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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青春的一個小姑娘，愣是給人家畫的有點嫵媚的感覺來。

不過，祝昌盛問道：「這孩子會畫畫？」

這人終於有了想法，有了想做的事兒，那以後，大約是沒太多時間，讓他發獃了！

燕長青從他助理那裡接過臨時寫出來的名單，覺得自己又解放了自己的勞動力。

「算了！」燕長青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人數不少，快期末了都忙著學習，他帶著那麼多女生們去畫像，要不然老師也不會跑去告狀。

成仕龍想了想：「場面肯定夠壯觀了，但是我覺得多加點細節更好。比如你弄的那個小獅子，讓他和大獅子互動的場面我沒看到多少，最好多一點趣味性的動作，讓場面更加活潑生動，觀眾們也很喜歡看的。」

不過也能看出來，是畫的小村莊，而且應該是大燕庄的景色。

二娃想了想：「有啊，我這有個還沒畫完的，本來想在家畫完的，結果我媽要撕了，幸虧我手快搶了出來。」

燕長青一度很羡慕二叔的生活，別人沉默地看著某些東西時，可能是在思考某些重要事情，也可能是胡思亂想。

「啥早戀不早戀的，我是那樣人嗎？」二娃終於嘴硬起來。

反正來都來了，閑著也是閑著。

「去吧去吧！」祝昌盛根本不忍心拒絕。

這麼有天賦的孩子，祝昌盛一時有了點愛才之心，他伸出頭去：「大妹子，孩子有天賦是好事兒，你要正確引導嘛，老打他也不是那麼個事兒，孩子還是要慢慢教的……」

側重點？

燕長青覺得自己的活動搞的太快點，他原本想慢慢搞的，一年年來，一點點辦大點，有啥問題了也能及時解決。

二娃不服：「這樣好看不？祝叔叔你說。」

……

鎮上的初中雖然新樓房一棟棟，可暖氣和空調這玩意兒，目前還根本沒影兒呢！

在總工程師事先規劃好后，起樓的速度讓周圍人嘖嘖稱嘆，詮釋了什麼叫做香江速度——以至於來自香江的總工程師臉上很是慚愧，羞答答地趕去深城繼續指揮那裡的樓房建設去了。

……

燕長青沒下結論，因為這是二娃，誰不講理的事兒，還很難說：「你又幹啥了？」

旁邊祝曉斌躍躍欲試：「能有我參与的節目嗎？什麼都行。」

「愛好，天賦？」燕水興家的媳婦不是不給燕總面子，今天明顯是有點氣急了。「老師都去咱們那告狀了，他只給女生畫像，還讓人家穿裙子畫，大冷天的讓人穿裙子，快期末考試了，班裡好幾和_圖_書個感冒的……」

到底是個大主任，離一把手也沒差多少了，管理上的能耐肯定不差。

不是大廈，只是一圈七層的樓房，加一個大大的停車場。

那邊祝昌盛已經看到了，畫像還沒完工，不過人物是畫好了，後面的景色只畫了一半。

加上幾棵松柏的綠色，雖然是遠景，還未完工，已經挺有意境了。

二娃上車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謝謝祝叔叔出言相助，大恩不言謝，回頭我幫叔叔畫個像吧！」

燕長青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二娃嘿嘿一樂：「不用不用，我真沒讓那些小妮兒們穿裙子，是她們自己想的。還有光腳丫子的，我都說了凍腳，她們還說讓我快點看幾眼，記清楚了好畫……」

然後祝昌盛和文藝部的人一起來大燕庄這裏看場地，還沒進村，就發現自家兒子和別人家的，到底差了點什麼。

祝昌盛驚訝：「你都覺得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其他比如公園等的建設，現在只是基本的框架做好了，規劃的甬路和花壇，以及廣場等都建設好了，但是綠植還沒來得及種——那個要等過完年，春季里再搞了。

