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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大綵排時間。

「行！」燕長青一口答應下來。「什麼時候簽訂合同，我們這邊直接把錢運過來。」

綵排實際上也等於給了大家提前看春晚的機會。

看他還在胡思亂想，陳有亮喊住了一個跑過來的身影：「大奎，那邊幾個房子里都擺上床鋪啥了嗎？」

考慮了半天，譚主任也沒當場決定，只是問道：「你想做的這些廣告，準備出多少錢？」

……

這時候成叔還是很江湖豪氣的，就像他前兩年過來，被人一說，就買了一堆破爛四合院。

「好了好了。」剛調好空調的大奎轉身回答。「你交待的東西差不多都齊了，其他的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咱們在這裏等幾天，看看需要什麼再買就行。」

一開始找的是個主任，姓陳。

對於燕長青來說，他已經有不少『熟人』了，到了現場就挺活躍：「馮叔牛叔趙叔，都來了啊！」

燕長青說了：「這可不是賄賂，咱們是合同簽好了，這是讓各位叔叔阿姨檢驗產品質量的。」

燕長青伸出來三個指頭，想了想又屈了半根：「兩千五百萬怎麼樣？」

隨著他把燕長青的要求說出來，譚主任愣了一下，才過來伸出手：「你好你好，請坐。現在廣告其實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你們現在來的時間，是有點晚的……」

燕長青樂呵呵地繼續說道：「譚阿姨，我覺得最好的就是弄個拍賣會，各個時間段的廣告業務，都拿出來，讓大家選。選中了就出價，誰的高誰上，那不是就可以讓電視台有更多的收入，得到更好的發展了？」

反正那點錢也不多。

……

直接帶著人到飯店裡去現場檢驗了！

畢竟自己的錢都是堂堂正正賺來的，出去賺外匯也是光明正大的，為啥要用一些不合法的手段呢？

所以他一開心，順手就從手腕捋下來一隻手錶：「初次見面，也沒什麼好送的，一個簽名算什麼。這塊表當見面禮了，不值什麼錢的，收著收著……」

凌晨送走姑父和二叔他們，燕長青在寒風中吹了一會兒。

回去繼續和大伙兒排練，祝昌盛帶來的廚師給大家準備飯菜，盡量做到不影響大家。

燕長青主要關注的是自己的廣告語，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在以後也會一直播放。

燕長青一愣：「這可是春晚，你不留下來看嗎？讓其他人走幾個先回去，你和二叔在這裏……」

等到燕長青到來，陳有亮燕wwｗ•ｈｅｔｕbook•ｃom•coｍ二河他們已經待了好幾天，也確實嘗遍了周圍的美食。

陳主任上前笑著介紹道：「譚主任好，這是燕長青，今年他還有節目的。不過他現在可不是來談節目的，他想買廣告位的，還是大業務。」

燕長青心裏想著，站起來告辭。

基本上所有標王都會面臨這個問題，打廣告前想的，和實際上差距太大，以至於不得不生出各種『辦法』，結果銷量達到了，牌子也倒了。

到了簽合同的時候，燕長青才發現，台里這邊還是挺夠意思的，還送了中間插播的廣告和後續的一些小廣告，看來是多要的那那幾百萬的補償。

「嗯，問題不大。咱們有車來回跑，又不用擔心買不到車票，也方便。」

還有的是太敢想，廣告費出了，銷量居然達不到預期。

豈止是石總來了，長慶那邊的老大也來了。

但是接下來就沒時間了，簡單的『燎鍋底』儀式之後，燕長青和陳有亮直奔央視，談廣告去。

不然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好歹春晚第一屆標王呢！

不過現在既然燕長青還一直有信心，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有過鐵窗經驗的他，對這方面相當看重。

男的都是老大叔，女的就不一樣了：「彭姐姐，又見面了啊！」

酒的質量還是沒得說的，至少讓他們認識到，這個廣告不會壞了台里的名聲。

他是看明白了，估計自己不管說多少，對方都有可能再加點的。

「二河，走了，去看看。長青過來就是要住的，看看缺啥東西都準備點，他來了就要準備演出的節目，哪有時間管這些事兒。」

話說大吉普在市場充門面，自己的小麵包，確實也該換了。

就看他和縣裡稅務上的關係就知道，他一直對自己要求還是挺嚴格的，按時交稅從不搞偷漏那一套。

因為能搞出來標王這等大事的人，也不是誰上都行的。

但是他也挺開心的，因為這位新朋友對自己的電影特別熟悉，連他早期的醉拳都記得聽清楚的。

……

「哎，也不用這麼急，你等等，我總得找財務來。」譚主任笑了起來。「要不下午吧！我這邊準備一下，車你也不用找了，等下我找個車過去，這麼大一筆錢，還要有點安保措施的。」

燕長青還試著給幾個今年參加節目的人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有沒有人來一起排練，畢竟人多更熱鬧嘛！

然後就是動www.hetubook.com.com員：「今年還沒分到房子的，明年都有。其他福利大家稍等，回去之後都會給大家準備。大家只管好好表演，我們堅決做好你們的後盾。」

