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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青覺得這好辦的很：「請個翻譯，出國旅遊啊！隨便轉隨便玩，慢慢你們就知道了，其實這世界哪裡都差不多，反正都是人。」

所以他不佔人便宜，酒說實話是無價的，但是花錢難買我高興，他開心就好。

有一點他看的很準的，他來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看出來了，燕總是真的有人有錢。

燕水興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周佳玲在這裏一段時間了，但是不少人都覺得她是香江來的，還是海歸，一大幫沒文化人總覺得和她有鴻溝，偶爾碰面也很少搭話。

隨便一算，他就得出來了個結論，燕總的賬戶上，肯定有一個驚人的大數目。

「沒問題。」這是小事兒，簡單的很。

至於說飛機，市場那邊幾年經營，除了蓋樓也沒幹別的，一樣是只進不出。

不過老黃有信心照顧好，根本不願耽誤時間，他對那些送苗木的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多帶點土，別在半路上就把樹給折騰死了。

……

既然如此，他就把人都叫了過來。

包括規劃水庫等。

燕長青支持完繼續雕石頭，大家都有幹勁兒，這很好。

她在這裏收穫很大，看到了一個和香江截然不同的世界。

燕長青接著說道：「那就得做自己的牌子，先去看吧！不管是玩具還是服飾，你應該知道看什麼。」

「水庫這邊，沒必要直接就大動干戈，還兩年內建成，老黃你累出毛病了我還得給你看。不用卡時間卡的太死，要做到步步為營，必須做到哪怕工程做一半，發大水了也不會對工程產生太大影響。」

有些事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不願意去做，但是換了個老闆……反正順手嘛，燕總這個人雖然年齡小了點，但是人不錯，他想建設美麗家鄉，自己做點錦上添花的事兒，也是理所當然的。