哦，小腳丫子，小腿，臉，手，還有這身體曲線……

燕長青把車停下，讓祝昌盛和二娃都下了車，對著二娃呵呵了兩聲：「快考試了你不上學，被老師趕回來了？還想回家畫畫，真不把學校當回事是吧？」

薄薄的一層白雪，卻讓大地上的一切都多了些別的韻味。

沒多久，待了一周，教人開飛機，順便又研究了一下那裡的飛機。

現在就能領小姑娘畫畫，以後還能領人家幹啥？

獎品比預想的還多，楊鄉長覺得全部找市場採購挺合適的，但是鄉鎮上的企業都不答應——這種好事兒，怎麼能忘了我們呢？我們給成本價，一分不賺，就圖個宣傳。

燕長青點點頭：「過年嘛，往年都是千篇一律的走親訪友，現在我提供個機會，大家一起來玩幾天，開心開心，不也挺好的。」

為此他和楊鄉長都在努力，楊鄉長那邊也沒少請教人。

來不及了，後面提著掃帚的燕水興媳婦已經追到了，揮舞著掃帚就往二娃身上掄。

幾棟精緻的小樓房，那些光禿禿的樹杈子只是隨便勾勒了幾筆，就活靈活現的，把冬日的樹的那種沉寂和冷清畫的挺好。

祝曉斌猶豫一秒鐘：「我想都試試，再過兩天我就去。爸，我能去吧？」

兒子太聽話，有時候父母也心疼，除和圖書了學習，就是練練武，平時也不給父母添麻煩，總覺得這樣的孩子，和別人家相比，少了點什麼。

「用不用我幫你聯繫，到時候你包個紅包就行，你看一下想請誰來。」

燕長青聽著還沒感覺，祝昌盛只是想了想那畫面，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祝昌盛無言以對，這是個小色胚啊，剛才自己真不該多嘴勸一句的，這不打能行？

燕長青是想讓準備工作更充分點，讓活動安穩辦下去，辦的更好點。

回來之後，送走了成仕龍，就加入了舞龍舞獅敲大鼓的隊伍，看著自己的隊伍越來越像那麼回事兒，燕長青很滿意，然後去市裡了。

別人不知道你啥樣，你當我也不知道，老子從光屁股和你一起玩，你長大以後什麼吊樣兒，知道的比你自己都清楚。

冬雪自昏暗的天空中，飄飄洒洒。

二娃還在苦苦解釋：「沒騙人，就是幫人畫像。是那些女生自己作的，嫌穿著大棉襖不好看，還非要穿裙子上雪地里去畫，有倆還脫了鞋踩著雪讓我畫，我能怎麼辦……」

燕長青聽出了，這廝果然不是好東西，以前是沒機會，只能口花花，當舔狗。

「設計的有，還沒練習到，學的太慢，很多人以前也沒搞過！」燕長青嘆氣。「能指導的人太少，讓人們自由發揮的話，到時候場面又會變得雜亂……」

……

正繞車跑的二娃大喊：「又不是我讓她們穿的，我只是建議……」

「這樣不是更好玩兒……」二娃嘀咕。

麥田裡的雪花掩不住碧綠的麥苗，也掩蓋不住被雪水濕潤的黃色的泥土。

「沒錯，當時就請了很多武術指導的。」

看起來就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卻被畫的生氣十足，只是……總覺得什麼不對來著。

「你回去給你老媽道歉，讓她揍你兩下。然後趕緊去學校吧，給老師說以後就不畫了。別瞎胡搞，實在想早戀你就戀一個，別整天搞風搞雨了！」

至於燕長青，他只當愛好，指點可以，讓他長期干，絕對不行。

「南面有專門搞這個的，一直有傳承的。」成仕龍提醒道。「其實可以從那邊請幾個老師傅過來指點一二，他們經驗多，說不定也會有一些好的思路。」

這個倒是可以有。

一開始楊鄉長還挺高興，結果到後來都開始有點憂心忡忡：「萬一來的人太少，萬一賣不完獎券怎麼辦？那不是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然後就看到了燕長青搞出來的大陣仗。

