦王為什麼應有的援軍和糧草遲遲未到。】
要是感情破裂了,那他不是沒了嗎?
魏王想成事,就一定得吞下陸成安的地盤。
巧合的是,晉王想要的這塊地方,恰恰好也是晉陽,她也正在朝著晉陽的方向靠。
晉王這個暴躁脾氣馬上就上來了。
那不意味著蘇靈然能相信阿父底下的隊伍會不出現兵痞。
完全是因為她是陸成安的妻子,她為了陸成安生下了孩子,陸成安為了履行丈夫這個責任而好好照顧她們母子。
可土匪就是土匪,加入起義軍就是為了跟著搶一波吃肉喝湯。
齊頭並進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全面開花」。
蘇靈然不敢在這種地方魯莽地下定義。
你說阿父大逆不道吧,以蘇氏皇朝後人的角度來看,阿父的行為,一定是觸碰到了身為皇室的底線。
起義軍的口號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打地主,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吃飽飯。
【和地方土司關係相融洽的情況下,魏王盡起兩萬江西鄉勇,又有五千土司衛,盤踞江西,坐山觀虎鬥。】
【她提出觀點,認為現在天下大亂的原因是當朝天子德行有失,執政有缺,需要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這個位置安頓天下的百姓。】
結果這種稍縱即逝的戰機被蒙古人搶先了。
因為起義軍為了聚集力量對抗官府,附近的土匪主動投靠,那都是願意接納的。
咱們是一家人,這可萬萬不能打起來啊。
【秦王對此大為和*圖*書震驚,她道明情況,表示軍餉一事,她絕無怠慢,分明派遣了底下的官員向你運糧。】
寧王當然是知道應天府這邊有燕王和成王她們,因為是帶資入股的原因。
這距離陸成安的核心區域實在是太近太近了,而且魏王想要通過造反的方式起家,陸成安這塊地方,是魏王一定要打下來的。
陸成安看到上面的信息,覺得自己是時候得找工匠發展一下裝備了。
總不能這個糧草、軍餉,憑空飛了吧?
都不是魯莽不魯莽的問題,而是沒有半點智力的策略了。
阻止不了。
晉王都想好了一萬種治理晉陽的辦法,想到了怎麼提高民心,怎麼讓農民進入生產的狀態到時候再給自己的軍隊製造糧食。
在蘇靈然的眼裡,阿母的內政能力是非常強悍的。
而應天府這塊地方很重要,只要盤踞下來,至少是有個划江而治的基本區域。
這讓晉王只能往後撤。
後來,寧王注意到陸成安似乎很不喜歡這種政治上的互相靠攏,哪怕在模擬推演之中,因為這種夫妻關係,陸成安很照顧她,但那種照顧也是相敬如賓的照顧。
但誰能想到會被蒙古人偷了桃子。
能提強度,陸成安肯定優先選擇提強度。
誰能是我敵手!
可恨,本王憋。
這種紀律並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上的軍紀,要求不擾民、不搶百姓的財物。
【而阿露娜留了一支五千人的蒙古騎兵在晉陽等地防守駐紮。】
好幾次模擬推演,陸成安都是迫於形勢,為了不被皇室所猜忌而迎娶了她寧王。
畢竟阿父手下的兵想做什麼,阿父不可能自由控制,私下發生一些擾民的事情,阿父能阻止嗎?
這種關係,政治上的屬性太近了,先前寧王還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因為她見慣了底下的臣子為了家族利益而互相聯姻。
現在是非常需要提升戰鬥力的階段,其次每一個士兵的生命都很重要。
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阿母也不是皇位的繼承人,只是皇室宗室。
作為陸成安的兒子。
你先把一個團體把握住,解決掉一項問題后,再解決下一道問和_圖_書題。
有什麼比這些東西更加純粹?