反正燕水興還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周助理不是挺忙的……」

……

燕長青瞬間就想到了敦煌飛天像。

最講究的就是樂器，不過據說古箏二胡都是故宮的人送的，特製的，也不花錢，平時他自己維護的，愛惜的很，都不讓別人碰。

燕長青都擦手去打電話了，懶得管他這些小心思。

老黃對此結果已經很滿意了，他預計兩年時間確實有點趕。

所以還讓人運了塊石頭過來，先練練手，雕一會兒就坐旁邊打個盹，來個外掛的外掛加速提升，研究不足之處，爭取下一步做到更完美。

對老黃來說，要干就干好，他不擔心這個，如果水庫連處理洪水的能力都沒有，那他還忙個什麼勁兒？

對於在國外留過學的周佳玲來說，安排這些事情根本不費勁www.hetubook.com.com兒。

現在亞細亞的各地分店都開始虧本了，表面上看起來依然如日中天，火的不要不要的，實際上都要火燒眉梢了。

……

「之前我考慮到小河水流量問題，水系問題規劃到水庫建成后再建的。」

在老萬興緻勃勃地跑來，和他彙報了新酒廠選址談判新進展之後，他淡定了下來。

然後老黃得出了個結論，燕總簡直就是自己見過的最省錢的老總，衣食住行用的都是不花錢的。

然後就是把桐樹林周圍，種了一圈常青林木，再然後，在這些林木邊上，種上了一些梅花——到了冬天，這裏就光禿禿的不好看，弄點綠樹紅花點綴一下。

剛好可以把綠帶做成飄帶，合適的很。

就像老黃想的，他國內賬戶上現在有不少錢，也沒啥用處。

然後燕長青頭大：「你們這規劃，有點步子太大了吧？小周你這個，酒店一下子要建這麼多？還要分好幾個城市，你能忙過來嗎？」

燕長青都無奈了，都大老闆了，還和小孩兒似的，這也要問：「香江你們都去過是吧？那就再去一段時間，反正現在我姑父都在那兒，你們也過去看看。」

一開始在滬城建市場，當時燕長青就順口說過，以後要做海外貿易。

沒一會兒周佳玲就跑來了：「燕總，有事兒？」

就像現在，大老粗問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省大學裏面了，找翻譯。

這麼多年來，他這匹千里馬終於等到了伯樂，建水庫算啥，他要把這裏建的以後比什麼避暑山庄還避暑，讓燕總花錢花的心甘情願……

燕長青雖然不用管太多事兒，不過他還是覺得要穩一點。

老黃平時在酒廠外邊忙，不代表就對酒廠一無所知。

燕長青想了想：「算了，你等下，我讓小周來趟，讓她給你們安排好行程。」

燕長青覺得這個助理眼光真好，就是太超前了，幾年內地價漲不到哪兒去的。

你們加油，我看著就行。

無所謂的，誰想干誰去干，自己提供資金和名義支持，你們放手去干吧！

燕水興他們其實都考慮商量清楚了，只不過每次遇到大事，習慣性到燕長青這裏來問幾句。

但是想出去做貿易，那就要重新體會一下創業難了。

……

那還不大幹特幹起來？

燕長青沒多想：「等我姑父回來你們商量啊！這不是應該你們商量的嗎？找我幹啥？」

多少噸就不用數了，現在市場最常用的車是八平柴，荷載八噸，實際都知道，能裝多少就裝多少，具體數量只有司機知道。

「這不是沒出去過，只敢想和*圖*書，不敢做嘛！」燕水興說的是實話，他們終究限於文化文平，還有目前社會的一些思想的影響，對於外國有嚮往有憧憬也有擔憂。

但是好處也有，就是你告訴他們要挖兩米三分米四厘米深的溝，他們絕對不會挖的給兩米三五的溝，執行力還是很好的。

「你們商量一下，拿出最終方案來再說！」燕長青擺擺手，趕緊去干你們的吧！

別家老總發達了，換車換房衣食住行都要講究，燕總講究了個啥？

酒廠現在現金流充足，而且還有三個分廠在不斷地往這裏輸送現金。

好日子系列酒還是很受歡迎的，連著幾年在春晚上打廣告，幾個酒廠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讓燕總多供點原料。

關鍵酒廠每天都在產出，每天都在進賬，像是一個永不停歇的造錢機器。

「那我們先去哪兒？」燕水興問道。

只是形狀倒是沒什麼，但是這塊白玉裏面，有著幾條綠帶。

現階段勞動力市場充足，是發展的最好時機，現在想干就去試試，就算不成也積累了經驗。

因為太確定會漲水了，燕長青自己可能也沒注意，每次說要漲水的時候，都說的比較肯定。

那就動手吧！

想從頭來做，沒那麼容易的。

只要活著到這裏，剩下的看他的本事了。

還有些地里種的不用說了，他根本缺不了的。

至於說一車玉料的價格，一噸也就一千多塊錢，就是運費貴了點——必須得說，現在的收費站太狠了點，雖說路好點了，可一路下來經過的收費站不計其數，數一數嚇死人。

明顯準備好的。

燕長青還是挺滿意的，二話不說讓人又捎帶了幾箱好酒過去。

燕水興立刻就來了精神：「我們是這麼想的，你看啊，國外也不都是有錢人對吧？咱們要搞高端牌子，恐怕人家也不認。不過咱們這成本低不是？比如衣服玩具啥的，要是賣到國外，賣成外匯的話，哪怕只賣個幾美元幾十美元，那也賺大了……」

但是來了才發現，其實根本沒什麼困難——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工人的文化水平不太夠，你和他們講理論不行，需要直接告訴他們，就這樣這樣去干。

燕長青無所謂的：「你那還花錢，我這是自己釀的。那酒給你爸留著喝吧！你現在年輕，用不著……」

燕長青笑了笑，很淡定地表示：「該漲水了，等你水庫建成，剛好就能趕上大洪水。水利方面你還要多學點的，根據歷史和現有天氣情況推斷，很容易推斷出來的，下一次漲水，就是三年後。」