轉頭提著掃hｔtps://wｗw.hｅｔuｂook.coｍ.ｃｏｍ帚風風火火地就跑了！

他從皮夾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鋪開還挺不想的，仔細的給展平了遞過來：「這是給我后桌女生畫的，我覺得這個小妮兒長得還挺好看的，畫的就慢一點……」

關鍵這混蛋還講究，人家長的好看就畫的慢一點，啥意思還不明白嗎？

深城那邊就不行，施工還要嚴格按照規章制度來，根本快不起來。

二娃立刻繞車走，後面老娘狂追不舍，一邊追一邊罵：「上學你不好好學，考學你也不想學畫畫，你還畫個啥狗屁畫……」

燕長青盯著他看，不說話。

祝昌盛都樂了，這些小屁孩兒現在都長大了啊，說起話來一套套的，他笑了笑：「我可不會穿裙子！」

燕長青剛想問他只畫像，怎麼會要挨揍？

成仕龍點頭，有點佩服：「確實很好，也就是你有這樣的資源可以這麼搞。」

肯定有人就為了兩塊錢買點小東西去買獎券的。

燕長青很虛心：「南方也有很多舞獅舞龍的，你再給指點指點，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瞎想出來的，肯定有不足的地方……」

燕長青得意洋洋：「怎麼樣？這個陣仗夠大吧？獅王爭霸，龍王爭雄，到時候場面肯定壯觀。」

這畫看起來挺好，不過到底哪兒不對，他說不上來。

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姑娘，正笑吟吟地坐在田埂的枯草上，光著的腳丫子放在白雪上。

天賦歪了啊！

燕長青看出來了：「祝叔你看他側重點放哪兒了，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沒想到才第二年，影響力一下子就大到了現在報名的節目都有很多省外的，觀眾還有國外的。

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的，多採納，多總結，多準備點，有備無患嘛！

等到請來教舞龍舞獅的人到達，燕長青看了兩天，就和成仕龍去了前蘇一趟。

燕長青立刻點頭：「你有認識的嗎？」

「也沒幾個，班裡幾個女生，還有別班幾個，都朋友介紹的，不好推辭。」

成本價不超過兩塊錢的商品太多了，全部設置成鼓勵獎，先中獎的可以隨意挑選，到後邊如果某些獎品特別受歡迎被領完，那就只能領別的。

祝昌盛好奇：「有啥作品讓我欣賞一下嗎？」

自己帶的其實挺心累的，請專業的人來更好，無非是個紅包嘛！

什麼香江速度，分明是這裏的人夠下功夫。

他總想表演一些花里胡哨的，但是從視頻里看著簡單，他自己學著也不複雜，可是那和-圖-書些舞龍舞獅的人，就集體傻眼。

又不是城裡那些嬌滴滴的女人們，當年也是扛著糧食袋子到處跑的人，就不信追不上這熊孩子！

反正不能耽誤自己趁著今日小雪，在樹林里彈古箏，當一當高雅人士。

「我……」二娃想嘴硬，不過面對的不是父母家長，是七斤哥。「我又沒……也沒幹啥，就是給大伙兒畫畫像。」

不過現在已經可以，有足夠大的空場地，楊鄉長準備把這裏當成摸獎中心，在這裏舉辦摸獎活動。

……

直到聽見燕長青的訓斥：「你個混蛋以後給人好好畫，你畫的這什麼玩意，學生你就畫出學生氣來，再這麼干，你媽揍不了你我揍你！」

到時候的觀眾有多少，根本沒法預估。

其實根本不怕的，最基礎的鼓勵獎種類最多，從生活用品到小玩具，樣樣俱全。

燕長青帶祝昌盛回來，還有個目的，是想讓他幫著查漏補缺來著的。

雖然僅僅就是那個片刻。

燕長青伸頭勸：「嬸子，他就這點愛好，再說他也挺有天賦的，你……」

……

……

公路上的車輛經過，雪花就更加歡騰起來，不斷跟隨車輛向前變幻的雪花，便成了風景。

……

「確實是個思路。」

現在不一樣了，家裡條件好，也算是高富了，還有點藝術才能，多半在學校里混的挺不賴，要不女生也不能讓他給畫像。

接著成仕龍跑來了！

地里的麥苗，黃褐色的泥土，白色的殘雪……

他是準備讓燕長青帶著去學開直升機的，現在他的兩部新電影都已經殺青，只等後期製作，正好現在有時間。

燕水興家的媳婦大概是沒想到車裡還有外人，當時就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還認出來了：「祝主任來了啊！哈哈哈，讓你看笑話了，你說話了，那就不打了……」

