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京城 最難的學生
燕大海在旁看熱鬧，對於兒子讓自己跟著學的提議嗤之以鼻：「你不想吃飯就不吃，省著點我還能多吃兩口呢！」
學什麼學，看熱鬧才重要。
燕長青把書還回去：「二叔，你學習就學習，別東張西望了，不然你就是被懷疑的對象了。」
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在那建個小門面房，如果以後想來常住的話，哪怕擺個公用電話也行……
燕長青看著那上面還標記了不少拼音，有些無語的伸手把書拿過來，翻到封面。
這可是京城的五月份，溫度還不到二十度呢！
……
……
曾經的樂子人，養雞場老闆，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樂子人固然快樂，但是如果自己變成了樂子，就再也感受不到快樂了！
以前不教，那是教學技能太低，更費勁兒。
好歹這樣還能讓他多認識幾個字，話說他也是奇才，有的外地來市場的車，就算他沒接觸過都能摸索著搞維修，但是說明書他依然不認識的字大把！
李秀妮氣的不行：「你……」
很合理。
李東寧大小夥子臉上當時就紅了：「去去去，哪有你說的這原因，小孩子你懂個啥，那個，我還有事，回頭再說……」
初中學生們，將來中考要考體育的，這些傢伙們在體育課上不一定聽老師的，但是在這兒特別聽他的。
這一招相當靈驗，等到中午燕長青坐著一動不動，表示自己要『絕食』，李秀妮屈服了：「好好好，你先吃飯，吃過飯我就跟你學。」
甚至還提出，客車上的司機必須配備諸如刀槍棍棒，繩索石灰包等安全防範器材，否則不予上路。
除了因為現在京城裡這種搞中介的，不管是房地產，還是介紹人跑關係辦事的，都要靠口碑，一旦壞一次事，基本就沒人敢找他們了。
幸好最終成功了，雖然是暫時的。
李東寧有些不信：「你還學醫？」
因為要時刻留意，在形成新的本能之前，一不小心就會恢複原本的習慣。
……
燕二河從兜里摸出來一本書：「你懂個啥，我學習呢！」
至於說學習，燕長青很懷疑，這可能是兩輩子，第一次從二叔口中聽到這個詞。
還有個原因，電視台那邊的一個小導演介紹的人，當時就說了，這位家裡不簡單，只是他不愛混體制，才出來做這個的，也不至於為了點蠅頭小利，壞了家裡的名聲。
「只要一個院子肯定來得及，不過我不做這方面業務啊！要不……」
家裡那個看熱鬧的，最近過的挺愜意的，整整一個星期都在旁幸災樂禍的，冷眼旁觀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某和*圖*書人，該你了！
其實也挺好教的，來的都是熱愛武術，而且也能堅持下來的人。
《機動車駕駛員交通安全再教育手冊》
大點也沒啥，住人多，還能種菜。
燕二河都沒來得及捂臉，旁邊一個老頭接話了：「可不是嘛！小夥子有眼光。聽口音你們是玉東省來的，走走走，我帶你們去個地兒，都在那邊玩呢！玩的人多，就沒法管……」
主要燕長青剛好五一這天有點時間，還能準備指點一下他。
第二天燕長青又跑去電視台那邊，把帶來的高陞酒，給認識的送了幾瓶。
燕長青還有絕招：「媽，你要不學我就在地上打滾了！現在就滾……」
燕長青是有耐心，但是李秀妮堅持不下去了，連『絕食』都不行：「你爸說的對，你不想吃就別吃了，我們倆還能多吃點。」
落荒而逃。
以後真正的插卡公用電話都要普及，接著手機都普及了，自家裝個公用電話也掙不夠小賣部改造的錢啊！
這次燕長青就不用親自出馬，此刻家中正有一個覺得自己即將神功大成的人，急需向人展示自己跟兒子學到的『氣功』。
……
至於為什麼是初步完成，是因為接下來還要繼續堅持，直到徹底把學來的呼吸形成新的本能。
