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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亞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因為他覺得驥天啟的道理，未必就沒有道理。

驥天啟讀懂了眾人的眼神。

「……」眾人沉默無語的時候。

白秀楚、江從恕等人，剛剛還覺得叢文等人突然改變了態度，說了一些可能會影響驥天啟的話，所以有些不高興。

「您的意思是，您帶回來了之後，一直沒跟我們說，就是在等我們發現？」

事實上，叢文等人的職責，一直都是治療驥天啟的精神病。只是因為驥天啟越來越強，而且需要種種幫助，才變成了輔助驥天啟的團隊。

吳亞心中一喜的道：「驥先生，您看，這不就是……」

不止是因為這些妖丹的價值，還因為從這一點來看，相關方面對驥天啟的態度並沒有發生變化。

「是的，天外虛空自然也有靈性，所以我能帶回來它的身體，卻帶不回來它的靈性，以至於威能有所下降。」

他無視了剛剛被他抱起來又放下的黃金，挪動腳步來到另外幾塊黃金的旁邊，再次抱起其中一份。

「……」

【靈性，不是我們才提出來的嗎？】

驥天啟高興的解釋了起來。

安管局的人簡單解釋之後道：「不過驥先生請放心，牛魔王死罪難逃，它的妖丹處置權，以及獅子頭、三隻手的妖丹處置權，都在您這邊。當然，還有其它被您斬殺的妖怪的妖丹。」

驥天啟睜著眼，彎腰抓起了一塊比成年人腦袋還大的黃金，起身之後又閉上了雙眼。

無聲無息。

哐當聲不絕於耳，兩米直徑的金球轉眼就變的坑坑窪窪。

「不是。」驥天啟搖頭道：「這是因為火麟大劍在斬殺獅子頭的時候，又一次升級了。而天外虛空並沒有，還有剛才我說過的感覺不對，所以才有威力上的差距。」

得不到支持的驥天啟，反而是笑了出來。

「我回來了。」

在驥天啟的認和_圖_書知里肯定是存在的。

「……」

很快，他就表情驚訝睜開了雙眼，這一次他沒有茫然四顧，而是看向了自己雙手上抱著的黃金。

但人們卻並不驚異，因為他們之前就見過這樣的劍——由赤金色的光芒所構成，其中完全沒有實體。

任由驥天啟抱著一堆不成型的黃金，來回的穿越不斷，分了十幾次把十噸黃金給運送到了『幻想異世界』。

然後起身，閉上雙眼一秒之後，就再次睜開雙眼。

叢文搖頭。

「所以，你們只能看見我的劍光，看不見我的天外虛空？」

吳亞點頭道：「是的。」

並速度奇快的，揮動大劍斬在了體積依然龐大的金球之上。

「對啊，這是原因之一，我還好奇你們為什麼不問呢。」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幾乎忘了他們的本職工作。

但是，此時親眼看著驥天啟重複了十幾次的言行舉止，看著那些還是處於原本位置的黃金。

金球被削落了一大塊，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板上。

二是因為……驥天啟有能力在呼吸之間，把這個安全屋裡的所有人都殺死。

這兩柄劍，都可以證明一切都是驥天啟的幻想。

「原來你們故意把黃金弄成這麼大，就是要等這個啊，簡單。」

驥天啟理所當然的說完，換來了一張張茫然無措的臉。

「好說。」

很重的黃金在他的手中輕若無物，並因為他張開雙手查看的動作而跌落在地，發出了哐當的聲音。

「投影啊，我這麼強都有投影，黃金是死物，有投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現在，這些應該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死物了，而它們的靈性，已經在異世界形成了投影。」