二娃被盯著看了不到三秒鐘，就開始心虛起來：「那啥，七斤哥，我聽你的。不過，能不能等會兒再回家，現在我媽氣沒消呢！」

「你是說獅王爭霸？」

總感覺這話是說自己敗家來著，其實真沒花多少錢，布料裝飾都是服裝公司搞的，又不會多收他錢。

這個要求很容易滿足，燕長青建議：「舞龍舞獅正在訓練，你放假了可以加入進去。還有敲大鼓的，也有武術隊表演，你看你想參加什麼都可以。」

「肯定有啊！」成仕龍笑了起來。「那麼多動作指導，肯定有懂這個的，以前拍過電影你忘了？」

「畫了多少？」燕長青問重點。

祝昌盛好奇：「你和圖書準備把這個民俗節搞成盛會嗎？」

音樂搞到全球皆知，指點自家兒子練武幾天，自家兒子就橫掃校門口，生意隨便折騰了下，現在都開始往國外倒騰。

不過現在，燕長青呵呵。

「你還不好推辭？」燕長青都氣笑了。「你要是以後成大師了，這些畫可都是你的小黑點。你好好給人畫也行，給畫的那樣子，你覺得合適不？」

「還建議，我建議你站住，讓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上個學不幹好事兒，屁大點就知道騙小姑娘了是吧？」他老娘才不聽他瞎扯，這就得揍，不揍不行，哪怕繞車三百圈，也得追上去揍。

樹杈上一點點白色，像是樹枝開了白花一樣。

祝昌盛也點頭：「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這要是搞好了，以後固定舉辦，吸引來各地的觀眾，促進旅遊，還能對當地進行宣傳，確實是一件大好事。」

燕長青在樹下，彈著古箏，一聲如同刀劍齊鳴的箏聲，震動的那些樹上的白花紛紛落下，瞬間桐樹林里的小雪就變成了一團看不出人影的暴雪。

祝昌盛不言語，他對畫作的欣賞水平，只能比一般人稍強點，也沒強多少。

「挺有天賦的。」燕長青點點頭。「特別是畫人物，現在已經挺像那麼回事兒了。當初就跟我學了點基礎，後面偶爾問幾句，平時都是自己練的。」

舞龍舞獅的訓練有條不紊，酒店經過趕工，已經開始往裡邊抬床鋪傢具了。

你畫就畫了，幹嘛讓人家穿裙子？

乾笑了一聲，一轉頭指著二娃：「小兔崽子，給你記著賬。」

話說現在的孩子們都這麼樣了嗎？怪不得現在有人喊什麼代溝啥的，這溝可是夠深夠寬的……

以這樣的人的眼光，說這個被追的像兔子似的孩子，畫畫挺像那麼回事兒的，還說他有天賦，那大概是，真的挺有天賦的了……

他要和文藝部的人合夥再搞出一些曲目出來，不為別的，就為民俗節的氣氛更熱烈點。

但是二叔不同，他若是盯著什麼看，那多半就是真的在看，或者是純粹的在發獃，這時候他的腦子肯定在休息，絕對不會想什麼多餘的東西。

這座酒店在鎮子外，不影響周圍人的情況下，日夜施工不停，工人們三班倒輪番上陣，那速度不快才怪。

「給同學們畫像。」二娃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就是給班裡的同學們畫像。」

車開到村口，就看到一個少年撒腿跑了出來，看到燕長青的車，立刻沖了過來：「七斤哥，我媽要打我，她不講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