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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騎的就是我送的。」老黃呵呵笑了笑。「行了，別貧了，趕緊幹起來。燕總好不容易要回來了，大家都要好好表現點。」

在這裏他儘管已經漲了很多『見識』，可是老黃要讓他負責搞個停機坪，他還有點和做夢似的：「真是停飛機的？燕總以後就開飛機來回跑了？」

「唉！」老黃心裏頓時沉甸甸的。「那燕總說的違心話吧？」

等到酒廠出酒，他又在那裡待了一段時間，然後老萬就過來接手了。

年輕人笑了笑：「還是謹慎點好。正好那小子回去了，我出來轉轉。不過那小子也有點能耐，我想去留學時候的地兒，居然還讓我簽證不過，呵呵！」

老黃不好意思地笑笑：「工作沒做完，我哪好意思張口啊！」

燕長青玩了快半年，早就把那些煩心事兒忘了。

機場所在的位置本來就不靠近城市，直接在附近選了一處小山開工建設，連綠化都不需要搞，反而是需要建設的部分還要砍樹。

其實都是瞎喊，純屬好事的人湊熱鬧。

說的老萬連連點頭：「燕總的事業大，你要想長期干，肯定得多學著點。我現在還在學外語來著，不瞞你說，當年我學過點前蘇語，現在就撿起來了，等過幾天趁著前蘇那邊天還暖和，我還要過去一趟……」

……

正說著，毛總忽然停了下來，而後笑容露出，一擺手：「行了，散會。」

……

民俗節的時候，桃樹鄉的人都見過直升機了，不過那是市裡租來的，負責治安的小直升機。

把一個要倒閉的勞動服務公司，變成現在一個上千人的服裝廠，甚至外邊還有不知道多少的『臨時工』——因為有編製的原因，正式工比較少，更多的都是『臨時工』。

倆人一見，老萬就笑呵呵地說道：「燕總要回來，你的施工進度他肯定滿意，我看這邊基本都建好了吧？」

倒不是西多羅夫苛刻，純粹是為了趕時間，那些工人們能掙到錢就很滿足，對住的地方要求不高。

現在土豆都有了大用處，酒廠實際上算不上完全開工，工人已經過萬，拉土豆的各種車輛排成了長https://m.hetubook.com.com隊往廠里跑，所以土豆都要釀酒的，不能送人。

他對這架直升機還是很滿意的，原因是夠大。

其實原本打算是繞過鎮子的，不過想想沒必要，他回來下飛機的時候，就看到飛機場旁邊還有閑人，在溜達著看自己的直升機。

中年人殷勤地上前，搶在黑人之前拉開車門：「玉哥，您先請！這酒店服務挺周到的，之前可沒說會來三輛車接人……」

……

但是毛總覺得需要這麼做，而且還有一套自己的理論，是什麼『求其上者得其中』等等，必須從廠里嚴格把關。

直到看著一架直升機飛過來，人群都沸騰起來了！

「世界這麼大，誰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跟班的中年人笑著說道，對著比自己小十幾歲的人喊哥喊的還挺順口。「無非是換個地方而已，這裏其實也不錯，玉哥，酒店都訂好了……」

跟班的是個中年人，年齡都不小了，一開口卻是：「是啊！玉哥的能耐，我們都知道，早就知道沒什麼事兒了，也就是玉哥你太謹慎。」

「我還能自己想著瞎胡建啊！」老黃早沒了辦公室畏畏縮縮的樣子，虎軀一震虎眼一瞪。「你以為燕總像咱們啊！前蘇那邊都是巴結著他合作的，送他一架直升機算個啥，就像我送你一輛自行車那麼簡單。」

「啥導彈啊，咱們這不許安裝武器，我都去飛機場看過了，啥也沒有。」

小趙是今年才畢業的學生，本來有分配工作，不過老黃招人，一對比待遇他就跑來了。

在這裏釀造伏特加，最合適的原料就是土豆，他還需要技術改良。

這裏正在堵河堤，施工的人都不怎麼理解，明明水位也不高，為啥要這麼搞，其實是老黃自己想搞的，他記得燕總說了，以後會漲水，現在先演練演練。

廠里現在業務多，周圍的人也多，難保平時沒個啥事兒，這架飛機往那裡一放，絕對不會浪費。

不過這點問題都不叫問題，釀酒技術方面，他已經做到了和音樂一樣，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僅僅是幾次簡單嘗試，就hetubook.com.com宣布可以批量生產了。