「時間還早著呢！」陳有亮瞪著眼睛看著他。「你是高興迷糊了，這還有些日子呢！我能啥也不幹就在這等著？等幾天我們再來，到時候把你爸媽都帶上，咱們的位置給的多，讓他們都來現場看。」

隨車來的還有幾箱酒，見著有份。

「說明啥？」燕二河一臉迷茫。

那邊長慶的動員也是一樣，反正就是給好處，讓大家只管放心，只需要專心表演好節目，絕對不會讓大伙兒有後顧之憂。

接下來燕長青繼續和團里的人一起排練，陳有亮則是繼續自己原本的計劃。

陳有亮笑笑：「那你加油努力，以後也自己存點錢，別總把錢送回家，以後你也來買一套房子，想去看了就看。對了，還有啥缺的沒有，你也幫著看看？」

央視廣告部現在的業務，其實比燕長青想的複雜點。

「啊？」譚主任一愣，她這會兒只是犯愁廣告業務收入問題，還沒想到競爭標王這個主意呢！

很不錯。

這人趕上被拆了幾套房子，現在就覺得能拆的房子才是最好的。

但是周星星也不知道沒接到邀請還是太忙，一直沒參加過春晚。

「對！」燕長青腳步輕鬆的很。「哪怕酒廠關門倒閉，哪怕再過三十年，人們提起來央視標王，就能想起來，當年第一家的標王，是一家叫步步高的酒廠。」

他還怕這個口號太先進，會有什麼改動，現在看起來，這句話註定要和步步高酒廠綁一起，以後也會一直綁一起。

其實對他來說，這些只能算是吹面不寒的楊柳風，誰讓他現在都有點寒暑不侵了呢！

……

王大奎一囧：「試了試了，剛才都試好的。我那會想試試能不能冷，這就給調回去……」

並不是沒人做，央視怎麼可能沒人來做廣告，想來的人多著呢！

別人談什麼演員好壞，燕長青管不著。

「像春晚這麼好的時間，那廣告位，應該拿出來讓大家參加競爭才行。誰的錢多誰上，公平競爭。是不是譚阿姨？」

「等我找個車，馬上把錢送過來。」燕長青比她還利索。

接下來點錢，簽合同。

燕長青覺得問題不大：「我擔心咱們酒廠的生產能力不夠。」

「嗯，那咱們這幾天先別做飯，等著長青來了，讓他m•ｈetuｂoｏk.ｃom.ｃｏｍ燎鍋底。」陳有亮想了想交待道。「附近飯店多的很，咱們來一趟也不容易，正好這幾天，嘗嘗人家京城人整天都吃的啥。」

燕長青不認識他，但是他對燕長青還是有印象的。

譚主任笑了笑，伸手示意旁邊的人幫著給倒茶。

「我們出錢！」燕長青仗著年齡小，也不怕顯得自己財大氣粗。「譚阿姨，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我覺得咱們這個廣告啊，都是不公正公平的。」

還是燕長青當初的計劃，想辦法把錢調出去，買外國的股票，掙外匯。

其實想看到的是周星星，因為他對周星星的電影記的最清楚，他覺得應該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樣，曾經打工苦悶的日子里，看周星星的電影，是難得的讓大家開懷大笑的時刻。