接著帶二叔進了自己的舊房子，燕二河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點評道：「大是夠大了，將來全家都來玩也能住得下，還能建個小菜園啥的。不過這房子也太破了點……」
但是旁邊還有個煽風點火的：「媽，你看我爸，你讓他吸氣他光鼓著肚子幹啥，糊弄你呢！」
等到倆人準備回去賓館睡覺的時候，和燕二河聊的投機的老頭，還給他留了個地址，交待下次來一定過去找他，可以給當嚮導，帶他們玩。
就在燕長青的懷疑人生中，燕二河翻開了他那本書：「你看，這裏寫的，車匪路霸的特點，首先是年輕男性，二是三五成伙，三是不帶大件行李，四是上車后不坐在一起，喜歡在車門或車廂口位置，五是上車后東張西望……」
燕長青不和他辯解，鼓勵他好好學習：「那你認真點看，有不認識的字問我。」
先回去忙自己房子吧！
相當具有時代特色的一本書。
不過建議燕長青繼續走選拔路線進來，因為這樣更好操作，去年的時候陳廷柱當時的身份，是來送節目的，推薦的也算是走選拔來的，不算特邀。
旁邊李秀妮一巴掌拍過來：「趕緊啊，這麼笨，你看我都會了！」
如果老媽中途放棄，那燕長青只能繼續想的絕招。
燕和-圖-書長青呵呵一笑：「來我給你扶個脈，說不準了你再懷疑。」
……
賣酒的門面房可以等下次帶錢來再買，而且公用電話的生意做不長久，犯不著把自家大門口弄個小賣部。
不過還是可以放鬆一會兒的，讓他可以繼續自己熱愛的武術練習。
他可是知道燕長青是靠二胡進了油田，接著搞市場辦酒廠還練武術，都這麼忙了，你還有空學醫術？
順便打聽了一下央視台目前廣告的價格等，做了個小筆記。
燕長青大獲全勝，顧不上多吃，只吃了三碗飯四份菜六個饅頭就開始了自己的教學——教學對象堪稱是自己教學生涯中，最難教的學生，沒有之一。
李秀妮還不樂意：「這不是折騰自己嗎？誰還不喘氣了是吧？」
現在特邀的都是香江彎彎等地的人，其他人有這種資格的不多，連那些春晚釘子戶，也都是按規矩報節目上來的，更別說燕長青這個只參加過一次的。
祝曉斌馬上就要升初中考試，學習的關鍵時刻，假期他老爸也不會帶他出去旅遊了。
燕長青有一次聽見二叔唱這首歌，還挺驚訝的。因為這人除了修車，其他還沒什麼特別的愛好，或者說沒有堅持時間比較長的愛好，有時候寧可站馬路邊看人都懶得去干別的。
用了足足大半個月，期間燕長青整整『絕食』了二十次，試圖打滾十七次，臉上塗鍋底灰九次。
到了下午，胖宏就帶著人到了房子里，一群人到處走著看著記著，一直到第三天才給出結果。
學習？
中間那個和燕長青還算熟悉的體育老師也來了，李東寧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納悶：「我怎麼感覺你指點的動作，不夠標準，但是效果還挺好，這樣練下去不會影響到他們發育吧？？」
燕長青哈哈：「該找媳婦了啊！長期憋著可不好。」
當老師的為啥喜歡好學生，因為好學生省力氣啊，還能讓人有成就感。
不過燕長青又給自己找了個艱巨的任務，他這次一定要教老媽學會自己的呼吸技能。
寶貝大孫願意陪著他們，說要教他們，不管是什麼，他們很樂意配合。
當然純騙子例外。
再一翻，上面目錄寫著各種車匪路霸作案形式，如何預防制止以及如何和車匪路霸周旋等等。
燕長青直接找了一家老店，烤肉上來，吃吧你，可別說了。
儘管看起來有點離譜。
燕大海瞬間拋棄其他想法，專心致志——至少要假裝專心致志。
不過燕長青也沒說假話，他確實比較信任這個人。
現在教學技能也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了，m.hetubook.com.com指點起來更有心得。