適當找幾個投機的商人,比如說那些趁亂抬高糧價的商人,將他們的財產填充國用,該賑災的地方賑災。
【正英十年九月,晉王在北方一邊平叛,一邊通過軍事力量強迫當地的豪強世族為底下的百姓吐出糧食,短暫獲得了一定民心依附的情況下,你觀察到蒙古攻入晉陽,發覺北方的局面陷入了徹徹底底的混亂,大晟王朝更是徹底失去了掌控北方的能力,在失去地理優勢,又缺少補給的情況下,你在極端惡劣的條件下,只能被迫回到京城。】
這些士兵在陸成安的眼裡,至少不該死在裝備爛這一點上。
這是責任捆綁,而恰好陸成安這個人很在乎這種責任。
其實是不用為了當地的大家族們拋頭顱灑熱血。
游牧民族的軍紀和中原王朝的軍紀是兩種模式。
裝備上去了,那麼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也是在整體往上漲的。
然而真正可惡的問題不在這裏。
正因為這地方太全面了,所以很難齊心。
這地方各方面都很全面,有一個小朝廷,有很多地方大族在這邊定居。
犯不著拚命。
故此,寧王多做該做的事,少做一些閑事,等到合適的時機,她再向陸成安吐露出自己的心意。
【正英十年六月,蒙古已經在草原上完成了大方向的立場統一,現任的可汗巴林·阿露娜認為自己是向大晟王朝朝貢的「盟友」。】
放棄抵抗找機會逃跑,就是把命運丟給別人了,還是得固守,如果能撐到四姨發來一封勸降書,在能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和四姨匯合,那麼不是不能投降。
這次的局勢太糟糕太糟糕,除非是阿母接替皇位,否則的話,大晟王朝根本就沒有轉機。
【正英十年十月,陸成安在六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收攏了將近十萬鄉勇青壯之眾,隨後陸成安率眾清繳了當地官府的庫房,為這些鄉勇分發了官兵的制服與武器,結果卻發現庫房之中很多的防具都是殘次品,那些兵器更是生了鐵鏽,最終陸成安不得不棄用這些裝備。】
這會兒就該提民心,減少叛和圖書亂出現的概率。
在陸成安這邊,寧王說話還是有份量的,她的派系在陸成安手下同樣身居重職。
至於那些深諳「為官之道」,爛掉了的群臣,暫時不要管他們。
陣痛的局勢會好看很多。
有這些小九九的蘇靈然,心中自然是為阿父美言幾句。
你想讓這幫子人賣血出力。
這會兒衝上去拚命,就跟送死沒什麼區別,死的毫無價值不說,還把最後的防守力量打沒了。
可是,進一步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勢。
如果首領下達命令態度很堅決,底下的人也不敢觸犯這樣的軍令。
【正英十年七月,蒙古率領大軍朝著晉陽方向靠攏,在阿露娜確定了進攻方針的情況下,為了收攏當地百姓的民心,阿露娜極力要求麾下的隊伍服從她的命令,不得擅開殺戒。】
哪怕阿母所在的位置作為陪都,是曾經大晟王朝使用過的國都。
這是身份上的重要衝突。
給她晉王三年時機,沒有秦王的經濟支持,她都能自力更生來盤活北方局勢。
而現在起義軍的主要兵力全都是朝著應天府靠攏,魏王說是要討伐大晟皇室,但是禁不住她轉變心意,突然抽那麼一個冷刀子。
只要憋到我的好大兒成年!
這些回合的操作,寧王都是默默在陸成安旁邊分擔壓力,也沒有刻意去刷什麼親密度,隨著立場上的高度貼合,其實情不自禁間,這個親密度就往上走高了。
蘇靈然這會兒,真是忐忑不安。
蒙古的突然出沒。
讓晉王的五千人在北方徹底出現了戰力失衡的狀態,在晉王面前,涼州的管氏是一家龐然大物,蒙古比之管氏,那更是強上不少。
每個人都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得失,遠遠沒有起義軍那股勁頭。
心知陸成安心思的寧王,已經摸透了陸成安的喜好。
【正英十年六月,江西的魏王宣布以藩王之身決定造反,討伐大晟皇室。】
【少量的蒙古士兵在攻城成功后,產生了財迷心竅的想法,暗中剝削當地人的財物,而被阿露娜察覺后,她決定在晉陽城內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將這些散漫而不聽軍令的蒙古士卒當場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