所以才有了後來的標王競爭，不管誰來了，先拿點真金白銀出來，免得央視的廣告費收入一直上不去。

燕長青後悔自己一開始說多了，應該再少說點。

現在聽說要搬出去，大伙兒都挺開心，提著扛著就搬到了車上。

剛進了一個屋子，陳有亮打了個寒顫：「空調沒試嗎？怎麼這麼冷？」

不過警察計劃等一系列電影，有搞笑有熱血有打鬥的，也是他喜歡的，見到了一個也不錯。

石總笑呵呵地：「上次的時候你們在這邊準備，我其實也在，不過我每天都在排號，來不了。這次我提前來了，李總也是，前幾天沒打擾你們，今天再不來可就晚了。」

譚主任笑了笑：「你先回去等消息，這種事情，我們還要再考慮考慮。」

「滿意了！」燕長青從包里拿著合同，美滋滋地看了又看。「剛才我給譚主任說的『標王』這個詞，她肯定記住了。以後每一年，恐怕都要有『標王』這個稱號了！」

燕長青抬頭看了看天：「走吧！回去。」

燕長青低頭一看：果然是見人就送表的大佬，不值錢的勞力士隨便送啊！

重生幹了這麼久，任性一次又怎麼了，不就是錢嘛！

兩三千萬還是挺多的，一直就在燕長青的房子裏面鎖著，這些天挺讓人操心的。

「厲害厲害！」陳有亮喝了點酒，被冷風吹著也不覺得冷，陪著燕長青一起在街上走著。「那咱們那裡，這次是不是也算出了名了？」

……

「說明人們生活越來越好了，至少城市裡面的人，生活比以前好了點。」陳有亮提了一句不再多說。「廚房那裡的東西都買齊了嗎？」

和-圖-書燕長青不放心：「陳主任，您覺得這個事兒，能成嗎？」

祝昌盛照例要進行出發前動員：「大家這幾天……石總？你怎麼來了？」

聽了燕長青的要求，陳主任就是有點發愣：「這個，恐怕我還做不了主。我帶你們去找譚主任吧，她現在能做主。」

……

反正他就知道，曾經這些人的電影，讓自己看的很開心。而且自己還都是租盜版碟看的，要麼是後來在網路上溫故而知新，就是沒給人家貢獻過電影票。

「好了好了，這麼多房子，能住的人可太多了。」大奎說著還有些羡慕。「燕總可真厲害，買這麼個大房子，離天安門還挺近，想去看就去看，得勁兒的很。」

還有黃飛鴻系列，燕長青也挺喜歡看的電影，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演員也不來。

但是這些廣告，大部分都是批條子上來的，也就是俗稱的走後門來的。首先這樣來的人，價格上就不怎麼樣，堂堂央視，廣告收入很一般，這就很讓人難受。

這次譚主任沒再多說，挺直接的表示：「如果你們能到兩千八百萬，這次的事兒就定下了。」

……

不過這都不重要。

陳有亮不擔心這個，酒廠現在的銷售利潤，一年兩三千萬還是很輕鬆掙回來的，再加上個這個廣告，肯定只有賺。

燕長青能說的說完了，剩下的就是等。

燕二河在後邊讚歎：「這東西可真好，不冒煙不熏人，想暖就暖想涼就涼，回頭給咱們家裡也裝上，舒服啊！」

這動員太有說服力了，儘管幾個今年沒分到房子的，早就有了猜測，但是現在得到老大的承諾，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等到酒足飯飽，送走他們，陳有亮看著長出了一口氣的燕長青，忍不住樂了起來：「你心心念這麼久的廣告，現在滿意了吧？」

譚主任是個挺幹練的女性。

陳有亮覺得和燕二河都沒話可說了。

所以倆人直接就找了過去，仗著燕長青準備參加春晚的身份，順利地就見到了人。

如今的階段，這麼操作難度有點大，有些辦法不是太合法，陳有亮不太想冒險，一直在打聽著，想找個更合法的途徑。

沒過幾天，台里就有人來通知了，讓他們再去一趟。

這個主任是剛上任的，而且也是她手裡才出了標王的，現在自己提前把主意給出了，她肯定會仔細考慮，而不是一眼否決。

燕長青就開始考慮了，今年該給自己啥了？

他之所以問，是因為燕長青當初說過和-圖-書，一年要干好多億，那個目標他覺得有點太大。

「多給發點錢，過年後換班了再回來也一樣。掙錢要緊，過了年給春節值班的人多放幾天假，問題不大。」

房子肯定不會重複給了，難道給輛車嗎？

「人們肯定越來越會享受。」陳有亮現在可不是當初的小鎮青年了。「你整天操點心就能看出來，咱們市場出的貨，像電子產品的銷量，一直都是不斷增加的，這說明啥？」

「對！」

這有啥好考慮的，將來你親自跑的孔府，才給了三千萬的。

從最老最破的房子，一下子變成新房，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每天想起來都樂得合不攏嘴。

他估計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個不認識的演員對自己如此熱情，壓根不知道這位雖然沒買過自己一張電影票，可是電影都看了無數遍。

算不算追星不知道，反正燕長青挺熱情的，還拿出小本本表示：「給我簽個名吧成叔，我拿回去炫耀炫耀。」

「你那些酒現在都鋪貨到位了，今年過年，恐怕物流點的人都不能都回來過年了。」

「應該可以吧！」陳主任停下來想了想。「現在廣告部的業務……看看譚主任怎麼說吧，我估計問題不大。」

「那我們也該回去了。」陳有亮也看了看天。「在這裏也沒我們啥事兒了，我們早點回去，市場那邊還得忙兩天。」

下午就開始搬運鈔票了。

回去的路上陳有亮有些擔心：「你覺得能行不？兩三千萬的廣告打出去，效果能達到預期不能？」

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記住，這句話，可是央視第一位標王燕長青提出來的。

不過為了滿足自己的『小心愿』，差個幾百萬也無所謂，雖然這可能代表十套八套的小四合院。

燕長青來這裏算是比較熟的，而且早打聽過廣告部的業務負責人。

不過人家都早安排好了的，像他們這樣覺得自己來得挺早的，其實比起人家來，簡直要羞愧死——外地的來的比他們還早的人大有人在，也早安排好了住宿排練地點，根本不給他熱心助人的機會。

……

……

「隨時可以。」譚主任笑著說道。「合同隨時可以簽，你們直接帶錢過來的嗎？」

……

打完了一圈招呼，一扭頭又看見個特別熟悉的人：「成叔，你好你好。我是燕長青，表演二胡的……」

「咱們是第一家，以後不管有多少標王，只要提起來，都繞不開咱們這第一家是吧？」陳有亮立刻就明白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