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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也不聽話，自個兒說起來：「你能教我這個？」

接著用三根指頭按在椅子上，身子前傾，腳忽然就離地了。

祝昌盛忙碌一圈很快就跑了過來。

……

燕長青很深沉地點點頭：「算了，我說你也不信。其實我平時吧，主要是練武。這屋裡也沒地方，我給你表演個倒立吧！」

說著話順手拉過來個椅子，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比劃了一下：「看好了！」

不對，不是三根，變兩根了。

不快不行啊！

祝昌盛笑了：「你先練你今天學的，這都夠你練的了。大過年的，你還不讓人家回家過年？人家可比你還小，家裡爸媽還等著呢！」

「還真有點事，我出去一趟馬上過來。」祝昌盛這才想到自己還有正事。「小斌你在這兒聽話啊，我一會兒就來。」

燕長青繼續說：「我還會打鳥，隨便撿個石頭都能砸到鳥，你信不信？」

反正他教的東西，都有個特點，這些東西就算練不好，哪怕只擺出來個花架子，也挺好看的。

要是真能練好也不錯，能實戰還好看，比這年頭電影里的動作還好看——他當然不和_圖_書知道，因為這些都是以後電影里才有的。

海燈法師啊！

他怕燕長青教自己兒子太厲害的招兒，萬一熊孩子在學校打架怎麼辦？

小孩子最喜歡類似的酷炫的招兒，但是不下點苦功，根本用不上實戰的——真練好了肯定有威力，但是沒練好的時候也是真花架子。

燕長青帶著小斌到了招待所院里，一臉老師傅的深沉：「這樣吧，一時半會兒也教不了別的，我想教你幾個簡單的，看你能不能學的會！」

燕長青呵呵一笑：「其實我會的可多，吃飯睡覺就不說了，我還會游泳。」

「我怎麼不行？」小斌腦袋一抬。「只要你教，我肯定能學會。」

燕長青一笑：「沒事的祝叔叔，我家裡我做主。你上午還忙嗎？忙的話你去忙，我們在這玩一會兒。」

然後撇著嘴的熊孩子慢慢就睜大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的傢伙，慢慢倒立了起來，就用三根指頭。

反而笑眯眯地誘惑他：「小斌是吧？要不這樣，我教你拉二胡補償你吧！不是我吹噓，我的水平絕對你們學校里音樂老師好，以後我還和*圖*書會經常來賣藝，來的時候順便教你怎麼樣？」

「嗯嗯！」小斌使勁點腦袋。「我作業寫得快，寒假作業發下來我就寫完了。你要是來，記得來找我啊！」

「那成。」燕長青一點頭。「以後我大概一個月來教你一次，平時你自己練，能不能成看你自己了，不過我也不看好你，像你這樣家裡條件好的孩子，都吃不了苦……」

……

吃過飯又稍微活動了一會兒，小斌對燕長青要離開極為不舍，磨磨蹭蹭地用眼神看爸爸，希望爸爸開口挽留。

所以小斌很想再堅持一下，表達一下自己對仇人的堅決，但是腦袋不聽話，居然自個兒點了起來……

祝昌盛覺得這挺好，真要是教一些戳眼踢襠鎖喉之類的，那是肯定能速成，實戰也特別管用，但是那樣的話，他就該早點帶孩子回家了。

他其實是想拒絕的，但是自家兒子感興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一根指頭能立起來的功夫，別說兒子，要不是年齡大了，自己都想學啊！

燕長青也願意給這父子倆打好關係，至少這位在油田也是個主任，以後萬一有hetubook.com.com什麼事兒，有個熟人總是好些。

「你不餓？」祝昌盛一拍兒子腦袋。「你不餓也不能讓你師傅不吃飯啊！走了，去洗洗手，先吃飯。」

他安慰祝曉斌：「我大概一個月來一次，或者過節的時候會來，都是你放假在家的時候。你周末或者放假記得早點寫完作業，我來了找你，咱們就能練，行吧？」

也是曾經特別火的一部電視劇。

裏面主角幾歲就開始抱著小豬往板凳上跳，等豬長大就練成輕功的。

哎，又變了，一根指頭……

小斌沒忍住：「你還會啥？吹牛大王。」

燕長青笑：「行啊！」

小斌的腦子現在已經追著他爸走了，下意識地點頭：「嗯，那你慢點，剛才太快了我都看不清……」

隨即看到燕長青居然真準備現在就開始教學，又有些擔心：「長青，你這個功夫是家傳的嗎？沒什麼不傳外的規矩吧？」

燕長青對熊孩子還是有一套的，看到熊孩子怒視自己，也不生氣。

祝昌盛都有點傻眼，他是有見識，可也沒見過這麼有能耐的小孩兒，別說是自己兒子，現在他覺得自己都被『和-圖-書哄』好了。

說著覺得空口要求別人來教自己不太合適，又說好處：「我有呲水槍，還有跳跳蛙，還有孫悟空面具……我玩具可多了，你要來了，我送你……一件……」

祝昌盛也有點樂，他看出來這個明明年齡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傢伙，要哄自己兒子，故意不說話，看看他準備怎麼哄。

熊孩子這會兒才不會聽他這一套，他越是吹噓，熊孩子才越反感他。

他能看得出來，燕長青教給兒子的這些東西，你說他糊弄小孩，也不能說是，說他不糊弄吧，教的都是些……

「來你站欄杆外，站遠點，好，就那裡，看好了，記得往後退！」

小斌不樂意的很：「爸，沒看我正學著呢！」

跑過來看了一會兒，立刻就放心了。

燕長青雙手一按欄杆，兩隻腳就踹了出去，接著掃蕩腿，變線踢，二踢腳，巴西戰舞踢……

「一指禪，你學不學？」

現在他更關注燕長青，這孩子說話辦事怎麼都不像小孩子，有點妖孽啊！

燕長青站起來拍拍手：「這些是簡單的，先教你這些，過來跟我學吧！」

你再厲害怎麼著，我就不學，就和你和_圖_書有仇，就不搭理你！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聞到食堂里傳來的香味，祝昌盛才反應過來：「長青，你們別練了，先吃飯吧！」

燕長青看熊孩子不說話，故意長嘆一聲：「你要是不想學二胡，你想學點啥？其實你別看我登台表演的二胡，但是這隻是我的業餘愛好，我還會點別的，挺多的，你要不要學？」

一連串下來，小斌這熊孩子已經徹底傻眼——他都退到院子另一邊了。

小斌一撇嘴：「吃飯睡覺誰不會？現在是冬天，你有本事去游泳看看？」

你看，孩子多懂事兒，都知道求人辦事不能空口說白話了。

「不信。」信才怪了，你使勁吹吧你。

燕長青翻身站好，嘿嘿一笑：「學這個，可得吃苦，比你上學還累呢！一般人沒天賦也學不會，能學會的也未必有毅力練好，你行不行？」

好歹是部隊出來的，眼力還是有點的。

……

在大燕庄說一指禪二指禪孩子們未必懂是個啥，但是小斌家條件好，有電視機，肯定懂。

「誰說我吃不了苦？」小斌忘了先前不快，不服的很。「那你別趁我上學時候來，我們周末才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