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醫院 順手而為
但是遠的就不行，不可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談過去的，只能給錢。
「市場大著呢！」燕長青笑了笑。「接下來市場要和別處的商人合作，生意要做到前蘇去，就靠咱們這裏的人做的那點東西，根本不夠賣的，不用擔心會互相搶生意。」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商量過一些計劃了。」錢書記說道。「就是還想找些其他，勞動強度沒那麼大的，讓大伙兒都能幹著掙點……」
想辦事的人和不想辦事的人，那是有區別的，看送禮就知道。
於是診所的葯就越來越多，上到數萬的人蔘，下到幾分錢一包的老葯。
做這些事情，燕長青都是順帶而為的事兒，他有未來的眼光，選的路子未必是最合適的，但是肯定不會出錯，只要去做，肯定能改變現狀。
而且現在的診治手段，要麼給點葯，嚴重了最多扎幾針，基本不會給人掛水，比較節省時間。
以前學校里老師們最常用的話就是：「你們不好好學習，以後就得回家種田，天天土裡刨食還吃不上肉，一年到頭穿不上新衣服……」
如果他們那邊縣裡也能讓人把這些做起來，不說賺多少，至少讓人們都不用為公糧犯愁就可以了。
實際上燕長青對西山縣那裡還挺了解的，蘑菇木耳獼猴桃，現在因為運輸交通信息等各方面因素，沒發展起來，但是未來這些都是遠近馳名的東西。
燕長青另外的建議就是：「你們那邊應該有藥材的吧？發展一下藥材種植，也是個不錯的門路，如果有好藥材的話，銷路也挺好的。」
……
經過事實證明，藥酒的效果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
於是老師們把話換成了：「考上大學就能去大城市……」
小診所的地方有點小了，後院又擴建了一片地方，這樣晾曬藥材啥的比較方便，病人的家屬來的多點也不怕了，都可以進來坐著。
「等買回來，咱們坐著溜達幾圈，你就習慣了。」燕長青笑笑，好歹也是個代表啥的了，動輒去市裡省里開會，連京城那邊的會都去過了，買飛機有啥可不淡定的。
就像網路時代的熊孩子們，從小跟著手機『自學成才』，家長說替他們保管壓歲錢，但凡上過幼兒園的都不怎麼信了……
陳有亮還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和燕長青搞市場，把本地經濟折騰上去了，那麼按照原本歷史軌跡，從現在市場的位置出發，走幾里就得有個收費站，過去之後拐個彎進縣城的時候，又有一個。
真正想辦事的，又捨不得花錢，不出手
m.hetubook.com.com的時候看不出來，因為身上穿的嶄新嶄新的，別說補丁了，皺褶都沒有。
至於說去大城市，現在京滬深廣這些城市，只要他們想去，隨時搭上車就能出發，車費都能省下來，到了還有管吃管住的地兒，更沒啥稀奇的。
簡單介紹過後，來人就說明了來意，就是想請教的，而且帶了很多土特產。
……
這就導致逐漸的，不管招工還是招人相應都容易了點。
而且燕長青現在體會到了，未來網路時代，那些家長們為什麼會面對孩子欲哭無淚了——就連村裡這些熊孩子，當他們長了見識之後，也不好糊弄了啊！
……
回到酒廠，燕長青繼續研究自己的藥酒。
他改變不了申醫生的想法，這人他知道，一輩子都在鄉村診所里，到白髮蒼蒼也沒能去鄉醫院去上他的班。
燕長青呵呵直樂：「市場那邊的資金夠不夠？不夠我這邊給你湊，能買就買，一架兩架別嫌少，三架五架不嫌多。你看看現在的經濟情況，未來運輸方面，有飛機咱們只會賺不會虧。」
