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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走楚振民最討厭的路子——花錢回購文物？

「小張你啊，以後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再麻煩歐館長，還有常組長他們了。」

「不想干？不想干就和我一樣退休回家啊，佔著茅坑算怎麼回事？」

張揚聞到了熟悉的黑鍋的味道。

「我在香江那邊還有點事，趁著現在還早，就先過關去了。」

說完，張揚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他沒必要跟這些人多費口舌了。

「OK，這件事就先這樣了啊。」

「哦？是嗎？那倒簡單了啊。」楚振民喜出望外的答道。

「咋了，張揚？是不是討論出結果了？」

「那倒沒有，只是大家都覺得這活兒沒法干，就別幹了唄。」

「出結果了，這事兒到此為止。」

聽完以後，老楚也沉默了。

「明白了。」張揚點點頭，「這次確實是我沒考慮好，以後不會了。」

那你們看看這個盧芹齋販賣的青銅器眼熟不？

張揚已經懂了。

「到時候熱度一過去，就沒人會關心這件事了。」

「如果讓這群人在澳洲再開一個新的博物館，上上報紙、熱搜啥的，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這跟烏龜有什麼關係？」

「來，張揚，都是自己人，過來這邊坐。」曾老師主動邀請。

甚至張揚自己都沒去打擾。

事實也正是這樣。

原來常組長他們這麼有成果啊！

「張揚，我覺得這件事，得你親自出馬了。」

這要是讓姓許的，用私人博物館的名義，把旗子給舉起來了。

只要說服張揚放棄，那這幾個老傢伙的話根本不足為慮。

張揚有點佩服楚振民了，這就是老一輩的厚重啊。

「歐館長，你先別急。」

只要自己聽不見，就當對方沒說話、也沒意見。

張揚簡單的把現在的情況講了一下。

追索19年，光最後報道佔用的媒體資源、採訪的記者、舉辦交接儀式的費用，加起來應該都不止五萬了吧？

說不定，能在澳洲湊出一個清代的「行宮」。

甚至有人把被盜的文物捐給他們。

反正他得罪省博的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和-圖-書……」

屬於是你不去它博物館參觀，就不會被噁心到的那種。

現在鍵盤正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張揚入座后，歐副館長清了清嗓子，非常溫柔的問道：

張揚完全不懷疑，如果這件事只是，普通的盜墓賊攜帶文物出境，常組長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在去英國的路上了。