燕水興點點頭：「那中，還有別的啥要注意的沒？」hetubook.com.com

不過他也沒再多說，揮手讓倆人趕緊去奮鬥去，躺平我一個就夠了，你們干吧！

「有啊！」燕水興在他這兒根本不隱瞞。「你說我們自己弄個牌子，試試往國外賣咋樣？」

「然後再考慮去國外，就去你們最嚮往最想去的那些大城市，到那裡好好轉一轉。記得帶好翻譯，到了香江那邊，我給你個電話，讓那邊公司里的人派出去一個，帶你們出去玩幾天。」

……

運過來的玉石料子里，有一塊大型的，得有差不多一噸重，剛好是一個長條形的。

雕刻是個精細活，燕長青沒打算講究效率。

他開的是油田免費發的桑塔納，吃的穿的大部分都是市場上的人捎帶的，真的是捎帶，那麼多人，每次回來，多少都要帶點外地帶來的特產……

而且來酒廠幾年，老萬隻知道埋頭擴張，至於錢，跟燕總干，預算個啥，直接干就是。

不過比起來當年吃的苦，應該也算不了什麼。

他辦事利索的很，現在小市場從當地收購各種特產運到桃樹鄉市場，酒廠又是一個現金生產機器，不差錢，直接找人訂了一車貨，要大塊玉料，越大越好。

最多自己每個月多看幾本賬，也不算個啥大事兒，這麼幾年下來，他就靠看賬本，愣是把會計的技能快搞升級了，現在他偶爾還能指點一下會計們，妥妥一個查賬專精大師。

所以不需要燕水興和燕長青倆人再說做什麼，她大概就能想到。

「那你們現在啥想法？」燕長青問道，這些人來找自己，多半已經有啥想法了。

但是人們只認新省玉，不認青省玉。

而且這人還高冷——高一米七還穿高跟鞋，冷是不怎麼笑。

原本她來過這裏，但是只能算路過，這次來工作前，曾經構想過無數種困難。

周佳玲點頭表示明白，想在大燕庄附近干，比起來人家沿海廠子，那邊省了國內幾千里的運輸費，你競爭不過別人的。

面對一大幫野心勃勃的員工們，燕長青也沒糾結多久。

眾所周知，類似玉石鑽石這種東西，價值多少，完全在於人們認為它值多少。

畢竟這片林子算是老闆專屬的，他要經常在裏面練樂器的。

燕長青沒幹過這個，但是不妨礙他支持：「那你們就試試唄，有啥了不起的，做生意這麼多年，又不是沒虧過。」

燕長青點頭，示意讓他繼續說。

別人都是沒啥想法的，一切行動聽指揮。

何況現在黃佩珊在洛杉磯搞了個分公司，安排個人接待一下他們，再根據他們需求，去參觀一些地方……

而且周佳玲還給提了建議：「燕總，那考慮不考慮hetubook.com.com代加工的生意？」

結果方寶年立刻就來了電話，很不好意思：「燕總，我們這邊的玉在市場上不值錢的……你實在太客氣了，我們就是表示個感謝，真不用每次送你東西都回禮……」

老黃有點迷糊，周佳玲也有點傻眼，老闆要當神仙了這是？還搞預言？

青省也是產玉的，不過這年頭的玉只有幾個特定產地的值錢。

小周和老黃準備的很齊全，這點比老萬強得多，老萬是實幹型的，只會埋頭苦幹，他有個想法會去做，但是比起這倆還差了點，人家把各種預算，初步計劃，每年投入，都做了詳細的報表。