申醫生對他這個還是支持的，不支持的是把所有葯都換掉。
現在這話沒老師說了，家裡的田都是統一機械收割播種，在家天天吃肉都膩了！
其實都已經沒必要放假的，因為現在農忙都變了味，本地『懶人』越來越多，現在農田裡收割的人都是外來人，熊孩子們放假什麼事兒都沒有，純粹的玩。
這個需要花費的時間長，他也不著急，又不是只有這麼一件事可做。
就算燕長青照顧他們不讓他們干重活，至少他們需要知道酒廠的生產流程，雖然現在他們其實就挺熟悉的，已經算是合格的小工人了。
一來是不能讓人家懂技術的白忙活，二來是不收費才是麻煩，回頭傳出去，桃樹鄉免費搞技能培訓，其他地方的人都來怎麼辦？
所以他們來帶的就是些蘑菇木耳之類的乾菜，還有些不好意思。
……
西陽市西邊的幾個縣都靠著山，交通不好，資源上，說不好他們畢竟靠著山，早些年大燕庄這邊鬧飢荒的時候，很多人都去過他們那邊乞討。
熊孩子成了大熊孩子，就不好管了。
「勞動服務公司做服裝的活兒一般人都能做吧？」燕長青說道。「做皮鞋衣服的，小首飾的，糊紙盒子的這不都是活兒？你就看鎮上別人都在幹啥，讓他們來的人學兩手，回去也跟著干不就行了？」
楊鄉長帶著人來到酒廠，在萬廠長帶領下，找到燕長青的時httｐs://ｍ•ｈetubooｋ.cｏｍ•coｍ候，就看見燕長青正指揮一群半大小子們在幹活。
因為酒的效果已經很好，加的那些藥材，根本達不到一加一等於二的效果，最多算是一加一等於一點一二。
雖然理論上空運成本很高，但是要考慮到路上風險，人力物力等各種消耗，空運多支出的成本，完全可以接受。
……
燕長青笑了笑：「怎麼了？找致富路子？市場那邊沒適合他們的路子嗎？」
逼得老師們只能動用最後一招了，喊家長。
曾經好管的熊孩子們，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見識越來越廣，自然能學到很多東西，你再拿那些曾經的哄騙他們的話，誰信啊？
另外小診所是什麼病都看的，有小孩牙長壞了要拔的，這裏也管治。
這時候的大中專學生們，分配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偏僻，甚至名義上分到了某些單位，但是人家不通知讓去上班。
「啥事兒？」燕長青奇怪的很。「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而且行醫風格相當豪放，說著話糊弄著病人說是看看，拿著鉗子假裝在看，夾住了咔嚓一下就拔了下來，接著按上點麻藥就可以。
相距不到十公里兩個收費站，因為一段路是市裡修的，一段是縣裡修的，各收各的費。
去年春晚的馮牛兩位的小品名字就叫《點子公司》，現在還真有人在這麼做，而且知名度還挺高，被人吹捧的很厲害。
申醫生幹勁兒十足。
楊鄉長想了半天，點了點頭：「也是！」
彷彿是不經意間，國道的土路變少了，柏油路變多了。
燕長青臨回去的時候，燕水興他們一群家長，還想讓他說幾句鼓勵熊孩子好好上學的話。
等送走他們，又過幾天農忙假結束，陳有亮那邊就打來了電話：「長青，往前蘇那邊發貨的火車皮他們自己協調好了，咱們直接裝車就行。」
這是給自己未來擴大醫院準備的，學校可以合作搞委培，醫院肯定要自己乾的，人命關天啊！
實話有點不好聽，不過現在其實都有苗頭了，市場周邊的那些路邊飯店裡做特殊服務的，也並不都是外地來的，有些就是他們縣裡過來的。
這種事兒也常見，燕長青也算見怪不怪了。
正面效果就是，很多人發現，自己沒點子的時候，完全可以去請教其他人。
反正這裏面會有一批人，以後要麼回家跟老爸做生意，要麼來酒廠幫自己。