結果去要來學校活動室的鑰匙，等去開門的時候來了一大群人——以前參加活動表演的那些學生，有的已經上初中了，現在趕上放假，都來湊熱鬧要跟著學。
過了一會兒，他笑眯眯地開口：「李老師，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焦慮？」
……
實際上一路上什麼事都沒有。
到了家繼續忙碌自己的酒廠技能。
這個更厲害，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必須馬上準備和姑父出發，去滬城——股市即將放開漲跌幅限制，他們手裡的那些股票，可以出手了。
爺爺奶奶和老媽不同，他們學的慢，那是年齡大了。
等胖宏趕到，他就開始給燕長青倆人介紹：「這種房子修繕要找專業的工程隊，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價格質量方面你不用擔心，做這一行的講的就是個口碑，京城就這麼大點，壞了口碑，以後誰還會找他們……」
但是難度也是分等級的，老媽那是特別困難級別的，為了教老媽他至少少釀酒好幾噸，價值幾百萬。
結果還行，最終他總算初步完成了這項史上最艱巨的任務，教會了老媽現在自己的呼吸技能的簡化版——簡直比讓他現在去掙一個億都難。
倆人上了車，燕長青就見二叔東張西望著，忍不住小聲說道：「放心吧，錢在我腳下，沒人能把我的錢搶走。」
當初燕長青買房的時候，就說了一句我信你，二話不說就買了房子。
因為李秀妮總找各種理由，沒一會兒就要出去看小雞，要不去說得去數雞蛋，平時別人的活兒，她現在可願意幹了。
短時間調整呼吸還行，但是長期的話，那等於是改變幾十年來的本能習慣，難度就太大了點。
燕長青請他放心：「沒問題的，我指點的可能動作不是教科書上的那樣標準，但是對他們肯定有益無害。」
「別，胖宏哥，我就信你。別人我真信不過，你就當幫個忙，反正你說了，這一行講口碑，你沒事來幫忙看一眼就成。我也不會讓你白忙，反正你經常帶人來附近看房子，順道的事兒！」
燕長青堅持這是自己落腳的地兒，住的。
燕長青都驚了，話說他是重生的，難免有些時候會產生，也許重生的不止我一個這樣的想法。
燕長青趕緊拍照留念。
拿手電筒照著學的，特別認真。
老頭指著游泳的幾個人說道：「就這個地兒，現在天冷，你們等天熱了就過來玩。放心，那時候人更多，沒人管得了的。」
這些學生文化課學習有好有壞，但是在燕長青這裏，都算和圖書是好學生。
他的想法相當簡單，侄子可能要經常來的地兒，買個房子來落腳很正常。
……
燕長青才不想自己去談：「胖宏哥，我真沒時間，要不這樣，你幫我聯繫上，回頭給我報個賬。我計劃今年先修出來一個院子，要能住人的，你覺得時間還來得及不？」
除了爸媽，燕長青還打算教會爺爺奶奶，這兩個人也是困難學生。
燕二河聽侄子說了也不在多說，低著頭繼續研究。
至於春晚的事兒，今年換導演了，楊導管不著這個。
不過教會了老媽一人，剩下的人都好辦了。
就帶了兩箱，實在沒法多給。
……
再聽他隨口說了幾個狀態，李東寧沉思片刻：「好像有點，不過我平時也忙，顧不上考慮其他。這不算病吧？」
燕長青不給她講道理，使出耍賴神功：「媽，你要不學，我今天就不吃飯了。」
京城事了，回家。
晚上胖宏著急去找人，連飯都沒留下來吃。
其他的，燕二河的看法是：「挺好的，附近飯店多，不愁吃喝。」
然後還真有個地方，有人在游泳。
但是二叔總是時常冒出驚人之語，連他也有點吃不消。
到了京城，燕長青和二叔到后海附近先訂了個賓館，再打了個電話打給胖宏，大致意思就是關於房子修繕方面的事兒，要請他來幫個忙。
燕長青絕招多著呢：「我一會兒給臉上塗點鍋底灰出門……」
燕長青正好有教學技能嘛，來多少都無所謂。
其中三次甚至都已經付諸行動，準備出門了……
那邊是酒吧！