不鑽營不代表什麼都不懂，作為早年能考上大學，還自學了很多東西的人，老黃的腦子肯定夠用。

接著替自己解釋了一句：「我是覺得，經濟發展之後，必然帶動地產經濟的發展，現在早一點買地，避免將來地價上漲。」

按理說這個季節，不適合移栽各種樹木的。

倆人閑扯了一會兒，燕長青就開始提著工具折騰玉石去了。

他大致知道，這應該叫崑崙玉的，現在很不值錢，要等幾年，被人炒起來了，價值就翻了很多倍的。

周佳玲也好奇地轉頭看去。

做自己牌子的話，那就只能靠人力資源，做一些手工含量比較大的產品——說白了就是靠人去干，因為在這裏人的力氣還是不值錢，幾百塊一個月的活兒，大堆人擠破頭想干。

燕長青一指燕水興：「水興叔你們都認識吧？他們現在想考慮做一做外國的貿易，想先出去看一看。你給你們安排一下行程，讓他們盡量多走幾個地方，多看看。」

「沒有沒有。」燕水興也搖頭。「不想離家太遠，在家能做挺好。」

酒廠都搞了什麼建設，他還是能看出來的，酒廠繳稅多少，這個也是透明的。

不過這幾個能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想的就多點。

可能他自己都沒覺得，多年沒做事，現在做起來想乾的事兒，他有種迫不及待地想表現自己，證明自己的潛在想法，就是想要把所有事情一下子都干成，證明自己多年來無能的表現，其實只是條件限制。

國內的生意，燕水興他們基本都搞的定，不管是地頭蛇還是過山虎，他們都見識過，軟的硬的都不怕，反正最終講的還是利益，能談就談，不能談拉倒，天底下市場這麼大，不差某一個小地方。

而周佳玲這邊，一臉嚴肅地接過了預算，點點頭：「好的老闆，那就先在深城建設好了，離香江近點，我要過不去的話，讓佩珊也幫忙照看著點。」

他是要一邊提升技能，一邊雕琢的。

方清亮聽了兒子和-圖-書的講述，立刻就覺得派兒子過去是正確的。

也不能對老萬苛求太多，人家一退休工人，上班時候都沒管過這麼多事兒。

……

最花錢的是買了個玉礦，算是奢侈了一把，但是那點錢，老黃算了算，九牛一毛而已，不算啥。

三年後的事兒，這麼肯定？

「還有你這個水庫……算了，酒廠現在是有點錢，但是也不能步子太大，這麼著，酒店這個，在京滬廣深先選一個城市當試點，你先建好了練練手。」

方寶年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如此，他在這裏無所事事地，觀察了好幾天告辭回家，小本本上記錄了好幾條。

老黃轉身要走，又忍不住回頭過來：「燕總，怎麼感覺，你很確定要漲大水似的，這條小河，就算漲點水也沒事的吧？」

就像青省這裏的玉料，它是和新省那邊的玉處於同一個礦帶上的，相距不過幾百公里，隔一座山而已。

「我們都覺得你想法更多。」燕水興說的理直氣壯。「你可是國際大明星，眼光見識高，給我們出點主意唄！」

燕長青搖搖頭：「如果代加工，在我們這裏加工，運輸成本加上去不划算，肯定要去沿海地區辦廠合適。水興叔你們沒考慮過這個吧？」

老萬就不行，他就想再建個酒廠，要互相競爭，其他的他壓根不考慮，反正老闆說行，我就去干，花多少錢去找財務要。

類似的例子舉不勝舉。

燕長青考慮了十分鐘，認為還是要穩一點，雖然他用了足足十分鐘，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敗的理由。

基本調子先定下來，他很肯定的說：「這幾件事都是大事，酒店莊園水庫，你們知道，細節我是不管的，你們確定能忙的過來嗎？資金預算都做了沒，拿來給我看一下先。」

賺本地錢哪有賺全世界的錢過癮，還是要走出去的。

其實能趕在大洪水前建好就行，到時候用大洪水來考驗一下質量。

然後燕水興這個沒眼色的貨就找來了：「七斤啊！你看現在市場都和國外做生意了，你說咱們這些人能幹不？也和你一樣，賺外匯？」

這輛車在國道上跋涉了幾天，才到了燕長青這裏——徐一博那邊現在還沒開採出這麼多玉石來呢，可見方寶年父子的效率之高。

……

兩年時間有點趕，萬一匆匆忙忙建好，有點啥不靠譜的——接下來就要趕上幾十年不遇的大洪水，實話說，考驗有點大。

再考慮到燕總還有其他收入，國外還不知道有多少錢。

而且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燕總，如果你確定會漲水，我們這邊是不是可以先多考慮一些水系？平時美觀，關鍵時刻還可以承擔泄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