種蘑菇縣裡來的這幾個人就開心了，桃樹鎮上的人做的生意，都是現在比較熱門的，造出來東西根本不愁賣，m•hｅt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m直接往市場一送，轉頭就拿著錢繼續去採購原料。
但是說好，也沒啥特別獨特的東西。
最大的問題就是收費站。
這年頭的人窮那是真沒辦法，沒門路，沒技術，特別是如今的成年人的這一代，小學畢業的都是高學歷，很多人也就是燕二河的水平，又沒這人的運氣，沒點機遇，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可一出手就看出來了，摳門的很，說是土特產是真土，絕對都是山裡弄來的。
燕長青還自己製作了不少葯，比如類似雲南白藥的傷葯等。
現在沒了秋忙假任務，燕長青只能給他們找點活兒干，讓他們來幫自己釀酒好了。
畢竟三個諸葛亮，不如一個臭皮匠會修鞋，三個臭皮匠，能頂個諸葛亮。
陳有亮在那邊深表同感：「就是有點不真實，感覺前兩天我還犯愁咋掙錢，能有個街頭做涼皮的生意，一開始都覺得還不賴。現在突然要買飛機了，這變化有點快啊！」
「想輕鬆就得學技術。」燕長青一指楊鄉長。「我們鄉長在這兒，你們找他，和他商量一下，讓他找人培訓一批技術人員不就行了？」
申醫生其實挺佩服燕長青的，燕長青的釀酒最早還是從他這裏學的，他自然知道，診所這裏泡藥酒的酒用的是好酒，加了那麼多藥材，費了不少功夫，最後賣的價格遠遠不如直接裝瓶賣白酒的價格高。
燕長青試驗到這地步，已經對酒的效果有了清晰認識，反正早打好了主意，以後只送藥酒不送酒了，不然效果太明顯，和人的認識差距太大，容易鬧出麻煩來。
燕長青就笑了：「咱們以前不說過嗎？我以後開醫院然讓你當院長的，你看，時間還挺快，你多招幾個人，小診所變成小醫院，你就是院長了。」
至於技能培訓收不收錢，那肯定要收點。
有那麼一部分比較粗暴的家長，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再說道理。
燕長青就呵呵了：「他們又不是傻子，小志那混蛋才考了幾分，都被錄取到酒廠委培的中專了，家裡又不會餓著他們，我說話能有你們揍了管用嗎？」
燕長青笑了笑：「人家好歹一縣父母官，你一個鄉長讓人家等著，合適嗎？你先帶他們去會議室坐吧，我等下就過去。」
最後一句話暴露了陳有亮的心虛，原本想的雄心壯志，臨到頭又有些心虛了。
收費站是有包月業務的。
但是問題也來了，收費站也多了起來，一個縣一個收費站都不止的，有些因為縣和市的分不清，甚至幾公hetubook.com.com里兩個收費站的。
堂堂燕總被說的連槽都懶得吐了。
「估計是不太適合吧！有能耐的人都跑出來做生意了，剩下的大多數是沒啥能耐的，咱們這現在打零工也用不了那麼多人，他們是想來請教一下你，給他們指一下路子。」楊鄉長解釋道。
但是從縣裡去市裡，那就是兩個收費站，進市區前的路上也有個收費站。
也就是這年頭的人都能『抗』，習慣了，有小毛病都抗著，抗不過去才來找醫生。
只是建議，來的這幾個人，算是這一屆想辦事的，那就趕快辦好點，至少未來讓那邊的人少些HIV感染的人，別再搞出什麼HIV村，甚至後來搞出什麼H拆遷隊之類的事兒來。
大毛病值得動用針灸的話，燕長青就出手治療一下。
所以他更提議搞這些，把本地特色搞起來。
楊鄉長一愣：「我能培訓啥？」
……
剩下的就是由楊鄉長斟酌，弄個什麼培訓班，給他們做技能培訓。
想清楚之後，陳有亮就開始算錢了，一架飛機多少錢他不知道，只能盡量先算市場這邊有多少錢。
燕長青讓二娃他們自己玩去，然後就來到了會議室。