被扣了帽子的常組長也是有脾氣的，生氣的說道：

他還有更簡單的辦法。

「這不還是烏龜嗎？」

咚咚咚的好響。

「你們兩個少在這兒一唱一和的啊，我跟你們說……」

撥通了楚振民的電話。

目前正在聯繫博物館的內鬼。

「剛才我的鑒定應該沒問題吧？」

我們就是拿他們沒辦法啊！」

那可不是筆小數目啊。

這些都是之前積攢下來的人脈。

加起來的市場價，張揚粗略估計，都按美品算的話，應該不超過五萬。

曾老師也跟著張揚站了起來。

張揚其實聽到了老楚問的話，可還是把電話掛了。

「我覺得對方的行為已經是在挑釁了，雖然沒有國寶級的文物，但數量足夠多，應該夠你們內部立項了吧？」

「張揚！姓曾的！」

「事情有多難啊，你給我簡單說一下。」

「完全不明白。」張揚搖搖頭。

等張揚來了再說。

海外肯定還會有其他流落在外的文物，被送到這個博物館展覽。

可能是因為之前一段時間，大英博物館經常上熱搜？

最後才給出了一個主意：

和藏家交涉的話，張揚想了想許夫人的態度，感覺能溝通的可能性，比大英博物館主動歸還文物的可能性還低。

都好恨。

「總結下來是因為我多嘴。」張揚自嘲的笑了笑。

張揚當然不會客氣。

這會兒，一點兒外部的干擾都不能有。

「他們不是讓你去當館長嗎？你先答應下來，去了之後呢，你盡量把每件東西的信息，都錄到我們的文物系統里。」

楚子強正在經歷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學習怎麼追女生。

「我真懷疑，每年的文物追索經費，都被你們花到哪裡去了www.hetubook.com.com，不會都吃吃喝喝了吧？」

等到張揚掛斷連麥，大家才稍微鬆弛了一點。

「張揚你別泄氣啊。」

現在，還是得禮貌的先敲敲門。

老楚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

在海外，許夫人這樣的人，其實有很多。

「誒，我說話呢！你們走什麼？」

團隊里為首的是省博的歐副館長，他沒有紅溫，所以非常冷靜的問文物追索專項組的負責人：

「巧了，我也是，家裡還有點事。」

他掏出兜里的手機，查了一下常組長的話。

但他卻完全不在意。

「等張揚過來，再仔細聊聊吧。」

「你當我們不想追索嗎？

張揚沒事，但隔壁的老專家，應該有人真的被氣到了。

張揚才懶的理他，直接出門。

他們不想干也正常。

「這件事吧，我只是盡一下公民的義務而已，剛好楚局長對這類事情很感興趣，我就知會了他一聲。」

只是各種找補的樣子讓人有點噁心。

「要知道，咱們國家流落在外的有1000多萬件呢，怎麼可能管的過來？」

他也想知道，這些人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沒想到最後房間里四個專家，五個專項組的人，得出的結論是：

張揚說完，直接站了起來。

要不是和省博的專家們關係還不錯，張揚真想推開門說：

張揚感覺對面突然來這麼一句，完全就是衝著噁心自己來的。

二來，東西又是百年前從國內流出去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能證明，那是故宮的東西。

「所以？還是當聽不見唄？耳朵不用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曾老師嘲諷道。

「沒問題。」歐副館長認可的說道。

「我的想法是，一定要把它們給拿回來；但是又不能讓姓許的，佔到任何便宜。」

「我沒問題。」常組長當即贊同道。

「哈嘍，原來大家都在啊。」

想想就噁心啊。

但他沒有立刻敲門，而是在走廊上聽房間里的人吵了一會兒。

「好！」

……

別看許夫人祖傳的那些東西，價值都在幾萬、幾十萬的價位，但是架不住www.hetubook.com.com數量多啊。

更別說這中間耗費的人力和物力了。

但百年前的文物流失，想想就很難。

估計每隔一段時間，這些人就會在國際新聞上給國內的文博工作者上嘴臉。

「我剛才和他們視頻連線的時候，專家組是有錄屏和記錄的，你直接找他們要吧。」

不僅國內會有「自來水」幫忙宣傳，故意用它噁心人。

「什麼？」

隔著一面牆，張揚都能聽到隔壁捶桌子的聲音。

剛才捶桌子的那位，太過激動，一不小心把咖啡碰倒在了電腦上。

「常組長，這個有辦法嗎？」

但一來，人家不是我們國家的公民；

「對啊，真是這樣。」常組長幫腔道，「我們去年接收的一批文物，就是04年的時候，在西雅圖拍賣過的。」

所以才在走廊外面等了一會兒。

「所以呢？」另一位紅溫了的專家當即反駁道，「不是嘲諷我們，我們就可以像烏龜一樣，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我明白了，常組長，你們確實也挺辛苦的。」

「我去，還能這樣？」

雖然不一定和她一樣，都姓愛新覺羅，都有這麼厚的家底，但是對國內的態度是一樣的。

「如果你不說，他們不知道這件事，自然也不用負責了啊。」

但即使如此，還是會有一大批純天然的孝子站出來說，人家把古董的保存的很好云云。

「行了行了，別吵這些有的沒的。」

「上次的事你們也不管，前前後後多少回了？」

這時候，被陰陽怪氣了的常組長也站了起來，指著張揚和曾老師說：

「後來輾轉了好多國家，我們一直有人在跟，去年六月的時候，終於從比利時歸國了。」

其實他真的沒啥事。

不然可能會損傷他的道心。

至於捂住對方的嘴、往對方嘴巴里塞臭襪子、甚至把對方毒啞，都是無所謂的。

「常組長，這個問題你怎麼解決？」張揚問道。

「張館長，你那邊關於許家這一批故宮的文物，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事兒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小張說的對，他的想法就是我ｗｗw•h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m的想法，不能讓他們這些把文物偷運出國的人，佔到一絲的便宜。」