等到天氣冷點，他肯定要趕快回去，挺大年齡的人了，怎麼可能在這裏長久待著。

……

倆人又聊了幾句，老黃忍不住，看了看左右的人都離得遠，留出空間給他二人談話，於是低聲問道：「那個事兒，到底怎麼說的？」

現在廠里生產的衣服，很多賣到城市裡的，那裡的大部分人又不像農村要干重活，衣服必須講究結實。

只能送飛機了。

同一時間，在歐洲某小國。

當然，這是西多羅夫贈送給燕長青的本地『土特產』，價格什麼的就不用說了。

有個年輕人下了飛機，長出了一口氣，而後對身邊的人說道：「嘛的，這段時間都搞的什麼破事兒。還好現在老爺子放我出來了！」

「都能有機會，過幾天估計飛機就先運過來了。」老黃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燕總從來不是小氣的人，如果你幹得好，以後有需要的話，坐個飛機算啥。」

平時他可沒打算這麼招搖，不過這不是剛回來嘛，而且不少人也盼著看一眼自己鄉里人買的直升機飛上天，乾脆就開著溜達了回來。

而這時候，除了國內過去的熟練技術工人，當地的那些工人住的還是和工棚一樣的房子。

其實毛總的高要求，連有些經銷商都覺得沒必要。

而後工廠建設著，土豆收購著，熟練的技術工人開始帶新人，語言都不怎麼通，但是問題依然不是很大，反正燕總在這裏指導。

很有禮貌的黑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對不起，我們是打劫的！」

不但是服裝廠的女工們熱鬧，桃樹鄉的人這一天都特別稀奇，聽著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立刻站在遠處，開始抬頭看天。

「那也是飛機，聽說是世界一流的，先進的很……」

他拿著圖紙仔細看了又看，而後滿意地點點頭，對在這裏負責的小趙說道：「行了，按照計劃，工程進度還是要快一點，停機坪建好之後很快就要用，質量要求我就不多說了，老總要用的，你們可得好好乾。」

年輕人矜持地邁步進車，笑了笑：「現在咱們在外邊m.hetubook.com.com，沒必要這麼講究。出來玩嘛，就是圖個開心。」

他特意看過日子的，今天是星期天，不會影響下邊學生們上課。

「那我感覺你這幾天有些焦躁？」老萬試探地問道。

燕長青樂呵呵地看著下邊，他是沒證的，不過旁邊有個有證的駕駛員，反正別人也看不到誰開——看到的可能會眼花，肯定看不清。

「哪兒有地，落你頭上啊！」

「那你也沒送我自行車啊！」小趙的性子比較活潑了點，在這幾個月就和老黃混熟了，倒不怕被他瞪兩眼。

西多羅夫也沒別的好送，總不能送另一樣土特產土豆吧？

看了一圈又過河去對面看了看，剛好遇到在新酒廠剛『視察』了一圈的老萬。

不少人甚至溜到飛機場先去看過了，回來后就一個字來描述：「大！」

「走！」

但是這次不一樣，燕長青要回來之前，直升機就先運回來了，然後消息就傳的沸沸揚揚的。

「聽說是燕總回來了！」

大燕庄，忙碌的工地上，老黃騎著小摩托噠噠噠地跑著，很快就來到了崗上一片空地上。

而且公司里他們也不存在競爭之類的，老闆的產業多，他們自己手裡一大攤子事兒能管好就不錯了，哪顧得上去想別人管的。

這架飛機確實比那架巡邏的直升機大得多，是米-26機型，現在前蘇對外出售的價格超過了一千萬美元。

「你是想去看看外邊的園林咋建設的，去學習的吧？」老萬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老黃的想法。「年輕還是有衝勁兒！」

雖然這一套東西每天她都講，可如果誰不認真聽，那是會被開除的。

……

還有人衝著天上使勁喊：「燕總，出來瞅一眼啊！」

「飛機啊！」小趙還遐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坐一坐。」

恩恩怨怨什麼的，燕長青一向覺得自己大人大量，根本懶得計較。

燕長青也不是只開飛機玩，他已經開始在建好的一部分廠區，開始釀酒了。

「嗯，聽見聲音了，快點出去看……」

「是啊！」年輕人嗤笑一聲。「他敢說判個緩的，我也出不來了！錢還不是小事兒……ｍ.ｈｅtｕｂook.ｃｏm.coｍ」

「沒啥問題。」老萬點點頭，然後問道。「你那邊最近沒什麼事兒吧？」

……

老黃遲疑了一下：「這不是聽說燕總在海外又是買地又是建廠啥的，我想著這邊趕緊建好，說不定回頭燕總還能派我出去長長見識去。」

老萬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嘆道：「那邊酒廠快建好的時候，據說判罰了一些錢。聽說是有意判個緩刑啥的，不過燕總說都是小事兒，沒必要……」