來的那些小毛病的病號，感冒之類的小毛病，都是幾分錢的西藥就能搞定，簡單的很，拿剪子剪幾粒感冒通就可以。
好在藥材是可以針對性地治療病症，算是錦上添花。
所以收費站附近路邊的村子，都開始在村裡設收費站，收費站一輛車收多少，我比他少，就不怕沒生意。
燕長青還想著改良一下麻藥效果，申醫生表示大可不必：「牙不都是這麼拔的嗎？你弄的葯好了收費又得漲價。拔個牙伸伸手的事兒，收五毛錢就不少了，你還想收多少？」
這麻藥其實還管消炎的，麻的效果只保證出診所一百米內，再走遠點就開始疼的吸溜……
近距離目前問題還算好，因為都是附近的，市場現在影響力大，可以談的，市場這邊可以包月。
初中的開學依然沒多久，就到了秋忙假。
他在旁邊等了一會兒，直到燕長青看見他走過來，才訕笑著說道：「燕總，有點事兒。」
楊鄉長遲疑了一下：「那鎮上……」
陳有亮放下電話，心裏就安定下來，一來對燕長青信任，二來是，現在的全國各地的路是越來越好了，但是問題好像又多了起來。
畢竟普通的酒，都知道是沒啥好處的。
早些年需要上交的紅薯桿現在已經不收了，前年各個學校的垃圾堆成了小山，原本收上來的紅薯桿被通知不要了，當時都只能扔掉。
「對對對。」來人帶頭的那個一把手姓錢，雖然姓錢其實沒辦法讓人掙到錢，聽到這話趕緊介紹道。「我們那裡有種植的，這個叫花菇，有數百年種植歷史了。」
所以他看燕長青有把小診所擴大的意思，就主動提出要帶幾個新醫生，好歹是有經驗的，帶剛畢業的醫生還是沒問題的。
……
所以燕長青現在也不多說，只是平時提醒一下。
「那邊說等貨到了之後，生意做成應該就能談飛機了。咱們真要買飛機了嗎？」
有些貧困地區的人來了，那豪爽勁兒，你都看不出來是貧困地方出來的，嶄新的衣服打個補丁就表示窮了，簡直糊弄傻子似的，廠里的工人們看了以後都當笑話說。
不過他也不擔心買不起幾架，酒廠也有錢，比市場錢還多。
楊鄉長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遠處等著的幾個人：「西邊一個縣裡的人，一把手都來了，不是搞那些虛頭巴腦參觀學習的，人家就想來看看，這是真的想取經的。」
就有市場上熊孩子們嘀咕：「大城市裡的還不得往咱們這裏跑？」
「那就搞這個啊！」燕長青說道。「你們從市場那邊看過，應該是手裡沒多少錢大力搞其他的吧？那就發展這個，然後你們在市場那邊看看，找銷路，市場那邊沒人願意做，你們可以自己出去跟著跑啊！」
雖然燕長青不當回事，他是都看在眼裡的，就憑這點，他就覺得燕總是真仁義。
……
所以只能建議：「咱們弄點好的，到時候來人了說清楚啊，想疼輕點用點好葯……」
這麼一來，運輸成本大大增加是肯定的。
可不是嘛，陳有亮和省大學那邊建立聯繫之後，經常請人過來當參謀啥的，市場里這幾年都有教授帶著大學生來實習，一點不稀奇。
不然的話，現在酒廠加上周邊得有數萬人，就一個小診所一個醫生加一個兼職的，能把人忙死。
……
酒廠這邊常年收購山貨，特別是小徐總還說過這事兒，燕長青沒事也研究過，那些山貨都絕對是不花錢的。
現在縣裡有了錢，路都是自己修的，所以才只有一個收費站。
有了時間之後，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製藥泡藥酒都是小問題。
買就買吧！
其實有市場兜底，周邊的人都上小加工廠問題都不大，有足夠的運輸和貿易能力，自產的那點東西真不算啥。
「真能搶也是好事兒，有競爭了更好，免得他們做假的掙快錢，時間長了影響咱們市場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