「其實也不難，直接封殺就行了。」

如果硬來，對方應該馬上就會扯大英博物館的大旗，來個「有償捐贈」什麼的。

依然死死的盯著大屏幕，好像想鑽進屏幕裏面去英國，把許夫人家裡的古董都帶回來。

張揚話音剛落，曾老師就一拍桌子，大喊了一聲：

有點陰險，但是對付許夫人那種人剛剛好。

結果還真有這件事。

他一時間也想不到好辦法。

「咳咳！」常組長假裝咳嗽了兩聲，「其實張館長擔心輿論的事，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決。」

什麼，你們發掘出新的青銅器啦？

這麼氣，很有可能是被大英博物館噁心過的。

「明白嗎？」

看什麼時候能狸貓換太子，把博物館里的真品給換出來。

「要不你們直接解散算了吧？」

隔壁一共四位省博物館的專家，裏面有兩個人都紅溫了。

這還是市場價。

當時歸還了一件漢代彩繪的騎馬陶俑、兩件唐代的白瓷馬雕、一件明代磁州窯的白地黑花罐，和一枚元代的古錢幣。

「喂？這就掛了嗎？」

「到時候我們就有追索的證據了。」

等門打開以後，張揚先揮揮手給大家打了個招呼：

如果不是張揚有燕京那邊的關係，這事兒根本不會到現在這麼層級。

軟的硬的，好像都有難度。

「你們不會又找理由不管吧？」

歐副館長出來裝好人：

那時候還有個詞條：

老楚還以為張揚是來報喜的。

常組長非常冷靜的安慰大家道：

大英博物館是什麼東西？

歐副館長站出來維持會場紀律：

這還有什麼討論的必要呢，說白了就是：

「至於澳洲的博物館，說實話，開在土澳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不是記者採訪，根本不會有什麼熱度。」

「等等，問你個事兒，楚子強人呢？我怎麼聯繫不上他啊？」

在他看來，這件事的癥結就在張揚身上。

張揚一回香江，就直奔佳士得總部。

「曾老師，你可別瞎說啊！」

「是嗎？」張揚不以為意的笑了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coｍ笑。

張揚正準備掛斷電話，老楚突然叫住了他：

「張館長連麥的那個人，應該不知道我們在看。」

「應該是國內的盜墓賊偷拿出去賣的。」

「怎麼回事？你被那些老傢伙給無視了嗎？」

「文物歸國這種事，拉扯個十幾二十年是很正常的事，不信你可以問問常組長他們。」

到時候可就熱鬧了咯。

「那我再解釋一遍……」

「那你無敵了啊。」

大英博物館還好一點，因為有官方背景，最近幾年已經比較收斂了。

不過張揚並不想去任職。

殊不知已經談崩了。

雖然不算什麼很鐵的關係，但因為自己是小輩，這些老專家還是很願意提攜的。

直接發公函啥的，應該一點兒用都沒有。

「所以她其實不是在挑釁我們，而是單純的想要噁心一下張館長罷了。」

張揚其實早就到門外了。

「曾老師你不要找茬好嗎？我是在和張館長正兒八經的討論問題，我覺得他的擔心很有道理，但並不是沒法解決。」

張揚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了。

所以許夫人想當然的認為，張揚也會生氣。

張燕聳聳肩，往椅子上一躺。

他們那邊正在籌備今年在盛海的夏拍，關於拍品的選擇，還沒有拿定主意，想要聽聽張揚的意見。

老楚也很懂這些人，直接問張揚最核心的問題。

「之前大英博物館的事情，網上就已經有很多質疑聲了。」

「首先我們可以撤熱搜，如果壓不住的話，就讓兄弟部門的人找找明星的麻煩，轉移下注意力。」

他「數落」著張揚說：

「常組長，你是屬烏龜的嗎？不縮殼就不舒服？」曾老師沒好氣的反問道。

「不用了，你先聽我另一個想法。」

加在一起估計得有上千萬。

張揚打斷對方，講出了自己剛才在連麥時，突然想到的一件事。

要是國家文物局的人去回購，對方肯定會漲價，到時候總報價翻個幾倍都有可能。

就在前段時間，陳彥光還和楚子強說，大英博物館里那件成化鬥彩的雞缸杯的贗品，已經仿製好了。

【沒有一個華夏人能笑著從大英博物館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