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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乎出道這種大問題上，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林佑泯很理解。

一句韓語，一句英語。

有過十年的經紀人經驗，他很清楚，林佑泯此刻的心態幾乎是每一個剛成名的人都會遇到的情況。

「因為姐姐還在公司加點練習，阿爸去接她了，家裡就剩我一個人，所以想等他們回來。」

旋開門把，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摸索著打開電燈。

林佑泯猶豫著要不要給黃美英撥過去一個電話，抬頭望了一眼時鐘，凌晨一點，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不知為何，林佑泯又想起了這個女孩。

總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一提到忠武路，第一時間想到的名字，叫做林佑泯。」

「不用猜我也知道，侑莉那丫頭告訴你的對吧？」

「謝謝……可是，krystal，你怎麼知道是我的生日？……還有，哪來的我的手機號碼？」

「這是侑莉托我拿給你的禮物。」權恩燦走下車，從車尾廂拿出了幾個禮盒，遞給了林佑泯。

稍稍起了一ｍ.hetuboｏk•cｏｍ.ｃｏm點玩心，林佑泯反擊道，「你猜……」

似乎是怕林佑泯誤會，黃美英之後又發過來一條簡訊，省略號可以看出她內疚的心情。

黃美英留下的生日祝福。

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遠，現在連空虛，惆悵的資格都沒有……

對話那邊的鄭秀晶傳來微微抱怨的聲音，令林佑泯不禁莞爾。

「為什麼總喜歡叫我大叔，和侑莉一樣叫oppa不行嗎？」林佑泯有些苦惱地拍了下額頭，大叔這個稱呼，不管怎麼說，都有些顯老。

「怎麼這麼晚還在練習？練習生也不至於這麼辛苦吧？」

而鄭秀晶並不知道林佑泯和黃美英的交情，那麼……

語調和語氣與剛才的鄭秀晶如出一轍。

「好吧……隨便你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我記得你還要上學的吧？」

林佑泯微微頷首。幾天前權侑莉就已經打電話和他解釋過了。

「對了，侑莉說她們這幾天已經進入第二輪考核了，所以沒辦法過來給和_圖_書你慶祝，禮物她已經放在我這了，還有她們公司那幾個丫頭，也一起送了份禮物給你。」

在鄭秀晶能接觸到的有他號碼的人，除了權侑莉，就只有黃美英了。

鄭秀晶！

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反而沒有了睡意。

好在，林佑泯的心理調節能力一直是他最放心。

還沒來得及細想，手機便嗡嗡地震動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權恩燦開著車，很快便轉移了話題，說道。

林佑泯抬手抹了下臉，將這個思緒放了下去。

……

林佑泯抿抿嘴，心裏的煩躁和空虛頓時消散了許多。

擺弄著手機，繼續看下去，一個提示音令他愕了一下。

練習？鄭秀晶的姐姐是鄭秀妍，林佑泯是知道的，只是林佑泯有些不解，都把這次選拔看得這麼重？竟然大半夜還呆在公司練習。

「那裡，是忠武路，所有韓國演員都渴望立足，成名的地方。你要走的還很長，有什麼好空虛的！當初我和你一起出來單幹的時候，是怎麼說的wwｗ•heｔｕbｏoｋ.cｏｍ•com？

「哦……恩，有。」

「我才不要！我才沒那麼無聊……還有，大叔不許學我的聲音！幼稚！」鄭秀晶有些惱怒，靠近電話，哼哧地發出「呼呼」的雜亂音，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末了，還不忘提醒林佑泯千萬別忘記她的生日。

沒有了那種生人勿近的隔閡，鄭秀晶的性子此刻展示在林佑泯面前的，要活潑開朗許多。

他的電話號碼，一個對外公布的，一個是私人的，他的經紀人和助理不會把他的私人號碼隨便給人。

「真是的，算了，不說這個。大叔有收到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嗎？」雖然語氣不怎麼好，但鄭秀晶的聲音很悅耳，令人聽起來很舒服。

「看到沒有！」權恩燦放緩了車速，將手伸出車窗外，遙指著一個方向，一字一頓地說道。

鄭秀晶這次倒沒再說什麼「你猜」，反而認真地解釋起來。

洗了個熱水澡，除了精神有些疲乏之外，倒是覺得好受了許多。

「恩……因為這兩次都是出道女團計和圖書劃的選拔，每一個入選的人都很努力。」鄭秀晶淡淡地說道，只是不難從她的話里聽出一絲絲艷羡。

他記得鄭秀妍可是練習了快七年，這種事應該早就適應習慣了才是。

在劇場拍戲的時候，除非是休息，否則他會去關注手機的，晚上生日聚會，又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鄭秀晶的理由簡單得讓他有些無語。

可是黃美英越在乎他的心情，就更讓林佑泯覺得不安，事情似乎變得更加難以釋然。

「需不需要我扶你上去？」

或許是隔了個電話，鄭秀晶的話語和小動作遠遠要比前兩次林佑泯見到她時多得多得多。

「佑泯，生日快樂！」

「佑泯oppa，因為要選拔了，所以需要加點練習，沒辦法出來，對不起……」

聲音輕飄飄的，像是羽毛落地一樣，卻又置地有聲，縈繞在林佑泯的心頭。

雖然被鄭秀晶嚇了一跳，但林佑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出道……難怪就連黃美英這時候都在抓緊練習了。

權侑莉，林允兒，金泰妍，鄭秀妍，和*圖*書崔秀英……鄭秀晶。

「哎……一點都不好玩！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喜歡這樣稱呼啊！」

不是簡訊，一則語音留言。

還是那樣的大大咧咧，短短一句生日快樂之後，跟著的是一大堆送上祝福的名字……

一個不注意，很容易便迷失自己，這種成名后因為空虛而導致墮落的新星例子，絕對不在少數。

「蒽……你猜？」不難聽出鄭秀晶聲音里的得意。

「喂！大叔，有沒有聽我說話呀！」

林佑泯訝異地看了下手機，心奇這丫頭怎麼這時候會打電話過來，還知道自己生日。

「chris，happy birthday！」

「不用。」林佑泯擺擺手，提著幾個盒子便走了上去。

「大叔！生日快樂！」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讓林佑泯載著，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小公寓。

來電最多的依然是侑莉那丫頭的電話，見林佑泯沒有接聽，索性留了條祝福簡訊。

翻出了自己的手機，好幾個未接電話和簡訊的提示信息讓林佑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