看兒子和老婆鬥智斗勇，一個人每頓飯都還要來一次『絕食』，另一個每天要數七八遍的雞蛋……他覺得這才是幸福家庭。
燕二河不服：「咱們坐的又不是車廂兩頭的門口，再說這是司機們才有的，咱們市場里的車上有，別的人不開車可沒有。」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顧不得長幼尊卑，把二叔騙出去，讓他去幫自己買幾份報紙——他試圖提議把門口改一下，改成賣酒的門面房，正好後邊地方大，可以當倉庫。
現在火車就是這麼不方便，車次少，就像西陽市到京城的火車，就兩趟，一趟晚上的需要將近一天時間，另一趟鬼知道繞到了哪兒去，到京城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還不夠。
燕長青白天當了一天老師，到了晚上，和趕來的二叔一起去了京城。
……
隨即想了想，向燕長青保證：「你放心，我這次肯定替你保密著，等房子修好了，你願意給家裡人說了自己去說！」
燕大海在旁面露微笑，一臉的心滿意足，彷彿看到了和-圖-書養雞場的雞都變成了鳳凰似的。
但是現在燕長青看看日曆，發現自己的教學計劃，只能等一段時間了。
至於說走幾步就是后海，在他眼裡是基本操作，都是大燕庄小河邊長大的人，買個房子離河啊江啊海啊的近點，不是很正常嘛，不值一提。
嗯，確認了，他還沒聽過，當年他可是曾經很喜歡這首歌的——喜歡到了會唱的程度。
你？
隨即燕長青就利索地預付了一部分款項，讓他們儘快開工。
等吃過飯倆人到了后海邊溜達，二叔看著那些禁止游泳的牌子就很不解：「這麼好的地兒，幹嘛不讓下去玩？這不浪費了嘛！」
燕長青哭笑不得看著那老頭和二叔邊走邊聊，從游泳聊到釣魚，居然聊的相當投機。
燕大海看著兒子深深嘆氣，鄭重考慮起要二胎的問題，還是修鍊個小號吧，這個大號是廢了，不能要了啊！
燕長青帶著二叔出來，燕二河很滿意：「不錯不錯，晚上看起來這飯店更多了是吧！」
雖然學起來困難，但是他們樂此不疲，每天都樂滋滋的，只要燕長青說了，他們就願意去慢慢學。
……
現在又一句就信你，胖宏有點上頭，連客氣的話都不說了。
胖宏遲疑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行，兄弟信我，我也不能不給面兒。你稍等，我今天就聯繫人過來看，到時候先評估一下需要多少錢，你預付點，其他的交給我來辦。」
所以聽到二叔竟然說學習，他想了想，試探地問了一句：「二叔，2002年的第一場雪誰唱的你知道嗎？」
有個成語叫做好為人師，意思是說世界上最好的事兒，就是當別人的老師，因為那是很快樂的事！
體育老師也是專業的，動作標準不標準他心裡有數，反正兩人又不是陌生人，有疑問了就問。
儘管燕長青覺得自己身為一個重生者，如今也算小有身家，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
既然如此，燕長青就打算再等等看看。
燕二河看了他一眼：「我又不喜歡聽歌，怎麼會知道誰唱的，歌名我都沒聽過！」
這熱情勁兒，充分體現了老京城人的熱情好客。
「每個人身體都有細小差別，我是因材施教。我不但學武，還學醫，對人體比你了解，肯定不會教壞他們的。」
教的是簡化版也沒辦法，他想一勞永逸是不可能的，沒鍛煉過的人，學不了他現在的呼吸。
關鍵李秀妮整天吹噓兒子，她不容許兒子的『光輝形象』受損。
關鍵到了後面，燕長青要求要每天保持這樣呼吸。
二叔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房子暫時有點破，不給家裡說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