燕長青和西多羅夫的合作很快就談成了。

出了機場，三輛黑色的轎車剛好開過來，中間那輛車裡面下來一個全身黑色的人，很是有禮貌地說道：「請問是孫先生嗎？我們是酒店接待的車輛，兩位這邊請！」

下邊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沒辦法，現在毛總的威風太足了。

水電站以後肯定要有一部分人維護的，讓他們多一點這方面的經驗，不是壞事。

老黃點點頭：「東岸這邊地理條件好，建的就快一些。這邊酒廠還好吧？」

看著年輕小伙兒幹勁兒十足的樣子，老黃也振奮了起來，小摩托噠噠噠又來到了河邊。

「嗯！」小趙點點頭，小跑著就朝著附近的施工車跑了過去。「黃總，飛機不著急，記得先送我輛新自行車啊！」

基本上沒怎麼耽誤時間，從施工到包裝好的勝利伏特加走進市場，僅僅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

在別人面前老黃是黃總，是老黃，在老萬這裏就只能是小黃了，畢竟年齡差著呢！

「哈哈……」

看老黃有點羡慕，他笑了起來：「下一步燕總外邊的產業越來越多，想出去看看有的是機會，我這把老骨頭了，以前只想著一輩子就在那車間里了，誰能想得到還有機會出國呢！」

老萬低聲道：「燕總估計有別的想法……」

「哈哈！」老萬笑了起來。「你就是想得多，燕總是個好說話的，這些事兒你完全可以等燕總回來和他直說。其實你現在想去就行，你把工程做的告一段落，出去旅個游啥的，和燕總說一聲他就給你安排了。」

倆人一邊走，中年人還在說著：「那邊也就是年輕氣盛，呵呵，還出去溜達了一大圈。結果還和圖書不是回話就罰了點錢。」

西多羅夫的效率相當高，他們那邊的仗打完，和平協議簽署之前，工程就已經進入高速建設時期，同時燕長青從大燕庄酒廠，調來了一部分老技術工人，進行技術指導。

雖然因為生產的產品比較雜了點，至今算不上什麼大牌子，但是桃樹鄉服裝廠的衣服，銷售出去之後，依然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可。

「是啊！讓俺們都看看飛機咋開的，這邊有地兒能落……」

接下來只需要在冬季來臨前，把工人宿舍建好就行。

正因為有編製，所以這份工作，相比其他工作的含金量就高了，毛總說開除就開除的作風，也成就了她在廠里說一不二的威名。

這天下午，毛總正在服裝廠給工人們開例會：「質量，還是質量，說過多少遍了，不管咱們生產什麼，都必須要求質量。穿著幹活三年五年穿不爛，那才叫衣服，弄那些一穿就爛的，那是壞名聲……」

事實證明還是有效果的，通常衣服大批量生產，等款式過時，銷量不佳的就降價送到鄉鎮地區銷售，過硬的質量現在也有了一定的口碑。

車很快就進入了車流之中，而後開著開著，中年人覺得不對：「怎麼這都出城了？我記得酒店是在市中心的吧？」

所以老黃被揭穿了也只是謙虛地笑笑：「以前沒這麼多想法，在這裏乾著乾著就有想法了。一來是想出去學學先進的管理經驗，二來也是想借鑒借鑒其他地方的建築和園林……」

說是什麼全世界都算得上很先進的飛機，老毛子的大人物贈送的等等。

「走走走，看直升機，聽說是啥武裝的，裝的有啥導彈……」

「沒有沒有。」老黃連聲說道。「咱們這邊沒啥亂七八糟的事兒，工人們幹活也挺踏實，哪能有什麼事兒。」

當然老萬也不是長期在這裏，他只是負責在這裏繼續監督一段時間，保證酒的質量而已。

這架直升機除了軍事用途，民用上也方便，簡單運個貨，關鍵時候接送幾個人，肯定比開著車跑要快得多。

原本正襟危坐的人們立刻站了起來，因為這裏女人多了點，所以一說散會，頓時比放學的學校還熱鬧。