就被驥天啟給打斷了。

削了十多次才削掉了十噸左右的黃金，相比於一劍將九十噸的金球一分為二，差距確實是有些太明顯了。和_圖_書

叢文突然開口。

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柄劍。

「我回來了。」

出聲之時，他就低著頭看向剛剛從他手中脫落的黃金，楞道：「誒，我怎麼沒法把這塊黃金給帶過去啊。」

這確實是個問題。

關於天外虛空劍，有人認為存在，有人認為不存在。

「那就先試第一個。」

驥天啟突然看向了安管局的幾個代表。

當然，沒人相信驥天啟會對他們大開殺戒。

而是看向了吳亞問道：「你是覺得，我用火麟大劍，攻擊力會更高？因此，我根本就沒有天外虛空，不過是我的劍氣罷了。」

要是再吃一次牛魔王的妖丹，而且是晉陞過歷史級的牛魔王，他就有很大機會晉陞戰略級啊。

驥天啟看向吳亞問道：「你還有什麼疑問，趕緊說出來，我著急去買武功秘籍呢。」

「您試一試，把這些失去了靈性的黃金，再次帶到您的幻想異世界里去。」叢文正色道：「以及，在我們打亂了這些黃金的位置之後，您嘗試分辨，哪些是您已經帶走了的。」

「那就沒辦法了。」

閉眼，六秒，睜眼，觀察，放下，起身，閉眼，睜眼。

驥天啟並未停止，繼續揮動手中的光劍不斷斬出，彷彿給蘋果削皮一樣，只是削的皮很厚，帶了不少果肉。

【但如果只有你能看得見，又能夠使用的話，你帶回來的不應該是本體，而非靈性嗎？】

「那是因為劍氣只有劍氣，而使用實體武器的時候，實體武器本身的威能，和劍氣的威能會合為一體。」

「靈性？」

證據就是，驥天啟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能把這柄劍給帶回到真實世界之中。

「這涉及到了拯救者聯盟的三個傳說級妖怪，以及和世紀幫有關的事情。」

吳亞趕忙點頭。

吳亞這一次沒有忘記他的職責，認真的問道：「和圖書驥先生，您能看到這些黃金嗎？」

「行了，可以送我回影視城了。」

所以，才有了吳亞的這個大胆提議。

病情，果然更嚴重了。

可惜的是，暫時而言，活著的牛魔王更有用。

接連兩個被叢文、吳亞當成是殺手鐧的『證據』，就這樣被驥天啟給輕易否定了，他們就全都安靜了下來。

在他們的視角中，看起來確實是很『精神病』。

他提出問題的時候，指著那些剛剛被驥天啟抱起來過的黃金。

「驥先生，雖然您很趕時間，但是，我們能再做兩個小實驗嗎？」

【是因為我們說到了靈性，所以您才認為您只是把天外虛空的靈性給帶回來了，而不是真的把天外虛空給帶回來了吧。】

幾秒之後，驥天啟的表情平靜了下來，他眼睛一閉一睜。

區別只在於，原本因為驥天啟越來越強而停止的治療，又因為驥天啟越來越強而再次開始了。

現在只能以無言以對的狀態，來面對驥天啟。

「你說。」

「……」

「其實就是兩個問題，除了天外虛空劍，就是您在這裏把黃金帶到了幻想異世界，但黃金還在這裏。而您，又會在影視城裡使用黃金。」

天啟小隊的眾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

「驥先生，要不，再試試火麟大劍？」

「我回來了。」

「看的到啊。」驥天啟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而後做出了緩緩拔出的動作，似乎真的有一柄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三柄劍之中最厲害的一柄，已經被他升級為火麟大劍。

以至於，研究中心當時聯繫相關方面，先後給他打造了兩柄合金大劍，安管局也幫他打造了一柄合金大劍。

注意到這一幕，眾人都緊張了起來。

是的，他把被他抱起來的黃金，放在了他搬起來的位置。

他們說是來護送黃金的，但很明顯不止於www.hetubook.com.com此。

「你們把牛魔王給我送過來，讓我用天外虛空殺了它。對了，最好搞來一點那種能夠讓它晉陞歷史級的藥物，我再用天外虛空斬給你們看。」

吳亞無奈的道：「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好險沒砸住他的腳。

吳亞他們，終究是沒法像是最開始的七年時間那樣嘗試治愈驥天啟，換成是之前，他們現在已經和驥天啟爭辯了起來。

【你帶過去了，只是你突然感覺不到了，所以從你的手裡跌落了。】

驥天啟稍作解釋，終於是把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天外虛空給放回了後背上。

「……」

在決定重啟治療驥天啟的計劃之後，吳亞等人就開始整理證據。是一些他們之前就注意到了，卻並未提及的，驥天啟反常的言行舉止。

吳亞愣了一下。

「那……」吳亞要說的話還沒說完。

剛剛並沒有回答的驥天啟，再次笑了起來。

「你們發現了？」

只是一劍，金球就一分為二，彰顯了不可思議的攻擊力。

驥天啟揮動手中的赤金色光劍，直接斬向了直徑有兩米的巨大金球。

眾人都更加無語的時候，李遠紅卻興奮的期待了起來。

「沒關係，無所謂，能用就行了。」

難道……

他又看向了白秀楚等人，這幾個人的表情猶豫，但終究還是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看不見。

他伸手從左肩處一抓，似乎是握住了什麼東西。

斬出了十劍的驥天啟停了下來，手中的赤金色光劍緩緩消失不見，但他並沒有做出把劍放回背上的舉動。

「第一個沒問題，第二個有問題。」驥天啟理所當然的道：「我說過了，這是天人境才能夠感受到的萬物之靈，我還不行的。」

「那就是因為靈性。」

驥天啟臉上的笑容一收，看向了叢文。

比如，不知道什麼時候，驥天啟似乎已經把天外虛空給帶了回來和-圖-書——在背著滕奕婷重返戰場的時候，他有過從背後拔劍、扔劍的動作，然而當時他的背上並沒有劍。

都產生了這個念頭的人們，全都神情複雜的看著驥天啟。

驥天啟每次只是把黃金給抱了起來，然後發動了閉上了雙眼，六秒之後，他就再次睜開雙眼，做出了觀察周圍情況的姿態之後，就將黃金放回了原處。

看情況，他可以這樣不斷的斬下去，把整個金球都削成便於攜帶的一塊塊黃金。

然而就在這時，吳亞突然出聲阻止。

他們又覺得叢文等人似乎並沒有做出什麼，反而是本就應該這樣對待驥天啟。

另一個原因是，我感覺這柄劍的威力要比在異世界的時候弱一些，所以一直沒用。」

吳亞見驥天啟的神情，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嘆道：「驥先生，我們，一直都看不見的，現在也看不見。」

驥天啟再次穿越歸來，依然是對那些黃金視而不見。

而後拔出了所有人都能夠看見的火麟大劍。

然而，從相關的檢測結果來看，火麟大劍依然是之前的合金大劍，兩者並沒有什麼不同。

一是知道爭辯不過，不會這麼簡單的改變驥天啟的認知。

驥天啟有些驚喜的看向了吳亞，語氣不解的問道：「既然已經發現了，那為什麼還要開始遊戲。」

「是這樣的。」吳亞一反常態的道：「您的劍氣的攻擊力，比不上您使用實體武器時候的攻擊力。」

「隨著我的功力越來越高，主要還是境界不斷提升，接近了先天境界。又用火麒麟的鱗甲、血、真元，以及不少天外隕鐵給玄鐵大劍，升級為天外虛空劍，我和它的聯繫越發緊密，就帶回來了。

少了二十分之一左右的體積，由此可以判斷出來驥天啟已經斬落了五噸重的黃金。

但在其他人看來，只是他幻想中的神鵰前輩，在他的幻想異世界之中送給他的一柄玄鐵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